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從他們的對話中,亦是大致明白了一些。
大約是這飛羽大帝,當年應該身上有些秘密,所以被不滅天都和九陽天宗這兩大一品宗門追殺。
飛羽大帝身受重傷之後,逃到了萬象疆域來,無處可逃後,卻逃進了萬象極境當中。
而這追殺飛羽大帝的兩宗,一直都陷入一種思維之中,他們覺得飛羽大帝應該會苟延殘喘躲在什麼地方,或者說找到什麼傳承者,傳承了自己的衣缽和寶物。
所以,他們順著這個思路,在萬象疆域明察暗訪,卻始終不得線索。
因為飛羽大帝身上的秘密太過重要,所以這兩宗也沒法大張旗鼓地展開地毯式搜索。
「那飛羽大帝,到底有什麼秘密,能讓這兩宗執著千年?難道是天位符詔?」
一品宗門,那封號大帝強者都有好些個,一般的東西,絕對是無法讓他們這麼瘋狂的。
在江塵看來,恐怕只有天位符詔,才有這種吸引力。
何為天位符詔?
天位符詔,其實就是天位強者得到天道認可後,天道偉力在天位強者體內打下的一道天地印記。
這天地印記形成天位符詔,成了天位強者的本命印記。
很多凡俗位面,會把天位強者成為半神。而天位符詔,也會被稱為半神神格,說白了,都是天道認可的標誌。
而天位符詔,作為天位強者的本命印記,一旦天位強者隕落,這本命的天位符詔,也是可以被其他人煉化的。
對於很多無法得到天道認可的封號大帝,如果可以煉化一枚天位符詔,那麼就無疑獲得了一個被天道認可的機會,一舉突破天位。
那樣的話,不單單是實力,還有壽命,都會得到瘋狂暴漲。
雖然天位強者還算不上永生,但其壽命,也是極為誇張的。絕不是封號大帝這種凡胎可比。
得到天道認可,獲得天位符詔,陽壽直接可以提升十倍,甚至百倍。
所以,江塵覺得,能讓兩個一品宗門的人爭死爭活的資源,應該是天位符詔這種非常驚人的寶物。
就在江塵思考的瞬間,那林海和君墨白已經對上了。
這兩人果然是嚴重隱藏了實力,兩人的實力竟然都是聖境六七重的樣子,實力之強,比當初江塵在幻波山斬殺的丁桐還強那麼一籌。
「九陽天宗的確陰險,佈置了三星宗一個宗門還不夠,竟然都滲透到了丹乾宮裡。這君墨白……隱藏的夠好」
如果不是丹池宮主警惕,早就提醒了江塵,江塵還真沒想到這君墨白竟然會是臥底。
不過,這兩人打在一起,江塵倒是樂意坐觀虎鬥。畢竟,這是在境外極境,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江塵不怕這兩人聯手。
但是,在這地方,生命能量本來就少,劇烈的打鬥,顯然是極為消耗能量的。江塵可不願意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那君墨白不是說了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江塵決定,還是心安理得地做漁翁好了。
江塵雖然是轉生者,但他這具身體,畢竟是萬象疆域的土著,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本土情結的。
如今知道這林海和君墨白都是外來勢力的臥底,心裡對這二人自然談不上任何好感。
尤其是君墨白,混到丹乾宮中,更讓江塵厭惡。
畢竟,江塵經過這麼多年的積澱,對丹乾宮還是頗有香火之情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不管是丹池,還是木高棋,還是雲涅長老,還有凌氏姐妹,江塵對這些人的,還是極為看重的。
從江塵的角度看,林海的實力應該比君墨白要強一點,但是君墨白明顯更陰險一點。
所以,這兩人鬥得倒是旗鼓相當。
林海實力強一點,不是他的實力比君墨白強,而是他手中那把令旗,非同小可,不管是攻擊還是防禦,都是效果驚人。
很多時候,君墨白明明佔據上風,都被這把令旗一下子扳回來。
正如江塵猜測的那樣,這境外極境的生命能量極少,這兩人鬥了一刻鐘左右,便有一種難以為繼的感覺。
兩人便好似兩頭角力的公牛一樣,眼睛通紅,明明都已經大口大口喘氣,但還是充滿瘋狂,完全是不死不休的架勢。
「林海,你就靠這面令旗嗎?不滅天都,就這麼點本事?」君墨白知道,破不了這面令旗,自己無論如何也於不了林海。
林海冷笑道:「你本事強?你還不是靠一些陰謀詭計?別廢話,繼續來」
就在這兩人瘋狂爭鬥之時,在內極境中一個隱蔽之地,凌壁兒卻是找到了一處傳承之地。
這處傳承之地,非常的偏僻,但凌壁兒卻機緣巧合地碰上了。這處涅檗之地,竟然是一個皇境九重的強者留下。
這皇境九重強者,並不是陽壽將盡在此散功,而是修煉一種涅檗天道,向死而生的神通。
選擇了在萬象極境中渡劫衝擊帝級,結果功虧一簣。
在這涅檗之地中,還有這位前輩為衝擊帝級做出的許多準備,這讓凌壁兒如魚得水。
她本來就已經到了突破靈境的邊緣。
如今,人家這裡留下的是衝擊帝級的準備,讓她突破聖境,自然是綽綽有餘。
得到這麼一個意外的機會,凌壁兒毅然選擇突破聖境,一鼓作氣,一天一夜的衝擊後,竟然衝破了束縛,一舉突破
不但如此,她還得到了這個皇境九重強者的所有傳承。
這讓凌壁兒真有一種恍惚之感,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進入萬象極境中竟然有這樣的收穫
要知道,即便是當初的丹池宮主,雖然也得到了傳承,但所得到的傳承級別,顯然也不如她這次的收穫。
甚至,她都懷疑,萬象極境近千年來,是否有過這種級別的傳承。
這個准封號大帝的傳承之物,非常的多,凌壁兒越是清點,越是驚奇。她現在終於知道江塵為什麼會那麼強了。
她猜測,江塵師弟一定是有過什麼逆天的傳承際遇。
而現在,她現,自己竟然也被幸運之神青睞了。看著這麼多的傳承寶物,凌壁兒這般冷靜的女子,一時間也有些緊張。
這些東西,若是讓外界知道,恐怕整個萬象疆域都會掀起血雨腥風來搶奪。
「嗯,我定要好好保密,這位韶音前輩,看來是一位奇女子。神淵大6,女修強者,遠遠少於男修。我凌壁兒雖是女修,卻要為天下女修正名……」凌壁兒已經漸漸從得到傳承的喜悅中冷靜下來。
這韶音前輩留下的寶物的確非常多,任何一件,放到萬象疆域都將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凌壁兒一一收好,拜了幾拜:「韶音前輩,晚輩凌壁兒得您傳承,她日一定將您的傳承揚光大,以正我輩女修之名。」
凌壁兒卻不是那種過河拆橋之人,虔誠地拜了幾拜後,這才離開。
她知道,這種涅檗之地,不能久留。一旦被人覺,自己會陷入大麻煩之中。所以,在離開前,凌壁兒將一切有可能成為線索的東西,全部毀去。
「嗯,九天時間,我也不過是用了五六天,卻不知道江塵師弟,現在去了哪裡?」
凌壁兒心裡牽掛江塵,卻不想現在就離開。所以,她打算四下找找,看看能否和江塵會合。
正行之間,凌壁兒忽然心生警兆。正要迴避時,左側忽然傳來一道大喝:「是凌壁兒,那是丹乾宮弟子~」
凌壁兒聽到這聲音,心中陡然一驚。
怎麼會是他?
凌壁兒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錯了,這說話之人,竟然是汪劍禹,聖劍宮宮主汪劍禹。
武者的本能反應,讓得凌壁兒便知道出問題了
身形一晃,立刻遁走。
只是,汪劍禹的度極快,三兩步便追了上來,喝道:「小賤人,哪裡走?」
凌壁兒度剛起來,就被汪劍禹攔住。
汪劍禹一臉獰笑:「逃啊,怎麼不逃呢?」
凌壁兒秀眉微蹙:「汪宮主,這是萬象極境,你竟然偷偷進來?這是公然破壞規則嗎?你就不怕你聖劍宮引起公憤?」
汪劍禹肆意大笑,經歷了一次次變故,汪劍禹的情緒和心態也出現了扭曲,少了幾分宗師氣度,多了幾分瘋狂之
「公憤?萬象疆域?哈哈哈」汪劍禹大笑起來,「公憤是什麼?他們現在自身難保,還公憤?」
凌壁兒面色一沉:「汪宮主,你危言聳聽,什麼意思?」
汪劍禹喋喋怪笑:「什麼意思?很簡單,萬象疆域要完蛋了你這小賤人,我聽說你和江塵關係著實不錯,抓到你,是不是就能引出江塵?」
這個時候,汪寒等人,也慢慢走來,一個個都是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而汪寒身後,站這一個面容枯槁的老者,顯得神秘無比。
這老者只是那麼一站,邊讓凌壁兒有一種天都要塌下來的感覺。
「凌壁兒,想不到,你竟然有落在汪某手裡的一天。」汪寒忽然很想笑,想大笑。
說起來,汪寒何嘗不是對凌壁兒垂涎三尺。只是兩宗是天然對頭,讓得他無法公開向凌壁兒求愛。
但是,在午夜夢迴的時候,他也為凌壁兒做過無數次春夢的。
如今,見到凌壁兒,汪寒心中陡然生出了無數變態的心裡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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