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輪迴世界,有時候一句話、或者一個動作,都有可能成為引起劇情改變的因素,這就是所謂的蝴蝶效應,初始條件下微小變化能夠帶動整個系統長期的巨大連鎖反應。
而主神恰好又禁止輪迴小隊成員改變劇情走向,所以在登艦之前李文軒早就千叮嚀萬囑咐與npc們說話的時候一定要萬般小心。所以,林龔羽這番搶台詞的行為在能天使隊隊員眼中與活膩了無二。
但林龔羽可不這麼看,他也知道這其中的風險,但是斯塔克的天才光環令林龔羽心動,所以他甘願冒這個險。
「你說得不錯。」斯塔克指了指林龔羽:「不過,除非塞爾維格已經想出穩定量子隧穿效應的方法。」
林龔羽接口道:「要是他真能想出來的話就能用任何一個反應堆完成重離子束聚變。」
「終於有個說人話的了!」斯塔克頗為驚艷的走到林龔羽面前,伸出自己的右手,表達自己對他的認可。
「你管這叫人話?」美國隊長眼神怪異的看了一眼斯塔克,顯然是被他這句話打擊到了。
看著斯塔克伸過來的手掌,林龔羽抖了抖袖子站起來,同斯塔克握了握手。
「之前我還以為你是弗瑞從哪裡請來中看不中用的搖滾樂手,現在看起來肚子裡還是有些真材實料的。」斯塔克拍了拍林龔羽的小腹,又問道:「你專長於熱核天體物理學?」
「不……」林龔羽搖搖頭,另一手也摸上了斯塔克的手背,一根細小的針管緩緩從林龔羽衣袖中探出頭。
「我專長於戰鬥。」
「滋!」
林龔羽握著斯塔克的雙手突然放出一陣黑色的電光,突然觸電的斯塔克像是被踩著尾巴的小貓咪般一把將林龔羽的手甩開。
「wow,原來是個電小子。」斯塔克甩了甩被點得發麻的手,忽然又湊到林龔羽身旁:「老實說,你和托爾有什麼關係?噢,不準確來說你和托爾他老爸有什麼關係?」
幸好托爾並沒有聽到斯塔克那竊竊的聲音,否則他非一錘子將斯塔克錘飛不可。
「林也是一名超能力者,只是他的比較低調,不像你整天招搖過市。」這時,弗瑞突然走進了艦橋。
斯塔克攤開手:「我已經見識到了,嘿,電小子,這是這種程度的電流還太弱……嗷!好吧,你再不放開我的手它就要焦了!」
林龔羽微微一笑,目的已經達成,於是鬆開了斯塔克的右手,斯塔克終於得以將自己拿已經被電得發黑的右手收了回來,湊到鼻前嗅了嗅,隱隱聞見一股烤肉的問道,於是身子一直,沖林龔羽伸出大拇指。
「好吧,電小子,你不錯。」
「好了,鬧劇到此為止吧,你們相互認識一下,在座的都是這次行動的成員,當然還有另外一批成員在紐約市內待命。」
在弗瑞的促使下,輪迴小隊隊員和劇情npc們來了次自我介紹會。
各自介紹完畢後,弗瑞對斯塔克道:「斯塔克,追蹤宇宙魔方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斯塔克點點頭,羅傑斯又插話道:「那就從洛基的魔杖開始吧,不管有沒有魔力,它的運作方式很像海德拉的武器。」
弗瑞道:「海德拉我不瞭解,但權杖確由魔方驅動。」
「好吧,我開工了。」斯塔克看了林龔羽一眼,「電小子,要不要一起?」
林龔羽搖搖頭:「可以,只要你不介意變成新奧良烤雞翅的話。」
「噢,那還是算了。」斯塔克擺擺手,轉身向實驗室走去。
「熾天使隊隊長,你的舉動還真是驚駭啊。」斯塔克走後,林龔羽再次坐回座位上,還沒座位,旁邊的李文軒立即開口挖苦了一句。
對於李文軒的挖苦,林龔羽並不在意,他輕輕的笑了笑,然後將視線放在了美國隊長和雷神托爾身上。
一個被主神可以增強到不知何種程度的超級士兵,還有一個稱為神、智商於力量成反比的雷神,林龔羽是該好好思考怎麼將這兩個棘手的人物拿下,試管的劑量恐怕不足以發揮功效,恐怕病毒還沒來得及入侵他們的中樞神經系統,便已經被他們強悍的免疫力系統給殺死了。
林龔羽雖然沒說什麼,但是他的微笑在李文軒和宋蒙修眼裡看來是那般刺耳,他們搞不懂林龔羽究竟有何憑借擺出如此一副不把任何人放眼裡的姿態,還是說他在裝、b?
顯然,李文軒和宋蒙修都將林龔羽劃入了第二種可能性。
可是,坐在邊緣位置的薇安可不這樣認為。
從始至終,雖然他從未正面面對過林龔羽,可是通過眼罩傳回來的全息投射影像全都是關於林龔羽。她知道林龔羽絕對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林龔羽是個很有功利心的人,幾乎他的一切活動都或多或少的圍繞一些利益來進行,沒有利益的事情他不會幹。
薇安敢肯定,林龔羽肯定是對斯塔克做了什麼手腳。
畢竟,薇安可是唯一一個見證林龔羽從弱小變為強大的見證者。
想起那個曾經跑完三千米便跪倒乾嘔的少年在無數個日夜的摧殘後跑三萬米而面不改色,想起曾經那個端槍都不記得打開保險、第一次殺人臉色發青的少年在日以夜繼的教導下變成麻木的生命收割者。
她看著他原本純黑色的髮色逐漸被雪白代替,她看著他臉上的純真褪去,多重臉譜戴在臉上,誰也看不透。她看著他從少年的青澀從生命褪去,變成一個冷酷而又可怕男人……
漸漸地,薇安再一次陷入了那不可自拔的回憶中,良久,回過神來的時候,林龔羽已經在和美國隊長和雷神托爾侃起大山。
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從不按規矩出牌。
薇安知道林龔羽在計劃著什麼,從之前林龔羽的話裡他就聽出他的警告。可惜的是李文軒和宋蒙修並沒有聽出那層警告的意味。但薇安並不會去提醒他們,沒有那個心情,也沒有那個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