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樓為什麼要毀滅蜀山?當年紫萱捨身封印鎖妖塔,重樓後悔至極,從此全力守護鎖妖塔,那他為何又要毀掉蜀山派?」林龔羽問道。
「喲,小相公,你也知道魔尊重樓當年的那些小事?」血妖皇拍了林龔羽一下。
林龔羽笑了笑,沒有回答。如果到現在他還不清楚自己所在的是什麼世界,那他可真就白活了。畢竟仙劍三他也不是沒玩過。
「所以蜀山以被滅派,但是鎖妖塔至今仍然屹立在蜀山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壞。」血妖皇歎了口氣,「魔尊重樓的思想又豈是我們能夠猜得出,或許他也是無意將蜀山滅派吧。所以,在姜清元捨命封印住神魔之井後,魔尊重樓在唯一完好無損的鎖妖塔下站了整整一天一夜,隨後徑直返回了魔界,從此再也沒有在人界現過身。」
「蜀山派這個龍頭大佬一倒,其餘個小派迅速發展,其中異軍崛起的便是相公你所屬的弈劍玉塵閣,一舉成為修仙界第一大派。」
「神魔之井不是被蜀山掌門封印了麼?重樓又如何能返回魔界?」林龔羽又問道。
「神魔之井只有一個,但是回魔界的入口卻又很多,以魔尊重樓的空間法術,想要回魔界還不是手到擒來。況且,若是重樓願意,姜清元的封印也攔不住他,只是,興許是在與姜清元交戰的時候產生了惺惺相惜之情,重樓不願破壞姜清元捨命封印的神魔之井。所以」
「隨後,世事變遷,風捲雲動,但是蜀山的鎖妖塔依舊屹立在蜀山之巔,沒人膽敢前去搗亂,因為所有人的知道,雖然蜀山派滅了,但是魔尊重樓仍然在守護著鎖妖塔。」
聽完血妖皇將這段歷史娓娓敘來,林龔羽感慨不已。
「你這妖精,倒是見多識廣啊。」
「那是。」血妖皇掩嘴輕笑道:「奴家可是魔族之人,對我族的情形自然瞭如指掌。」
林龔羽聞言一愣,問道:「你是魔族?你不是妖族嗎?」
「咯咯,傻傻的小相公,雖然世人都喚奴家為血妖皇,但是奴家可不是妖噢,奴家可是正宗的魔族血脈。」
「魔族」林龔羽一直以為血妖皇是妖精,但沒想到她竟然是魔族。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總不能讓為夫喚你做血妖皇吧?」一邊說著,林龔羽的大手也攀上了血妖皇掩在廣袖流仙群下的一對豪、乳。
「奴家也不知」血妖皇伏在林龔羽肩頭吐氣如蘭,「奴家的記憶只從一千五百年前開始,而之前的記憶完全不記得了。」
「一千五百年?」林龔羽砸了砸嘴,難怪她一直叫自己「小相公」,血妖皇的歲數最少也是1500歲以上。想起懷中這個血妖皇乃是以個超級高齡御姐,林龔羽只覺一陣興奮,手中的動作愈發放肆起來。
「可是你為何會失憶?難道一千五百年過去了,你都未曾回想起自己的經歷嗎?」
「奴家想不起,只是後來奴家發現,在奴家記憶開始的前幾天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弈劍玉塵閣祖師爺——天璣子捨命祭出天鑒印在玉塵之巔落成鎮魔塔。奴家懷疑自己的失憶或許與你們弈劍玉塵閣有關。」
「有可能。」林龔羽點點頭,「待我回弈劍玉塵閣後到劍閣去翻閱一番,說不定能獲得一些線索。」
「奴家謝過相公,哎喲,小相公,你先別動好嗎?」血妖皇在林龔羽不斷作怪的大手上輕輕打了一下,「奴家還有正事兒想和你說,待奴家說完之後,再任你擺弄便是。」
血妖皇抬起那雙滿是春意朦朧的雙眸盯著林龔羽俊俏的臉龐一陣猛看,那彷彿想要將林龔羽一口吞下的春、情看得林龔羽都有些hold不住了。
血妖皇伸出一雙凝脂玉手,攀上林龔羽的側臉,一邊輕輕撫摸,一邊口吐香氣道:「小相公,你知不知道,你對我的每一眸每一瞥,都彷如三生石前一回眸,看得奴家情動不已,烈焰一般將奴家的身體點燃,讓奴家壓抑不住想要將你撲倒的**!」
林龔羽嘿嘿一笑,隔著衣物捏住那粒相思豆:「呵呵,小妖精,那你就把人家撲倒吧,反正你也不是沒幹過。」
「討厭。」血妖皇小手輕輕打了一下林龔羽的胸膛,媚聲道:「奴家哪裡小了,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就連年齡都比你大,你該喚奴家娘子姐姐才是。」
林龔羽笑著將血妖皇緊緊摟住:「呵呵。為夫喜歡,如是而已。小妖精!」
「唔。」血妖皇將螓首靠在林龔羽的胸膛之上,這種真命天子的感覺令她心醉不已。享受了一會兒林龔羽胸膛的溫暖之後,血妖皇才緩緩開口道:「對於鬼靈劍宗,你如何看?」
「鬼靈劍宗?」林龔羽一愣,答道:「據說他們的魔修劍派,雖然真氣形似於魔氣,但是確是實實在在的人類。」
「小相公。」血妖皇忽然抬起頭,大大的眼睛直直看著林龔羽說道:「若是你這般想那就錯了。」
「為何?」
血妖皇解釋道:「人類與魔族外貌極其相似,常人根本難以分辨出兩者之異,只有修仙者能依靠魔氣辨別。」
林龔羽聞言眼睛微瞇:「魔族?你是說鬼靈劍宗門人的身份是魔族之人?」
「沒錯,相公你想想,一千一百年前魔尊重樓衝破神魔之井,隨之同來的還有魔界驍勇戰將哦。而後姜清元封印神魔之井後,這些魔界戰將可沒有重樓那般毀天滅地的修為噢,他們又該如何返回魔界呢?」
「你是說!」林龔羽睜大了眼睛,驚訝道:「難道那鬼靈劍宗的門人都是一千一百年重樓從魔界帶來的魔界戰將?」
這可是個驚天秘聞啊!一個魔族的門派在人界隱藏了千年之久,若是消息走路出去,定會掀起軒然大波,大戰也是必不可免的。
「正是如此!」血妖皇點頭道。「雖然這群戰力強悍的魔界戰將把蜀山給滅了派,但是他們付出的代價也不輕,之後魔尊重樓又獨自一人返回了魔界,這群沒有依靠的魔界戰將又如何能獨自面對其餘修仙門派的剿滅?於是,這些魔界戰將或被修仙士斬殺,或躲到偏僻之地藏身起來。」
「其中一部分人瞞天過海,隱居多年之後建立起了鬼靈劍宗,這也就是為什麼鬼靈劍宗宗主繼承採用的是世襲制的原因,正是為了保證血統的純正!雖然鬼靈劍宗也會從人間收取弟子,但是也只是外圍弟子罷了,真正的核心只有擁有魔族血統的弟子才能接觸到。」
「可是,既然鬼靈劍宗門人乃是魔族,那為何我們都無法識別得出?難道他們已經掌握了將魔氣隱藏起來的方法?」林龔羽問道。
「小相公,你看看這個。」血妖皇從懷中掏出一塊翡翠玉環,抵到林龔羽手上。
林龔羽拾起一看,只覺這塊玉環晶瑩剔透,精美無比,於是問道:「這是什麼?」
血妖皇解釋道:「這是帝女翡翠!」
「若是妖族或者魔族佩戴著帝女翡翠後,可將自身的妖氣或者魔氣掩藏起來。相傳在一千七百年前,赫赫有名的劍仙雲天河之父層用著帝女翡翠將一名妖族女嬰藏於人間十八年之久,無人能夠發現其真身!」
「而這塊帝女翡翠正是奴家適才從死在往生殿裡的鬼靈劍宗的某位長老身上發現的。」
「奴家一將這帝女翡翠從他屍體取下之後,魔氣立即散發了出來。結合從前發現的蛛絲馬跡,奴家這才想明白,鬼靈劍宗就是當初魔界戰將用於掩飾身份的工具!」
「魔族事情真是越來越亂了。」林龔羽甩了甩腦袋。
「小相公,那你打算怎麼辦?」血妖皇問道。
「什麼怎麼辦?」
「當然是鬼靈劍宗啊!」血妖皇理所當然道:「按照你們劍仙的話來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鬼靈劍宗掩藏在人界多年,定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小相公你不打算將陰謀扼殺在搖籃裡麼?以你們弈劍玉塵閣的實力,若想滅掉鬼靈劍宗並非難事。」
林龔羽挑起血妖皇的下巴,湊過頭在他嘴角處輕輕一吻。「小妖精,你為何要將這般驚天秘密告訴與我,你不也是魔族之人?就算我殘殺你的同類你也毫不在乎?」
血妖皇一笑,捧起林龔羽的臉,獻上了一個綿長的香吻,吻畢才道:「我血妖皇雖是魔族中人,但是我向來獨來獨往,魔族是存是亡與我何干,再說,就算要關心,奴家也只該關心自家的男人,哪還有閒心去顧忌他人,你說是不是,小相公?」
「你真的甘心臣服與我?」看樣子,林龔羽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不是臣服不臣服的問題,奴家說過,冥冥之中,我們本就是一對兒!你是奴家的相公,奴家的身子給了你,奴家便要一生一世忠於你,那便也算是一種臣服吧!但你可莫要誤解我們魔族都是**之輩哦,我們魔族女子也是十分講究對自家男人的忠誠。怎麼,小相公,你不相信奴家嗎?」說著說著,血妖皇嘟起了那性感的朱唇。
「難能不信你呢。」林龔羽在血妖皇的翹臀上拍了拍,「我就不相信一個飛仙境界的高手還會對一個氣海小菜鳥玩陰謀,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哼哼,算你識相,待會奴家好好獎勵獎勵你。」血妖皇拋了個媚眼過來。
林龔羽笑了笑,他有所感慨的問了一個問題:「可是你說你們女子為何要這般忠於自家男人呢?難道就因為自己的身子給了他嗎?」
血妖皇捂嘴笑道:「這是當然咯,我們華夏女子視貞操重愈生命。」
「只因為如此嗎那這種忠貞也太蒼白無力了吧。」
「你呀。」血妖皇伸出手捏了捏林龔羽的臉蛋,然後向外一拉扯,將小林臉蛋扯成正方形後才回答道:「因為我們女子在一生中能遇到一個值得自己愛的人,那便是一種莫大的幸福了,如果這個人恰好也鍾情於我們,那便是一種奢侈了。」
「一個值得愛的人」林龔羽聞言心中驟然一痛,柳依依在生死一刻擋在自己身前的堅毅神情浮現眼前。
(可是,柳依依,我值得你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