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駝吸取了李遠的教訓そ採用的策略以守勢為主。
這武辰自稱挺過他十招就算贏,王駝雖然對這武辰的狂妄很是厭惡,但有李遠的前車之鑒,他還是不敢怠慢,打算先撐過十招再說。
看到王駝這種架勢,武辰眼裡流露出一絲輕蔑之色,伸手在腰間一抓,手中赫然多出一根長鞭。
這長鞭足足有二三丈長,這長鞭在武辰的手中輕輕一抖,竟然發出嗡嗡的嗡鳴聲,如同手裡擎著一頭青色長蛟,在武辰的靈力催動下,彷彿忽然間活過來一樣,透著一股生龍活虎的氣息。
「龜縮防禦,就能撐過十招麼?」武辰冷笑,跨前一步,長鞭劃過美妙的弧線,劃空而起。
呼呼呼的辯影,帶起無數氣流,飛沙走石,將所有空間全部鎖死。
王駝帶著契約獸,原本有左右夾擊武辰的意圖,但這長鞭揮舞間,王駝看不到半點破綻。
長鞭攻擊,非常不好防禦。
尤其它的攻擊範圍大,一旦施展開來,對於防禦者而言,簡直是噩夢。
王駝這個時候,絕對是苦不堪言。
他本以為這王駝會繼續用那神秘手套攻擊,打算採用防禦的策略。卻沒想到,這武辰本事這麼多,竟然用出了長鞭。
這長鞭覆蓋之下,不斷壓搾他的活動空間。那靈力凝聚的鞭影,一道一道,將空間不斷分割開來。
這王駝只覺得活動的區間越來越窄,他知道這麼下去,自己的命運會跟李遠一樣,一招都挺不過去。
口中呼嘯,與契約獸交流一番。王駝陡然低嘯一聲,那頭契約獸竟然一頭鑽入地下,一閃而沒。
而王駝手中一抓,多出一柄虎頭寶刀。
刀身狂舞,一道道刀芒噴湧而出,將那不斷席捲而來的鞭影一道道掃開,試圖擴大之間活動空間。
以刀開路,王駝知道,自己的攻擊,絕對威脅不了這武辰。但是努力為自己爭取一點空間,還是有希望的。
只要契約獸保持對王駝的威懾力,讓武辰分心,那他王駝就有機會。
武辰冷笑一聲,耳根忽然一動,彷彿在捕捉著什麼
陡然,目光一寒,嘴角溢出一絲微笑,長鞭一抖,陡然堅硬如鐵,長鞭朝地面刺去。
咻
那長鞭就好似有生命一般,靈力十足,一般長鞭沒入地下。
轟隆
下一刻,武辰的手臂一抖,狠狠朝上一揚。便如拔蘿蔔一樣,連泥帶土,長鞭破土而出時,卻是將那頭契約獸一塊席捲出來。
長鞭團團束縛,將那契約獸裹得如同粽子一般。
那契約獸發出道道哀鳴,目中流露出恐慌之色,不住發出哀鳴聲,朝王駝求救。
王駝與契約獸相依為命,親如兄弟,見契約獸被武辰捆住,大吃一驚,絲毫不顧自身安危,瘋狂地衝了上來,揮刀斬向武辰的面門。
「哼一個不行,兩個同樣不行」
武辰口氣森然,手臂陡然蕩起一層金色光輝,那光輝瞬間傳遞向長鞭,金色的光輝一閃,一道強大的爆炸之力,轟然響起。
嘩啦一聲。
被長鞭捆住的契約獸,身體瞬間支離破碎,好像一塊豆腐被粉碎開來,濺起漫空的血肉。
嘩啦啦,王駝沖的很快,被這血肉之雨一衝,潑得他全身都是契約獸的血肉殘渣。
甚至,還有一條腸子還掛在他的脖子上。
血腥之氣,讓得王駝雙目欲裂,差點暈厥過去。
跟隨他多年的契約獸,竟然被人一招之內粉碎成肉醬,而且還落得他一頭一臉都是。
王駝出道這麼久,縱橫四大宗門,何曾吃過這樣的虧?
咬牙切齒,幾欲瘋狂,虎吼叫道:「我和你拼了」
王駝揮舞寶刀,勢如瘋虎,以搏命的打法狂衝而去,刀芒一閃,斬出慘烈如霜的刀氣,切向武辰脖子。
只是,沒了契約獸的掩護,王駝便如少了爪牙的猛獸,根本形成不了什麼威脅,甚至連李遠都有些不如。
武辰步子輕輕一晃,如同閒庭信步一樣,身子一讓,讓過王駝這一道。陡然抬腳,直接一腳踹向王駝的臀部。
砰
王駝的身軀,便如一枚皮球一樣,被直接踢飛,轟然飛向高空。
不好
萬靈宗的九獅老祖這時候也看不下去了,身體一晃,急衝而上,單手一抓,將王駝的身軀抓住。
好在這一腳雖然凶悍,卻不致命,但這一腿下去,王駝起碼也得躺上幾個
九獅老祖是火爆脾氣,怒目瞪著這個頭顱高昂,不可一世的年輕人:「年紀輕輕,就這麼狠毒?」
武辰不屑一笑:「不是我狠毒,而是他們太廢物。對待廢物,難道也要我手下留情嗎?」
說完,直接無視九獅老祖,目光朝流雲宗那邊看去:「還有誰?」
流雲宗那名原本準備出戰的首席長老,看到李遠和王駝相繼慘敗,一時間,戰意全消。
自知上前也是丟人現眼,根本沒有任何勝算,輕歎一聲,默不作聲地退到了冰嵐尊者身後,顯然,她是不準備出戰了。
一時間,場面陷入了尷尬之中,三大宗門,竟然無人膽敢出戰。這讓幾個老祖既憤怒,又無奈。
這武辰如此強勢,靈境九重的武者,幾乎無人可敵他。誰上誰就是自取其辱,甚至是送死。
「老祖,事到如今,只能我上了。」
寶樹宗宗主謝天樹苦笑一聲,他知道,如果他不出手,指望其他人出手,顯然也不現實。
謝天樹一出,那武辰身後的一名灰袍人獰笑一聲,跳了出來:「武辰,你可以下去了。」
這灰袍人胸口繡著二顆星,地位顯然比武辰更高。
武辰見這灰袍人跳出來,嘿嘿一笑:「古哥你忍不住了,也好,這廝就交給你。」
謝天樹是靈境巔峰,這個二星灰袍人,也是靈境巔峰,理論上也應該是他
「天宗二級巡查使者古雄,來者報上名來。古某拳下,不打無名小卒。」這個灰袍人,身材高大,肌肉結實,言語間,雖然不似武辰那麼少年刻薄,但卻也充滿別樣的傲氣。
「古使者,這人是謝天樹,寶樹宗宗主」
紫陽宗那邊,宗主紫旭真人討好似的提醒了一句。
古雄目光傲慢,身材高大的他,倒有些居高臨下的優勢,打量著謝天樹,冷笑道:「所謂的宗門,就這麼點底蘊?就得宗主親自出馬了?嘿嘿,就這還敢自稱宗門?這絕對是對宗門二字的侮辱。識趣的話,趁早加入紫光分舵,否則,單憑你們自稱宗門這一點,便是天大的褻瀆,就是死罪」
寶樹宗宗主,那可是集宗門氣運的人,絕不是副宗主可比的。
一身實力,修為,裝備,都是宗門頂級。
謝天樹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劍芒揮舞之間,充滿靈氣,如同靈蛇出擊,刁鑽之極。
那古雄自負,空手對謝天樹。
拳拳砸出,竟然也能抵擋住謝天樹的如虹劍氣。
謝天樹此刻內心平靜,知道自己肩挑著前所未有的重任,事關宗門存亡。所以,他的每一劍出去,都是極盡了平生對劍道的領悟。
一時間,他竟然放開了壓力,將平時所未能領悟的劍意,也隱隱發揮出來
謝天樹這門劍術,名為《柔雨劍》,如春風化雨,如萬物復甦,如大地回春,如絲絲細雨。
劍意一成,四周的戰況,頓時陷入一種春雨綿綿的意境中。
劍氣如絲,如同無數雨絲,滲透每一處虛空。
古雄吃虧就吃虧在他一開始就赤手空拳,被謝天樹佔得先機。一時間,在謝天樹的超常發揮下,竟是連續被逼迫,不得不被動防禦。
「古雄,莫非這麼一點劍意,就讓你失去了武者的血性和勇氣了嗎?」藍袍人左藍,見到此狀,甚為不滿,低喝一聲。
古雄全身一震,彷彿從左藍這一句話中,得到了某種靈感,獲得了某種明悟一般。
咻
古雄身軀一動,嗤嗤嗤嗤連中數劍,鮮血淋漓。
「好」
看到古雄被劍氣傷到,寶樹宗上下一片沸騰。紛紛叫起好來。
那左藍卻是露出一絲冷嘲之色,他知道,自己一番激將之法,已經湊效。
那古雄舌頭一舔,將激射在自己臉上的鮮血舔掉,面容卻是更顯得猙獰。
「所謂宗主,劍氣的威力,便是這般嗎?」大手一揮,手中已經多出一柄造型誇張的劈風刀。
這一刀在手,古雄的氣息,陡然增強數倍,如同一頭沉睡的凶獸陡然甦醒一般,人刀合一,形神皆如太古魔神一般,氣勢壓人。
「吃我一刀」
古雄獰笑一聲,雙手高舉,揚刀在頭頂,如同匯聚了九天銀河之力的一道,撕裂虛空,彷彿一輪明日撕破黑夜的蒼穹,硬生生劈開一道光明。謝天樹苦心醞釀的劍意氛圍,被這一刀劈出,轟然破碎
鏗
刀劍相碰,霸氣的刀氣如同激流洶湧,竟然瞬間提升三四倍,化為激流轟向謝天樹。
啊
謝天樹胸口一悶,刀氣已經侵入體內
噗
謝天樹口噴鮮血,身體倒栽而去。
這古雄前一刻還被謝天樹的劍意封鎖,下一刻,彷彿忽然覺醒了神秘力量一般,刀勢陡然生成,強強碰撞,直接壓制謝天樹的劍意,刀氣破開謝天樹的防禦,將謝天樹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