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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237章-238章 賠? 文 / 蝶兒蝶兒舞

    237章-238章賠?

    「你好大的膽子,敢把宮人喚作狗兒!你可知已經犯下了大錯?」來人是個面生的女史,臉如滿月十分的白淨,應該不算難看只是現在因為生氣面容有些扭曲,就實在有些難看了。

    紅鸞沒有看她,而是看著大妞淡淡的道:「女史大人,你當著我們掌院女史的面兒如此大呼小叫有些過了吧?我們掌院才是這兒的掌事人,再者你就當著這麼多人、還當著我們掌院的面兒,誣蔑我是不是太笨了些?」

    「我是宮奴院新任的監察女史,我又何曾誣蔑於你?」監察女史指著紅鸞氣得呼呼直喘氣。

    紅底鸞玩味的看著她,甩甩手上的水珠兒:「監察女史?」她再次看向大妞。

    大妞終於開口:「紅鸞勤侍,趙女史的確是新任的監察女史。」她看看紅鸞心裡不知道眼下是個什麼情況,更不明白紅鸞此時回來是受了責罰呢,還是沒有受責罰;她不好明問,在等紅鸞自己說出來。只要紅鸞沒有受責罰,或是受得責罰很輕,那麼趙女史絕對不敢對紅鸞如何的。

    紅鸞點點頭:「我知道了,新任的監察女史嘛。」她抖抖濕掉的裙子:「請兩位大人並諸位出去,我要換件衣服再回大人們的話。」話裡話外沒有半絲尊敬。

    趙女史可是上來就命人攔她、打她,用意那是十二分的明顯:如果她落在趙女史的手上,後果會如何根本不用費心去想。

    還有一點就是趙女史根本不足以讓紅鸞伏低做小的應對,昨天她可是狠狠的打了三個女史,今兒眼前只有一個且在她的一畝三分地上,連塞牙縫都嫌少一些;紅鸞哪裡肯多給半分好臉子。

    趙女史沒有想到在尚宮局得了教訓的紅鸞還如引狂妄:「你、你,好,我等著你;今天我就是豁出去了,拼著去慈安宮中挨幾板子也要讓太后娘娘知道你倒底是個什麼人。」

    「要說什麼一會兒有的是時間,現在都給我出去。」紅鸞對大妞都沒有給好臉子,也沒有留下她來說話,把人統統趕了出去。

    她換衣服不緊不慢,收拾完用得功夫可不短,出來後看到趙女史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樣兒,她連行禮都免了:「今兒我回院子,這些人為什麼無故犯上?」她要先下手為強。

    趙女史「哼」了一聲:「這裡是女史院,你不管不顧的亂衝,她們攔你有什麼不對?」

    紅鸞看著她認真的說道:「在這裡,我說了不要攔我後,誰攔我都是錯。」

    「你,好大的膽子。」趙女史站起來:「來人,綁了!你把宮奴院當成什麼,你又把我和李女史當作了什麼?你說了,你說了就是王法不成。」

    紅鸞冷冷看向撲過來的宮人:「你們給我滾出去。」然後回頭:「我說的就是王法。」

    「反了,反了;」趙女史臉上雖然全是怒容,但是眼中卻只有喜色:「給我拿下她,李女史你跟我去做個見證,我們現在就去慈安宮。」她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只憑紅鸞說出來的幾句話今天就死定了。

    紅鸞看一眼大妞:「慈安宮?我剛自那裡回來。」她沒有再往下說,坐在那裡滋油淡定的喫茶;那意思就是——我回來可是太后讓我回來的,你們攔我的路那就是抗旨。

    她也不再理會臉色變換不停的趙女史,看著大妞道:「掌院,杏兒幾人呢?我有點兒事情要讓他們做,掌院可否打發人去喚人回來。」

    對於紅鸞是打慈安宮回來的話,大妞也是半信半疑;因為昨天可是有人在尚宮局得了實信兒,尚宮大人對紅鸞在尚勤局的所為十分生氣著惱,由她跪著回得話。

    依著尚宮大人的脾性,是絕不可能會任由紅鸞如此胡鬧;由她去慈安宮請旨,紅鸞就是不死也要扒層皮的。不過看紅鸞現在的樣子,精神極好身上也沒有添什麼傷痕,哪裡像去過慈安宮的樣子。

    太后護短也是要看情形的,被尚宮大人去請旨責罰,太后不可能會輕饒紅鸞才對;但是紅鸞平安歸來也是真的,並且就好像知道監察女史針對她的所為,剛回來沒有開口就狠狠的掌監察女史的臉,把她帶來的人打得人仰馬翻。

    大妞再想到監察女史剛剛的趾高氣揚,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樣子;她再看一眼紅鸞開口道:「把杏兒等人放出來。」她最終還是傾向於相信紅鸞的話,至少自打開始就現在,紅鸞還不曾吃過虧。

    監察女史聞子猛得回頭:「你說什麼?!」她的確是萬分瞧不起宮奴出身的大妞,自接了監察女史的差事,她就把自己當成了宮奴院說一不二之人。

    大妞心平氣和的道:「紅鸞勤侍需要人伺候,當然要把人放出來了;而且其中的是非曲直,也要由紅鸞勤侍處置才對。」

    紅鸞聞言柳眉倒豎:「我的人,綁了起來?」

    大妞點頭:「監察女史說他們在尚勤局裡以下犯上,所以要重重的懲處。」

    「把我的人,打了?打完,還關了起來?」紅鸞的聲音漸趨平靜,眼睛也半瞇起來盯著監察女史:「你吩咐人做的?」

    監察女史挺直腰桿:「就是我的吩咐,你們膽大妄為以為宮規治不了你們。」

    紅鸞拿起桌上的茶盞就擲了過去,正砸在監察女史的鼻子上,茶水潑了她一臉、一身:「你好大的狗膽,我的人你也敢動?」

    監察女史氣得站起來:「反了,給我把她拿下。」從來沒有受過如此之辱,她再也無法忍得住。

    紅鸞回頭冷笑:「哪個敢上來?」看到眾宮人都後退一步她滿意的點頭:「這樣就對了,記住性命可是自己的,如果被打那傷痛也是你們的自己的。」

    她看向門外:「女史院裡的人都死光沒有?沒有死光就把杏兒等人給我放出來,不要讓我出去親自放人。」吩咐完她才看向監察女史,一步一步走過去:「你以為你是誰?昨天在尚勤局打人——你是哪只眼睛看到的?可有人證沒有?」

    「不過今兒在宮奴院中,我倒是真要以下犯上了;」她到了近前接連兩拳打在趙女史的肚子上:「我的人,你再敢動下就不是兩拳了,我會打折你的兩條腿讓你長記性的;還有,宮奴院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聽到沒有?」

    紅鸞看著趙女史的眼睛,拍拍她的臉:「我入宮晚,是宮奴出身,這都不假;所以宮中的規矩我懂得不如你多,勾心鬥角的事兒我也不如你明白的多,但是,」她對著趙女史晃晃拳頭:「你的拳頭不如我的大,也不如我的有力。」

    隨著話聲她又是一拳打在趙女史的肚子上:「我的出身不如你高,讀得書知道的道理也不如你多;我只懂的一個道理,哪個敢來欺負我,我就狠狠的打過去,打到她心服口服為止。你兩拳不服我就打三拳,你這次不服我就見你一次打一次。」

    她伸出食指在趙女史的眼前晃了晃:「不要給我講什麼大道理,我是鄉野女子不懂那麼多;我的道理也只有一個,相信你聽到了也聽懂了是不是?遇到我,就要按我的規矩來,你給我記好了,免得皮肉受苦。」

    說完最後一句話,她又是一拳打在趙女史的肚子上,看著她疼得彎下腰倒在椅子上縮成一團,才拍拍手回身:「我的人呢?」

    廳上的宮人回頭就向外跑去,紅鸞冷冷怕道:「跑,跑得快一些去報信;尚勤局的門認識不,不認識我打發人給你們帶路。」

    就這麼一句話讓趙女史的人都停下了腳步,人人都靠向牆邊不敢再亂動;開玩笑,她們所有人全身上上可都有傷在,全都是拜紅鸞一人所賞,誰還敢違紅鸞的意思讓她追上再一頓痛打:比起那些太監來,紅鸞的勁頭兒還要大不少,真把她們痛壞了。

    她們並不知道紅鸞是要被三急逼瘋了,所以才會生出那麼多的力氣來;如果現在再讓她打人,她的力道絕不會像剛剛衝進來時那麼大。

    只是趙女史的人都已經被紅鸞衝進來的「瘋狂」嚇破了膽,再看到她毫不在乎的痛打自己家的女史大人,她們完全弄不明白紅鸞是什麼人了:明目張膽的打上官,她真得不怕尚勤和尚宮大人嗎?

    連女史都敢打的人,昨天打了三個今天打了一個,身為宮人的她們很自覺的靠邊站,不想招惹這位小祖宗了。

    宮奴院是紅鸞的宮奴院;在她自屋裡出來坐下後,女史院中不少的宮奴都眼中泛光,知道她們以後是過好日子還是苦日子,全在紅鸞一人身上;看到紅鸞乾脆利落的收拾趙女史後,便有人跑去放開了杏兒等人。

    宮奴們相信,只要紅鸞的精氣神在,她們的好日子就一定會在。

    趙女史原本認為已經拿下的宮奴院,就在紅鸞闖進來後完全失去了掌控:宮奴們完全不像她印像中的那個樣子,反而生出了她難以想像的膽子——要知道她可是女史,宮奴院的監察女史,而紅鸞算個什麼東西?這些宮奴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杏兒、小順子等被人扶上來,人人都是傷痕纍纍;看得紅鸞心頭怒火又盛回腿就給了趙女史兩腳:「你敢對我的人下毒手,今天我扒了你們的皮。」咬牙切齒,完全不像是開玩笑。

    小順子卻咬牙行禮:「小的懇求一件事情,」他狠狠的看向一旁的宮人:「讓我們自己動手報仇。」

    「好!」紅鸞要的就是有血性的人,當即一口答應下來:「你們只管打,打死打活全由我來擔著。」

    杏兒等人謝過紅鸞轉身就撲向了宮人們:「你們再打我們啊,打啊,你們不是人多嘛,怎麼現在不打了。」他們可是一肚子的火氣要發洩。

    收拾完宮人後,小平子雙眼冒著光的看著趙女史,手一揮:「上!」他帶頭撲了過去。

    「你們敢?!」趙女史不敢相信杏兒這幾個宮奴敢對自己動手。

    杏兒一拳就打得她烏眼青:「你現在知道我們敢不敢了,大人?」敢打我們?今天不打得你遍體是傷,你就不認姐是誰!杏兒和二丫、招娣是百般的招術使出,直到打得自己傷口裂開,實在是痛不過才住手。

    趙女史的頭髮也亂了,衣服也破了,主要是已經面目全非;她真得是欲哭無淚,宮規呢?她入宮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見過宮奴敢動手打人的,更何況是打她這個女官;今天,她見識到了。

    紅鸞看著趙女史一笑:「你看,你請的人來了。」

    趙女史被笑的全身發冷,不過看到來人後她還是抬起頭來:「兩位姐姐,我們了現在就在去慈安宮……」

    來得正是馮女史和季女史,季女史斷喝一聲:「誰是你的姐姐。」然後對紅鸞擠出一絲笑容來:「此事同我們姐妹無關的。」

    紅鸞請她們三人坐下:「我知道。」卻問也沒有問姜女史怎麼沒有同來。

    趙女史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上前拉住季女史:「昨天姐姐被她一個小勤侍帶人打了……」

    「你這是在哪裡跌倒的?」馮女史真想把趙女史的嘴巴縫起來:「跌得這麼重跌暈頭了吧?昨天我們和紅鸞勤侍齊去尚宮局辦差,何曾有過口角之爭?我們和紅鸞勤侍可是好姐妹。」

    開玩笑,現在就是打死她們、她們也不會承認昨天被紅鸞打;就算是有再多的人看到,她們也一口咬定沒有那麼回事兒。

    趙女史的嘴巴張大了,她後知生覺的張大了嘴巴,看紅鸞的目光裡全是驚懼:她真得不知道在尚宮局裡發生了什麼,但是能讓季女史二人極為否認發生的事實,那紅鸞豈是她能招惹的人?想到她還妄想把宮奴院弄到手中,想到她剛剛讓人圍攻紅鸞,她的汗水淌下來的同時,眼前一黑暈到在地上。

    她不知道的事情很多,可是她至少明白一點,紅鸞如此大鬧後連尚宮大人也不敢治罪,任由她回到宮奴院來,那紅鸞定是極得太后娘娘的歡心啊;得罪這麼一個人,以後在宮中她還有活路嗎。

    紅鸞卻由不得她一暈了事,一盆冰水兜頭潑下去指著地上的兒狼籍道:「這此壞掉的東西都是宮中之物,登記造冊在案,大人你是賠呢?還是——?」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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