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睿回房後,甩開那莫名的思緒。取出懷中的信號筒,燃起拋向虛空。
「咻……」信號筒拉著長長尾巴飛向高空,最後「崩」一聲,在夜空中綻放出一枚奇異的圖案,慢慢淡去直至消失。
這時,慕容九正在愉悅的沐浴。
信號筒放出不一會,一名黑衣人閃身出現在肖睿的客房內。
「主人。」黑衣人單膝下跪,低頭冷聲卻又帶著恭敬的道。
「起來吧。」肖睿冷漠的應道。
「主人,您的身體……」黑衣人起身,面無表情,卻能從語氣聽出關心與擔憂。
慕容九要是看到這黑衣人,想必一定會說: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下屬。
「無礙,最近如何?」肖睿坐於桌邊,邊喝著茶邊淡聲問道。
「您失蹤這段期間,屬下探到您被人所救。不敢聲張尋人,驚動了對手,只調集了部分影衛在忘川森林裡查尋。」黑衣人看了一眼肖睿,沒看到不妥,便繼續說下去。
「那日跟在主人身邊的影衛已經全部犧牲。這半月來在忘川森林裡也損了幾名。」黑衣人見肖睿仍是沒有仍何情緒波動。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主子,可還是忍不住冒冷汗。
「至於朝中,並沒有大動,但,也開始有揣測,須盡快回去。可是……」黑衣人沒有說下去,而是擔憂的看著肖睿。
「無礙。」肖睿知道他這是在擔心自己的身體。為什麼同樣是關心,慕容九的擔心給他的感覺不一樣呢?肖睿疑惑不已。
「幕後有人也在找尋主子,是先前追殺主人的那幾批人。『暗夜三鷹』從忘川森林離開後,屬下剛得到消息派人阻殺,三人卻是突然失去蹤跡。還有,慕容將軍夫人病倒。慕容將軍求了旨意,全國張榜尋找名醫,並私下派人找天機老人。」黑衣人繼續說道。
「屬下護主不周,請主人責罰。」黑衣人再次單膝下跪,向自己家主子領罪。這次他們的疏失差點害死主人,好在主人沒事,要不然,萬死難辭其咎。
「你們的懲罰回去再說,先送套衣服過來。備兩匹快馬,明日一早出發回京。」肖睿冷冷的掃了一眼黑衣人,冷聲吩咐道。
「是。」黑衣人雖疑惑為什麼要兩匹快馬,但,並沒有發問。答應完,身影一閃,便消失無蹤。
想來他們知道自己沒死,不敢有什麼大動作。看來自己還是太心慈了,才會讓他們有機會置自己於危險之中。是該讓他們受點痛,才能記取教訓了。肖睿眼眸越來越深,像是一個無底漩渦般,能將人吸進去,危險萬分。
慕容九沐完浴,時間尚早。
百無聊賴的坐在窗前,夜空明月高掛,月光照著一片片的房舍清晰可見,燈火輝煌卻顯得寂靜蕭條。
師父現在在做什麼?是否也在看著夜空賞著月?是不是也在想著她?
現在的她,是不是像極了離開家鄉親人,準備開拓一片天地,尋夢的人?
心情低落憂傷的慕容九不禁想起前世非常喜歡的一首歌,忍不住想要聽聽。可今世卻沒有那條件想聽就能聽到。慕容九心動也行動了。
心念一轉,一把吉他出現在手上。離開忘憂谷時,慕容九特地放進「星魂戒」帶了出來。這是她的寶貝之—,天機老人親手為她做的。天下獨一無二。
可……想想,慕容九又將它放了回去。
她帶出來時,是放在「星魂戒」裡的,要是被肖睿看到,勢必要起疑的。她現在還不能讓人知道「星魂戒」的存在。
「唉,看來想要逍遙江湖,還是得要有一定實力才行啊!也不是毫無顧慮的。」慕容九哀歎。也不知道她的武功到底怎麼樣,哪天真要試試,要不然,怎麼逍遙江湖啊!
「許久沒在外界行走,不知現今的高手如何。不過,據我的感知,你的武功應是很不錯的。只是欠缺對敵經驗。」墨的聲音再次沒有預警的響起。
「墨,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出聲啊。」慕容九無奈扶額,她心臟要不夠強會被嚇死,知道嘛!
「嗤……你到是弄道門出來啊,下次我就先敲敲門再出聲。」墨嗤笑了聲,一副他無所謂,你高興就好的樣子。
慕容九聽到這話頓時一陣無語。她倒是想啊!奈何她辦不到。心裡一陣氣悶,這傢伙能再刻意點嘛!她不就是不習慣被人窺視的感覺嘛!這也是人之常情好嘛!
可,她又怎麼能認輸吶!「你不是無所不能嘛,只要你想,你一定能為我把這道門給築起的,是吧!」慕容九挑眉,陰險的笑。踢皮球什麼的她也會。
「你……」這次換墨無語了……
「呵呵……」慕容九輕笑出聲。有人斗下嘴,心情一下明朗了起來。
一切順其自然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慕容九取出一隻竹製的笛子,這也是師父他老人家做給她的,也是她的寶貝之一。這笛子好收藏,拿出來也不怕被懷疑。呵呵,不能彈吉他,咱吹笛。
慕容九將竹笛放在唇邊吹奏起來。
曲調飛揚、旋律悠揚,曲意灑脫。隨著夜風飄揚,悅耳動聽讓人不禁淪陷在其中。
慕容九吹奏著竹笛,思緒卻是不停。師父,才離開,便想你了!不過我會好好的!眼神微瞇,眸光閃爍帶著絲釋然。
隔壁,肖睿的房中,沐浴中的肖睿。聽著隔壁傳來的悠揚笛聲,那獨特的曲調與灑脫的旋律。讓他不禁暗想:聲音來自隔壁,是那丫頭吧。不一樣的曲風,卻有著相同的瀟灑飄逸。
而,另一間客房中,一名身穿黑衣臉帶銀色面具的男人,薄唇微揚,如夜般的黑眸中帶著欣賞。望著手中握著的茶杯,彷彿那杯中的茶不是拿來喝,而是拿來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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