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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州戰役進行的異常順利,人民軍以具備絕對優勢的重炮集群和優勢空軍先行壓制和摧毀。日軍從機場到炮兵陣地,從工事到人員,都在戰鬥一開始就遭到了很大的損失。
由於在戰役開始前,錦州就有相當積累,再加上京錦段鐵路的良好通行能力,所以這場只用了兩個月時間準備的錦州戰役,在短時間內打出了大戰役的戰果。
日軍近2個師團的前線部隊,被尾隨重裝甲旅而穿過防線的四個主力師,以及從正面發起進攻的近十萬老東北軍團團包圍。
而在追擊了一段時間後,重裝甲旅也出了不少問題,故而被下令折回參與分割包圍日軍。
結果,在這個重裝甲旅的幫助下,被包圍的日軍再次遭到了噩運般的對待,兩個師團五萬多人的日軍,被重裝甲旅帶著步兵部隊一次次穿插而過,最後的結果就是兩個師團被切豆腐塊一樣,分成了許多份。
面對十幾萬中**隊的團團包圍,一小團一小團的日軍開始有建制的投降。
畢竟,和津京戰場以及錦州戰役初期相比,悍不畏死的日軍,少了一點戰意。
因為,在九一八事件後的錦州戰役初期,以及津京會戰初期,日軍從上到下都極為輕視中**隊,對中**隊抱著一種必勝的心理,這種情況下,人很容易爆發出頂級的戰鬥力。因為,這個時候,就算戰死了,也能換來勝利。
然而,戰鬥進行到第二次錦州戰役時,就不同了。
先是津京會戰十萬日軍被殲滅,接著是一年多沒有攻下錦州,再然後是被大規模炮群發起火力覆蓋,雖然這些防線上的日軍並不一定就損失慘重,有的甚至連炮擊都沒有遭到,畢竟他們不是處於人民軍的主要突破段上,但是,那種失敗的天幕卻從天而降,罩在每一個人頭上。
死了,能夠換來勝利,那麼,或許咬著牙,心中想著日本的櫻花,天皇以及父母妻兒,日軍也是能夠發起板載衝鋒的。
但是,如果死亡不能換來勝利,只能是玉碎結果的話,那麼,這個玉碎的任務也許就要交給一些軍官們去做了,廣大普通士兵不是個個都要矢志戰死的。
在三天的包圍期裡,日軍斷糧絕水,喝著坑道裡的水過日子,最初還能堅持,但在實在飢渴和餓得受不了的時候,卻發現天上掉東西了。
「第三天,當包括中隊長在內的人都餓得視線模糊時,中國人用飛機投下來了飯團、水和日文勸降信,從那一刻起,我們再也無法約束部隊了。」
這是一名日軍戰俘在戰俘營中寫的日記。也正是在第三天,人民軍空軍空投了幾萬張勸降的紙片下去,讓這些人放下武器偷襲。
畢竟,他們佔據的是漫長的戰壕和坑道工事,人民軍不想挖地鼠鑽戰壕去清理這些雜碎,又想讓這些鬼子嘗一嘗被逼到絕境的感覺,於是,在投下勸降信的同時,還給了他們希望——飯團。
「為了給接下來東北戰場上的日軍做榜樣,也為了讓日本人放下骯髒的頭顱投降,我和陳軍少將一致認為應該勸降日軍。巧合的是,這個臨時改變作戰計劃的申請一到軍部,居然接到了張主席的親筆批示同意……」
張學良在作為東北戰區總指揮面對新聞媒體時,是這樣說的。
接下來,人民軍迅速突進,把日軍從錦州一路攆到瀋陽。
瀋陽雖然算不上古往今來的兵家必爭之地,但在日本人眼中,它卻比什麼都重要。
不為別的,只需要翻開地圖看看,瀋陽地處整個東北地區的南部,原本的地理位置並沒有太出奇的地方,但它離朝鮮卻只有170公里左右,是一座橫亙在朝鮮和偌大東北之間的重鎮,這裡一丟,中**隊就可以擱置東北其他各地,而選擇大軍突入中朝邊境,徹底切斷日軍的後路,將整個東北的日軍納入甕中慢慢收拾。這也是為什麼,當初日軍進犯東北時,無論如何都要拿下瀋陽。
由於瀋陽極其重要的戰略位置,垂死掙扎的日軍,不斷從東北各地,如長春、哈爾濱、大連抽調兵力支援瀋陽,更是從朝鮮方向再次登陸了四個從國內緊急抽調的師團,包括原有兵力,整個瀋陽戰區雲集了九個日軍師團的龐大力量,近二十萬日軍,已經是日本國內短時間內往瀋陽戰區調集的最大力量了。
對於戰事的發展,張蜀生還是比較明白的。他清楚,並不是日軍不想調集更多的部隊,日軍如今的家底遠不如經過瘋狂備戰的二戰時強。30年代初期,日軍的主要師團組成為兩大類,挽馬制師團和馱馬制師團,不過是在17個常備師團的基礎上增添了一些甲等師團和乙等師團,整個日軍在1933的兵力,不過是三十多個師團。
在中國戰場上,從九一八事變開始,在錦州、京津這兩個戰場上損失尤其慘重,包括被炸沉的運輸艦損失兵員,總計損失超過了八師團,而且基本都是最精銳的那一批師團,近二十萬的精銳日軍。在這個基礎上,減去台灣日軍,朝鮮常備日軍,本土部隊外,日軍能調動來中國的部隊並不會多到哪裡去。雲集近二十萬精銳日軍,準備與中國展開關於東北命運的關鍵一戰,已經是日本能做的最後努力了。此戰成功,中國將在短期內失去收復東北的實力和機會,如果失敗,日軍將一敗到底。
所以,從一開始,瀋陽就注定要上演一場中日間的第二次會戰,而且還是一次倉促的會戰,雙方估計將會有六七十萬人的大軍在瀋陽戰區廝殺。
在瀋陽戰役進入雙方的蓄力期後,東北暫時地安靜了下來,日軍一邊從東北各地收縮到各大城市,一邊逼迫東北各地兵工廠開工,用中國土地上的工廠生產殺人武器,一邊對日本僑民進行突擊訓練,準備不測之時下發武器。
東北一時間安靜了。
東北無戰事時,整個1933年八月,全國卻是江山一片紅。
卯足了勁的四萬萬國人,爆發出了空前的建設熱情。他們熬過了三座大山的重重壓迫,局部打退了日人侵略,接著盼來了新中國的成立,這時的他們,是最富有熱情,最樸實勤勞的勞動者。只需要政府加以組織和引導,他們就能主動積極地投入新中國各地基建事業中去。
全國範圍內,最如火如荼的道路交通、水利工程等基礎建設和一些資源型廠礦油氣田的初步建設。
政府既通過這種方式,為已經破產或者即將破產的龐大貧下中農提供了一個解燃眉的勞動機會,也為接下來就會開展的經濟大建設做好奠基工作。
工廠不是一天修起來的,更不是說隨手一指,就能修出成千上萬個工廠。系統的產業佈局,區域經濟規劃都需要從中央到地方一步步嚴格貫徹下去,這樣才能保證新中國氣勢如虹的經濟建設不會走入一個歧途,不會從大建設變成大躍進。而從基礎產業鏈做起,則能夠在區域需求、區域優勢和資源供給等方面尋求到平衡點。比如,礦產資源豐富的區域,除了交通要搞好,還需要建設更多的化工廠礦等附屬工業,根據資源密集型工業的特點,統一佈局規劃。而地理位置極其優越的地方,如東南沿海與廣西沿海,則將密集佈置一些新銳的中高水準生產加工型企業與高新產業。除此之外,一些經濟圈的建設也會提上日程,為此進行的教育與科研產業配套也會跟上。
在初步規劃中,以京津唐為核心的環渤海經濟圈,以漢滬寧杭為核心的長三角洲經濟圈,以廣閩港澳為核心的珠三角經濟圈,以成宜渝為核心的西部經濟圈。四個經濟圈將在不久的將來扮演四個經濟和產業大力士的作用,將整個新中國的經濟挑起來。
四大經濟圈中的成宜渝將得到尤其重點的建設,依靠謀劃中的緬甸出海口為龍頭,整個成宜渝經濟圈看似地理位置最偏,實際卻擁有整個西南和西北甚至是華中和北部部分地區為後盾,再在將來拿下緬甸出海口,修通作為出海大動脈的中緬大鐵路,將擁有不下於東南沿海的優勢,尤其是在對歐貿易等方面起到更顯著的作用。
張蜀生在下這個決定時,就考慮到了後世的一些『後車之鑒』,經濟規劃不合理,過早地要求極少部分地區帶動大多數落後地區富裕起來。結果是該富裕的地方富起來了,應該被帶動富裕起來的地區,卻成為了農民工輸出省份,享受不到多少經濟建設的成果,反而在拿血汗賺錢的情況下受盡發達地區部分階級的冷眼。於是,在佔據各項優勢的情況下,又有巨大的行政優勢,結果東西部差距越來越大。正所謂東部在趕超歐美,中西部卻在被亞非拉趕超。
當然,他也清楚,作為落後的經濟體,交通和地理位置的優勢在經濟發展初期是極其巨大的。但是,新中國不同,對於外貿貿易的需求暫時並不算特別大,沿海佈局已經足夠重視未來的發展潛力,而同時部分學習蘇俄,注重走內部經濟建設的路子,打紮實了基礎,在以後高速的全球貿易時代,才有拿得出手的東西。
而且,在張蜀生的規劃中,緬甸將會是一定要拿下的地方,新中國的短期需求很簡單,那就是一條通往印度洋的近道,只有這條近道打通了,在全面工業化基本完成後,新中國才能和美歐經濟巨頭進行全方位的對抗。到了那個時候,東部和西部各有優勢,在產業佈局和教育科研佈局較為均衡的情況下,整合東西部集中了全中國力量的經濟發展勢頭,才能一往無前。
除了一片火紅的全國基礎建設,以及錦州大捷外,新中國還在進行的大行軍就剩下西部兩個方向。
進疆部隊此時卻連甘肅都還沒走出去,不說陝西境內耗費的時間,光是甘肅就是一個長達1800公里的東西走廊,沿途還要震懾和收繳一些當地的非法民族武裝,行軍速度可想而知。
這樣,進藏的部隊反而受到了國人的普遍關注,西南的一家民營報紙「華夏快報」,素以堅持大漢民族立場著稱,此次用了一個超大篇幅的標題來報道此次進軍**:「天軍入藏」
進藏部隊的行軍路線是沿著茶馬古道的川藏線之北路線前進的,這條路雖然同樣艱險萬分,但卻是自川進藏之最好的路。由於雅安等地的四川產茶區豐收,自宋設立榷茶制以來,商人以體格小巧的馱馬馱運茶葉、布匹、鹽和陶瓷器具等沿著或是山澗絕路,或是峭壁縫隙鑿出來的小路,一代代人地進藏出藏,帶著貨物去,換回來西南丘陵地區需求量極大的馬匹等物。這條路線被稱為川藏『大路』。經由雅安、滎經、漢源、瀘定、康定,然後出關經道孚、爐霍、甘孜、德格,渡金沙江進入**。
諸葛生部從雅安出發,按照既定的路線,將沿著雅安——康定——昌都——林芝——拉薩行軍。
由於中途遇到幾天下雨天,部隊行軍速度受到了很大的影響,8月上旬都快結束了,也才走到川北藏區,還沒有進入真正的**。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但黑茫茫的大山腰卻亮起了一條看不到頭的長龍,遠處山崗上的藏民看了,嚇得以為是妖怪出來找吃的了,紛紛躲回了家中,關上門戶不准孩子好奇地去張望。
這支長龍正是傍晚行軍的進藏部隊。
在部隊的行進間隙,諸葛生和鐵三乾帶著軍部的警衛,在一處山崖中鑿出的石洞裡停了下來。警衛員張羅著燒水泡茶,諸葛生則望著洞外的行軍,鐵三乾則和幾個藏族嚮導閒聊著。
之前的道路還稍好一些,但一過了理塘地界後,地勢就變得異常難走起來,就像現在腳下的這條路,根本就是從懸崖半腰硬生生摳出來了一條路,兩個士兵並排通過都顯得有些擁擠,走慣山路的騾馬都要小心失蹄。
諸葛生望了望洞外不斷路過的部隊,暗道這川藏路可比蜀道難多了,蜀道如果是難如上天,這茶馬古道就是難如從天上下來了。
「報告軍長,水燒開了。」
聽到警衛的喊聲,諸葛生這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轉過身,從警衛員手中接過了那罐普洱茶,隨即自己動手沏了幾小杯茶,親自端起一杯,送到了幾個藏族嚮導中年紀最大的那位老爺子手中。
「丹巴老爺子,這一路可真是難為你了,您辛苦了,請喝茶。這可是我從雲南帶來的正宗普洱茶,呵呵。」
丹巴老爺子是理塘的一位藏族名人,整個理塘縣城雖然還不如四川某些鄉鎮大,但藏民卻極多,這個丹巴老爺子早年走慣了茶馬古道,見多識廣,會講漢話,為人也非常開明,雖然已經快六十歲了,但早兩年還在走商,剛剛撂下擔子,當上了當地一個藏民寨子的頭人。在大部隊路過理塘縣,收拾了兩個當地欺壓藏民的藏族巴依,救出了被關押的平民,分了田地後,丹巴老爺子意識到之前傳聞的新政府果然沒錯,為民做主,不歧視不打壓少數民族,而且還尊重少數民族的風俗習慣,大軍進了理塘居然能做到秋毫無犯。
老爺子走慣了川藏,知道這是一支有所作為的天軍,能夠為漢人和藏人帶來真正的幸福生活,所以主動請纓,帶著寨子裡跑商的隊伍當上了嚮導。他們都會一些漢語,能夠基本交流,對路途又熟,更能幫助大軍消除許多與藏民溝通上的麻煩。相比而言,比之前大軍請的幾個藏族嚮導強了很多。
不過老爺子終究是普通人,見平日裡不可一世,靠著步槍試圖抵抗天軍的巴依老爺們被這位大將軍帶著部隊不費吃灰之力地堅決打倒後,他就產生了一種謙卑的心理。更不用說當他見識到整個進藏大軍兵力雄厚,部隊威武赫赫的時候,心裡又多加了些小心,以伺候天軍一般的心態來給部隊指路。
他和那兩個巴依老爺不同,他知道,這樣的天軍,不是那些野心份子能對抗的,反而,一支強大的紀律嚴明的軍隊能夠為漢人和藏人帶來真正的和平共處。
見到諸葛生這個進藏大將軍親自為自己倒茶,丹巴老爺子的腰都快彎到底了,連同身邊的兩個藏人也彎腰。
諸葛生擺擺手,親自扶著丹巴老爺子坐回折疊凳,「老爺子,我們人民軍隊不是哪一族的軍隊,我們是整個華夏,整個大漢民族的軍隊,所以你不用畏懼,人民軍隊,自然是為民做主,又怎麼可能如同那些舊社會軍隊一般,欺壓百姓呢。」
「諸葛將軍有前人遺風,當世名將,當世名將。」丹巴老爺子聽著諸葛生的話雖然覺得很舒服,也心生佩服,但言語上依然小心翼翼。「這鐵鍋很好用啊,燒水快,也夠熱,好茶,好茶啊。」
丹巴老爺子輕輕蘸了一口茶,聞到了一股普洱茶的清香,他雖然運過不少次這種茶,但卻一次也沒喝過,這還是第一次。而他所指的上好鐵鍋,則是一口燒汽油的高壓鍋。
諸葛生笑而不語,舉杯敬茶,自己先喝了起來。
一路上,進藏部隊確實恪守紀律,對藏民秋毫無犯,偶爾遇到一些誤解也會盡量解釋清楚。當然,這不代表軍隊會軟弱無力,相反,遇到有反抗或者阻撓的現象,諸葛生一律是下令直接秘密消滅。當然,打土豪分田產,解放農奴也是要做的。雖然理塘是四川境內,但卻靠近藏區,主要是藏人集聚,也受到了許多**農奴制的影響。
為了籠絡這些對人民軍隊有較大作用的藏人,諸葛生特意下令帶上了一些對藏人很實用的貨物,甚至是西南的現代化商品,比如較為廉價的高壓鍋,火柴等。丹巴老爺子的寨子,就得到了好幾口上好的鍋,有高壓鍋,有鋁鍋。
「大將軍放心,過了這道挑子山就是一大片開闊的山地了,很適合天軍過夜。」丹巴老爺子有些緊張,雖然之前見過諸葛生幾次,但到現在他也不習慣。
「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過了這道山,多虧了老爺子你們的領路啊。」原本的茶馬古道在山的那一邊,已經壞的無法通行了,是丹巴老爺子帶路走的這個挑子山。說起來,越是靠近藏區,行軍就越艱難,從理塘開始,先頭工兵部隊就忙碌於開拓山道供部隊通過。
「老爺子,對巴塘這個地方,你瞭解多少?」
想起情報中,關於巴塘這個地方的問題比較多,諸葛生不由問道。
巴塘可不比理塘,這裡是川藏的交界處,不在藏區卻勝似藏區,是不少非法分子活動的重災地,他們將巴塘作為進入**的門戶,打著一些見不得人的旗號,時刻提防和打壓著漢-人。
「巴塘呀,大將軍可一定要多加小心。」
丹巴老爺子沉默良久,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諸葛生點點頭,巴塘的局勢他也能預見到一些,畢竟情報中就提到了,大軍進藏的消息還是走漏了,畢竟幾萬人的大軍朝**開去,不管是一些別有用心的藏人還是英國人,都不會排著隊在川藏邊界歡迎,更不會主動獻上哈達。
一邊下意識地喝著普洱茶,一邊思索著對策。
「老爺子說的是,巴塘的形勢或許有些複雜。」
丹巴老爺子聞言,見這位大將軍也知曉了一些情況,不由暗暗訝異。作為曾經常年來往於川藏的他,自然知道是一些藏貴族和英國人橫亙在藏漢兩族人之間。從他多年跑商的立場來看,兩族的任何對立都只是對那些貴族有利,對平民全是害處。不由擔心地說道,「大將軍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能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傷害了天軍。」
「丹巴老爺子的好心,諸葛懂的,放心吧,英國人也好,某些人也罷,都是無法觸犯天軍威嚴的。」諸葛生心裡卻暗道,自己又豈是在擔心英人或者藏人危害大軍,反而是在想萬一遇到突發事件,如何大開殺戒震懾一番才是。
至於老實巴交的丹巴老爺子,雖然知道幾萬大軍,人人都有槍的天軍難以侵犯,自己內心也是陳懇異常地敬畏天軍,但他卻不可能知道,面對任何逆反或者*亂時,天軍一發怒,那些宵小之徒會受到怎麼樣的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