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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663章 姓什麼 664章 三撥了 文 / 蝶兒蝶兒舞

    663章姓什麼664章三撥了

    紅鸞和韓大姑娘煮了些肉粥,香氣撲鼻勾得兩人肚子都叫了起來;韓幗英抱住紅鸞:「你有這麼好的手藝,不如真得嫁給我吧。」

    紅鸞正要回答,傳來拍門聲,拍得山響且伴著「開門」的喊聲;兩個人嚇得臉色都是一白,對視一眼後由紅鸞答道:「是誰?這大清早的,哪有人這樣拍門的。」

    院門外的人嗓門很大:「奉聖旨搜尋人,還麻煩娘子打開門。」倒還算是客氣,並不是蠻不講理的人。聯想到昨天晚上的馬騎聲,紅鸞和韓大姑娘都知道能等到天亮才挨家挨戶的搜,已經很是皇帝的仁慈了。

    紅鸞輕輕一推韓大姑娘,示意她到屋裡嘴裡卻應道:「就來就來,不知道是老爺們叫門,民婦實在是得罪了。」她把頭髮散開隨便在腦後挽了一個髻,如此看上去辯不清她是女孩子還是婦人了——原本她的母親早上起來的時候,也會這樣隨便一挽,收拾完後才會認真的梳洗。

    到了門邊她先向外看了看,門外有一小隊人而且聽到不遠處也傳來拍門叫門聲,心知來得不只是自己門前這些人;外面人是兩個軍人裝扮,身後有幾個衙役跟著,正在門外等得有些不耐煩。

    雖然門前的人不算很多,但是人人都腰帶兵器,就算是韓大姑娘武功了得——其實紅鸞並不看好她,因為她連翻出福王府的高牆都辦不到;讓她對上門外的這些人,就算是能贏了這幾個人,可是還有其它的人在;況且現在全城只怕都在搜尋,韓大姑娘是絕跑不掉得。

    她攏攏額前的碎發,把大門打開低頭微微一禮:「我們當家一會就過來了。」

    門外的人並沒有橫衝直撞,幾個人進院子裡到處看看,留下兩個人和紅鸞說話;所問不過是在這裡住了多久,家裡有什麼人,左鄰右舍又是些什麼人之類的;但這些簡單至極的問題,卻真得把紅鸞難到了。

    好在此時韓大姑娘出來了,一面出來一面系身上書生袍的帶子:「軍爺、官爺,小生這裡有禮了。」她抱了抱拳立到紅鸞身前把她擋到了身後,一臉微笑的道:「我們住了有半年多吧,成親後買得這宅子,只是拙荊不顫言詞害羞的緊,不怎麼出門的;左領是張……」她倒是對答如流。

    接著她又引人在屋裡轉了一圈,衙役們並沒有發現什麼,再者他們要找得是兩個女子,當然對小夫妻不感興趣,便和韓大姑娘打個招呼轉身就走。

    紅鸞的目光一直盯在兩個軍人的腰間,那上面有兩個字:御林;她知道那是皇帝的人,如果不是身邊有韓大姑娘在,她就要試探幾句就表明身份了;看到他們離開她倒底有些不捨,最終為韓大姑娘所想沒有妄動。

    那些人走後,紅鸞和韓大姑娘才知道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把院門關緊後回去在灶房坐了良久才拿起碗來盛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側耳聽著遠遠近近的拍門聲:這些人一時沒有離開這裡,她們便一時不能放下心來。

    鬧到快晌午才聽不到那些人的拍門叫門聲,紅鸞和韓大姑娘卻坐得腰背酸痛,對視苦笑一番;誰也沒有提出城的事情,因為她們清楚現在是絕出不了城的。到了下午紅鸞向韓大姑娘告辭,她要回宮不能再耽擱了。

    韓大姑娘卻不肯放她走,不論她怎麼說韓大姑娘就是認準了她要去做賊,硬拉著她不放;紅鸞又不能對她說宮中之事,急得臉紅脖子粗的,卻拿韓大姑娘沒有辦法;最終她只能要在晚些時候悄悄走了。

    到了晚上紅鸞和韓大姑娘剛把飯吃完,屋門就被人踹破了;門外立著的是兩個黑衣人,兩把雪白的長劍帶著尖銳的風聲,就向紅鸞的面門刺來:他們看也沒有看韓大姑娘一眼,顯然他們此來就是為了要殺紅鸞。

    韓幗英的反應極快,一腳踹倒紅鸞的椅子同時她拿起桌上的東西,不論什麼就向兩個黑衣人丟了過去:「你們是何人?!」她是又驚又怒,擔驚受怕一整天剛剛心安些就被人刺殺,真是不能讓她好過半分。

    兩個黑衣人了不答話,分出一人來對付韓幗英另一個再挽劍依然刺向地上的紅鸞;紅鸞摔在地上的同時已經準備要滾開了,感覺到風聲的時候她已經滾向一旁:差一點就讓人在身上刺個明晃晃的洞。

    她滾開後馬上翻身就躲到了柱子後面,而長劍也斷掉了她耳邊飄起的頭髮;如果她慢上一絲絲現在就會是個死人了;這兩個黑衣人的劍術相當了得,紅鸞一滾一翻間已經額頭出汗,呼呼喘氣根本不可能躲得開第四劍了。

    韓幗英的劍術當真不錯,居然把那個黑衣人逼得後退半步,便得她終於擋在了紅鸞的身前;她頭也不回:「你偷了人家什麼東西,還給他們吧?不過,你選得地方不錯,這樣我就不必擔心你後背了。」

    紅鸞哭笑不得:「我的姑奶奶,你專心應敵吧,我來叫援手。」她扯開嗓子喊起了救命來。

    兩個黑衣人終於開口了:「你就算是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他們說話手上卻並不慢;雖然他們單挑韓幗英不成,可是兩個人加一起卻略略佔了上風;且女子力弱,只要再堅持一會兒,相信這兩個女娃兒定會倒在他們劍下。

    紅鸞叫了半晌後也不見一個人前來,終於不再白費力氣只是冷冷的道:「你們是姓上官的吧?」她想叫破兩個黑衣人身份使得他們一驚,能讓韓幗英得個機會收拾掉一人,她們才能有條生路。

    黑衣人冷冷一哼卻沒有作答,根本就不為紅鸞的話所動。

    「你猜錯了,我們才是姓上官的;」門外又進來兩個人,同樣也是黑衣蒙面:「你倒是知趣,也知道自己是該死在我們上官劍下的。」

    紅鸞聞言一驚看向和韓幗英相鬥兩人:「你們姓什麼?」除了上官家還會有誰欲除她而後快?在宮裡她是有不少的仇家,但是能有能力指使刺客滅口的也唯有太皇太后和元華而已,其它結下死仇的人沒有這份本事的。

    664章三撥了

    和韓幗英相鬥許久拿不下她已經讓兩個黑衣人有些焦急,看到後來進來的黑衣人也嚇一跳,聽到他們的話後才放下心來;對於紅鸞的話他們並不屑於回答,倒是對後來的黑衣人招呼道:「我們目的相同,兄弟不介意你們來幫個忙;這個小娘子還真是個辣手貨,正讓兄弟頭疼不已。」

    上官家的人看著兩個黑衣人,過了一會兒道:「你們姓胡吧?」他們是在黑衣人的劍招上看出了什麼,但也不是十成十的確定。

    兩個黑衣人聞言劍招一頓,被韓幗英一劍傷了其中一人的胳膊;他們有些惱怒的跳到一旁:「我們是來執行任務又不是來交朋友的,有必要通報姓名嗎?久聞上官家的死士人人藝高膽大,今日一見膽大倒真是不虛啊。」他們是在譏諷上官家的人自露身份。

    上官家的人笑了:「久聞胡家的死士劍術高超性子謹慎,今日一觀果然是性子謹慎至極。」他們不說其武功高強只說劍術高超,當然是譏諷他們兩個人拿不下一個女子來。

    紅鸞和韓幗英緊緊盯著四個黑衣人,嘴巴同樣沒有閒著;紅鸞輕聲道:「好機會,你快走!」她知道以韓幗英的武功而言,逃走應該是不成問題的;至於她就算是想逃也不能和韓幗英一起逃,因為這些黑衣人都是來尋她的。

    她把脖子裡的玉珮扯下來偷偷塞給韓幗英:「他日帶著此玉珮去見皇上,我是說現在的皇上,讓他為我報仇雪恨;除了殺我之人的仇,你對皇帝說還有一宗大仇就要問古安平了。」

    韓幗英本來就在搖頭,聽到皇帝兩個字後脖子猛得僵住盯了紅鸞一眼,然後長劍一指和她相鬥的兩個黑衣人:「你們是胡麗太妃的娘家人、福王外公家的死士?」又用長劍一點上官家的人:「你們就是京城第一世家了?」

    紅鸞一掌拍在她的身上,眼中的淚水差點流出來;這個該死的韓幗英,不過就是和自己剛剛認識罷了,為此搭上性命值得嗎?可是現在就算是韓幗英要走,被她這麼一問胡家和上官家的人也不會放過她了。

    四個黑衣人都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韓幗英:「看來你就是福王的側王妃了,可惜了。」

    胡家的人看向上官家的人:「誰先動手,第一世家的人,要不兄弟們歇一歇看看上官家的厲害吧。」他們又後退了一步。

    韓幗英此時把玉珮給紅鸞重新塞回:「我們要活著不能死,只要堅持下去,時間久了自然會招來人的注意;這裡可是京城,四城兵馬司可不是擺設。」她咬牙把裙子下擺用力撕下來:「我要活著,你也要活著;咱姐們還沒有去邊關,怎麼能死到這些人的手裡。」

    紅鸞真想大叫,這個時候還提什麼邊關,那不是女人應該去的地方;可是最終她點點頭微笑:「對,我們要活下去。」她說著話左右看看想找個什麼東西防身。

    上官家的人看也不看紅鸞和韓幗英:「你們胡家付出的代價大了些,韓大將軍的獨女一死,你們王爺豈不是少了個臂助?要知道現在天下兵馬有三成握在皇帝手上,五成在我們上官家的手上,嘖嘖,這代價真是太大了些。」

    話音一落他們忽然出劍狠狠的刺了出去,卻不是刺向紅鸞也不是刺向韓幗英,而是刺向了胡家的人:他們剛剛敢自露身份當然是準備不留一個活口了。

    劍光化成白練急奔胡家二人的要害,逼得他們一退再退吼聲連連;顯然這些胡家人並不是上官家的對手,劍術相比要差很多,一動手就是手忙腳亂,不時就會有血花濺出。

    韓幗英看了兩眼,忽然對紅鸞道:「那個,我認為我們不能都死在這裡,總要有個逃出去才能為我們報仇血恨的;嗯,你聽我說這屋裡的床底下……」她知道自己不是上官家死士的對手,所以想讓紅鸞逃走。

    紅鸞搖頭:「要走你走。」她手無縛雞之力,逃脫的希望太小了;而正如韓大姑娘所說,她們兩個人不能都死在這兒的。

    胡家兩個人慘叫著倒地抽搐了幾下後不再動,顯然已經死在了上官家死士的手裡;而上官家的人回頭看向紅鸞和韓幗英:「不用讓了,你們兩個人都得死;要逃?要不要出去看看,你們兩個不會是以為我們只來了兩個人吧?」

    聞言臉色大變的紅鸞和韓幗英聽到院子裡傳來怪叫聲,兩個黑衣人衝出去一個看情形,另外一個已經舉起了上劍來:「我要送兩位姑娘上路了;不過我和胡家的人不同,殺你們之前要說清楚,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只是奉命行事姑娘們到了閻羅那裡不要記錯了仇家。」

    他說完舉起了長劍就向韓幗英刺了過去,他有信心十招之內就殺掉韓幗英,而紅鸞他只要用一招就足夠了;就在他劍勢要用老的時候,背後傳來破空之聲,他想也不想回首把手中的長劍就刺向了來人。

    來人一樣也是黑衣人,包得比他還要嚴實:像他和胡家的人只是有黑巾蒙面而已,可是現在進來的黑衣人整顆頭都包在黑色的布袋中,只在眼睛處留了兩個洞;讓人無法知道他的頭髮、額頭以及眼睛眉毛是什麼樣子的。

    世上還有比上官家的更小心的人很正常,因為太多懷有別樣心思的人卻沒有上官家的勢力;而上官家不需要那麼的謹慎,只要事後收拾利落不留活口,誰也無法指證上官家如何:這麼多年來,何曾聽過有關上官家做過暗殺人的勾當——當然,上官家很少如此做,應該說是極少會暗殺某人,尤其是朝中官員。

    韓幗英看看和上官家的人對峙的黑衣人,終究忍不住問道:「你是什麼人,又怎麼會得罪這麼多人的?這已經是第三撥了刺客了,你說會不會再來第四撥?」她有些牙痛的吸口氣:「我向來沒有佩服過女子,你是我佩服的第一個女子,這闖禍的本事比我大太多了,回頭定要讓我父親認識你一下,他才能知道我是多麼乖的一個大家閨秀。」

    紅鸞真接丟了白眼過去:「你也能算得上是大家閨秀?」這狗咬狗的戲碼不錯,只是她也很奇怪,她哪裡得罪過這麼多有權有勢的人,會讓人如此的大動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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