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戮天·月劍身寬厚無比,因此,林龔羽才得以各種高難度的動作姿勢都應用在戮天·月之上,什麼觀音坐蓮,老漢推車,金雞獨立,五花八門應有盡有,直廝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才偃旗息鼓。
一場大戰之後,林龔羽在終於得到滿足的血妖皇的指引下,飛入了某座不知名大山的洞府之中。
洞府內擺設奢華,以夜明珠嵌入洞壁作為照明之用,洞內更是藏有各種異寶奇兵,充分體現出血妖皇那喜愛收藏的癖好。
據血妖皇說,這是她的一處秘密洞府,她不想任何人來打擾他們的二人時間,於是才領林龔羽至此。
在前來洞府的路上,林龔羽已經從血妖皇口中得知,仙人兩界的妖族已經被血妖皇拿下,臣服於血妖皇。如今血妖皇正在逐步蠶食異空間的妖界,比如血妖皇今天就剛剛從已經被她拿下的幻瞑界出來,不過,六界之中遍佈著各種大大小小、已知或者未知的妖界,甚至還有一些實力高強,實力不亞于飛仙的妖皇躲在某些山旮旯裡精心修煉,想要一統妖界著實困難。
「沒關係,你可以慢慢來,你大約還有一兩年的時間。」走在由夜明珠照亮的通道之中,林龔羽拍了拍血妖皇的翹臀不在意道。
「一兩年時間?還慢慢來,相公,你這是在調侃奴家嗎?」血妖皇瞪了一眼滿嘴胡話的林龔羽,卻將身子再一次挨入林龔羽懷中。
「相公,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一統妖界之後想要幹什麼?我總覺得你好像要做些瘋狂的事。」
「呵呵,確實是一件很瘋狂的事。」林龔羽沒有正面回答她,「你只需知道,屆時六界必將大亂,妖界、魔界、人界和仙界都是我算計的對象,要是能把鬼界和神界也拉水那更好。反正局面會混亂到一個我也掌控不了的地步,那麼就讓局勢更加混亂好了。只有在極度的混亂之中才可能有新的契機產生。」
「哦。」
聽著林龔羽的話語,血妖皇若有所思
血妖皇領著林龔羽進入洞中,來到洞中中央的石桌之前,取出一副羊皮畫質而成的古老地圖,攤開在石桌之上。
「相公你現在手中握有雷靈珠,奴家手上握有水靈珠,那麼我們要尋找的對象就只有土靈珠、火靈珠和風靈珠。」
林龔羽雙手抱在胸前:「傅雨曦說火靈珠在荒火教手中。」
「是嗎?」血妖皇一愣:「如此甚好,那麼我們需要尋找的就只有土靈珠和風靈珠罷了。」
血妖皇將地圖完全攤開,在上面細細瀏覽起來:「靈珠本有靈性,一般來說,靈珠若是靈力殆盡,那麼必將會尋找一處符合自身屬性的靈氣妙地來補充自身靈氣。我們可以從這點下手,但若是靈珠早已落入他人手中,那麼無論我們怎麼努力都很難收集齊五靈珠。」
「碰碰運氣吧。」
林龔羽也湊到石桌邊,看著桌上的地圖:「那這麼說,我們先得尋找風屬性和土屬性靈力充沛的靈氣之地?」
「不。」血妖皇搖搖頭。
「如果按這樣找,我們無論無何也找不到土靈珠和風靈珠。」
「為何?」
血妖皇向林龔羽討來雷靈珠,指著他說道:「相公你可曾記得,這雷靈珠曾吸收了傅雨曦那小妮子的九道雷劫?」
「嗯。」
「那相公你可曾發覺雷靈珠吸收雷劫之後是否已經飽滿?」
「好像沒有……我明白了。」
「相公你真聰明。」血妖皇點了點林龔羽的腦袋:「靈珠內所能保存的能量何其之大,就連雷劫的能量都不能將其完全充滿。若是將這些靈珠放置在能量屬性對應的靈氣之地上,別說千百年,只消幾年幾十年下來,所謂的靈氣之地將不復存在,靈氣全都被靈珠吸去了。所以我們要找的是一些已經殘破的靈氣之地,反其道而行之。」
「我家大妖精的腦袋也好使得緊啊。」林龔羽一把摟住血妖皇的纖纖細腰。
「那是。」血妖皇咯咯嬌笑,旋即雪白玉指指著地圖上的西南一隅:「既然得知火靈珠就在荒火教,那麼我們先去把火靈珠取了再說。」
「硬取還是強奪?」林龔羽沖血妖皇挑了挑眉毛,想看看她有何妙計。
血妖皇笑道:「不搶也不奪,咱們用偷的。」
「哦,那你倒說說看,怎麼偷?」
「相公可曾記得試劍大會上那孟非?」
「大妖精,你可真夠壞的。」林龔羽瞬間明白了血妖皇的意思,輕佻的撥了撥血妖皇胸前的偉岸。
「咯咯,相公真是聰慧過人,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血妖皇輕輕打了打林龔羽坐做壞的鹹豬手,推了推他胸膛。
「事不宜遲,相公,咱們趕緊動身前往荒火教吧……」
千里之外的某座名山,一名彷如天仙下凡般的傅雨曦靜靜佇立山腳下,她一襲白衫勝雪,雙眸緊閉,鬢間隱有香汗淌下。
良久,傅雨曦睫毛一顫,緊閉著的眼睛終於睜了開來。
「也不在這兒。」
歎了口氣,這一次細細的搜尋下來消耗了不少真氣,腦門也隱隱有些發痛,但卻沒有發現土靈珠的影子,傅雨曦不得不趕往下一個目標地進行搜尋。
在火靈珠、風靈珠和土靈珠中,就屬土靈珠最難找。按照常理來說,符合土靈珠吸納靈氣之地是在太多太多,各大名山穿脈都有可能,搜索範圍之廣可幾乎遍佈整個神州大陸,其中艱辛難度可想而知。
「還是去下一座山脈吧……」
傅雨曦素手一招,藏在袖中的素影劍出鞘,懸浮與傅雨曦面前。
傅雨曦抬起腳,踩上素影劍,隨即化作一道藍色流光,很快便消失在天際邊
日昳未時,西南一隅的荒火火山的聖廟偏隅,刻苦修煉了一天的孟非正在悠閒的享受著自己的閒暇時光,油滋滋的烤豬腿和醇香的烈酒交替往嘴裡灌,從他那油光光的下頜和鼻尖可以看出他吃得很是歡快。
自從兩年前參加試劍大會歸來之後,孟非變了很多。荒火教中那個修煉最瘋狂最不要命的瘋子已經不復存在,那個瘋子只是轉變為了一個理智的瘋子。修煉的時候還是一如既往的瘋狂,閒暇之餘也會找些樂子充實自己。放下執念的他境界飛昇,短短兩年時間幾欲摸到凝神期的門檻,令荒火教一種高層大佬重視不已。
然而,就在孟非大口啃肉,大碗喝酒的時候,忽然有派中弟子通報,弈劍玉塵閣棄徒林龔羽前來拜訪。
得到消息的孟非手手中還未啃盡的烤豬腳直接摔到地上,也顧不得擦掉雙手的油漬,甚至連丟在一旁的皮靴也未來得及穿上,急沖沖跟著通報弟子前往會客廳。
兩年前弈劍玉塵閣和鬼靈劍宗那場仙魔大戰還歷歷在目,想當初在漢帛明王帶領下,身負重傷的孟非還親手斬了三名魔族弟子呢。後來又傳出林龔羽勾結妖族,與血妖皇產生驚世孽緣的消息,隨後便如人間蒸發般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雖然外界對林龔羽評價褒貶參半,但孟非可不是那酸儒之士,對於林龔羽的行為,他沒有任何的鄙視或小瞧,反而還有些敬重和佩服,蓋因荒火教教徒一向任性而為,敢作敢當。而並非中原仙派那般拘泥禮節。
所以,當孟非看到身著一襲白色長衫,身背黑色巨劍的林龔羽站在助佇立在客廳時,孟非立即迎了上去。
「林兄弟,別來無恙!」
孟非哈哈一笑,用力錘了錘林龔羽的肩膀。
但拳才一出手,孟非就後悔了,先不收自己這油滋滋的拳頭,他恍惚記得師父有曾教導,中原的禮節與他們西南黎民大有差異,但此刻後悔也來不及了,孟非油滋滋的拳頭直接捶在林龔羽的右肩上,在他那勝雪的白衣上留下了一道游黃色的污漬。
「呵呵,孟非還是一如既往的率性啊。」
看著面前因失禮而有些急促不安的孟非,林龔羽不動神色的將他的尷尬化解掉:「看樣子孟非兄似乎正在進食,我長途跋涉前來,怎麼,孟非兄不請我進去喝一杯嗎?」
「好說好說!這邊請!」
見林龔羽並未怪罪自己,孟非哈哈一笑,領著林龔羽往裡間走去,同時還轉過頭向弟子吩咐道:「吩咐廚房,上酒三壇,烤羊腿、牛腿各一隻!」
「那就多謝孟兄款待了。」
林龔羽笑裡藏刀的凝視著孟非的眸子,只看得孟非突然打了一個哆嗦,但也並未多想,熱情不減的將林龔羽迎進裡間。
「大妖精,我想我們的原計劃可以取消了,這孟非比我想像中的更有趣!」
「哦,隨相公你折騰,就算你把天捅了個窟窿,奴家為你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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