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句話,我就覺得吹牛吹的有點過。這個千年古剎,讓我毀掉我才捨不得呢。
老道士見我口出狂言,隨即不屑的道:「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毀掉這道觀的,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
我一聽,立刻針鋒相對的道:「老牛鼻子,你縱容門徒下山害人,你還有臉跟我這麼硬氣。你不是要報警嗎?好啊,我告訴你,這位就是市區刑警隊的警察。你報警吧,來,快點報警!」
老道士聞此,目光隨之落到了小乖的身上。「姑娘,你真是刑警隊的?」
小乖聞言,微微一笑,接著從口袋裡取出了證件。
「道長,沒錯,我的確是刑警隊的。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爭取早日救出被擄走的人。」
老道長聞此,輕歎一聲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隱瞞什麼了。這畫中之人的確曾是我全真教之人,但是已經在一月前被我逐出師門了。沒想到這個棄徒竟然幹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唉……」
「棄徒?因為何事將他逐出師門的?」
我趕忙追問道。老道士現在自知隱瞞不了,所以再次言道:「我全真教弟子是不可以婚娶,更不能與女子有曖昧之情。可是這傢伙非但不遵守門規,反而與那女子私定終身。故此,我行使執法之權將其逐出師門了。說來,這也是我全真教的一件醜聞,所以我才不願提及。」
我從老道士手中接過那張畫像,說來直到現在我也沒看到那人是何相貌。現在一看,不免瞭然。
此人相貌一般,年約四十上下。可是此人卻長了一雙桃花眼,男人長得桃花眼也叫流雲眼。
眼形似若桃花,睫毛長,眼尾稍向上翹,瞳仁常往上面作斜視,黑白並不分明,眼神似醉非醉,令人有點朦朧而奇妙的感覺,所謂回眸一笑或臨去秋波,叫人心蕩意牽!
因為桃花眼的人風流成性,一生當中感情混亂,所以****成名。()也有的雖不****,但是背負淫名一世,名譽較差。但從這雙眼睛來看,我覺得此人就不適合當道士。
在畫像的下面有名字,叫徐翁為。我暗暗的記下,然後將畫像遞給了旺旺他們。
他們一一傳閱後,我開口向老道士言道:「道長,不知道你這棄徒現在何處啊?我們怎麼才能找到他?」
老道士想了想,接著說道:「你們稍等一下,我這裡有他的電話號碼,不過很久不聯繫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打通。」
說著,他走到一邊的櫃子旁,翻了一會兒從裡面找出了一個小冊子。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名字,在名字的後面都是電話號碼。
他找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這個叫徐翁為的人。
「找到了,就是這個號碼!」小乖一聽,趕忙上前將這個號碼記下來,接著直接用手機打了過去。
幾聲風音之後,這電話終於通了。「喂?你找誰啊?」
小乖一聽,這竟然是個女人的聲音,隨即看向了我。我向她點了點頭,示意她隨機應變。
小乖見此,清了清嗓子隨即言道:「大姐你好啊,我想找下徐翁為,這是他的電話吧?」
對面的女子聽後,立刻應道:「是,這是他的電話,可是他此刻不在家中,他說要出去辦事,手機忘記帶了。你找老徐什麼事啊?」
小乖微微一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有一筆錢需要交給他。你也知道他是在終南山全真教出家當的道士,現在雖說不再是這裡的道士了。但是這筆工資,我們還是要給他的。」
對面的大姐一聽,竟然要送錢過來,沒有任何懷疑就叫住址告訴了我們。
我們一行幾人隨即告別了全真教的老道士,直接下了山。那大姐告知的地址距離終南山不遠,是一個小村莊。
我們在半山腰坐上車,立刻向著那個村莊趕去。這村莊叫七里村,若不是現在導航先進,還真不好找。
這裡的路並沒有怎麼修,都是砂石鋪就的,汽車行駛在上面顛簸的很。好在小乖這輛車很高端,我們並沒有吃多少苦就順利抵達了七里村。
我們在村頭將車停下來,接著一行人呼啦啦的向著那個徐翁為的家中趕去。
女人告訴過小乖,從村東頭第二排數,第五間房子就是她的家。
這村裡本來就只有幾十戶人家,所以並不難找。這村子並不同於其他鄉村,但從這條破路就能知道。不過雖然村裡不富裕,倒是十分乾淨。
我們很快就來到了電話中說的那戶人家前,望著整潔的院落和破舊的房屋,我能猜到這徐翁為的生活並不富足。
我讓小乖走在前頭,畢竟我們幾個大老爺們走入人家不太合適。
我們走入院裡小乖立刻開口喊道:「有人嗎?有人在家嗎?」小乖喊了兩聲,就看到破舊的房門被人打開了。
一看竟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而且有些姿色。不過令人覺得十分奇怪的是,在這樣的一個貧困山村裡,這女子打扮的卻和大城市的人一樣,一點村姑的影子都看不到。
小乖一看這少婦,立刻開口問道:「大姐,這是徐翁為的家嗎?」
少婦聞此,立刻甜美一笑道:「是是!剛才就是你給我打電話的,對嗎?」
「沒錯,大姐,我們是給徐翁為送錢來的。他什麼時候回來啊?」
少婦一聽,趕忙說道:「你們先進屋吧,外面有點冷哦。呦,這小傢伙好可愛,是你的兒子嗎?」
我聽此,微微笑道:「是,這是我兒子。正巧我要工作,他非吵著要來,不會打擾吧?」
「不會不會!我就喜歡孩子,我屋裡有吃的。快點進來吧!」說著,我們在少婦熱情的歡迎下走入了房中。
剛一入這房子就能聞到淡淡的清香,看著裡面豪華的傢俱和一塵不染的地板,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有買這些傢俱的錢,足夠在西安城裡買一個二居室了。
當然人各有志,也許人家就喜歡在這樣清淨的地方生活呢。
我們幾人在沙發上坐下,少婦立刻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水。
「你說說,送個錢,還讓你們這多人跑一趟,真是辛苦你們了。」
少婦有禮貌的說著,同時遞給念兒一把糖果。念兒一看,趕忙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接。念兒既然喜歡吃,我自然也不好拒絕。
我讓念兒在一邊玩耍,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後問道:「徐大哥出門多久了?」
少婦聞言,笑著答道:「都出去有幾天了,按理說這兩天該回來了。」
我聽此,輕哦了一聲,然後放下水杯,四處看了看,隨口說道:「你這屋子裝扮的真漂亮,肯定花了不少錢吧?」
「是啊!一看你們就是從大城市來的,這些傢俱花了好幾十萬呢。」
少婦一說完這句話,就覺得有些不合時宜,隨即轉移話題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們是做什麼的呢?怎麼會給我家老徐送錢啊?」
小乖這是解釋道:「其實我們都是……都是景區的工作人員。因為老徐當道士的那段時間沒少幫助我們,現在他突然離開了。我們景區就覺得給他一些獎金,像他這樣的好人現在已經不多見了。」
其實聽到現在,我心裡都十分的鬱悶。這小乖一口一個給人送錢,到時我看這個謊話怎麼圓,我是沒錢給的,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這樣啊,沒想到我家老徐還經常樂於助人啊。可惜,他若不是因為我,現在也不會淪落到此。唉……」
我一聽,心裡都樂開了花。我就不信那個道士遇到如花似玉的女子不會動心,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當道士真的那麼富有嗎?幾十萬都不在乎,這可出乎了我的預料。
我想了想,再次開口問道:「老徐不當道士之後,做什麼工作啊?能一下子賺到這麼多錢,可真不簡單。」
少婦聞此,臉色微微一變,接著打著哈哈道:「賺啥錢啊,就是出苦力的。這些傢俱都是我置辦的,我跟老徐結婚,家裡給了我們不少錢呢。不然就指望他,我們都得餓死。你說是不是?呵呵……」
她說這句話,我自己都不信,不過又不好戳穿,於是就這樣閒聊著。可是一直聊到傍晚,這老徐也沒有回來。
「大姐,你就真的聯繫不上老徐嗎?你有所不知,我們領導吩咐過,一定要當面把錢交給老徐。你看他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這可咋辦呢?」
少婦聽後,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這樣吧,你們稍等一下。我看看能不能問問他的朋友,也許他跟他朋友在一起呢。」說著,她轉身走入了臥室。
約莫十分鐘的樣子,少婦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她看了看我們幾人,接著微微笑道:「我家老徐說了,他今天趕不回來,要不這樣吧,你們先回,等他回來親自去取,行嗎?」
人家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我們也沒有辦法,只能起身告辭。不過臨走時,我看到這少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也許這老徐是故意不見我們,難道他知道我們找他的目的?
還是因為他做賊心虛,怕別人找上門呢?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就這樣放棄,我敢確定,這老徐今夜就會回來。
而他到底幹什麼勾當,到底對大個子做了什麼,一切的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