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作的話,那……
想用武力將他強行帶走,還是就地殺了他?
呵,不自量力!
東方逸眼瞼微斂,寒光斂入眸中,眸子在瞬間深邃不見底。
「看樣子,夜閣主是不打算合作了,既然如此,那把命留下吧!」黑衣人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話落的同時手一揚,外圈的黑衣人見勢即動……
哼!東方逸唇角勾起一抹嗤嘲的冷笑,看著劍光的逼近,就在那刀光劍影即將加諸在他身上時,東方逸動了……
唰--
一道銀光閃過,在東方逸的身周劃出一道圈,而這道圈硬生生的將近身的刀劍隔開,並震退了那襲來的幾名黑衣人,亦在同時,東方逸身體向上躍起,凌空一點,身影如閃電般急射向前方的黑衣人,銀光四射,頓時四名黑衣人轟然倒地,他們的臉上是一致的那來不及反應,睜著的眼,還有那脖子上統一的劍傷。
東方逸的快狠準,令蒙面黑衣人皆大吃了一驚,而不待他們從驚顫中回神,東方逸新一輪的攻擊已到,而那隱身在東方逸周邊的暗衛亦已現身加入一戰圈……
「鬼醫?」冰冷的聲音透著機械的感覺,沒有一絲的人氣,聽不出究竟是問句還是肯定句。而說話的人,一身銀灰長袍,腰間束著一條墨色腰封,往上是一張……彷彿一眼看了,轉過頭卻會想不起來模樣的臉,而且,他的身上沒有任何氣自己,要不是他就生生的站在面前,你會……
嗯,這麼說吧,存在感,此人的存在感基本為零。
若不是他的身邊跟著十個蒙面黑衣人,或許,她根本就不會發現他的存在,
「閣下需要看病?」慕容九嘴角掛著寡淡的笑,不答反問。
「不,只是確定下,免得無妄之人白白受死。」
「哦…那你今天將帶著你的人白白死在這了。」慕容九嘴角的笑意加深,只是那樣的笑染著霜。
話落,慕容九左手素手一轉,蘭花指一捏一射,一道微不可見的金光直直襲向銀袍人的面門,而在左手勾動『絕殺』激出金絲襲向銀袍人的同時,右手微勾,調控金絲的動向,就在銀袍人閃過一擊時,金絲已如同靈蛇般隨著他閃躲的方向,調頭再次襲去……
『絕殺』,當初墨交給慕容九的,夜月的成名兵器,那個藏著以世上最堅韌的金蟬絲為克敵武器的墨色手鐲。
如今『絕殺』在慕容九手上使得如同活物一般隨心所欲,這在普通人眼裡也就是貴重些的金線,如今,在慕容九手上是殺人的利器。只見那銀袍人被那詭異的金絲迫得只有防守的份,便知,那金絲有多麼的靈動和犀利……
慕容九的一手金絲,令銀袍人模糊的輪廓有了一絲的僵硬。
癡迷於武術的他,對於現今世上仍至百年間上至千年的武功、兵刃,即便不會不曾擁用,可是,有哪些是他不知道的!他沒有想到這件曾經名震一時的兵刃,竟會在失蹤了幾百年後,又出現在一名女子手上,而且,那威力如同記載的一般,詭譎而令人難以招架!而更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年際輕輕的女子竟有那般深厚的內力,竟是在自己之上……
想到此,無緒無波的銀袍人總算有了一絲的波動,暗詫著主子還是低估了慕容家這個女兒的能力。
也方到此才意識到,她方才說他們將白白死在這時,並非是一時的大話。
銀袍人身後的黑衣人見銀袍人越躲越吃力,不等銀袍人招呼,急忙加入戰圈……
砰砰砰……
慕容九沒有給黑衣人機會圍攻自己的機會,雙手一揮一揚間,就在那眨眼間十道金光急射,如同詭異的靈蛇沒有讓黑衣人閃躲的機會,直穿眉心,沒有任何痛苦的當場斃命,金絲抽回,十具屍體轟然倒地。
慕容九狠絕的殺招令銀袍人本無心的胸口都不自覺的一顫,雖然這十名死士不是最頂尖的,可放到江湖那也是一等一的,可是,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思緒只在一瞬間,銀袍人已然提劍換招,如同開天辟般的殺招向慕容九劈下,這一劍帶著他玉石俱焚的絕決……
慕容九勾起一抹冷絕,左手一揚金絲如同旋風纏繞而去,人亦隨之如風而至,就在金絲纏上銀袍人凌空劈下的劍時,身體一扭微側向右,左手一勾帶偏劍勢的同時,右手一挽蘭花曲指的揚,一道內勁擊出……
嗯!一聲悶哼,銀袍人由半空躍落,直挺挺的摔了個狗吃屎。
慕容九素手一翻一轉,不知妙法為何,金絲已然縮回墨鐲之中,那平平無奇的墨色手鐲,沒有見識過的人,完全無法相信,那是一件如何令人忌憚的兵刃。
腳尖輕勾將銀袍人翻轉了過來,見他雙眼如利刃狠狠的射向慕容九,然而,鼻子出血,臉上更有多處碰傷,發此狼狽不堪,那雙利眸實在無法對慕容九產生一點影響。
「嗯,現在總算有點人氣了。」慕容九嘴角斜斜的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直達眼底。
「哪,要不要說說你背後的人都是個什麼人?」慕容九一腳踏在銀袍人的胸口,一手叉腰,一手撐在曲起的膝蓋上,有別以獨孤元愷『二』的痞氣,慕容九此時就像一個廝混江湖的壞小子。
「其實,你說不說都是死,不過,你說了吧,我可以讓你死得沒一點痛苦,怎麼樣?」見銀袍人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慕容九不帶期望的蠻問道。
「這樣吧,要不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也好給你立個碑不是。」見銀袍人仍是不說話,慕容九也不氣餒的繼續自說自話。
在聽到慕容九說給他立個碑時,銀袍人倒是眸光閃了下,卻也僅此而已,此時的他似是意識到自己的死期,竟是回復到先前的平淡,如同不存在般的寧靜。
呵!慕容九收回腳,這樣一個有氣骨的人,值得她尊敬。
「既然你不說,那就算了,你們的屍不會暴露荒野,你們的碑就立無名人吧。」慕容九收起戲謔,淡淡的道,在銀袍人眸光閃爍著似是名為『感動』的光時,一指彈向他的死穴,輕輕的一聲『砰』,銀袍人的生命隨之而逝。
自此,拐子坡的密林裡多了一座『無名人』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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