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稍作分辨,就知道那人不是祝飛揚。因為祝飛揚人如其名,神采飛揚,正坐在此人的旁邊,與三星宗祝宗主在面相和氣質方面,都極為相似。
既不是三星宗的第一天才祝飛揚,卻有著遠比祝飛揚更可怕的內在氣質,這讓江塵更加懷疑。
「如果是壁兒師姐認識的人,那麼他對我的殺意,也許可以理解為是對壁兒師姐的仰慕,就如那衛慶一樣。但是,此人連壁兒師姐都沒見過,定然和壁兒師姐沒有過交集,自然也談不上愛慕壁兒師姐。這敵意殺機,顯然和衛慶不同。」
可是,除了男女之事外,到底此人有什麼理由痛恨自己?
江塵想來想去,只有木靈之泉一行,自己和三星宗的弟子打過交道。
可是那件事,外界顯然無人得知。
不然的話,江塵於掉了逍遙宗的衛無道長老,不引起軒然大波才怪。
接著,丹池宮主代表六大宗門,宣佈了這次幻波山的丹斗比鬥項目。
第一項:控火。
第二項:熱鼎。
第三項:培育靈藥。
第四項:煉丹。
實際上,丹道世界的比試,雖然級別不太一樣,但內容無非就是那些。只不過,幻波山丹斗明顯輕視理論,注重實踐。
實際上,這也是其他宗門對丹乾宮的一種限制。畢竟,丹乾宮底蘊深厚,理論知識最為豐富。
這比鬥項目,幾乎不涉及任何理論方面的比拚,無疑是對丹乾宮的一種限制。
當然,丹池宮主明知如此,也知道如果其他幾家宗門達成默契,縱然他反對也是無濟於事的。
所以他索性故作不知。
比賽分成兩個組,長老組和天才組。
規則宣佈之後,各宗都派出代表上台宣誓,不得在比鬥中作弊,發表了公平競爭的宣言。
做完這些之後,各方宣佈,稍作休整,比賽在一個時辰之後正式開始。
江塵得到了雲涅長老的請求,知道這一戰,想偷工減料怕是不成了。必須得盡力去奪取冠軍。
他倒也沒有牴觸,畢竟拿下冠軍,對他個人也不是壞事。
丹池和雲涅長老對自己都有知遇之恩,若是可以拿下冠軍,也算是對丹乾宮的一種回報。
江塵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以磐石之心調整心態,完全無視外界的一切因素。
木高棋現在學乖了一點,每一步都向江塵靠齊。見江塵這般,他也有樣學樣,坐在原地,並不到處走動。
倒是那沈青鴻,似乎很擅長交際,四處找人聊天說笑,一副交友遍天下的樣子。
見到沈青鴻這般,雲涅長老心中也是暗歎。沈青鴻此子的武道天賦的確極好,但這沉不住氣的性子,卻始終是一個大問題。
便在這時,丹乾宮旁邊,逍遙宗的位置上,那衛慶陡然一躍而起,笑道:「諸位,諸位,難得萬象疆域的天才聚得這麼齊,這丹斗盛會,三十年才一次。大家都是年輕人,年輕人總得有些年輕人的氣氛。」
這衛慶口若懸河,但大家顯然知道這人不好打交道,任他說的唾沫橫飛,卻沒幾個人附和他,這是一個個側目看著他,想看看這小子又有什麼鬼點子。
衛慶也不以為意,呵呵笑道:「我提議,設一個賭局。」
說到賭局,立刻有不少天才眼睛一亮。天才之間,互相都是不服的。尤其涉及到賭局,不少人都是躍躍欲試。
立刻有人冷笑問道:「衛慶,你又有什麼鬼點子?爽爽快快說出來吧。」
「是啊,有話就直說,別繞彎子。你們逍遙宗的人,就不喜歡痛痛快快,讓人聽著不爽。」
衛慶笑道:「看來大家都是急性子嘛好,那衛某就直說了。我只問諸位,你們參加這幻波山丹斗,對自己奪得個人冠軍,有多大的把握?說的再直接一點,在座有幾個人,覺得自己是衝著冠軍寶座去的?」
在座的人,被這問題一問,反應各自不同。有那麼十幾個人,都覺得自己具備衝擊冠軍的資格。
這些人,都是一個個打量著衛慶,想看看這衛慶到底葫蘆裡賣什麼藥。
衛慶哈哈大笑:「我提議,大家設置一個冠軍賭局。既然都是志在奪冠,誰會怕誰?我衛慶拋磚引玉,拿出二萬上品元靈石賭我衛某人奪冠,誰敢與我一賭?」
「哼,賭就賭,誰怕你啊?我林海第一個不服你。」這林海是北冥宗的丹道天才,也是抱著奪冠志向來的。
沈青鴻財大氣粗,區區二萬上品元靈石,他自然不會不賭,笑道:「這種事,怎少的了我沈青鴻?」
「算我一個」三星宗的第一天才祝飛揚,呵呵一笑。隨即微笑看著旁邊那人,此人正是之前和江塵眼神對碰,殺機洩露的神秘武者。
江塵一直在暗中觀察此人,此人見祝飛揚朝自己看過來,嘴角一撇,雖然有些不屑這種賭局,但還是點點頭:「既如此,也算我丁桐一個。」
丁桐?
江塵聽到這個名字,暗暗留意,將這名字記住。
沈青鴻忽然呵呵一笑:「江塵師弟,你在丹乾宮最是愛賭,怎麼到了外面,這賭性就戒了?」
江塵笑了笑,卻是語出驚人:「二萬元靈石,未免太少,不如五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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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隨即也是咧嘴一笑,朝身旁的木高棋和凌壁兒道:「師姐,高棋,我這次帶的靈石不多,卻是要先向你們借一些了。」
木高棋笑道:「沒問題,塵哥出手,准贏的。我這裡有二三萬,全部借給你了。」
凌壁兒似乎也對江塵的豪氣十分感興趣,點點頭:「我這裡也有三萬,師弟你若要,拿去便是。」
好一個「拿去便是」,這話一說出來,讓得沈青鴻和衛慶都是妒火中燒,其他一些暗暗仰慕凌壁兒的天才,也是暗暗打量江塵。
他們實在搞不懂,這凌壁兒,怎麼偏偏對這傢伙另眼相看?
「哼,吃軟飯的傢伙。」衛慶不屑地看著江塵,「你確定你要參加?這是冠軍賭局,你覺得自己有資格參加麼?」
江塵淡漠一笑:「真金白銀的靈石,我喜歡往外送,你管的著?別告訴我你玩不起,不敢接?」
衛慶哈哈大笑:「我不管接?笑話就怕你把吃軟飯的靈石輸了,回去沒法交代啊」
衛慶這番話說的極為誇張,卻是引得現場一片哄笑。
江塵卻是表情淡然,像這種幼稚的挑釁,豈能激得了他江塵?
倒是凌壁兒,面色鐵青,呵斥道:「衛慶,你胡說八道什麼?江塵師弟幫助我父親診治迷神瘴。別說區區三萬元靈石,就是三十萬,我若拿得出,也毫不猶豫給他。哪像你這種無聊之輩,只會動嘴?」
木高棋也是一邊幫腔:「瞧不起我塵哥?真是笑話衛慶,就你那點本事,將來給我塵哥提鞋都不配。」
衛慶面色一寒,望著沈青鴻:「你們丹乾宮,都是這種喜歡吹牛的妄人嗎
沈青鴻呵呵一笑:「衛公子,江塵師弟的丹道天賦,還是很不錯的。你說這說那,還不如爽爽快快說一句,五萬元靈石,敢不敢賭?」
衛慶冷笑:「誰不敢誰就是孫子」
環顧四周:「五萬元靈石,敢賭的,都說一聲。」
都是頂級天才,誰會服誰啊?立刻有好幾個人主動站了起來,紛紛表示要加入賭局。
不多會兒,就有九個人加入。
分別是丹乾宮的江塵和沈青鴻;逍遙宗的衛慶和衛杏兒;三星宗的祝飛揚和丁桐;北冥宗的林海;聖劍宮的汪寒,以及大聖堂聖猿一族的袁轅。
聖劍宮的汪寒,明知道自己奪冠沒有多大希望,但是大勢所趨,他若不參加,聖劍宮就更加沒人參加,其他五大四品宗門都有人參加,如果唯獨聖劍宮的弟子不參加,那對聖劍宮無疑是一種恥辱。
所以,這汪寒是硬著頭皮參加的。
三星宗的第一女天才梅若曦,本來也想參加,卻不知道什麼原因,最後卻放棄了參加。
其他人,包括江塵在內,都是覺得自己肯定可以奪冠,胸有成竹。
如此一來,賭局的靈石數額,暴增到四十五萬。
衛慶笑道:「賭局乃是風之事,我希望不要有人輸不起。最後只有冠軍,能贏走這四十五萬靈石。」
四十五萬上品元靈石,對現場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筆巨款。除了江塵之外,這些人幾乎都是各自宗門最富有的富二代。
但即便如此,這麼一大筆靈石,還是一筆驚人的財富,讓得他們有了更多的動力去奪冠。
對此,各宗的那些長老,自然是不會反對的。畢竟,年輕天才之間有一些競爭,才會迸發出更強戰鬥力,發揮出最高的水平。
尤其是雲涅長老,見江塵這般,就知道江塵一定會竭盡全力。
一旦江塵竭盡全力,雲涅長老覺得,江塵贏得冠軍的把握,絕對比在場任何一個天才希望都大。
四十五萬,江塵簡直是心花怒放。他原本也是隨口說個五萬之數,完全沒想過這麼多人會參加。
「看來,這些萬象疆域的頂級天才,一個個都是名副其實的富二代,有的是靈石。這種人的靈石,不賺白不賺。」
江塵下定決心,這次無論如何,一定要拿下這個個人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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