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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233章-235章 破竹 文 / 蝶兒蝶兒舞

    233章-235章破竹

    尚宮大人接過點心笑道:「你倒是真伶俐;走吧,路上正好說說詳情,再說你也要去慈安宮,想躲懶可是不成的,太后娘娘十有**會問起你;」看到紅鸞一愣後有些不情願的神色她拍了紅鸞的頭一下:「你知足吧,一天三頓飯你可是一頓也沒有少吃;可是我呢,一整天就吃了一頓早飯;你睡了大半夜吧,可是我呢連合合眼都不曾。」

    她能如此和紅鸞說話,是心情極好了;太后那裡把人交給她們,幾天下來問出的事情都無關痛癢,二三十個人居然骨頭都不軟,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也讓她心裡清楚其背後之人當真厲害非常啊。

    兩三天沒有問出有用的東西太后當然不快,尚宮大人的日子自然不好過,當然也沒有難過到哪裡去;今天紅鸞能代她問出這麼多東西來,功勞還在其次,讓她的心裡微微鬆口氣是真的:找出暗中指使之人當然是最重要的,現在就差最後一步了。

    尚宮大人邊走邊說,出了宮牢大門抬頭看向遠方,半晌後她吸氣道:「要先捉人,把人捉得差不多了,正好可以去慈安宮中給太后請安。」

    東方現在已經發白,宮中大多數人都已經起來了;此進要捉人還真是個好時候。

    紅鸞伸個大大的懶腰:「沒有想到一天一夜就這樣過去了,還不知道宮奴院裡傳出什麼謠言呢;」此事尚宮大人當然不會有興趣,她主動帶開話題:「雞血、鴨血收集了那麼多,御膳房和宮奴院都不是能守秘的地方,大人,我們要捉人真需要快一點,不然被人想透此中的手腳,只怕那三個人的話就不管用了。」

    尚宮大人點頭:「那你就到軒輦上去,趁著此時再睡一會兒吧,不要讓人看到你;到了慈安宮的時候,我自會叫你下來。」

    紅鸞答應一聲爬上車輦,在一側躺下就睡了;昨天晚上她是躺到了床上,可是在宮牢裡她還真得睡不踏實,也就瞇了一會兒;飯當然也沒有吃得多香甜,但比睡覺還好些。

    她能吃得下、睡得著就是因為她並沒有當真動用酷刑,那只是她和尚宮大人演得一齣戲而已;只不過她們的戲並不只是給馮女史三人看的,正確來說讓她們看戲只是順便,主要是紅鸞想用來為自己開脫,讓她們自己鬆口不再死咬著自己不放。

    她們所演的戲主要是給花掌工、還有司制貼身之人看得:沒有人被活剮,也沒有人被酷刑折磨死,紅鸞根本就沒有動刑——她可以手刃仇敵,但是卻做不出以折磨人為樂的事情來,她還極為討厭那些刑罰。

    紅鸞只不過是讓花掌工等人分別處在不同的房間裡,有尚宮大人信得過的牢婆等人看管,紅鸞叫只是過去說幾句不陰不陽的話就離開;然後嘛,房裡的人經歷就如同馮女史三人一樣,聽到隔壁傳來的慘叫等等,又看到了只剩下骨頭或是胖出一大圈等等的「死人」。

    那些死人有些是用木頭加上雞血之類弄成的,有的是在牢犯身上加了一大圈豬肉弄出來的:第一,那些被慘叫聲所驚已經先入為主以為紅鸞在拷打、用酷刑;第二,宮牢中光線昏暗;所以不管是馮女史、還是花掌工等都被騙過去,信以為真。

    而花掌工等人所受驚嚇更甚,是因為紅鸞是一個一個收拾,也就是說每個人都知道紅鸞是在隔壁房裡收拾人犯,而下一個會是誰?有可能是旁人也有可能是她們自己啊,就算下一個不是,那下下一個呢?

    這種恐慌緊緊的抓住了花掌工等人的心,每一次有人被拖走時她們所承受的驚懼都要比馮女史三人更甚:在這種情形下——死並不是多可怕的,但是什麼樣的死法卻讓人心驚;撐得最久的人也不過是在三更左右就暈死過去,醒過來什麼都肯說了。

    紅鸞所要做得就是要保證她們不會信口胡說,為了不受酷刑而亂說一通;說透了就是把戲而已,神乎其神的口技加上一些雞鴨的血等等,但是卻收到了奇效。

    只是因為拿住的人地位都不高,所以並沒有問出真正的主使之人是誰;至於花掌工,她在慈安宮的大殿上,在太子出現的時候忽然發現腳邊有小小的東西,趁人不注意伏在地上拆開來看:小侄兒可保萬全並一世富貴。

    以她所為她的家人是死定了,那紙條告訴她:如果肯咬死不開口,那麼他們家就能留下香火花掌工當然沒有什麼可猶豫的。

    那張小小紙條是點心底座紙的一條,字是淡紅色卻不知道是用什麼寫的——花掌工把她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可是那個背後指使她們做事的貴人依然有可能是大殿之上的任何一位。

    大殿之上貴人們都可以拿到點心紙,關鍵就在於那淡紅色的字跡,可是那紙被花掌工吞到肚中,自然也是無從查起;只是有一點可以確認,淡紅色的字跡不是血,花掌工說沒有血腥氣。

    紅鸞做完這些之後並不想被人所知,可是尚宮大人卻不肯代她隱瞞於太后,所以她只能跟尚宮大人在宮中轉了大半圈兒。

    她之所以在尚勤局打人,其實就是為了太后的敲山震虎;在宮牢中她玩把戲時也沒有忘掉敲山震虎,不然她就算是不肯吃虧,也不會授人以柄的大打出手。

    就是要讓宮中的人知道她紅鸞深恨下咒術的人,她如此胡鬧到尚宮那裡卻是毫髮無傷,反而三個被打的女史嚇得失魂落魄,這就表示她如此做是因為得到了太后的允許。

    她就是一個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顧,只要被她嗅到有可疑就會打上門去的人:聰明人、謹慎的人,怕的就是這樣的愣頭青;且紅鸞還是一個有點聰明的愣頭青,殺傷力自然更重。

    如此大鬧後,宮中某些心中有鬼的就會人人自危,只要人緊張了、慌亂了,就總會出錯;那個隱在暗處的指使之人不會緊張不會慌,但是她所用的人卻不一定;只要捉住幾個就能順籐摸瓜。

    紅鸞原本沒有打算如此引人注目的,在宮中使得人人側目並不是好事兒;李司工暗示她橫行的時候,她所想就是絕對不能那麼做,天知道李司工是安了什麼心思。倒是後來的太子一番話,才讓她想明白少半兒,等到傷勢好一些她就到尚勤局大鬧了。

    慈安宮中太后震虎是第一次,紅鸞大鬧尚勤局和宮牢是第二次:那虎,它受驚沒有?

    尚宮大人並不是人人都去親自去捉,只是帶人拿下兩個人;一人是尚宮局薄司的掌薄,一人是尚寢大人。

    宮中六局掌理所有宮人,以尚宮局為首,尚宮大人成為六局之首,為四品;其餘五局大人為從四品,只是比尚宮大人略低一些而已。也是因此要拿下尚寢大人並不那麼容易,不像是要拿掌薄時,尚宮大人一句話就可以了。

    到了尚寢局時太陽已經升起,紅鸞卻睡得正沉。車輦經過承恩殿時,尚宮大人往外看了一眼,再回頭看看紅鸞眼中閃過了什麼。

    尚宮大人下了車輦進尚寢局足有近半個時辰才出來,紅鸞在她下輦後就醒了過來,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到外面有說話之聲傳來她就合上了眼睛。

    紅鸞其實並不想攪進這種宮闈之事中,哪怕是她有心追隨太子;但是自咒術一圖出現在宮奴院中後,她便身不己的攪進來,想要脫身是不可能;如今就算是有太后相佑,她的境地有多麼的危險她自己最為清楚。

    尤其是在今天之後,如果被人知道宮牢中審問之事是由她來做的,之後引發這麼多人被拿下,她只怕會成為某人日思夜想要除去之人;只是慈安宮中不去還真不成,誰知道太后會不會問起她來?

    此事沒有兩全,紅鸞輕輕歎息後認命,如今之計就是要在那人知道她所為之前,把那人找出來;不然她的小命還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丟掉呢。

    尚宮大人是和尚寢大人攜手出來,身後綁了兩個人相隨;她們兩人並沒有上車輦,就這樣安步當車向慈安宮而去,好在她們距慈安宮不算是太遠。

    車輦是太后親賜予尚宮大人的,尚寢大人沒有這樣的殊榮當然不能同登輦:紅鸞是對宮中規矩知道還不是那麼清楚,聽到尚宮大人讓她上車輦她是想也沒有想就上來了。

    沒有人懷疑車輦裡藏著什麼人,因為那是太后親賜的東西,有哪個不要命的宮人敢上車輦也,尚宮大人當然也沒有膽子讓其它人同乘。

    一路上尚宮和尚寢兩位大人都在談差事,要如何安排太子的大婚,如何伺候好皇上、宮中的各位娘娘等;尚寢很平靜,尚宮很和善,沒有誰和平常有什麼不同。

    到了慈安宮外,尚寢大人才回頭看一眼被綁起來的人:「沒有想到她居然牽扯在內,平日裡極為本份老實的人。」

    「也是那些開口咬出來的,至於是與不是還要再問過並請太后定奪;」尚宮大人有些不好意思:「今天之事實在是有些得罪,我知道她是……,如果是其它的事情我自當攔下了,可是眼下咒術之事是第一等的大事,我也是不得已。」

    「大人太過客氣了;」尚寢大人一笑:「她就算和我有點親戚關係卻並不近,仔細推算都是要出五服的侄女了;走吧,,我們還是先去稟明太后,是非曲直由太后她老人家公斷。」

    沒有人叫紅鸞下車輦,她也只能躲在車輦上不下去;太陽自東方慢慢移動,紅鸞直等到日頭快到頭頂上,慈安宮裡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出。

    就在紅鸞因為「三急」在車輦上痛苦不堪時,車輦居然動了:尚宮大人並沒有出來,車輦就這樣骨碌碌向尚宮局行去。

    「這是尚宮的車子吧?」有幾個貴人在御花園裡看到了喚拉輦之人:「你們尚宮呢?」聽到尚宮不在,她們便要求用車輦給她們把一個中暑的女官送回去。

    有貴人吩咐自然無人敢說不字,車輦門打開裡面空無一人;紅鸞早就不在車輦上了。

    宮奴院不遠的地方紅鸞正在喘息,她在前不久偷偷溜下車輦後就抄近路、走小徑往回趕,生怕被人看到,當然也沒有功夫去解決她的三急之事。

    看到宮奴院不遠紅鸞終於吐出一口氣,一手抱著鼓鼓的小肚子飛奔起來:快,快,要快!

    宮奴院裡裡外外都很靜,守大門的兩個宮奴倒是很精神,看到有人飛奔而來她們都睜大了眼睛,來人是誰,又有什麼事情呢?

    不過幾個眨眼前紅鸞就奔到了近前,也不和守門的宮奴打招呼就奔進門裡,她實在是太急太急了;而兩個守門的宮奴眼睛一下子變大,看向對方:「剛剛那是——?」她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怎麼可能。

    紅鸞一路上狂奔根本來不及與遇到的任何人說話,她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她屋裡的淨盆;除此之外是什麼也不放在眼中,什麼都不重要了;她的腦子只有兩個念頭了:一個是快,再快點;另外一個就是忍住,千萬要忍住,就要到了。

    她以不可阻擋之勢狂奔,看她臉上猙獰的青色、額頭蹦出的青筋、以及緊緊抿著的唇,還有那雙精光四射的眼睛,就在告訴其它人:不要攔我的路,誰膽敢攔我,神擋殺神、佛擋滅佛!當真是氣勢如虹,絕對有萬夫攔不下的氣勢。

    所以一路上不管是誰在認出紅鸞後,都避讓兩旁無人敢攔路,更不要說是開口說話了;她們感覺到了故事當中聽說的殺氣,濃重的殺氣。

    當然不會一路無阻,有人看清楚是紅鸞後急急向紅鸞迎上來:「大人——!」是鄭宮女,看到紅鸞的她滿臉都是驚喜,滿臉都是有話要說。

    可是紅鸞並沒有收勢,她是真得不行了,一刻也不能停;現在沒有什麼比淨盆對她更重要,就算是鄭宮女有話要說也只能等上一等;她連解釋的功夫與力氣也沒有:她全身的力氣都用來忍了,千萬不能丟那種人啊!

    所以在看到鄭宮女迎上來後,紅鸞伸手一推一帶,拉著鄭宮女就繼續狂奔,跑了幾步後就放開了她,因為帶著一個人跑得慢啊,要知道她真得不行了,真得不能再忍下去。

    紅鸞跑得飛快,鄭宮女根本就跟不上,她剛想開口喊第二句時紅鸞已經跑到女史門外,而她已經看不清楚紅鸞的衣服的花紋:太遠了。

    「好濃的殺氣;」鄭宮女提氣拚命跑:「我定要跟上去,大人今天看來又要大打出手了;今時不同往日,大人千萬不能蠻幹啊。」

    紅鸞根本顧不得鄭宮女,她是一路狂奔進女史院前;大妞和她談過後,為了方便安排院內事情紅鸞並沒有搬離女史院;在大妞的堅持下,她依然住在正房裡:她和大妞分別住在東西廂,就算是有人質問什麼,也可以說是她就近照顧大妞。

    院門口的宮奴早在紅鸞衝過來前就已經認出了她,被她狂奔而來的氣勢所懾,兩人誰也沒有動;她們可是聽說過、也看到過紅鸞的厲害:打人那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眼下看她的氣勢,說殺人不眨眼也沒有人敢不相信。

    紅鸞現在的血都衝到眼睛裡,通紅通紅的;是因為忍得太辛苦了,她知道自己只要耽擱一下下就會當眾出醜,一世英名就會全部葬送;她是拼了老命的在忍,以致於雙眼都充了血。

    再一下下就可以了。紅鸞只看到正房的門,她的腦中出現的是她房裡的淨盆,其它的她壓根就沒有看到;不是沒有注意到,是真得完全沒有看到。

    她的目標就是正房的門,眼看就要到了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叫,氣勢更是盛了兩分對著房門腳下帶塵的就衝了過去。

    在紅鸞出現在院門口時,院子裡就有人發現了,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紅鸞就衝了進來;等到有人湧上前要攔下紅鸞時,紅鸞已經衝到院子中間了。

    紅鸞看到那門就要到了、就要到了,然後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人她大喝道:「讓開,給我讓開!」她叫得極為大聲,吼得院門外的鄭宮女都聽得一清二楚。

    那些湧上來的人微一頓後卻還是向紅鸞衝過去,她們真得不想攔下紅鸞的,可是她們也身不由己啊。

    紅鸞當真已經到了極限,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也沒有去想她們為什麼要攔自己:現在誰攔就打誰,沒有道理可講的;因為她真得不行了,就要忍不住了。

    她看著前面有人攔路,一拳就掃了過去,那宮奴立時就撲倒向一側,被她壓倒三個人;而紅鸞更是踩在她的身上跑了過去:紅鸞沒有時間去繞開那宮奴,踩一腳就是因為她邁得步子大。

    第二人又現了,紅鸞真得怒了:這院子裡的人真是欠調教了,姑奶奶現在是急得不能再急了,什麼事兒不能等一等再說?沒有聽到她都喊讓開了嘛,要知道喊那麼一嗓子她可是差一點點就破了忍功啊。

    惱怒生出紅鸞第二拳毫不客氣的把人打了一個倒仰,兩隻腳丫不客氣的先後踏在她的身上跑了過去;讓紅鸞心中微微一喜的是,這個宮奴倒下後倒讓她省了兩級台階。

    好,就要到了,這次是真的就要到了;屋門就在眼前,她只要進屋轉身向東就是她的房間,而淨盆就在床下面:要快,還是再要快一些;要忍,千萬要忍住啊。

    紅鸞以大到不能想像的毅力在忍,她的眼中除了房門就是房門,屋裡的人全不在她的眼中;現在誰也不要攔她,誰要是再敢攔她,她真會把人打破頭的。

    可就是有人不長眼,還是兩個宮女裝束的人;她們伸出手相攔:「你走錯地……」後面的話根本來不及說,就被紅鸞一拳一個打倒在地上——紅鸞恨極了,就要出來了,就要出來了。

    她眼淚汪汪向前繼續沖:如果、如果……,我一定要殺了這兩個人!如果不是她情況特殊她一定會飛起一腳把人狠狠的踹出去,現在的她不敢胡亂踢腿。

    看到她的房門就在兩步外,紅鸞就想笑出來;但是她沒有想笑,此時是不能笑的,只要一笑後果那就不堪設想了;她用力忍、努力的飛奔,只要再有七步,不,六步,不,四步也許就可以進屋了;然後只要彎下腰拽出淨盆來她就得救了。

    就在紅鸞認為自己就要成功的時候,後面傳來一聲怒喝——她沒有聽清楚,她現在的腦中除了淨盆外什麼也容不下了;隨後有人在後面襲擊她,還有人衝到面前來攔她!

    紅鸞怒了,她是真得怒了;她自出生到現在就沒有如此暴怒過,現在讓她捉到人真說不定會狠狠咬上兩口來出氣;有什麼事兒不能一會兒再說?她是滿心的怨念、滿肚子的怒氣,於是她順手就撈起旁邊的花架來。

    花架上面擺放不大不小的花盆當然就掉了下來,無巧不巧砸在衝過來攔她的一人的頭上;而紅鸞用力甩開花架打過去,滿含著悲憤真想不懂這些人今天在發什麼瘋,她真得很急、很急。

    隨著身周人被她打倒在地上,她的淚水也流了下來,她真得好想大喊啊:人有三急知道不知道啊?我是殺了你們全家、還是搶了你們丈夫非要在此時和我糾纏不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們就大發善心放過我,讓我先進屋裡解決了三急好不好。

    她不敢喊,她能感覺只要她開口定會決堤之危險;她的臉紅得不能再紅了,眼珠子都是血紅色;把人放倒在地上她沒有再跑,一路上她已經有些明白,如果她只是跑就算進了屋也會有人跟進去的。

    紅鸞瞪著血紅的眼睛,淚流滿面的掃視了一圈屋裡的人,其實她什麼也沒有看到,她的心在大叫:淨盆、淨盆!她擺擺手中的花架,啞聲道:「我進去,片刻;再有人攔著——」她把花架狠狠的抽在腳下一人的身上後,再瞪屋裡一眼才以她這一輩子最快的速度衝向她的房間。

    沒有人敢再攔她,眾人被她血紅的眼睛瞪得心裡發寒,看得出來她們真要再敢攔她,她會殺人的!一路奔進來的前任女史紅鸞勤侍當真是勢如破竹啊,屋裡有人欲哭而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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