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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負判定,弈劍玉塵閣陳濺楠勝!」
陳濺楠與李清軒的戰鬥持續了大約半個時辰後終於在觀眾們的百無聊賴的哈欠聲中落下了帷幕。如果說司徒影和莊十三的鬥法對決是整場八強賽由**轉向低谷的過渡的話,那麼陳濺楠和李清軒的鬥劍則只能用無聊的肥皂劇來形容。
完全相同的劍技招式,毫無差別的攻擊模式只會讓人心生無聊。
其實以主觀的目光看待,無論是司徒影還是陳濺楠他們的戰鬥都算可圈可點、頗有看頭,只是觀眾們早已在林龔羽和孟非的對決中被那震撼人心的華麗招式所俘虜。有了之前林龔羽那絕對凌駕的戰鬥,後面兩場勢均力敵的比賽難免有些乏味。
隨著陳濺楠的獲勝,八強賽也終於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中場休息了半個時辰後,四強賽便熱熱鬧鬧的拉開了帷幕。
「呵呵,終於等到了呢,不知你們主僕二人會上演一出怎樣的好戲呢?真是令人期待啊。」西面的休息帳篷中,司徒影悠閒的端著茶杯。一邊品茶一邊看著已經登台的主僕二人。
沒錯,四強賽的第一場正是由林龔羽對戰柳依依,第二場由司徒影對戰陳濺楠,最後兩場比賽生出之人的兩人將成為明日決賽的主角。
林龔羽站在擂台上,望著對面同樣在凝視自己的柳依依,良久才按照慣例開口道:「弈劍玉塵閣,林龔羽。」
「弈劍玉塵閣,柳依依。」柳依依愣了一下,但很快按照禮節報出自己的姓名。
互相通報姓名完畢後,戰鬥也將正式開始,可是,這隊主僕卻彷彿約定好似的,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出手相鬥的跡象。一時間,原本或為林龔羽或為柳依依加油打氣的嘈雜聲逐漸安靜了下來,眾人皆從兩人眼中的異樣神色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你動手吧,我讓你三招。」良久,林龔羽終於打破沉默道。
可是對面的柳依依卻咬著下唇,使勁搖頭,一副不情願動手的樣子。這可把林龔羽難住了,難道要讓他這個大男子主義之人率先對自己的女人動手嗎?
「別鬧了,現在是比賽,可不是耍小性子的時候!」林龔羽板起臉威嚴道,雖然他也知道自己這番話並沒有什麼說服力。柳依依有對自己耍過小性子嗎?似乎沒有過吧?
「是奴婢知道了。」
柳依依也不敢違抗林龔羽,於是只好咬著唇,強迫自己運起法決,將劍氣從身後的劍匣中引導而出。
天琅劍劍匣只有七個劍氣豁口,所以一次性只能釋放出七把劍氣。
林龔羽見七道青色的劍氣如水般從他身後流淌出來,在他身邊凝結成七道青劍後,他鬆了一口氣,將注意力高度集中起來,今日,他便要體會一番柳依依的真正實力。
然而,柳依依週身的七八青劍只是靜靜的懸浮在她週身四周,過了好久也沒有一絲的進攻的跡象。有些不耐煩林龔羽將視線疑惑的往柳依依臉上聚焦而去,卻驚訝的發現,柳依依竟然兩眼通紅,眼眶蓄滿了晶瑩如玉的淚水,眼看就要奪眶而出。
林龔羽一陣愕然,還沒完全搞清楚狀況的他剛想開口詢問時,只見柳依依猛地一轉身,祭出天琅劍,然後御劍逃離了現場,只留下一眾目瞪口呆的觀眾和裁判們。
「你你哭什麼呀,我又沒欺負你。」望著柳依依的身影消失在南面,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林龔羽搖頭不已,他也搞不清楚柳依依為何會突然發神經似的的逃離會場,但他知道,柳依依這垂淚一逃,決賽的資格就不勞而獲的落入自己囊中。
比賽有規定,御劍飛行不得離開擂台的範圍內,所以柳依依這一去就代表著她棄權。
「弈劍玉塵閣柳依依離場棄權,林龔羽獲勝,順利晉級總決賽!」
同樣摸不著頭腦的陸明走到擂台上宣佈結果後,見林龔羽仍然皺著眉頭站在原地,雖然他也不清楚林龔羽和柳依依的具體情況,但還是勸道:「林師弟,我看你還是追上去看看比較好吧好歹,她也是你的人啊。」
「算了,不必了。」林龔羽搖搖頭,對陸明說道:「女人嘛,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情緒失控。」
說完,在陸明疑惑不解的眼神下,逕直往擂台下的休息帳篷內走去。下一場便是陳濺楠和司徒影的戰鬥。
柳依依的不戰而逃、林龔羽的直接晉級讓擂台下期待已久的觀眾們大失所望,林龔羽在下台的期間,一聲聲閒言雜語傳入她的耳中。
「搞什麼嘛,本來我還期待林師弟和柳師姐這對金男玉女上演精彩大戰呢。」聽雨軒的一名女弟子忿忿不平道。
旁邊的另一名女子嘟著嘴問道:「話說,柳師姐為什麼要離場啊,我好像有看到她眼睛裡積蓄著淚水哎。」
這時,旁邊傳來一聲男聲:「這還不簡單嘛,你們沒見那林龔羽一上台就盯著人家柳姑娘猛看,柳姑娘一害羞,自然跑走了,你們說是不是呀。」這外派的男子一臉壞笑的起哄起來。
「胡說八道,我看那柳依依是犯了花癡,看見咱們的林公子就走不動道兒了,所以才故意使下這俗套的戲法,想要林公子去追他呢。」一名外派女子反駁道。
林龔羽搖了搖頭,無視周圍的閒言閒語,回到自己座位上,左下,端起熱茶,飲了一口,手搭在扶手之上,食指節奏有些凌亂的敲擊著扶手,眼神四處亂飆,有些心神不寧。
坐他旁邊的陳濺楠見狀微笑道:「林師弟,若是擔心便去看看吧。」
林龔羽再次端起茶杯,斜視著陳濺楠,不言不語,直把他看得心底發毛後,林龔羽才飲了一口,道:「我觀那司徒影控劍手法嫻熟,靈決法咒甚是熟練,不過破綻未必沒有,若你想取勝,必得祭出實劍,近而攻之。」
丟下這句話後,林龔羽祭出了自己的朱曦劍,踏劍而飛,直往柳依依消失的南面追去。
「祭出實劍,近而攻之?」若有所思的陳濺楠皺眉垂首自語,「難道林師弟意思讓我持劍以近距離同司徒影交戰?!」
陳濺楠心下一驚,猛然抬首,勸告脫口而出:「不可!林師弟,咱們弈劍玉塵閣之修行劍訣法咒,不修劍術技巧,以劍術進行近戰乃是我派之大禁忌!若是壞了規矩,是要」
然而他定眼一看,身旁空空如也,早已沒有林龔羽的身影。
「哎?」陳濺楠舉目四望,見林龔羽已經乘風御劍遠去,再看對面的司徒影已經面朝自己微笑著走上擂台,也只好作罷:「罷了罷了,待賽後在同你說明清楚。」如是想到,陳濺楠起身,往擂台行去。四強賽第二場,陳濺楠vs司徒影,正式開始。
御著朱曦劍往南一路搜尋而去,在派中轉了小半會兒都沒找到柳依依的身影。林龔羽停在半空思索了半晌,劍舞坪南面只有卷雲台,若是她不在卷雲台,那便是回屋了,不如先去捲雲台看看。
打定主意,林龔羽御劍往卷雲台趕去。
玉塵仙山高愈千丈,直破瓊雲,壁立千仞,奇峰陡峭,在玉塵仙山極南之面,有一塊石盤突出絕峰十丈有餘,站於其上,上可觀天穹玉宇,下可俯紅塵萬丈,堪稱一處絕觀。弈劍玉塵閣先人曾加工改造,打磨雕刻,將那塊突出的石盤建成了如今的卷雲台。
飛到卷雲台上方,看到一道纖細的白影坐立於卷雲台的邊緣上,林龔羽心中一喜,催著劍往那道白影的所坐之處落去。
「噠。」
一聲落地聲驚擾了看著白霧翻滾發愣的柳依依,她回過頭一看,是他。
「你哭什麼,我又沒有欺負你。」林龔羽走了上來,一屁股做到柳依依身邊,兩條腿懸空在外,在他下方,風捲殘雲,浪騰翻滾,強勁的氣流拂面而過,隨時都有掉下凡塵的危險
「我」柳依依雙臂抱膝坐在卷雲台邊緣上,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開口。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麼?」林龔羽沒有再問下去,話題一轉,他身子往後一仰,雙手撐在背後,任憑過往的勁風將他雙鬢的長鬚撩撥飛舞。
第一次見面
輕舞飛揚的鬢鬚將柳依依的思緒勾會到半年前的午日。
「哼,那我們去捲雲台吧,上觀九霄天穹,下俯風捲殘雲。」
「哦,這倒頗有意境,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林小子,你到底想怎樣。」
「」
一連串記憶畫面不斷閃現,柳依依掩嘴輕笑起來:「記得,都記得。」
憶起曾經那個初入仙門的他,再看看如今身旁已經名動天下的他,柳依依的心境突然平和了下來,她騰挪著小屁股靠近林龔羽,將螓首靠在他的肩頭,伸出手,摟住他的臂彎。
「其實不知為什麼,站在擂台上,我一想起即將和你刀劍相向,我的心就咯得慌,就連氣也喘不順了,就好像失去了某樣至關重要的東西一般,腦袋裡就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快點逃離那裡。」
柳依依抱著林龔羽手臂的力度愈發緊了起來,彷彿要將這條手臂融入自己的懷抱一般,「所以我就坐在這裡想啊想」
她忽然抬起頭,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看著林龔羽,一臉堅定道:「最後我想到啊,柳依依永遠都不可以再用劍氣指著林龔羽,哪怕是比賽也不行。」
身旁靜靜傾聽的林龔將手抽出了她的懷抱,環上了她的腰肢,將她納入懷中,微笑著撫摸她的後腦,道:「嗯!」
柳依依甜蜜的依偎在林龔羽懷中,一對**同林龔羽並排懸在邊緣之上,低頭望下,彷彿世間的萬物都揉碎在這滾滾白浪之中。
「主人,上觀九霄天穹,下俯風捲殘雲,我們要不要做點你渴望已久的事情?」依偎了一陣,柳依依突然羞澀的抬起頭,提出建議。
林龔羽聞言一笑,挑起柳依依的下巴,靜靜的凝視著她一塵不染的眼眸,良久,哈哈哈大笑起來。
「那還要先看你技術如何。」
「是,那還請主人評測一番。」柳依依微微一笑,將身子俯了下去。
一些偶爾路過卷雲台侍女路人看見了這樣一幕,一男一女並坐於卷雲台之邊,那女子上半身伏在男子大腿之上,或許是在睡覺吧,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