第三百一十三章坑日本人一把：巨型絞肉機
海蘭泡城內，大清算緊張的時間雖然已經過去了快一周了，但大街上不時還能看到一輛軍車押解著白髮蒼蒼的蘇聯老頭子前往海蘭泡慘案調查委員會。如果被判決有罪，年齡不會成為執法的障礙。
遠東方面軍指揮部，霍衛國上將正與陳誠副總指揮就目前的一些軍政事宜，交換意見。
「老霍，這***人可是來了快兩天了，人家可是指明要見你的。你可別叫我去，我是鐵定不去的。」
陳誠似笑非笑地望著霍衛國，這苦差事，換了他一定是不願意的。他覺得，相比霍衛國，自己和***人的仇，來得深刻。
如果讓他去和***人應酬，談判，那幾乎是要他命的事情。
「如果他們要見，我們就答應，那豈不是顯得很沒有身份，呵呵。」霍衛國從旁邊的米酒杯子倒了兩杯米酒，遞了一杯給陳誠，自己端起一杯細品起來，「小三十年前發生的事情，我現依然記得很清楚。
1917年11月，***福岡，那時候，我還是一個靠賣冰糖葫蘆維持士官學校學業的窮學生。我現還記得，那天，下著雨，但我已經沒有了生活費，只能靠自己那點手藝，賣點冰糖葫蘆賺錢。
一群黑龍會的***浪人圍毆我，他們拿的是那種肋刀，我手中只有一把防身的短匕，我腰部這個位置受創，對方兩個浪人被我刺傷。
我本來以為我死定了，但是，一個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人救了我。」
「蔡部長？」陳誠試探性地說道。
「嗯，就是國防部蔡部長。當年，蔡部長衛國失敗，心灰意懶之下赴日治病，剛好福岡小住，救下了我。不然，今天的霍衛國，早已被***浪人丟入河裡，變成沉底的屍骸了。」
陳誠搖搖頭，說道，「這些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只知道當年蔡部長發現了你這個好苗子，老三屆的華夏軍校生中，老霍你同樣表現極其搶眼。」
「是啊，老陳，你帶著部隊和***人京津會戰期間打的轟轟烈烈，仇恨不共戴天，現老朋友來了，你自然是不肯去見的。我們這些軍人，不比搞政治的識大體，大多是直腸子。」霍衛國自嘲地笑了，此次日軍派來的軍事交流組組長居然是石原莞爾，當他聽到這個消息時，只差沒拔出槍來。
坦白說，***人對中國造成的傷害，也許只限於津京和東北，但是這已經夠了。日軍的侵華戰爭已經是中國人百年國恥的高-潮，而石原莞爾當年的中日停戰談判中，卻是極其僥倖地逃過一劫。
***人用幾項重大利益上的讓步，以及戰爭賠款，暫時保住了這幾個罪魁禍首。當年，事件處於糾紛之際，上報給張蜀生後，張蜀生毅然決定，暫時放過這幾個臭狗一樣的鬼子。不過，這幾個人能夠逃過，其他的戰犯卻大多數被中方成立的戰爭法庭審判。
用張蜀生內部的話來講，「好壞讓他們蹦躂幾年，對付壞人，你不能指望一次殺光，尤其是當你的實力不足以一次殺光對方的時候。欠賬要拿本子記，到了算總賬的時候，一個都跑不掉，總有一天，我們要天皇的皇宮裡，審判他們有罪。」
良久，霍衛國說道，「讓瞿忠義那小子去吧。這小子，我他身上能看到當年我的影子。不服輸，心思活絡，善於隱忍，當年他小子東北軍北大營潛伏了那麼久，後還帶著部隊成功突圍，拉山頭打鬼子，這小子，是個人才。」
「也好，這小子我有印象，第八集團軍編號88師的少將師長，職位也基本夠了。上次第八集團軍司令員鄭之南還問我，什麼時候對付***鬼子呢。」陳誠點點頭，這個瞿忠義有勇有謀，讓他去和日軍軍事交流小組磨洋工，很合適。
當天晚些時分，海蘭泡郊外，第八集團軍司令部。
88師師長瞿忠義快步走進司令部，見司令員已經等他多時了，心裡暗道，不會是要打仗了吧。
「報告！」
「進來。」
鄭之南望著眼前這個三十多歲的少將師長瞿忠義，眼中露出淡淡的難以察覺的讚許。
「司令員，是不是馬上要開拔進攻了？」瞿忠義笑著問道。
「是要打仗了，不過，大仗之前，還有一場小仗。坐下慢慢說。」鄭之南端起茶，指了指桌上的香煙，示意他隨意。
鄭之南：「鬼子進城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
「嗯，聽說了，什麼軍事交流組，聽說是來求援的。我們遠東方面軍陳兵五十多萬，號稱八十萬軍力，這遠東大戰場的左側虎視眈眈，卻始終沒有大動靜，***人說是軍事交流，怕是等不及了吧。」
瞿忠義作為國防軍師長，戰略眼光已經是比較到位的了，鬼子軍事交流組的來意，他還是能猜到的，「鬼子國力日漸衰弱，又缺乏一個足夠的戰略空間讓他施展抱負。相比於德國人整個歐洲，甚至非洲，中亞推行綏靖政策，組建納粹軍團。相比於英國人立足於殖民地，組建英聯邦同盟軍。相比於美國人出資訓練武裝美洲等地區的軍隊，***人佔領的幾個地區，只有朝鮮可供他們發揮，東南亞遍地都是游擊隊，印尼人倒是聽話一些，但戰鬥力實是太低。
他們渴望一場大勝來證明自己的實力。如果徹底打敗了蘇聯和美國人組成的遠東聯軍，那麼***人朝鮮和東南亞部分地區即將展開的大規模綏靖政策，將順利。同時，此舉也能緩解***國內的諸多危機。」
鄭之南聽完，不由輕拍三下掌，笑道，「很好，這些分析都很理。既然你有這樣的認識，那麼，霍總指揮和陳副總指揮就沒有看錯人。霍上將親自點名，讓你作為軍方代表，去應付***人。」
瞿忠義：「……」
……
第三天，海蘭泡城外某處警備工事，瞿忠義正陪同一群***鬼子參觀交流。
「各位，目前我們遠東方面軍面臨的問題非常嚴重，如海蘭泡一樣，各地都有暴動的蘇聯人，光是分心鎮壓這些暴徒，就佔去了我們大量的兵力。他們隨時可能挑起大規模的暴動。
不過，根據中德日三方約定內容，我們遠東地區將發起一場能夠改變戰場格局的進攻。不過，這個規模和具體的作戰計劃還沒有終確定。」
除了方面軍的副參謀長高勝少將外，此次陪同的主要解說人就是瞿忠義。而因為軍事交流的保密性，此次參觀的只有鬼子軍事交流組的重要成員們，石原莞爾為組長。
講解的時候，瞿忠義故意不看他們，而是盯著遠處的工事，內心深處卻是極其不耐煩，這和小鬼子交流的事情，讓他極為不舒服。不過集團軍司令鄭之南說的話他還是記得的，要徹底打敗你的敵人，首先就要讓他放鬆對你的警惕。
所以，他了自己大的耐心，忽悠這群***鬼子。
一個是當年秘密北上，組建東北抗日游擊聯軍，到處打鬼子的國防軍現役少將。一個是當年參與策劃了侵華戰爭，雖然沒有親自指揮，但卻侵華史上留下了骯髒一筆的日軍現役高官。雙方的見面，注定是尷尬的，當然，瞿忠義的心裡，有憤怒，而石原莞爾心中，則是複雜無比。
當年認為幾個月就能打敗的對手，十幾年後，對方甚至可能反過來幾個月打敗大***帝國，這個事實很殘酷，但確實是事實。
石原莞爾點點頭，他的漢語其實非常流利，根本不需要旁邊的***軍方翻譯插話，就說道，「對於中***人的強大戰鬥能力，我們表示十分敬佩。你們中亞和西伯利亞取得的巨大戰果，讓我們感到非常震驚，同時也感到由衷的高興，因為，這是盟友的勝利。」
「石原先生客氣了，呵呵。」
瞿忠義話雖這樣說，心裡卻是罵開了，「***，現才看到我們的強大戰鬥力。33年抗日戰爭打的你們鬼子幾十萬人連媽都找不到的時候，難道忘了？那時候的中***隊，對付你鬼子軍隊，已經是輕而易舉了。還高興呢，是想讓我們幫你們獲得勝利，讓中***人去戰死吧。」
石原莞爾微微點頭，繼續道：「目前我們遠東地區已經擁有了極大量的兵力，瞿將軍應該知道，遠東地形狹窄，如果貴軍能夠從左翼發起猛烈進攻，大***帝國的兩百多萬大軍將一舉摧毀蘇聯人的後抵抗。」
「貴軍的表現有目眾睹，我們相信蘇聯人和美國人的潰敗，只是一個時間問題。」瞿忠義打著哈哈說道。
石原莞爾暗道，這個中***人看起來態度正常，實際上一直推脫，一提到關鍵性的問題，就顧左言他。
「貴軍此次打算動用多少兵力進攻蘇聯人的左翼？」
「抱歉，這是軍事機密，不過，我們一定會遵循承諾。」瞿忠義笑著說道，心裡卻暗道，放心，這次一定讓你們打個高興。
遠東方面軍的作戰會議已經開到了師一級，瞿忠義自然是知道接下來的大致作戰計劃，因為本身就不存什麼特別保密的內容。
見問不出結果，而中國人方面軍的高級將領又以身體不適為由，拒不見面，石原莞爾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是當年的侵華戰爭引起了中國人的反感。
此時，他心中，卻是再也沒有什麼侵華的想法，他看來，如何利用中國人，讓帝國早日獲取戰爭的勝利才是實際的。
於是，他也不多問，只是說道，「瞿將軍，那好像是一個軍營？不知道石原有沒有榮幸，去貴軍軍營參觀一下？」
瞿忠義：「這個完全沒有問題，不過，瞿某需要向方面軍領導作出申請。不過目前兩位主要指揮官都身體不適，我軍軍紀森嚴，沒有兩位指揮官的命令，誰也不能帶外人進軍營重地。」
「無妨，我只是太仰慕貴軍的戰鬥力，想近一點欣賞而已，既然多有不便，那就算了。」老奸巨猾的石原莞爾，順勢就下了台，繼續走馬換燈地觀看起來。
一個多小時後，瞿忠義和日軍軍事交流小組送離時，說道：「希望貴軍能夠秉承傳統，我本人就極為崇拜乃木希典軍神。我相信，只要發揮大無畏的精神，貴軍一定能蘇聯人的垂死掙扎下，徹底擊潰他們，取得大的戰果。」
「鄙人也很崇拜乃木閣下，借瞿將軍吉言，我們將會共青城勝利會師。」石原莞爾頗有深意地笑道，隨即離去。接下來，將會是方面軍副參謀長領頭和日軍軍事交流小組，溝通一些進攻配合的問題。
石原莞爾走後，瞿忠義去方面軍指揮部匯報，提到了一點，「石原莞爾離開時的那句話，讓我看到了一點可笑的東西。***人居然害怕我們佔據共青城，還打著早日攻破防線，擢取戰果的小心思，實是有些可笑。」
「鬼子也是忍辱負重，為了讓我們當炮灰，堂堂軍部副總參謀長，卻連我和老陳的面都沒見到。不過，以我看來，讓小瞿你去，已經是高規格待遇了。」霍衛國笑著說道，這個軍事交流小組，純粹就是滑稽之事，要不是德國人裡面極力撮合，鬼子的軍事交流小組別想過來。
說到底，德國人和***人，雖然接受了漢京會議的結果，但還是希望遠東看到突破性勝利。
陳誠笑道，「就讓***人先一廂情願好了，等到進攻開始，他們會吃到驚喜的。」
「老陳，應該是有驚沒喜才對，哈哈哈……」
霍衛國笑道，目光望向桌上的日曆，距離進攻開始，只有不到一周時間了。
與此同時，海蘭泡，日軍軍事交流小組自費住宿的招待所，小組副組長安倍真民正和組長石原莞爾商討此次軍事交流的問題。
「石原君，看來我們這次白來了一趟，中國人非常狡猾，甚至非常無禮，這和我們的預期有較大出入。」安倍真民憤怒地說道，他看來，大***帝國能夠放下臉面，主動提出軍事交流的意見，借此催動接下來就要展開的聯合軍事進攻，但中國人居然毫不領情。
他看來，以石原莞爾的身份與地位，對方的方面軍正副總指揮都應該親自接待才是。結果，居然就派了一個小小的師長，安排了一次美其名曰『軍事觀察一日行』就算完結，這讓他感受到了巨大的恥辱。
「安倍君，十年前，我們曾經進入過中國人的國家，也做出過一些較為過激的事情，他們的無禮，我的預計中。」
石原莞爾說道，「中國人自稱禮儀之邦，但我看來，這些都是虛禮。我們之所以把此次『富士山的光芒』作戰計劃的成敗，一部分考慮放中國人身上，就是建立他們對蘇聯人的領土有巨大的渴望上，要知道，遠東地區，曾經有廣大面積的領土是中國人的。
只要中國人肯從左側發起超過二十萬人規模的進攻，這對他們八十萬的兵力來說，是很容易的事情，那麼，對於我們的正面進攻幫助將會非常大。二十萬人的左側進攻，以中國人的進攻能力，將相當於替我們分擔了五十萬蘇聯兵力。
那時候，死的都將是中國士兵，我們的正面進攻傷亡將會減少。
原本我還想提出，由帝國派遣一支重兵通過中國佔領區，從左側發起進攻，但中國人卻堅定地拒絕了。」
安倍真民：「石原君曾經深入研究過十幾年前那場戰爭，你認為，結合我們的情報，與我們海蘭泡等地看到的實際情況，中***隊實際戰鬥力如何呢？」
「很難說。」
石原莞爾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迷惑，「中***隊的戰鬥力自然是很強的，他們的綜合戰鬥力應該帝***隊之上，作戰勇氣方面，當年的中日戰爭已經有所證明。
官兵作戰能力方面，他們的指揮官都接受過現代化的系統軍事教育，華夏軍校甚至有亞洲第一軍校之稱。士兵們的訓練也非常優秀，已經趕上了帝國精華的時代。
武器裝備方面倒是讓我非常疑惑。
通過情報來看，中***隊擁有相當多的先進武器，不說數量，至少種類很多。但是，我們海蘭泡看到的武器，並不如想像中先進。
單兵武器方面來看。
槍支方面，他們1933年就能實現半自動武器、全自動武器、老式步槍的搭配。如今，他們不過是全面列裝半自動武器而已，並沒有如我想像中的全面實現全自動化，按照他們的國力發展水平，這一點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
輔助作戰裝備方面，他們的進步雖然有，但也沒有給我驚喜。
火箭筒，榴彈槍，***器，平射炮這些武器的配置只是實現了大眾化。帝國雖然也有火箭筒技術和榴彈槍技術，但都沒有大量裝備，中國人經濟發達，有這些武器也是正常。實現了全面獵裝，但卻不會讓人感到吃驚。
裝甲力量方面，倒是讓人眼前一亮。
連帝國都已經發展出了較為強大的裝甲兵力量，能夠大量出售山地坦克給帝國的中國人，發展也比較快。十年前全世界都還處於先進水平的2號坦克，如今已經是標準配置了，而他們列裝的先進的3號猛虎坦克，十年後，再次領先世界。
這些武器裝備，我們一路上雖然沒有抵近觀察，但卻都能看到個大致。
再看他們已經投入戰爭的海軍和空軍，我總有一種疑惑。」
「也許石原君的看法和我是一樣的。中國人隱藏了實力，他們暴露出來的實力，僅僅只是夠用，現階段佔據優勢，而不是壓倒性的優勢。」安倍真民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錯，中國人隱藏了自己真實的力量。他們三個方向上的戰爭，看似閃電式進攻，其實並不希圖一次性佔領太多地方，而是步步為營，吞噬蘇聯人的土地。」石原莞爾雙目中迸發出一種光芒，「我有一種預感，或許下個階段的大規模戰爭中，中國人給世界的感覺，絕對不會現單純的強大，那時候，他們給人的感覺，或許是……無敵！」
……
1944年4月29日，德國的極力促成下，日德雙方出讓多方面利益後，中國按照承諾，遠東地區正式展開了代號為「友誼之光」的軍事進攻行動。
如同***人和德國人期待的一樣，軍事行動展開之初確實轟轟烈烈，雖然不能與同期日軍展開的『富士山的光芒』相比，但二十萬的兵力，同樣讓蘇美聯軍神經繃緊成一條線。
百萬日軍較為狹窄的正面戰場上，發起了密集的全面進攻。
讓美蘇為緊張的是，中國人一旦派遣遠東方面軍的主力——第五裝甲集團軍參與進攻，那麼，等待美蘇聯軍左翼的結果，很可能是被快速突破，然後被打開一道口子，讓蝗蟲一樣的日軍洶湧而入，從而迂迴包圍共青城防線。
要知道，美蘇雙方共青城防線幾乎下了遠東地區大的重注，共青城防線集中了蘇聯遠東地區，甚至是遠東以北地區的80%兵力，雙方的目標就是把共青城防線打造成固若金湯的戰略級防線，為反攻和多的增援獲得喘息時間。
然而，實際發生的情況，卻讓所有***跌眼鏡。
蘇聯，遠東，布列亞河，『友誼之光』軍事計劃展開後第五天。
傍晚時分，中國遠東方面軍第五裝甲集團軍第1師第1旅，終於到達了布列亞河河邊，望著滾滾而去的河水，坦克裝甲車紛紛熄火，防空兵力迅速展開。
這一次，中***隊沒有像往常進攻一樣，先頭部隊抵達後，工兵部隊迅速架橋，讓主力部隊抵達後能夠快速通過，反而是破壞掉了蘇聯人建造的幾座軍用浮橋。
至此，中國的五天攻勢，已經成功瓦解了蘇聯人設置前方的兩道防線，共計俘獲蘇聯官兵三萬餘名，布列亞河以西佈置來阻擋中國進攻的五萬蘇聯紅軍，近乎被全殲。
第五裝甲集團軍第一師第一旅旅長鄭劍峰打開坦克車頂蓋，站坦克上，眺望著對面的布列亞河，大聲下令道，「停止進攻，全旅配合兄弟部隊，挖戰壕，構築防線！！」
裝甲第一旅身後，緊跟的就是機械化行軍的88師，師長瞿忠義。
第一旅停下來半個小時，開始修工事，整理營地後，88師也趕到了，瞿忠義是直接乘坐裝甲運輸車到了第一旅。
「鄭旅長，這一路上幸苦了，哈哈……」
瞿忠義走上前，和跳下坦克歡迎他的鄭劍峰親切地握手，然後指著河對面說道，「蘇聯人嚇破了膽，沒想到我們卻不過河了，等會兒空軍過去問候下他們，我們呀，就這挖戰壕，構築防線嘍。」
「是啊，五天的戰鬥，終於提前抵達了我們的戰略目的地。共青城主防線，離這裡不到一百公里了。我們這一路上還以行軍為借口，間接佔領了日軍的一些佔領地，逼迫他們後撤。這樣，蘇聯人和***人的戰車再次被壓縮，想被打一場消耗戰都不行了。」
鄭劍峰頗為期待地說道。
瞿忠義笑道：「經過我們這樣一壓縮，戰場空間再次縮小。只要我們構築堅實防線，對雙方嚴防死守，蘇美日三方就將狹窄的共青城防線進行殊死搏鬥。這才具備了歐洲戰場式的絞肉機的標準啊。」
「那是當然，蘇聯地大物博，不壓縮他們的戰場空間，雙方都不會發起決戰。可現，遠東絞肉機將比以前加名副其實，蘇聯人已經挖好了戰壕，現就等***人去挖戰壕，蹲戰壕裡打消耗戰了。」
鄭劍峰也大聲笑道。
瞿忠義爬上坦克，振臂高呼道，「兄弟們，我是88師師長瞿忠義，現，我代表鄭之南司令員，代表遠東方面軍指揮部，要求大家立即開始挖掘戰壕，我們，以後就這裡，不走了。」
1944年5月5日。
就美蘇雙方緊張萬分，做夢都怕中國人的裝甲集團軍衝過後的布列亞河防線，對共青城防線展開全面進攻的時候。
就***人期待萬分，所有作戰行動都必提中國人的左側進攻，所有的指揮官都翹首以盼，等待中國人為了佔領遠東的廣袤領土，為了早日搶下共青城一帶，而猛烈進攻共青城防線左側的時候。
中***隊停止了前進！
中國國防軍遠東方面軍各部全面停止前進，重要的布列亞河防線和中日佔領區交界帶，全面構築防線。方面軍強大的力量，第五裝甲集團軍配合防守，作為機動兵力，防線後方四處移動，隨時準備支援布列亞河防線。
與此同時，中國宣佈，遠東佔領地區出現多處由『海蘭泡陰謀分子』挑唆而起的暴動，『大批軍隊被迫調往暴動地區鎮壓蘇聯***分子』，由於遭到了蘇軍依托布列亞河防線的『強力阻擊』，『損失慘重』之餘，被迫構築防線，轉攻為守。
對日德雙方的通告中，中國坦然承認，遠東地區的國防軍兵力只有二十四個師，兵力不足以『多個佔領地區不穩定』的情況下，繼續進攻共青城防線左側。而布列亞河防線的天然優勢，也阻擋了裝甲部隊的快速突進。
雖然，實際情況是，中國主動停下來，給了蘇聯人喘息的機會。
為了安撫日德雙方的情緒，中國保證，美蘇雙方任何對共青城防線左側的軍事行動，包括進攻、突圍、迂迴作戰，以及可能的來自西伯利亞北部地區得支援等等，都將被英勇善戰的中國國防軍將士們決死阻擋。
河的對面，是驚慌失措的蘇聯紅軍，看到中國人構築防線，蘇聯人慶幸萬分，蘇聯遠東戰場總指揮員鐵木辛哥元帥，美軍遠東戰場司令巴頓上將，聯合下達命令，命令聯軍布列亞河東側構建堅固防線，並且保持克制，減少挑釁行為，務必擋住中國人可能的進攻。
而日德雙方初的驚愕後，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
讓人意外的是，鑒於布列亞河整個戰場上的重要位置，日德雙方並沒有對中國人的陰謀作出過激反應。
反而，他們看來，中國人只要能夠阻擋來自西伯利亞北部地區的支援，或者阻擋蘇聯人的突圍、迂迴，就將會有利於整個戰役。
這個時候，無論是德國人還是***人，都沒有看到接下來的慘狀。
因為，直到富士山的光芒計劃展開後的第二個月，當百萬日軍的全面進攻遭到蘇聯人依托堅固防線的再次阻擋後，***人發現，勝利，原來遙不可及。
一年前，他們甚至佔領了共青城，那時候，蘇聯人同樣重兵防守。但這一次，防禦決心加堅定，又有美國人的大力支持後，***人發現，戰場上防線的突破，永遠停留『推進幾百米』，『被反擊幾百米』這樣一個讓人無奈的循環上。
沒有軍隊願意打消耗戰，也沒有指揮官願意讓自己的兵力陷入陣地戰絞肉機的無限制絞肉中。
但是，偏偏日軍裝甲兵力，空中兵力，單兵武器兵力方面，與對面的蘇美聯軍都伯仲之間。
這個時候，***人才發現，當初為了保存海軍實力，而沒有海上展開第二次決戰，阻擋美軍登陸，是一個多麼巨大的錯誤。
而他們同樣發現，狡猾的中國人，看似左側包圍蘇聯人，防禦蘇聯人，實際上，是依托構築的工事，把蘇聯人和自己，圍堵狹窄的共青城防線上。
於是，***人被迫開始構築防線，希望以戰壕推進的方式，終攻進共青城。
至此，一場維持兩年之久的遠東巨型絞肉機戰役，正式拉開帷幕，而兩年時間裡，中***方一直遵守了承諾，從未越雷池一步，也從未放走任何一個蘇聯士兵，沒有放過任何一支前來支援的蘇軍。
但事實卻是，美日蘇三方，共青城防線，被逼一步步地割肉，每天的傷亡，讓蘇德戰場都為之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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