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在林龔羽眼皮底下悄悄溜走,一晃眼,七天過去了,尚綺妍仍然沒有甦醒過來的跡象,高燒不退,咳血依舊。**——*經過幾次檢查後發現,尚綺妍體內細胞異化的速度非但沒有減緩,反而愈發迅速,到目前為止,尚綺妍身體已有97%的細胞組織被入侵的gn粒子異化了。
一直守在尚綺妍身邊照顧她的林龔羽也是一臉無奈,即便知道病因的所在,但自己卻偏偏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就好像蓄力已久的一擊重重打在了棉花上一樣不著力。
在七天時間裡,除開寸步不離照顧尚綺妍的林龔羽外,維吉妮婭一有時間就往尚綺妍的病房跑,有時候也會將尚綺妍托給醫院護士照顧,然後她就拖著林龔羽在首都的著名景點逛逛,放鬆一下心情,有時候維吉妮婭也會拉上林龔羽吃一些聖路易安市的特色食物。
雖維吉妮婭十分享受這種兩人獨處的時光,但幸好她還知分寸,並沒有佔用林龔羽太多時間,否則,若是尚綺妍脫離脫離危險醒轉過來,恐怕維吉妮婭就直接拉著林龔羽四處旅遊去了。
「如果……尚綺妍的身體細胞完全被gn粒子異化,是否就意味著那所謂的進化過程結束了?」病房中,坐在一張無背高凳上的林龔羽扭頭向趴在自己身後,一臉陶醉的維吉妮婭問道。
「嗯,當尚的身體細胞完全被異化後,要麼進化成功,醒來成為純種變革者。要麼進化失敗,細胞壞死,丟失性命。」維吉妮婭湊到林龔羽耳邊,輕輕將結果吐了出來。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看到尚綺妍那緊皺的眉心和蒼白得如同女鬼般的臉龐,不甘之感油然而生。
「對於變革者的進化過程,我們沒有能力干涉,不過嘛……」維吉妮婭播都弄了一下林龔羽軟軟的耳垂,「我們可以試試別的辦法,例如你可以嘗試和她說說話,陪伴她度過難關,就像植物人病號在親人長期而堅定不移的深情呼喚下奇跡般醒來。」
「陪她說話……」
「嗯。」維吉妮婭點點頭。
「她又不是植物人。」林龔羽嘀咕了一句,「不過值得一試。」
維吉妮婭走後,林龔羽搬來一張凳子,坐到病床邊,看著病床上躺著的尚綺妍,想起維吉妮婭說的話,他決定試一試。
林龔羽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話,可是聲音卻如魚刺般卡在了咽喉中。林龔羽根本不知道該和尚綺妍說些什麼話。
思索良久之後,已經組織好語言的林龔羽突然清了清嗓子,
「你這呆子,竟然就這麼毫無防備的在我眼皮底下睡著,難道你不知道這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嗎?」林龔羽的話語中帶有一種惡狠狠卻又帶有一絲欣喜若狂的語氣。
「要知道,我對你這對至尊級的g罩杯垂涎已久了哦,現在如此天賜良久,若是不趁機做點什麼,老子豈不是白來這世上走了一遭?」嘿嘿一笑,林龔羽將自己的右手探入尚綺妍的領口,然後向下一伸,抓住了一隻令他早已垂涎三尺的凶器。
驀地觸碰上那對柔軟細膩而又不失彈性的巨無霸,林龔羽整個人愣了一下,手指輕輕捏了捏,那一隻手掌都無法完全掌握住的大肉球上傳來一陣驚人的彈力,指間的觸感就彷彿觸摸在一塊絕世美玉的光滑面上。那**的感覺令林龔羽瞬間一柱擎天。
可是現在可不是想入非非的時候,將旖旎之念排出腦海之後,林龔羽定下心神,嘴裡一邊吐出各種淫、蕩話語,手掌的動作卻沒有停止下來,他的行為充分扮演了一個趁人之危的好色之徒。
可是五分鐘過去了,被林龔羽佔了個大便宜的尚綺妍愣是沒有一絲反應,倒是她胸前的波濤已被林龔羽的色手揉的紅彤彤的。
戀戀不捨的將手掌從尚綺妍的領口收了回來,問著手掌上沁人心脾的**,林龔羽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調整過來,直接進入下一角色。
只見林龔羽撩開該在尚綺妍身上的被子,雙手緊握住尚綺妍的右手並將其抵在自己的下巴上,醞釀了好一陣後,林龔羽以一種能讓自己雞皮疙瘩也掉一地的深情款款的語氣繼續說道。
「妍妍……不是說好了麼,哪怕天涯海角也要常伴我身,你說過,韶華洗盡、滄桑浮世,你陪我看細水長流,花落肩頭,君應有語。不是說好的麼!」
說到最後,深情款款的語氣驟然一轉,就彷如一片滿園****驟然轉為冰天雪地、寒冰三尺般的突兀,那低聲的喝語深刻的表達了說話人感情之執烈。
可是在林龔羽的情愛攻勢下,尚綺妍雙眼輕合,依舊睡得很好。
「尚綺妍,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親,我說了這麼多,你好歹吱一聲行不行啊。」
「喂,你再不回答我,我就不喜歡你了。」
「你再不理我……今晚我就去當鴨賣初夜,一元起價,價格高者得!」
「好吧,看來愛人、情侶角色並不能引起尚綺妍內心的共鳴。」林龔羽垂首,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始思考下一步該用什麼角色繼續下去。可是林龔羽卻沒有看到,就在他垂首下去的那一瞬間,尚綺妍眉心首次微不可查的跳動了一下。
垂首醞釀了半晌後,林龔羽重新抬起頭,這一次,語出驚人。
「老婆啊!我對不住你啊,我不該受了那狐狸精的蠱惑,狠心將你拋下,現在我悟了毀了,你卻殘了。我知道我錯了,所以,你醒醒好嗎?給我一個挽回的機會好不好?。」
「女兒啊,爸爸該死啊,是爸爸不該……」
「媽,您醒醒好嗎?您不要孩兒了麼,孩兒……」
「……」
這次,林龔羽把各種角色都扮演了一邊,三姑四婆,舅媽叔父,就差把尚綺妍的十八代祖宗都扮演一遍了,這一遭下來,稱呼極亂。也不知道究竟是林龔羽站了便宜還是林龔羽佔了便宜。
但是,不管林龔羽如何努力,似乎他說的話根本有起到任何作用,尚綺妍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毫不不責任的躺在病床之上,雙眼緊閉,依舊伊麗莎白(一臉煞白)。
「可惡,小爺不幹了。」
已久有些不耐煩的林龔羽鬆開了被自己一直握在手中的無骨的小手,狠狠的在尚綺妍的腦門敲下一記早想落下的爆栗。
「咚。」可是爆栗才一落下,林龔羽就後悔了,尚綺妍是病號,可不能欺負她。於是林龔羽重新執起尚綺妍的小手,抵在自己的腦門,閉上眼睛,醞釀良久後才輕輕道:「別這樣好嗎?雖然我以前總是喜歡欺負你,總是罵你白癡罵你笨蛋,可是我挺喜歡很這種偶爾欺負欺負你的感覺。每次看到你被我欺負後露出的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我內心生出一種歡樂感的同時也生出了一莫名的種保護欲,我喜歡欺負你,可是我更想保護你,想要一直看著你被我欺負,只被我一個人欺負……然後再把其他欺負你的人統統殺掉。」
垂首閉眼、一臉認真訴說著的林龔羽並沒有看見,病床上的尚綺妍的眼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睫毛也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但旋即又沉寂了下去,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不幹了,真不幹了。」
自己好說歹說,尚綺妍都沒有一絲反都沒有,林龔羽覺得自己是在做無用功,雖然他知道這種方法或許需要日積月累才能起到效果,但林龔羽最不喜歡做的就是這種只能期待奇跡出現的無用功,這比讓他設計一場精妙的佈局還要抓狂。
低頭一看,看見尚綺妍在自己的語言攻勢下穩如泰山,毫無反應,林龔羽莫名的有些煩躁,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什麼,甚至他都還沒來得及煩躁這種早已被自己摒棄的表情怎會如此自然的出現在自己臉龐之上。
「你這白癡、笨蛋,神經大條的女人,你惹怒我了,你知不知道惹怒隊長是什麼下場?嗯?我告訴你,我一生氣就喜歡刷馬桶,嗯,是用你的牙刷刷!」
「嗯?誰用我牙刷刷馬桶?」
一聲虛弱無比的聲音十分突兀的傳入林龔羽耳中,額頭還抵在尚綺妍小手上的林龔羽瞳孔猛地一縮,欣喜的表情浮上面容,林龔羽趕緊抬起頭一看,只見小臉依舊煞白的尚綺妍正睜著一對大得萌死人不償命的眼睛凝視著自己,她嘴角帶笑,睫毛微微顫抖,眼角高高上揚,甜美的氣質在那蒼白的臉色下,突兀形成一種類似古典女子的嬌柔之美,煞是迷人。
可是,林龔羽卻沒有被尚綺妍這一瞬間散發出的別具一格的氣質吸引,因為他的視線的焦點定格在了尚綺妍那對萌人大眼的虹膜之中,尚綺妍眼中的虹膜,好像,有點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