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王封號,是可以通過測試獲得的。但是丹帝封號,必須是有獨特貢獻,或者開闢丹道流派,獲得天下公認,才有資格獲封丹帝,享譽天下。
「丹帝封號,千年才有可能出一個。甚至有些時候,千年都未必能出一個。神淵大陸,真正的丹帝,幾乎已經隱世不出。至少在我們萬象疆域,是根本聽不到丹帝傳聞的。」雲涅長老輕歎一口氣,顯然也是唏噓的很。
在萬象疆域,丹乾宮無疑是丹道第一宗,他雲涅長老一度還是萬象疆域丹道第一人。
可是,在偌大萬象疆域,他雲涅長老在丹道世界裡,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丹道大師而已,連參加丹王測試的資格都沒有。
「江塵,我們丹乾宮歷史上,只有第一代祖師,獲得過丹王頭銜,而且僅僅是二級丹王。級別如此,便已經具備了在下域開宗立派的本錢。若是一個四五級的丹王,哪怕是在一個中域,也能開宗立派,成績一番偉業。若是七級以上丹王,在上八域,亦會成為搶手人物,成為一品宗門的頂級供奉不說撐起一個一品宗門,撐起一個二品宗門,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丹池宮主笑道:「即便是整個萬象疆域,歷史上出現過的丹王,也不會超過十個吧。而且多數都是當年萬象帝國皇室的。」
萬象帝國強極一時,統治萬象疆域,這些宗門在萬象帝國時代,並不是最強大的存在。
萬象帝國覆滅後,這些四品宗門瓜分了萬象帝國的資源,這才變強的。
江塵茅塞頓開,大致明白了丹王和丹帝在神淵大陸的份量。
連雲涅長老這個萬象疆域丹道第一人,都不是丹王。可見這丹王頭銜,不是那麼容易獲得的。
不過,江塵確信,丹乾宮除了自己,還有一人,必定可以獲得丹王頭銜。那便是木高棋。
又聊了一陣,丹池宮主才笑道:「江塵,那幻波山的禁制還需要幾天才能打開,這幾天時間,你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各大宗門之間,會有各種小型交易會,你可以去見識見識,說不定就淘到寶呢?」
離開之後,江塵並沒有急著返回住處,而是去了幻波大殿主廳。
既然有交易會,江塵自然不會放過。
資源這東西,互通有無。如果說江塵現在最缺什麼,那就是資源。
資源不單單是靈藥丹藥,還包括各種天材地寶。武道世界,資源是全方位的資源。
除了沈青鴻,木高棋和凌壁兒都還在這主廳裡。
沈青鴻財大氣粗,顯然對這交易會沒多大興趣。而且,他之前被汪寒和祝飛揚刺激了之後,知恥後勇,深感自己有必要快點突破聖境。
否則,面對汪寒和祝飛揚等人,他這個丹乾宮首席弟子,終究還是有些抬不起頭來。
「塵哥,你也來了?」
木高棋擺了一個小攤,顯然,他對這個交易會是非常感興趣的。
凌壁兒沒有擺攤,而是四處觀看。顯然,她也在尋找著什麼。
當初江塵開了一張清單給她,都是解決迷神瘴的靈藥。她想看看,能否在這小型交易會上,淘到她所需要的靈藥。
不過,她逛了幾圈,卻是一無所獲。
「凌師妹,你走來走去,是不是有什麼需要?」衛慶忽然一閃身,笑嘻嘻地來到凌壁兒跟前。
「說說看,也許衛某可以幫上忙呢?」
凌壁兒顯然對衛慶無事獻慇勤的舉動沒什麼好感,眉頭微微一蹙,卻是側著身子,從衛慶身旁走過去。
衛慶似乎很享受這種死纏爛打,他作為逍遙宗最傑出的天才,豈會缺少女
他缺少的,恰恰是這種挑戰性。
所以,凌壁兒越給他臉色看,他反而覺得挑戰起來越刺激。
「哼,現在你在本少面前假清高,等本少得手之後,你再三貞九烈,嘗過本少爺的絕招之後,也要你變成**蕩婦。」
衛慶顯然早已經對凌壁兒志在必得,早已視為囊中之物。望著凌壁兒的綽約背影,心中暗暗立誓,定要將凌壁兒搞到手,不惜一切手段。
木高棋遠遠看著衛慶又糾纏凌壁兒,心裡十分不喜:「塵哥,這衛慶實在囂張,屢次搭訕壁兒師姐,就像臭蒼蠅一樣。」
在木高棋心裡,早就將凌壁兒看做塵哥的女人。這衛慶,竟然屢次三番調戲,當真該死。
江塵笑了笑:「高棋,你若在幻波山裡遇到衛慶,卻要悠著點。此人狠手辣,睚眥必報。」
木高棋點點頭:「塵哥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幻波山那麼大,每個人通過傳送陣法投放進去,碰面的機會雖然有,但卻不會特別大。
「江塵道友。」
正說話間,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回頭一看,卻是一名北冥宗弟子。此人竟然也是一身道袍打扮。
論氣質,倒是和木高棋有幾分相似。只是此人面相卻不如木高棋那麼俊逸,而是多了一些淒苦之色。
「小道北冥宗苦竹,奉宗主之命,請道友移駕一敘。」
天冥上人?
江塵微微有些驚訝,心裡大約知道了天冥上人找自己的意圖。考慮到天冥上人和丹池宮主關係那麼好,他自然不能拒而不見。
對木高棋點點頭:「高棋,你在這裡看著,我這裡有著清單,若有這幾種靈藥,或者是替代品,都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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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了。」
「好勒塵哥,你放心吧,我留意著點。」木高棋爽快答應。
他對江塵的崇拜,僅次於丹池宮主和師尊雲涅長老了。甚至,親切度上,江塵更可排名第一。
他比誰都清楚,這次沒有江塵,他木高棋根本無法取得總榜第三的名次
苦竹見江塵這麼好說話,心中也是一喜。他還擔心,萬一江塵不願意去,該怎麼辦?
「苦竹道友,走吧。」
苦竹似乎永遠是一副苦瓜臉,點點頭,前面帶路。
還沒走多遠,右側又走出一人,卻是大聖堂的弟子:「江塵兄弟,大聖堂聖像一族項秦拜見。可否有空,我家族長想請江兄弟說說話。」
苦竹一臉警惕,雙臂一攔,如戰鬥中的公雞一樣:「項秦師兄,江塵師兄是我先邀請的。」
項秦見狀,微微一皺眉頭:「你是?」
苦竹硬聲硬氣道:「我是北冥宗的苦竹。項秦師兄,麻煩你讓一讓,宗主還等著我去覆命呢。」
這苦竹顯然是個硬頭之人,不懂得拐彎抹角。
項秦大約也看出這苦竹是臭脾氣,他到底是大聖堂數一數二的天才,自不會和苦竹一般見識。
也不搭理苦竹,只是朝江塵拱手:「江兄弟,我家族長,誠心誠意請你過去,還請兄弟賞臉啊。」
江塵也是為難,看了看苦竹:「項兄,長者召喚,本不應該不去。但是苦竹道友先來,我若丟下他去你們那,面子上需不好交代。」
項秦似乎也覺得這有些強人所難。
看了苦竹一眼:「苦竹師弟是吧?不如這樣,你回去跟天冥上人說,就說我項秦強邀江兄弟去。回頭再去跟他老人家請罪,如何?」
這是打算強搶的節奏。
苦竹聞言,眼睛一瞪:「不行除非你殺了我,踩著我的屍體才能把江塵師兄帶走。」
項秦面色一寒,他是大聖堂最頂尖的天才,在萬象疆域年輕一輩,還真沒幾個敢頂撞他。
就算是北冥宗最傑出的林海,見到他項秦,也需恭恭敬敬。
這苦竹,項秦還真沒有放在眼裡。
「別給臉不要臉。就算是林海在我項某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項秦有些威脅的意味。
不過,他顯然低估了苦竹的脾氣。
「林海是林海,我是我。我只知道宗主命令我來請江塵師兄,管你是什麼人,關我什麼事?」
江塵見事情越鬧越僵,知道再鬧下去要壞事,只得打圓場:「二位,我看不如這樣,你們各自回去,商量一下,如果不是什麼特殊的事,要不坐在一起說?省的為這誰先誰後的問題吵個不休?」
「不行。」
江塵話音剛落,苦竹和項秦同時搖頭拒絕。顯然,他們都對江塵志在必得
正僵持時,忽然對面一聲長笑:「項秦賢侄,老夫和江塵賢侄早有約定,要帶他引見引見我北冥宗的天才子弟。你這般橫加阻撓,是何道理?」
竟然是天冥上人親自出馬了。
項秦再剽悍,在天冥上人面前,卻也不敢撒野。
「哈哈,天冥啊,老夫正好也想和江塵賢侄談談。你可不能和老夫搶。」說話間,那聖像一族的族長,也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如果說先前項秦對上苦竹,是兵對兵的話,那麼此刻天冥上人和聖像族長親自出馬,卻就是將對將了。
一時間,江塵倒是成了香餑餑。
原本各忙各的主廳,一下子肅然靜了下來。紛紛投來驚異的目光,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兩大宗門搶著要見江塵,這是鬧哪樣?
身為當事人的江塵,卻是有些哭笑不得。這種局面,絕對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不管他去了哪一邊,都勢必得罪另外一邊。
即便這事和他本來沒什麼關係,但他卻忽然間要面臨抉擇的難題。
主廳的人,越聚越多,其他宗門的幾個巨頭,也是紛紛聞訊而動,紛紛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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