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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大勝千里 文 / 捕魚者

    第二百六十九章大勝千里

    當槍擊華人事件發生後,越南人和法國人就感受到了來自中國人的方方面面威脅。

    外交上,共和國外交部部長當晚零點將英法兩國大使從床上驚了起來,共和國成立以來,這種等級的外交召喚,幾乎絕無僅有。

    法國大使雖然戰爭開始後,迅速倒向戴高樂領導的法國自由政府,但依舊以法國的名義留駐中國,法國臨時政府委派的大使下個月就會到位,但戴高樂的指示卻是,自由政府才是正統的政府,令他嚴詞拒絕了法國臨時政府的召回電報。

    當時,老街的槍擊事件還未傳到兩名大使的耳中,英國人雖然傍晚時分收到了電報,令其密切注意槍擊事件可能造成的外交問題,並謹慎應對,但英國大使剛剛參加了一場慈善演出,捐出了可憐兮兮的一百英鎊,回到大使館連電報都沒來得及看。

    當兩位大使抱著壞的想法,中國將要對英法宣戰的心情,心驚膽戰地走入共和國外交部時,卻被告知了這一老街事件。

    勃然大怒的共和國外交部長劉紹齊保持大限度的外交禮儀時,拋出了足足一尺多厚的老街事件調查報告,強烈譴責了英法的作為後,直接略過了外交溝通的環節,要求法國自由政府將『華人較為密集的越北地區,交於中國政府代管,從而實現對廣大越北華夏僑民的妥善保護,嚴防類似事件發生。』。

    劉紹齊部長表示,共和國非常能夠理解英法陷入戰爭泥淖,難以妥善處理一些殖民地事務,出於大的諒解,中國提出了上述決定。他還提到,共和國憲法規定,華人有事法案這一補充條款,等同於憲法,絕無任何可能退讓。

    剛剛走馬上任不久的英國任駐華大使薛穆爵士根本沒想到,中國會提出這樣刁鑽的問題,和那位地位尷尬的法國大使相比,他同樣缺乏足夠的心理準備。至於中國能夠事件發生僅僅一天不到,就整理了這麼多證據,他們卻沒有表示任何質疑和驚訝,不論中國人是不是蓄意製造了這起事件,還是真地如證據所說,全部是法國人的責任,可以肯定的一點,中國這次是動了真怒。

    「尊敬的劉部長,或許,我們需要一個時間,細緻地瞭解一下老街事件的真相,並且,即便事實如你所言,我們也需要一段時間好好地考慮這一提議。」

    果斷拒絕?兩位大使都明白,這樣的世界大戰時期,任何外交事件都可能成為好的開戰借口,何況是這樣證據確鑿的架勢。

    兩人都明白,這次不出點血,中國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薛穆爵士甚至能想像到,一旦事件是真實的,那麼,法國大的可能就是默許中國人的貪婪。

    任何的過激反應,都將等同於勾引中國人提前加入軸心國一番,對協約國全面開戰。要知道,這個政府,從初到現,一直都不是傳統的中國作風,膽小謹慎,吝嗇、愚昧地地守著自己的國土,而是從頭到尾都充滿侵略性。

    作為駐華大使,他們遠遠比國內那些指手畫腳的政治家明白,此時的中國,完全是另外一個美國,甚至比美國的戰爭潛力大,起碼他們擁有好幾億忠誠的人民,而龐大的現役軍隊,已經臃腫到必須尋找一個發洩點的時候。

    作為外交家,他們自然極度不希望,中國的發洩對象,選為英法。

    劉紹齊後只是笑了一笑,用一改憤怒的親切,對兩位駐華大使說道,「……我們雖然無法容忍這樣的僑民迫害行為,但同樣無意於全面加入戰爭,我們會採取一種恰當的方式,平息人民的憤怒,並且向數千萬華人華僑同胞交代……」

    英法兩國駐華大使,雖然當場心有慼慼焉,但卻並沒有把問題想像得太嚴重,一場短暫的討論,一個認為中國是覬覦老街附近的地區,一旦外交努力失敗,或許會直接出兵佔領。而另外一位則認為,中國或許會如同德國人一般,攛掇當地華人華僑,進行大規模的暴動和起義,然後中國出兵佔領這些地區。

    兩人雖然都想到了壞的情況,但卻完全沒考慮到,中國的胃口,會大到小半個東南亞的地步。要知道,日本人處心積慮,數十萬大軍,也只不過剛佔領了印尼和馬來西亞。

    當兩國大使向各自政府發去了詢問電,等了許久才收到讓他們繼續關注,並且嘗試通過外交努力和中國人繼續溝通的電報時,一個絕對的壞消息就從政府再次傳來了。

    中國出兵了!

    越南,老街。

    雷埃爾局長後看了一眼警察局的三層小樓,老街這些年,雖然不太愉快,但起碼,這裡遠離戰爭,富裕和平,偶爾處理的也不過是一些小偷小鬧的問題。

    直到老街事件發生,當河內的調查員抵達時,他就知道,自己的官員生涯或許已經結束了。

    「伊斯先生,我們真地要把老街交給中國人嗎?」

    雷埃爾問完了問題,都不又覺得這是多此一問,整個老街,法國的殖民機構就只有這個警察局,甚至連起碼的管理委員會都沒有,這裡和大多數越南地區一樣,雖然是殖民地,但卻是處於自由放任的狀態,除了財富和資源,法國人並沒有將太多的精力放到管理這些愚昧的越南人,或者狡猾的中國人身上。

    而如今,這唯一的管理機構就要撤離了,甚至連行李都裝上了汽車,雷埃爾卻依舊問起這個問題,只能說明,這是殖民者內心深處,對於往日裡作威作福慣了的殖民地的不捨。

    「是的,自由政府已經決定,將整個老街割讓給中國人,讓他們……」伊斯微微一頓,又拿起了煙斗,悶聲道,「讓他們暫未托管。」

    雷埃爾肅立良久,回頭看了看那九名法國、印度警察與巡捕,以及遠處,那些曾經僱傭的越南人,這才回頭後對著這棟殖民權利的象徵性建築,脫帽致敬。

    「法蘭西必將贏回往日的光輝,自由法國政府萬歲。」

    這是他後說的一句話。

    因為,緊接著的,就是隆隆的汽車聲。

    伊斯和雷埃爾都有些憤怒地回過頭,這樣肅穆莊嚴的時刻,難道那些該死的中國人,還想打攪自己的離開嗎?

    這簡直是法蘭西的大恥辱。有那麼一瞬間,雷埃爾局長甚至想從旁邊法軍士兵的手中搶過一支步槍,然後狠狠地教訓他們一頓。反正,自己回去以後,也將無所用處,自己將背上大的罵名,老街事件的製造者,甚至可能被戴高樂將軍送到中國去被審判。

    因為,無論是法國臨時政府還是自由法國政府,都已經是日暮西山,難以抗衡這個遠東巨無霸了。

    呼~一陣整齊的倒吸冷氣聲。

    當法國人一回頭,看到的一幕,讓他們呆若木雞。

    只見並不寬大的街道上,已經看不到往日的行人,有的只是一輛陽光下,綻放出死亡之輝的裝甲車,那並不粗大的炮口,以及遙指自己的車載重機槍,是如此的耀眼。

    當然,耀眼的是那一面飄揚裝甲車頂部天線上的黃金龍旗,以及裝甲車側部鑲上的人民軍鐵血軍徽。

    不等眾人有所反應,甚至那僅有的一個連法軍也沒有絲毫勇氣敢於端起手中的破爛步槍,瞄準中國人的裝甲車。

    他們,來得實是太快了。

    法國人的目瞪口呆中,裝甲車保持炮口和槍口指向他們,一路開出了街口,它的後面,是又一輛裝甲車,接著是又一輛……

    裝甲車似乎多得難以計數,後面還源源不斷地開來。原本開闊的警察局一側空地,也全是行駛的裝甲車。

    讓法國人奇怪的是,除了其中兩輛裝甲車,其他的都視如不見地從旁邊的街道衝過,轟隆聲中,朝著通往河內的唯一簡易公路去了。

    兩輛裝甲車終於法國人面前停了下來,伊斯調查員甚至嚇得往後跳了一步,再抬頭,卻發現中國人的重機槍口,就瞄著自己的鼻子。

    兩輛車的車門打開了,十幾個穿著有別於法軍,少好看的多的野戰迷彩軍服跳下了車來。

    十幾個士兵動作整齊,一下車,就紛紛端起手中的步槍,近距離瞄準了這二十多名法國人,後面,則是裝甲車近一米的包圍。

    雷埃爾只看到一名軍官模樣的中國人走了過來,看到自己那仇恨、惶恐、不安的眼神,對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警徽。

    「你#¥%……」

    那位軍官對自己說了一句話,可雷埃爾只聽懂了一個子『你』,雖然老街待了幾年,但他卻一直不懂中文。

    他卻不知道,那位中國中尉只說了一句話,「你們被俘虜了!」

    隨後,中尉手一揮,七八個中國士兵衝上來,一腳一個,將這些法國人很快趕到了一起,丟掉了槍,抱頭蹲那裡。

    語言完全不通,中國人哪怕是入侵法國殖民地,也從未想過派來法語翻譯,向這群俘虜解釋。

    中尉微笑地看著那個肥胖的眼露凶光與不安的警長,根據情報,他就是這次的『罪魁禍首』,根據華人有事法案,他將會被『邀請』前往漢京,作為戰犯,被華夏民族事務委員會下轄的特殊機構審判。或許,這個平日裡以騎華僑頭上為樂的法國警長不會被立即槍斃,但可以預見的重罪已經等著他了。

    中尉看著法國人警察局屋頂那面還沒來得及拆下來的法國國旗,接過旁邊一名士兵的32年式半自動步槍,拉動槍栓,微微瞄準。

    「砰!」

    法國國旗應聲而落,中尉走過去,一腳踩上去,軍靴狠狠地將它碾進了泥土中,這才下令道:「把他們押回去,其他車輛,繼續前進。」

    越南,西貢。

    「戴高樂將軍,河內急電,距離河內54公里的地方,發現了中國人的先頭部隊,一個營的印度軍隊,抵抗了五分鐘後被消滅了。中國人的攻勢非常猛烈,甚至動了裝甲車和飛機。」

    身穿光鮮制服的戴高樂,放下自己那大煙斗,原本保持多天的怒色,彷彿瞬間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幾乎從未這位自信滿滿的法國自由政府統帥身上看到過的驚慌。極為不樂地從副官手中接過那份急電。

    自從兩天前收到老街方面情報,證實中國人出兵後,就是一連串的壞消息,無論是老街方向,還是高平方向,都發現了大批中**隊的蹤跡。

    根據零星情報來看,中國人至少動用了一到兩個集團軍,對越北地區發動了大規模的軍事行動。

    隨後,幾乎每隔一兩個小時,戴高樂就會收到某某地方失陷的消息,哪怕是內心中自動將縣城級別的城市被佔領的消息過濾掉,他依舊無法無視河內方向的情報。

    河內附近發現了敵人,還被他們突破了印度人的防線,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中國人的目標至少是河內。

    而所謂的抵抗五分鐘,則絕對是玩笑,他甚至能夠猜測到,那些印度人,不是死了中國人的槍口下,就一定是逃跑了。面對精銳的中國野戰軍團,只會欺負越南土著的印度人,連垃圾都算不上。

    「我們河內附近,可以動用的部隊是多少?和中國人的外交談判進行的怎麼樣了?」

    戴高樂只是掃了一眼報告,就知道大概是那位副官所言的情況了。

    「將軍,目前我們河內附近可以動用的總兵力為四萬人。不過,其中有一半是印度人,還有大約四分之一是越南僕從軍。我們和英國人的軍隊,只有不到兩個旅的編制。」副官腦海中一轉,就想起了河內方面的情況,這些都是向這位將軍報告過的,只是如今,他似乎忘了。

    「怎麼會這麼少?我們的精銳法國師呢?英國人的遠東旅呢?」戴高樂憤怒地說道。

    「將軍,五天前,您親自簽署的命令,抽調了一批河內駐軍,試圖南下騷擾那支向西貢左側翼偷襲的日軍……」副官還清楚的記得,幾天以前,戴高樂將軍還高興地說,這是一支奇兵,日本人想偷襲西貢,左右夾擊,自己也能派出奇兵,尾隨而去,伺機進攻後方。

    可是如今……副官只能感慨,再好的計劃和計謀,也不如變化那麼快。

    「那我們附近還有可以調動的部隊嗎?你仔細想想。」戴高樂下令道,轉瞬又說道,「或許,我應該召集我的參謀長,他應該知道的多。」

    副官心裡暗歎,以他的軍事素養來分析,此時的中國東南亞遠征軍,幾乎是無敵的,他甚至預見到了慘烈的失敗,當然,也是中國人酣暢淋漓的大勝。

    中國人選擇的這個時機,實是千載難逢。

    但他依舊硬著頭皮說道,「將軍,我們河內兩百公里以內,只有不到一個旅的精銳部隊,以及三個師的印度軍隊。」

    彭!!戴高樂猛地抓起桌上一個據說是印度人的老古董的水陶罐擺設,扔了地上,大吼道,「支援河內,讓他們立即支援河內。」

    戴高樂很清楚,不論是他個人還是自由法國政府,都能容忍老街,甚至是老街方圓百里被中國人佔去,但是,一點河內失守,整個越北就丟了。

    越北被中國人佔領,越南部被日本人進攻,自由法國政府,難道真地要退到印度,英國人的褲襠下組成政府嗎?

    答案是肯定的。

    僅僅是第三天早上,戴高樂收到中國人的主力部隊抵達河內郊區的第二天早上,剛剛起床的戴高樂將軍就收到了情報,中國人兩個集團軍的絕對優勢兵力進攻下,河內的守軍僅僅堅持了四個小時不到。

    而這四個小時,還包括了中國人的入城時間。

    「向中國人派出高級別的談判團,我們需要弄清楚,他們的目標究竟是什麼,只要他們的目標不是西貢,我們都可以談判。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們需要把中國人擋住。」

    一邊調集僅有的兵力,戴高樂一邊親自前往英國人的東南亞作戰司令部,商討出兵阻擋中國人的方案。

    「尊敬的威廉將軍,我們應該討論一下,一旦中國人從河內南下,我們應該如何反擊,或者至少是防禦。」

    這位英國東南亞戰區司令員面前,戴高樂臉上帶著的,是從前所未有的恭維與謙遜。

    一身上將制服的威廉司令員,眉頭緊皺,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子,半響緊盯戴高樂的眼睛說道,「尊敬的戴高樂將軍,我非常想擋住中國人,我甚至願意把他們像幾十年前一樣,裝滿鴉片的船駛向他們的港口,然後回程的海船裝滿該死的中國人,再賣到美利堅,甚至是非洲種植園……

    可是,請問尊敬的閣下,我們應該用什麼去阻擋他們呢?帝國的二十萬精銳士兵,印度的三十萬炮灰部隊,已經和日本人的蝗蟲大軍攪了一起,從老撾,到緬甸,從馬六甲海峽到越南部地區,我們大的敵人時刻想要吞併整個東南亞。如果這個時候分兵去阻擋中國人,能不能起到效果不說,一旦擋不住日本人,結果是可以預見的。」

    微微一頓,這位據說有皇室血統的威廉將軍繼續說道,「根據的情報,緬甸人的一支野戰軍已經和中國人的一支精銳部隊老撾回合,他們同樣蠶食著我們大英帝國的領土,而且,我們同樣不知道,他們的底線是哪裡。柬埔寨還是西貢、仰光?這是一個問題。」

    「您的意思是?」戴高樂絕不認為自己的智謀不如眼前這個該死的偽皇室成員,但如今大的現實是,法國自由政府手中兵力稀薄,不得不低頭。

    威廉一揮手,說道,「和中國人談判,摸清楚他們的底線,兩個集團軍的中國人,我們至少需要三個集團軍甚至是多的兵力去阻擋,這是不切實際的。」

    「如果摸清楚了他們的底線?」

    威廉:「我已經擬定了一個龐大的計劃,或許,它需要由唐寧街來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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