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章毫不手軟
魏宮女原本以為紅鸞是在自掘墳墓,可是沒有想到她最後說出的那番話,才當真送了她的性命,就如紅鸞對另外兩名宮女沒有動殺心一樣,她不同於宮中的那些人,只要勝負一分就不會容對方活在世上,給自己留下麻煩。
紅鸞不想讓自己沾上血,如果可以她不要傷人性命,但也並不表示她會亂施恩,什麼人都會放過:比如魏宮女,她在事敗紅鸞控制了局面的時候,所思所想還是如何害紅鸞而不是悔過,紅鸞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就在魏宮女說出那番話來,讓紅鸞洞悉了她的心意時她就注定有死無生了,這才真叫自掘墳墓。
紅鸞看著她平靜的問:「你什麼也不用說,我只問你一句話,你用你的真心回答我,如果你們的謀算成功,你們會不會要了她們的命?」她一指大妞和二丫等人,一雙眼睛逼視著魏宮女:「會嗎?」
炯炯目光下魏宮女抖著聲音道:「不、不會。」
紅鸞笑了,她回頭看向一旁的宮女們:「你們相信她的話嗎?」她回過頭來看著魏宮女:「你相信你說的話嗎?」
魏宮女張了張嘴巴終究沒有開口,因為她知道無人會相信她的話——她說得原本就是假話。如果謀劃成功,她是不放過紅鸞、以及紅鸞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紅鸞看著她:「那你來告訴我,我有什麼理由要放過你?就在剛剛我要責罰你的姐妹們時,你所想的並不是如何代你的姐妹們求情減罪,也不是如何能讓我饒過你,居然是想利用她們再來對付我。留下你,就是為了讓你害我嗎?」
魏宮女身子軟倒在地上,她真得無法求饒,因為紅鸞看透了她,還把她的心剝開赤裸裸的讓眾人看清楚:就算是紅鸞肯饒過她,她還能在宮奴院裡活多久?
紅鸞說到這裡看一眼身後的二丫和招娣,再掃一眼身邊的大妞:「你對付我不要緊,只是我卻不能給你任何機會傷害跟我的人,跟了我,我就會護她們的周全,不論是我在哪裡,不論我的生死。」
她說得極為認真,在此時在眾人的面前,就是莫名生出讓人相信的力量來,二丫和招娣緊緊自己的手:她們跟了大人有什麼後悔,就算是有危險但是大人不一樣為了她們什麼也不懼,什麼也不考慮嗎?
說這樣的話很容易,可是找到對的時機、還有合適的氣氛便不容易了。
紅鸞看著軟倒在地上的魏宮女淡淡的道:「打斷她的腿,然後想個法子留著她的舌頭但讓她說不清楚話,就把她的罪狀送到尚宮局去吧。」她看一眼眾宮女:「有大家力證,相信尚宮局知道如何判她的生死。」
眾宮女一齊躬身:「她罪該萬死。」
處置完了魏宮女紅鸞回頭再看向身邊的椅子,卻發現劉宮女已經滑倒地上,臉上只餘下恐懼了。
紅鸞看著她問道:「可是後悔了?」
劉宮女聽到這句話就像是捉住救命稻草,連忙跪倒在地上叩頭:「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後悔了。」
紅鸞轉頭:「現在後悔遲了些,早知現在你當初為什麼不能安份的當差做事,再積上一年或是兩年的銀子就可以去另尋出路,不比你冒險害人強?」她這話不是說給劉宮女聽的。
劉宮女跪倒在地上,卻說不出什麼話來了,她自己清楚就算是紅鸞肯留她一命,但也有人容不得她留在世上了,她是真得悔恨交加,如果老實當差做事哪裡有今日之禍。
紅鸞偏頭道:「你可謂是首惡。」
劉宮女忽然抬起頭來:「奴婢知道罪該萬死,但此事並不是只有奴才和魏宮女兩個人,還有兩個人做其它的事情,只求大人指條生路。」
紅鸞聞言看看眾宮女微微一笑:「我相信自會有人來尋我的,而且絕不止是兩個人,你們說是不是?」她現看向劉宮女:「所以我不必聽你說什麼的。」
「鄭宮女的大功等她養好傷後再設宴相賀,你們出去各忙各的吧,」紅鸞打發宮女們離開,她自己也站起身來:「我也乏了,我們也回去吧。」
宮女們聽到紅鸞的話都跪倒在地上答應著,而就在這時候紅鸞咳了起來、咳得彎下了腰,就在彎腰的霎間紅鸞對劉宮女道:「想要保命宮中只有一位貴人能保你,你現在就跑還來得及。」
話說完她直起腰來:「來人,把劉宮女拖出去打斷她的手腳,然後送往尚宮局定罪。」
紅鸞的話落下來,就有兩位宮奴過去拉劉宮女。
劉宮女很順從的起身,在紅鸞走出屋門、宮女們也都要走出去時,她忽然推開宮奴向門外衝去:拚命之下宮女們被她推得東推西歪,無人能攔下她。
紅鸞的人也被她推倒兩個,等到紅鸞大喝讓人追時,劉宮女已經跑得不近了。
有宮奴急急的追了上去,不多時她們垂頭喪氣的回來:「劉宮女已經被侍衛大人們帶走了,大人。」
紅鸞聞言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吧,這不怪你們,只是下次萬不可如此大意,侍衛那裡我自會打發人去的,劉宮女就算是跑出了宮奴院也絕逃不得性命。」
劉宮女在當天晚上就被人杖斃了。宮奴院中的人聽到後,人人變色沒有敢再對紅鸞的話生疑,都在心中細細的思量要如何做才能保全自己。
當天晚上紅鸞在房裡等客人,而孟副統領也真得來了。
他滿臉的笑意:「佳人相約,只是時間太晚沒有其它東西表心意,唯有一朵花兒請姑娘收下吧。」
紅鸞把花一掌打落在地上:「她可有說出什麼來?」沒有上去踩一腳紅鸞已經很給孟大人面子了。
孟副統領臉上一痛,彎腰撿起那朵花來輕輕吹去上面的灰塵:「姑娘也太過狠心了吧,這花兒可不曾得罪姑娘。」
紅鸞惡狠狠的瞪他,簡直可以說是目露凶光,但是孟大人視若不見,只是把花又伸到紅鸞面前,還加上一臉受傷的表情:就像是被壞孩子欺負了的小孩一樣。
看得紅鸞心頭無名火起,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真不想求到孟副統領的頭上,再惡狠狠的瞪他一眼,可是他居然回她一個飛眼,還含情脈脈!
紅鸞撫額回頭,一把奪過了那朵花道:「現在可以說了嗎?」她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怪,就好像正在牙疼中開口說話,聽得人牙根都酸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