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壓迫之感襲來,讓我眉頭不免緊緊皺起……更新好快。我幾乎可以肯定,那個向我布下封印的人就在附近,只是我現在看不到他罷了。
我想了想,接著平靜下來,高聲說道:「閣下好本領,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我布下封印。單就這一手封印的本領,就讓在下十分敬佩。既然你還在這裡,何不現身一見呢?就算是死,也該讓我知道,我會死在誰的手裡吧?」
我話聲剛落,這看到身前突然白光一閃,緊接著,一位身著白色道袍的老者現出身來。這老者個頭不高,也就一米六多點。體型稍胖,肥頭大耳,鶴髮童顏,臉上沒有半點褶皺。
他的鬍鬚很長,足有二三十公分,而且白如積雪。此人我從未見過,真不知道他為何布下封印將我困於此地。
我頂著老者看了一會兒,接著問道:「老伯,我與你素不相識,不知你為何將我困於此地呢?」
白髮老者聞此,不屑一笑道:「小子,你我雖然素未謀面,但你我之間卻有著深仇大恨。老夫今日前來,正是來報仇的。」
白髮老道此言一出,讓我不免一頭霧水。
「老伯,你說我與你有深仇大恨?不知這仇恨從何說起啊?」
白髮老頭冷冷笑道:「前幾日,你是不是殺了幾頭妖獸?」
我聞此,心中一驚。難不成這白髮老者也是妖靈所化,而我殺的那些妖怪就是他的子孫嗎?可是為什麼在他的身上,我沒有看到半點妖氣呢?
我見白髮老道殺氣騰騰,趕忙言道:「不錯,我前幾日的確殺了幾隻妖孽。可是它們要害無辜百姓,難道我為救人除掉它們也有錯嗎?」
白髮老道聽此,狠狠的道:「滿口胡言,我那些靈獸的身上都已經沒了煞氣,又豈會前去害人?我看你是不問青紅皂白,見它們是妖就出手殺了它們。是也不是?」
白髮老道此言一出,我大概明白了一些。看樣子,他的確是人。而前兩日被我除掉的妖怪,就是他的靈獸。據我所知,有一些得道高人是會養自己的守護靈獸。常見的比如靈蛇,比如仙鶴,或者靈猿。
不過也有一些怪人,喜歡養一些奇怪的靈獸。若是如此,這老者前來找我報復自然就是為了他的守護靈獸了。
我努力讓自己不發火,畢竟同為修行之人,犯不著因為幾隻妖孽就結下深仇大恨。()
「前輩,我雖然經常斬妖除魔。但卻不會濫殺無辜,你的靈獸不去害人,我絕不會貿然出手相害的。請你相信我!」
白髮老者見我嘴硬,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再次問道:「好,就算它們真的亂跑出去,一時荒唐想要害人。但你也不該將它們徹底滅殺,教訓一番也就是了。你乃修行之人,勢必明白眾生平等的道理。人是生靈,妖亦是生靈。取了它們的性命,你難辭其咎。我今天必須懲戒於你,否則日後你保不齊還會幹出這樣殘忍之事。」
白髮老道的話讓我心中鬱悶不已,我是為了救人才滅妖。被他這麼一說,倒是我的不對了。還要懲戒我?他憑什麼懲戒我?他算哪根蔥?
我雖然努力的讓自己不生氣了,但是現在,我終於怒火中燒。
「前輩,妖我已經殺了。人死不能復生,妖死亦是如此。你說要懲戒於我,我想問問,你以何種身份懲戒我?你代表的是什麼?公理還是天道?若你講不出個所以然來,恐怕晚輩不會束手就擒,任你擺佈的。」
白髮老者一聽此言,頓時惱羞成怒。
「小子,老夫修行兩百餘年,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執拗之人,犯了錯便要承認,我看你這樣,定然是師門前輩未曾管教。今天我便替你師門尊長管教管教你!」說到這裡,白髮老者突然氣息一變。
我立刻感到強大的壓力從他體內溢出,向我席捲而來。我這個人是個倔脾氣,我沒有錯,自然不會認錯。如果有人想冤枉於我,那我只能全力捍衛自己的尊嚴了。
他氣息外散,我也將體內的真氣外散。雖然不能與之匹敵,倒也感覺不到壓力了。
白髮老道見此,冷笑一聲道:「小小年紀,竟然有此本事,天賦如此,的確少見。可就算你資質過人,也決然鬥不過我。」
話聲剛落,他突然拍出一掌。這一掌看似輕描淡寫,可卻威力極強。
我不敢小視,立刻全力揮出一棒。只聽到「轟」的一聲響,我的金剛杵雖然擋住了這老道士剛才的一拳,但卻被掌力震飛,若不是這裡四處都是光壁,恐怕這一掌已經扇出了房間。
我的身體重重的撞在光壁上,體內氣血翻滾。喉嚨一甜,一口鮮血湧進嘴裡。
我咬了咬牙,硬生生的將嘴裡的鮮血嚥了進去。我深呼了一口氣,然後掙扎著站起身來。
白髮老道見此,輕笑一聲道:「小子,只要你給我磕三個響頭,認個錯!我今天就放過你,不然的話,休怪我手下無情!」
我去年買了個表的,沒想到人間還有這樣的高手。可是妖孽入世害人之時,這位高人為何沒有現身?現在卻為了幾隻妖孽找我的麻煩,這口氣我如何能夠嚥得下去?還想讓我給他磕三個響頭,他難道就不怕折壽嗎?
我調動體內真氣,也不答話,直接指法連點,結起法印,同時口中低喝道:「金剛羅漢,不滅金身!」
話聲剛落,我的皮膚變成了金色。白髮老道見我施展不滅金身,眼中露出一絲驚訝。
「小子,你是佛門中人?」
我毫不理會他的話,緊緊握起金剛杵,然後猛的衝上前去,嘴中念訣道:「天地萬物,皆是生靈。以心感知,心靈互通。靈隨心動,萬靈自成!金剛靈技,橫掃千軍!敕!」
敕字剛落,金剛杵上迸發出耀眼的金光。我雙手高高舉起金剛杵,向著白髮老道當頭砸下。
這老道士似乎想考驗一下我的實力,所以並沒有躲閃。他此舉倒是成全了我,若是被他輕易躲閃,我這一棒就等於白白施展。金剛杵重重的砸在他的手臂上,就聽到「卡嚓」一聲響,他的手臂已經被金剛杵砸斷。
白髮老道手臂被斷,立刻連連後退。我本想乘勝追擊,但卻被他搶先一步逃出了封印。
他一離開,我也就沒有半點辦法了。畢竟這封印很是厲害,我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破掉。
「臭小子,看來我小瞧你了。這斷臂之仇,我今天一定要報!」說到這裡,老道士念起了聽不懂的咒語來,緊接著,我發現周圍的問題急劇上升。
看樣子,這傢伙是要施展大神通了。
我不敢懈怠,趕忙單手按在胸口,用意念言道:「白蓮,快將你的水之力給我一些,我需要你的幫助。」
可是令我沒想到的是,這一次的白蓮卻沒有那麼爽快的將水之力給我。
「雨龍,並非我不想幫你。而是我現在自身難保,與我一同封印在你胸口的凶獸杌,他已經連續幾天打壓我,我為了與其抗衡,體內的水之力消耗極大。若是我將水之力給了你,就沒法壓制杌了。」
我一聽此言,這才想到了杌。杌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看樣子上次被我吸收體內的異寶對它的威脅真的很大。所以它才想壓制白蓮,然後衝出我的體內。但若是被它衝出,我恐怕也活不了了。
想到這裡,我開口應道:「白蓮,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照顧好自己吧!不用擔心我,我能應付眼前的一切!」說著,我鬆開了按在胸口的手掌。
就這麼一會功夫,周圍的溫度再次提升,已經可以看到絲絲火線出現在我身體的周圍。沒法子,我只能先將火焰決施展出來,同時將不動金剛也施展出來。
天藍色的罡氣罩出現之後,我便快速的思考接下來的事情。我如果一直被困在這裡,未免太過被動。就好比籠子裡的猛獸,就算再是兇猛也只能被****欺負。
這樣一來,當務之急,我必須想辦法衝破封印。可究竟要怎樣才能衝破封印呢?
我目前的法器都難以辦到,這讓我不免內心急躁。就在這時,我身體周圍已經竄起了火焰。這些火焰發紫,一看就不是尋常火焰。雖然有罡氣罩和不滅金身護體,但我仍舊感覺渾身快要烤焦了一般。
我強忍著疼痛,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我唯有平靜下來,才能想到破解之法。身後的背包在火焰的焚燒之下,已經發出了焦臭味。如果背包燒燬,我的那些法器就沒地方放了。
我趕忙將背包摘下來放在胸前,低頭一看,背包已經發燙,眼看就要燒著了。沒法子,我只能用真氣將其包裹起來。可這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不能滅火,這背包早晚保不住。
「忽」的一聲響,背包最終還是燃燒了。裡面的法器立刻「乒乒乓乓」的落在地上。我趕忙將它們一件一件的撿起。撿著撿著,我意外的發現了很久以前得到的那柄神器,還有那柄從畫中鏡內得到的小刀。
這兩件法器定然都是威力極強,可我卻一直沒有使用。現在看到它們,我決定用其試試破除封印。
我倒想看看,這臭道士的封印能不能擋住我的兩件最強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