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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779章~780章 功敗垂成 文 / 蝶兒蝶兒舞

    779章~780章功敗垂成

    紅鸞看著兩位太貴妃的臉心中暗笑,她們早應該料到嫻妃和惠妃會做出今日的事情來,因為世上沒有什麼人是甘心做顆棋子,還是棄子——依太皇貴妃所言,如果人人都有守著她的本份,那麼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可能這是太皇貴妃一生的經驗所得,可是要讓如杏兒和她在宮奴院中等死,讓嫻妃二***半輩子在冷宮中過活,怎麼可能守得住所謂的「本份」。

    換作是太皇貴妃,她就真能在宮奴院中等死而無怨無悔?就能甘心做個棄子等著到冷宮中去度過以後的歲月?紅鸞不相信,所以她也堅信自己沒有做錯,而嫻妃二人也沒有做錯。

    麗太貴妃和柔太貴妃的家族現在都分作了兩派,如果沒有家族之人的支持,嫻妃二人也不會當眾和兩位太貴妃撕破臉皮的;只憑此,她們兩族就算是事事聽從太皇太后的吩咐,只怕也做不了什麼大事。內鬥是相當內耗的,兩大家族只怕因此而無暇他顧了:歷史上有多少強盛的家族都是因外敵而興盛、因內鬥而衰敗的。

    柔太貴妃款款起身:「本宮也認為嫻妃說的有道理,紅鸞毒殺華妃的可能不大,還請太皇太后三思。」她在此時馬上和嫻妃站到一處並不是因為她要和嫻妃握手言和,而是為了避免家族因此而有損傷。

    至少她和嫻妃的目的相同,那麼家族也就不會因她們二人而生出事端來,那在宮中倒底是以誰為主,誰以後能成為家族的護身符與進身符就全憑各自的本事了。

    皇帝輕輕點頭:「柔太貴妃向來明理。」他低垂的眼中閃過寒光,對柔太貴妃高看不止一眼。能在眼下如此快的做出反應,不是極為聰明冷靜之人是不可能做到的,柔太貴妃這些年來也太被人小瞧了些。

    柔太貴妃看看紅鸞微笑:「本宮和紅鸞可以說結緣最早,本宮也相信她的人品,相信她不會殺人。」這便不是剛剛那句話能相比的,已經是在太皇太后面前表明了她及她的家族以後只會唯皇帝之命是從。

    太皇太后的臉色倒正常起來,沒有了怒色沒有了焦急與擔憂:「御醫們這樣說那華妃之死可能還真是另有隱情,不過那茶倒底是紅鸞端上來的,其間沒有讓宮人伸手相幫也無人在其身邊,怎麼也不能就此說她與華妃之死無關。」

    麗太貴妃只是黑著一張臉坐在那裡沒有動,她沒有贊同太皇太后的話,也沒有贊同皇帝或是太皇貴妃的話。她的目光在兒子、兒媳、惠妃身上不時掠過,眼中的陰沉越來越重,顯然心思早已經不在華妃之事上。

    她如此皇帝倒沒有什麼,反而是太皇太后看了她兩眼,顯然是有所不滿。麗太貴妃的心思雖然沒有人敢明言但是宮中明白的卻不在少數,所以她向來對太皇太后要比柔太貴妃恭順的多,但此時她分明把太皇太后忘在了腦後——如果是福王登基為帝,她就是皇太后,是福王的生身之母,到時太皇太后也要給她三分面子的。

    看來麗太貴妃是知道這一點的,只是卻不應該在此時流露出來,讓太皇太后很為不快。

    福王及時開口:「臣弟認為……」

    「臣弟認為眼下斷定紅鸞殺掉華妃太早了些,但是因為那茶是紅鸞獨自沏好端上來的——如果有人想陷害紅鸞的話,茶房裡那麼多的茶盞又怎麼會知道紅鸞會用哪一個呢?因此小王認為紅鸞還是有可能毒殺華妃的,當然要細細的查過,不要冤枉了好人才是。」康王自殿外進來,對著太皇太后和皇帝、皇后行禮。

    福王的眉頭皺起:「三弟……」

    康王回身看向福王呲了呲牙:「二皇兄,今天我去你你王府上想討杯酒吃的,才知道你和王嫂進了宮,追進來想和你一起找皇上討酒吃,我們兄弟可是有些日子沒有在一起吃過酒了,沒有想到聽說華妃死了。」他歎了一口氣:「酒是喝不成了,過來看看可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說到這裡他再次回身對著皇帝行禮:「皇上您要注意龍體,切莫太過著急動氣,也莫要傷心太過才是。有什麼事兒是小弟能幫上忙的就請皇上吩咐,你的三弟現在已經長大,能為你分憂了。」他說完用力抱拳。

    皇帝看著他,直直的看他半晌揮手:「賜座。」他有些日子沒有看到康王了,因為康王性子好動且年紀不大,沒有天天上朝也就由著他了。今天一見,忽然間發現他疼愛的那個三皇弟真得長大了,不再是那個拉著他要去把柔太貴妃的鳥兒烤來吃的調皮孩子。

    他有點不太適應,因為康王就好像是在他眼前忽然間長大了一般。

    康王謝過皇帝後坐下,神態自若的說了幾句笑話哄太皇太后開心,所為和他原來也沒有什麼不同。

    太皇太后搖頭歎氣招手叫康王過去,拉著他的手道:「哀家現在哪裡還有心思笑?你的孝心哀家知道了,看到你哀家心裡已經痛快了不少。就坐在哀家這裡陪陪哀家吧,晚上也不要回去用膳,陪哀家吃頓飯就是你最大的孝心。」

    康王扶著太皇太后的手:「只要太皇太后高興,我們兄弟倒是巴不得天天在您這裡混吃混喝的,只是時間一久您就又煩了我們。太皇太后您不開心全宮上下、朝廷內外沒有人會開心的,我會擔心,皇兄們也會擔心。晚上,就由皇上、二皇兄我們三個陪您吃飯好不好?只要你笑一笑,我們三兄弟也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太皇太后聞言看一眼皇上又看一眼福王:「你們兄弟願意陪哀家當然是好了,只不過並不是人人都有這個閒心的。」她拍拍康王的手:「好了,一會兒哀家不拘著你吃酒就是,現在先讓哀家把華妃的事情處置完。」

    她長歎一聲看向皇帝:「皇帝可有什麼法子嗎?就算清露宮的藥和華妃所中之毒有些不同,但是倒底除了她沒有其它人可疑了,哀家實在是想不到還會有誰要害皇后、要害華妃。」她提到皇后就是說依然認定是紅鸞殺了華妃。

    皇帝看看眾妃嬪:「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麗太貴妃起身:「本宮認為太皇太后所言有道理,現在也只有紅鸞一人有可能下手,那藥的差別可能只有下?宮中向來就沒有傻子,不會有哪一個下毒後把毒藥留在身邊讓人拿把柄的,但是如果還想要繼續下毒就有其它的法子免得被人懷疑,所以藥有所不同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

    福王皺眉:「母妃,事關兩條人命……」他沒有想到麗太貴妃非要他按原來的路走不可,甚至在此時不惜和皇上撕破臉——麗太貴妃在逼他。

    麗太貴妃打斷福王的話:「宮中之事你還是不要過問的好,你倒底已經離宮建府,皇上的家事你做兄弟的管得太多反而會讓人詬病。」她說完目光在紅鸞身上一掃。

    紅鸞展顏一笑:「麗太貴妃所說極為有道理,就如剛剛寧嬪娘娘不就指著王爺說了些不雅之話?於我這個小宮人來說不算什麼,但是放在王爺身上傳了出去,只怕就不太好了呢。」她說完看向寧嬪:「寧嬪娘娘不對麗太貴妃再說一遍嗎?」

    麗太貴妃聞言立刻就明白過來,她的臉色當即變得極為難看,狠狠的瞪了一眼寧嬪憤憤的坐下:她剛剛向太皇太后和寧嬪示好,現在才得知寧嬪把髒水潑到她兒子的身上,此事不久之後就會傳遍宮中,她就成了一個以德報怨、想高攀上官家連體面也不要的可笑之人。

    能得上官家之助是她和父親認定可以成事的關鍵,原本上官家要把女兒嫁過來也就是有了那麼一層意思,可是福王忽然反悔,為了一個韓將軍的女兒連那大位、她這個母親,還有為他賣命這麼多年的外公、舅父等人拋之腦後而不顧,她豈能不氣?

    上官家的可惡她不是沒有聽說,但是成大事不計小節,只要以後能讓兒子登上大寶,那她再想法子除掉上官家就是了;她胡家以後才會是天朝的第一大世家,上官家如果識趣還就罷了,如果不識趣兒她的兒子可不像現在這個皇帝這般容易欺負的。

    但是今天寧嬪的可惡顯然讓她沒有想到,一時間讓她險些沒有緩過氣來,不知道再說些什麼才好乾脆閉上了嘴巴。

    皇帝看看福王:「嫻妃和惠妃倒是識大體的,再加上朕對華妃難忘,你們和她一場姐妹朕也就只能多疼愛你們一些了;過幾日華妃的事畢,朕要親封你們為貴妃,以償朕對華妃的思念感懷之情。」

    寧嬪的身子巨顫:「皇上,華妃與我是嫡親的姐妹,同嫻妃二人有什相干?您要封賞哪個妾不敢妄論,但是借華妃之名封賞她們讓九泉之下的華妃情何以堪?請皇上三思。」

    「寧嬪不同意?」皇帝抬眼看看寧嬪眼中沒有一絲溫度:「華妃在九泉之下不會不同意的,進得宮來你們都是姐妹,還以從前的身份分親疏嗎?華妃平常就和嫻妃二人走得親近,此事宮中人人皆知,朕封她們為貴妃有何不可?」

    780章功敗垂成

    皇帝說完看看殿上的眾妃:「朕所言有錯嗎?大家進得宮就是一家人,豈會比嫡親的姐妹情份差些?當然平常姐妹們走動也有親疏之分,卻和原本的身份沒有關係吧?也因此朕才會只封賞了同華妃交情深厚的嫻妃二人,並沒有封賞其他人。」

    皇太貴妃欠身:「那是皇帝的家事,本宮等無異議。」沒有人不清楚皇帝為什麼要封賞嫻妃二人,所以此時就算是麗太貴妃也只能沉默不語——她再開口說些讓皇帝不快的話,十幾年的情份可能真要斷送在此時,而她在宮中立足除了要哄得太皇太后開心,當然也不能惹怒了皇帝。

    今天的皇帝說話做事都那麼的直接,就算是太皇太后聽完皇帝的話後有不快也沒有冒然開口。當然了,太皇太后不介意胡家和趙家內鬥,這幾年來他們兩家如果不是爭得厲害,哪裡還有上官家獨大的局面?也是因此她才沒有阻止皇帝,因為嫻妃二人成為貴妃之後,就真得能和太貴妃們分庭抗禮了。

    寧嬪卻不能接受,因為皇帝如此做無疑是在打她的臉,尤其是紅鸞和福王夫妻還指責她可能殺了華妃的時候,皇帝不封賞她簡直就等於是皇帝認定是她殺了人:這比起是不是紅鸞殺人來更重要,就算最終是把紅鸞殺了,只要皇帝對她動過這樣的疑心,就表示她在宮中再無出頭之日。再有,宮中之人自此以後會如何看待她?

    雖然說進宮之後大家不分彼此是姐妹、是一家人,可是歷代有妃嬪死了之後,皇帝因其而封賞人的話肯定是其的姐妹姑侄之類的親人,或是其身邊伺候的人,而不是是其它不相干的妃嬪。

    「皇上,妾懇請皇上收回成命,眼下還沒有查出毒殺華妃之人,就封賞妃嬪實在是讓妾、讓死去的華妃心痛難忍;妾無狀請皇上責罰,但是妾堅請皇上收回封賞。」她淚流滿面跪在地叩頭不止。

    「哪個說朕不知道何人殺了華妃?」皇帝板起了臉來:「李御醫,你先給朕說說瓶中之毒和華妃所中之毒有何不同,其它人都給朕去驗看茶房中沒有用得茶盞等物可有毒,如果沒有毒……」他說到這裡看著寧嬪吩咐劉總管:「你告訴御醫們應該如何做才能驗出毒來。為了不讓人說朕是有意偏袒,讓人把茶房的東西都搬到殿上來吧。」

    寧嬪依然還在糾纏冊封嫻妃和惠妃之事,根本不在意皇帝的吩咐,倒把嫻妃二人惹得一肚子不快,看寧嬪更是可惡了十分不止。

    紅鸞看到寧嬪如此的不依不饒,看看那邊忙碌的御醫等人心裡也很不解,不清楚皇帝這是在做什麼;可是皇帝卻只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她什麼也不要想、什麼也不用做,只要安心的坐著就好。

    皇帝喝斥寧嬪:「封賞貴妃之事又不是眼下,你用得著如此哭嚎?你當真有什麼不滿意的,也要等李御醫說完後再向朕說——如果到時你還有話對朕說。」他說完看向李御醫等他開口。

    李御醫無奈的行禮,看一眼太皇太后和寧嬪嘴巴裡全是苦味,心裡也慌亂成一團;他真得不知道皇帝是有意還是無心的,為什麼那麼多的御醫就偏點中他呢?他向來在御醫院就不是個引人注意的人,給皇帝、太皇太后等人診脈更是輪不到他,但皇帝開口就叫他來回話實在是不能讓他不慌的。

    「回皇上的話,瓶中的毒和華妃所中的毒應該說是一種毒,所不同的就是華妃所中的毒應該是分兩次所服下,這要自該毒的特別之處說起。此毒的毒性很烈,服下後幾乎片刻就能要人的性命,但是卻是由一種完全無毒、另一種毒性不顯的藥合在一起而成。」

    李御醫的聲音有著輕微抖動:「完全無毒的藥是由幾種藥草根莖煉製而成可以治頭疼之症,毒性不顯的卻是由幾種藥的汁液合在一起,最後把藥粉和藥汁合在一起曬乾後就會是瓶中之藥。而華妃娘娘應該是先吃下其中一種,然後又服下了另外一種才會毒發身亡的。」

    皇帝摸摸下巴:「你的意思是說,那兩種藥如果分別下在不同的地方,比如一種下得飯菜裡,另外一種下在茶中,單獨驗看不容易驗出毒來嗎?」

    「無毒的當然驗不出來,便是毒性不顯也是有毒還是有驗出來的。」李御醫實話實說,可是額頭的汗水卻不停滾下來,就好像是太熱了。

    皇帝點頭:「原來如此。」他忽然盯著御醫:「你是不是很熱?」

    李御醫身子一震:「臣、臣還好。」

    皇帝看著李御醫慢慢的道:「你不是熱,那就是在怕了?不知道你在怕什麼呢,雖然朕讓你們來驗毒,但是朕卻不會因此而遷怒你們。依朕看也只有你嚇成這個樣子,其它的御醫好像只是有點苦不堪言罷了。」

    李御醫聞言幾乎暈過去:「臣緊張,臣第一次君前奏對。」

    皇帝看著寧嬪輕輕的道:「是嗎?一會兒你的妻和兒子都會進宮,你說他們會不會也像你這般緊張?萬一君前失儀,李御醫,你說朕要不要治他們罪呢。」

    李御醫猛得一呆然後叩起頭來「彭彭」作聲:「皇上,臣知罪,臣知罪,可是臣所為和妻子還有臣的兒子無關,請皇上饒過他們。」他伏在地上泣不成聲。

    皇帝看著寧嬪的眼睛眨也不眨:「李御醫,朕知道你為什麼會做出那等事情來,所以你最好是一五一十的對朕把話說清楚,懂嗎?有人以你的妻和子威脅於你,現在朕可是救了他們出來。」

    李御醫大哭道:「臣死罪。」接著把他如何被寧嬪身邊的宮女收買不成加以威脅的事情說了出來,他並不知道那毒的來源,寧嬪身邊的宮女也只是讓他到時候驗毒之時,咬定華妃就是死於自清露宮中搜出來毒藥。事成,那宮女說自會放了他的妻子和兒子。

    寧嬪沒有聽完就大叫冤枉:「李御醫,本宮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怎麼能如此陷害本宮?!說,倒底是宮中何人收買於你,和你設下如此毒局來謀害本宮。」她的心神已經有些慌亂,因為皇帝好像所知不少。

    李御醫不停的叩頭:「臣該死,臣死罪。」並不敢和寧嬪質,他小小一個御醫上官家能擄走他的妻兒一次就能擄走兩次,甚至於要殺他也不是什麼難事。

    皇帝看著寧嬪:「你要找誰收買了他是嗎?朕也查到,這就讓人帶上來給你瞧瞧。」他一抬手立時有太監拖著一個遍體是血的宮女進來,正是寧嬪身邊的宮女、也是她帶進宮的上官家的人之一。

    「就是此人收買李御醫,不知道寧嬪你認識不認識她?」皇帝看著寧嬪目光眨也不眨,忽然站起怒喝道:「你到此時還想抵賴不成?!那毒藥在華妃還沒有死的時候,就已經有人知道會在清露宮***現,寧嬪,你不應該給朕說個清楚明白?」

    寧嬪被嚇一跳當即跪下叩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她在看到那個宮人時候就嚇得六神無主了,再被皇帝一喝當即軟倒在地上,知道事情再也瞞不住:「太皇太后救我,太皇太后……」她不想死,她還要著活下去做皇后母儀天下呢。

    皇帝指著寧嬪:「你還不給朕從實招來!」

    寧嬪嚇得身體向後一縮:「皇上,妾、妾……」她看著皇帝可憐至極,沒有想到她精心設計的局,而且還把她嫡親的妹妹殺掉依然不能除去紅鸞,反而讓自己再也不得翻身。

    「元華,皇上只是問你話又不是降罪於你,你的宮人所為也不是你的所為,你不必嚇成這個樣子?皇上生氣是因為心疼華妃罷了,你不也是心疼妹妹被人毒殺嗎?有什麼話就對皇上好好說,皇上能明白的。」太皇太后開口打斷了寧嬪的話:「這個宮人昏迷不醒,叫人弄醒後你也應該好好的問個清楚明白,自己身邊的人也管不好豈不是招災?」

    寧嬪聞言看向那拖上來的宮人,此時才發現她當真是一動也不動的,心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皇上,妾真得不知道,妾要好好的問問這個奴才。」話雖然如此說可是她倒底是擔心的,看向太皇太后求助——萬一那宮人醒過來她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太皇太后輕咳兩聲:「皇帝,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兒,哀家完全糊塗了。寧嬪的宮人怎麼會去收買御醫?當真是無法無天,哀家定要親自問她,定要問個水落石出不可。」

    皇帝緩緩收回手臂看向太皇太后,目光尖銳猶如利劍:「華妃,太皇太后當真就不念她三分的好?她平日裡可是極孝敬太皇太后的,代朕在您面前盡了不少的孝道,朕現在想起來還是很記得華妃的好。」他是想嚇出寧嬪的實話,可是卻為太皇太后看破而功敗垂成。

    但華妃倒底是怎麼死得,他不相信太皇太后真得不清楚,此事不像是太皇太后所為但是事後她肯定能猜到是誰殺了華妃。難道真能為上官家、為她太皇太后的體面、尊榮,就要讓華妃死不瞑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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