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比死還要難受的煎熬,至剛至陽之力,在他體內形成孤陽之勢。
正所謂孤陽不長,孤陰不生。
天地運行之道也好,人體運行也好。若是陰陽不協調,便是神仙也難救。
所以,江塵知道,這的確是比死還難受的折磨。
丹妃此刻也是固執,只是搖頭:「除非你打死我,我總是不走。」
「滾」江塵嘶吼咆哮,「你留在這裡,除了礙眼,還能怎地?」
「我……」丹妃被江塵喝罵,此刻也顧不得委屈了,她現在腦子一片混亂,她就是內疚,想幫忙,可是,這個情形,她除了手足無措之外,也不知道能於什麼。
她此刻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就算死,也陪江塵一起死。
「等等……」丹妃混亂的腦子裡,忽然想起江塵之前說的事,「江塵他說,是至剛至陽的催情藥物,讓他陽氣狂漲,血液沸騰。若這陽氣不宣,必將爆體,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當場身死。也就是說,若是陽氣可以宣洩,就可以得救嗎?」
一念到此,丹妃陡然想起了什麼。芳心猛然一顫,面具後面的臉蛋,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上。
她雖然未經人事,平時也沒有去想過什麼男女之事。但畢竟年過二十,對這些事,終究還是知道那麼一點點的。
心中顫抖,丹妃只覺得口於舌燥。心中七上八下,如同撞鹿一般。
「他說的陽氣宣洩,是說男女之事嗎?」丹妃也是一知半解,她也擔心自己誤會了,但隱隱又覺得,應該就是這麼一回事。
心中雖然遲疑,羞澀,但是丹妃一想到江塵這般煎熬,都是自己害的,一時間愧疚之心戰勝一切羞意。
快步走到江塵跟前,扶住江塵:「我……我也許可以幫你的。」
江塵此刻,已經快被身體這團火焰燃燒,聽得此語,苦笑歎道:「趁我現在還沒有瘋狂,你快點走。我怕我失控之後,發起狂來,真的會打死你。你能幫我什麼?你也是男人,難道不懂這催情藥力,需要陰陽交合,才能解開嗎?
「陰陽……那個,那個是指男女之事嗎?」丹妃低低問道,羞得臻首低垂,脖子下面都一片羞紅。
她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家,這種事,平時想都不敢去想,更別說宣之於口了。
此刻,為了江塵,她鼓足勇氣,幾乎是將平生的勇氣,都用在這一刻了,問出這問題後,丹妃只覺得全身都虛脫了。
江塵嘶聲道:「是又如何?難道你還能去擄一個女子來?這般行徑,與那些奸賊有什麼區別?再說,對方用這毒計,必定就防了我們一手。此刻,說不定正等著我們出去,讓我們自投羅網呢」
江塵很清楚,這毒計,肯定是環環相扣了。**催動,無法自控,必定會想辦法。
而玄靈區,女弟子也有不少。
如果他們來一個守株待兔,等他自投羅網,到時候再安一個偷香竊玉的罪名,直接可以⊥他身敗名裂,甚至當場被誅都有可能。
丹妃也知道江塵說的是實話,心中更是佩服之極。都這般了,他也不肯去壞別家女子的清白,足見人品之高。我丹妃,能將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交給他,也是無怨無悔。
想到這裡,丹妃聲若蚊蠅,低低道:「是我害了你,總該是我補償你才好。若是讓其他無辜女子毀了清白,總是不好。」
「什麼?」江塵腦子轟的一聲,一具溫潤如玉般的嬌軀,輕輕偎入他的懷中。
一下子,江塵最後那一道防線,也徹底垮塌了。
而丹妃,亦是感受著江塵小腹下那一團火焰和奔放,嬌羞難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經歷了幾番征伐。好像一夜之間,狂風暴雨,就沒有停息過一般。
一種從未有過的經歷,讓得丹妃幾度瘋狂。
等到風平浪靜時,丹妃腦子也漸漸恢復了清醒,看著旁邊靜靜躺著的男人,面具歪在一邊,正是江塵那張稜角分明的臉。
這張臉,無數次在丹妃的夢中出現,無數次讓丹妃夜中難眠。
而這一刻,兩人袒露相對,丹妃眼角含淚,輕輕吻著江塵的身體,一種幸福感,驕傲感,以及**之後的複雜心情,一起湧上心頭。
「江塵,我不後悔,永遠不會後悔。」
丹妃情迷意亂時,也不知道江塵把她帶到了哪裡,四處一看,發現一片黑暗,彷彿置身地下世界一般。
看著江塵那熟睡的樣子,看到這個大男孩平靜入睡,丹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也許才是最真實的江塵吧?
一夜征伐,丹妃初嘗**,也是疲累,顫巍巍站起來,只覺得雙腿都有些不敢邁步。
穿戴好了,丹妃又恢復了小飛的身份。
「江塵,希望這一夜的故事,不要給你帶來什麼心理負擔。」丹妃也知道,江塵那時候已經徹底迷亂,根本不知道她是誰。
既然不知道,丹妃也不想因為這一夜之事,就綁住江塵。丹妃雖然很想與江塵廝守一生,但卻絕不是用這種方式。
她不想讓江塵覺得,她是為了與江塵廝守一生,才主動獻身。
以獻身來綁縛一個男人,以丹妃的自尊,做不出這種事。
「這一夜,是我欠你的。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中毒。」女人就是這麼奇怪,一旦身體交給了某一個男人,每一處細節,都總會為這個男人著想。處處為他圓場。
盤腿而坐,丹妃的心情,也漸漸平和。每每轉頭看著江塵熟睡的樣子,一股幸福感,便是油然而生。
如果可以,她希望這一刻,可以永恆。
如果時間就此停止,就停在這一刻,永遠下去,丹妃會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唔」江塵微微翻轉了一個身,陡然睜開眼來。一下子,腦子徹底清醒過來。
「這……小飛兄弟,怎麼是你?」江塵看到盤膝而坐的丹妃,微微有些吃驚,腦海關於昨晚的記憶,不斷湧出來。
「磐石兄,你沒事了嗎?」丹妃努力克制住內心情緒,淡淡問道。
「我……我是不是做了什麼?小飛兄弟,你……」昨晚的記憶,到那那一刻,就戛然而止。
江塵隱約覺得,自己這一夜應該做了許多荒唐事,夢中,有一道完美的嬌軀,有一個完美的女子,讓自己採摘了很多次。
可是,這一切,真的是做夢麼?
江塵不覺得是做夢,望著丹妃的眼神,帶著幾分詢問色彩。
丹妃淡淡一笑:「磐石兄,你把我帶到什麼地方了?辰時應該快到了。再不出去,我們要遲到了。」
江塵腦子一片混亂,他從小飛兄弟的言語中,也聽出了一些不對勁,可是到底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昨晚的事,很清晰,應該不是做夢。
難道,這小飛兄弟竟是女人?江塵腦子轟的一聲,一下子明白了許多。為什麼小飛兄弟沒有中毒?為什麼自己體內陽氣徹底釋放?
這一切,只有一個解釋。
小飛兄弟,不是男兒身,而是女兒身
想到這裡,江塵面具後面的臉龐,也是有些窘迫之色。這可是毀了一個姑娘家的清白啊。
「磐石兄,走吧。」丹妃知道,江塵此刻一定心裡有諸多疑問。
不過,丹妃可不想江塵背負太多的心理負擔,所以,她打算將這件事埋在腦海裡,永遠封存。
「小飛兄弟,昨天的事……」
丹妃一擺手:「人生之中,總難免有許多意外。昨天的事,是我欠磐石兄的,現在,也還上了。往事如煙,磐石兄不必介懷。你若心中有愧,便狠狠挫敗那些可惡的宗門弟子,將你我的怨氣,一切發洩在他們身上。你若將所有宗門弟子都踩在腳下,他日相忘於江湖,我亦會大感欣慰。」
江塵整個人都凌亂了,人家這是承認了女兒身,也承認了昨天之事。可是,瞧這口氣,顯然是不想再談這個問題。
輕輕一歎:「小飛……」
「磐石兄在擂台上何等瀟灑自如,怎麼今日如此扭扭捏捏。時間不多了,快出去吧。若再這般兒女之態,我反而要看輕磐石兄了。」
江塵見她如此,知道不可扭轉,點了點頭。催動冰火妖蓮,直通地面。
他昨日最後一刻,本能告訴自己,不能在屋子裡顛鸞倒鳳,所以,催動冰火妖蓮,直接來到地下世界。
丹妃此刻才發現,自己二人在這一夜之中,竟然是在一朵大蓮花上瘋狂。
這種奇妙的經歷,讓得丹妃的芳心,又是微微一顫。她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江塵了。
這蓮花竟然可以伸縮自如?一時間,丹妃忽然想起,為什麼江塵在那火鴉肆虐的一劫中,會安然無恙了。
有這古怪的蓮花,江塵遁入地下,那火燒百里之勢,又如何奈何得了江塵
兩人回到地面,看那時辰,離集合也就一刻鐘了。
丹妃將身子交給了江塵後,之前那種患得患失的女兒家心態,反而一掃而光。
她不斷告訴自己,從今日起,自己還是小飛兄弟,絕不能有任何兒女情長之態,影響了江塵。
女人是水做的,便是這性子,也是如水一般溫柔。
丹妃此刻,所有念頭,所有想法,都只有一個方向,那就是不能耽誤江塵的考核。
為此,她要讓自己裝作更加堅強的樣子,永遠不再讓昨天之事,成為江塵的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