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江塵睜開眼來,陽光從窗戶中射入屋子,感受著新的一天到來
早晨的陽光和山風,都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只是,每一個武者都知道,真正的挑戰來了。
這一夜時間,江塵修煉《神魔九變》也是略有小成。起初,他引入金精之力,凝練肌膚時,總有一種針扎的痛楚感。
一開始,這種痛苦還不明顯,但是,隨著修煉的深入,就好像皮膚表面,有幾萬根繡花針,不斷穿刺著他的皮膚。
這種痛苦雖然不至於讓人崩潰,但也的確不好受。
江塵是個非常耐扛的人,眉頭都不皺一下,任憑那金精之力,不斷淬煉著自己身上的肌膚。
時間不斷推移,當江塵的皮膚不斷適應了這金精之力的考驗後,這種疼痛感,便漸漸消失了。
江塵知道,任何一門煉體神通,都不是那麼容易修煉的。修煉的道路上,必定要經受無數非人的考驗和折磨。
關於煉體,修煉界有一種共識。
煉體,非大毅力者無法堅持。煉體,那就是一種自我折磨,必須要有將自己置身十八層煉獄一般的勇氣。
武道之路,有一些天賦平庸的人,便是靠煉體之術,一步一步邁向巔峰的
可以說,煉體,為很多平庸天賦的人,開闢了一條通往武道巔峰的道路。
只不過,這條道路比一般的武修更加艱難。
在煉體之路上,真正走到巔峰的人,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可是,一旦走到巔峰,煉體獲得大道的強者,其戰鬥力,也絕對是超越同階的強者。
強悍的戰鬥力,不可思議的爆發力,悍不畏死的戰鬥精神,這都是煉體狂人身上的獨有標籤。
像江塵這《神魔九變》第一層次,只不過是淬煉肌膚,所有的痛苦,也僅僅是皮毛級別的痛苦。
以後層次越高,對身體的考驗就會越高。
江塵也很清楚,自己選擇了煉體神通,就意味著,要做好經受十八層煉獄的那種痛苦煎熬。
不過,江塵並非純粹的煉體武者,他有各種手段,在煉體過程中,他有許多本事,可以稍微減弱一些痛苦。
「篤篤篤」
門口傳來敲門聲,江塵聽那腳步,就知道是那個自稱「小飛」的二號武者,也就是自己的鄰居。
打開門,果然是他。
「磐石兄,集合的時間差不多到了。我們差不多過去吧。」
江塵點點頭,他知道規則。
這三個月時間內,每天早上辰時一到,就必須趕到百戰台去。
百戰台,建在玄靈區的核心區域,共有一百座對戰擂台。每一個武者從辰時開始,每天必須留在百戰台。
按規則,每天辰時開始,連續八個時辰,都是對戰時間。對戰時間,任何參加選拔的武者,都必須留在百戰台一帶,不得離開。
因為,每一個武者,不單單是挑戰者的身份,也有可能被挑戰。
當然,一名武者,如果一天之內,連續被挑戰了三次之後,就不受此規則束縛,就可以先行離開。
一名武者,如果一天接受了三次挑戰,那麼這一天內,他就會從名單中去除,不用再接受任何挑戰。
這當然是對武者的一種保護。
不然,運氣不好,一天被抽中個七八次,就算不被打死,也會被累死。
所以,被挑戰的次數,一天之內,最多三次。
同樣,每一個武者,每天必須完成一次挑戰。
也就是說,任何一個武者,每天都必須完成一次挑戰。否則,三個月時間,根本無法完成百次挑戰的次數。
江塵出了門,將門虛掩了一下。他沒有在屋內留下任何東西,但自家的屋子,江塵也不希望有人進來打擾。所以,虛掩之後,江塵稍微做了一些記號。
只要有人動了他的房門,進入了他的屋子,他回來之後就能察覺。
「磐石兄,準備的如何?」小飛試探性問道。
江塵淡淡一笑:「挺好的,你呢?」
小飛勉強一笑:「我的實力,遠不如磐石兄你。我盡力吧。」
他態度很是謙虛,不過江塵卻是看得出來,這小飛的真正實力,絕對不止他表現出來的這般。
兩人走出房間,院子裡其他六個宗門弟子,都已經早早出門了。
看樣子,為了避免尷尬,那幾個傢伙,早早就溜號了。生怕撞到江塵,被江塵當奴才一樣使喚。
他們作為宗門弟子,骨子裡的自尊心,根本放不下來。
小飛笑道:「那幾個傢伙,看樣子是怕了。早早出門,不敢和磐石兄碰面啊。真是解氣。」
江塵微微一笑,怕是一方面,但江塵不覺得,那些傢伙就會這麼輕易認栽,恐怕,後面還有好戲。
不過,正如江塵之前說的。他們可以反抗,但是反抗的代價,會比乖乖做奴才慘很多。
江塵等他們出招,不過下一次的懲罰,就不是口頭上的警告,或者神識上隨便壓迫幾下那麼簡單了。
步行也就是一刻鐘的時間,便到了百戰台一帶。
百戰台地處空曠之地,一百座對戰擂台,高聳在平地之上,給人一種巍峨大氣的感覺。
在百戰台四周,已經盤坐著玄靈區各個等級的武者。
江塵和小飛兩人穿著世俗武者的服飾,走在人群中,顯得極其突兀。小飛四處看了下,發現其他幾個世俗武者,都是老老實實縮在角落裡,看樣子,已經徹底被宗門弟子馴肝つ了。
看到江塵和小飛出現,那幾個世俗武者,眼中露出一些奇怪的色彩,彷彿等著看江塵和小飛的熱鬧似的。彷彿看到江塵他們被踩了,他們心理才能平衡,才能舒坦。
江塵從他們的眼神中,便判斷出來這些人的想法。
「真是一群可憐之輩。不敢頂撞宗門弟子,又來參加什麼選拔?自己吃了苦頭,卻在這裡想看我們的熱鬧,這簡直是連最基本的人格底線都沒有了。這些人,活該被人踩在腳下。」
江塵對這些世俗武者,本來還有幾分同情。看到他們那種表情和眼神,江塵那點同情心,也一下子蕩然無存了。
小飛似乎也感受到了四面八方的敵意。
那些宗門弟子,一個個眼神不善,顯然江塵他們院子裡的事,已經在宗門弟子中傳開了。
「磐石兄,看樣子,我們有麻煩了。」小飛低聲道。
江塵皺眉:「你若怕麻煩,可以單獨行動,甚至去抱宗門弟子的大腿,我不會阻攔。」
小飛嘿嘿一笑:「我這個人本事不高,但也是驢脾氣。他們越想打壓我,我偏偏不讓他們得逞。磐石兄,你想趕我走,嘿嘿,我偏偏不走。」
要是在尋常時候,江塵也不會在意這傢伙怎麼想的。不過這麼一對比,那些世俗武者,一個個屈服於宗門武者。
這個二號武者,至少風骨猶存,沒有向宗門弟子妥協。
所以,江塵對他並不反感。
「小子,你,過來一下。」忽然,左側傳來一道很不禮貌的聲音。
江塵恍若沒有聽見一般,腳步都不停滯一下,繼續朝前走。
「喂,說的就是你們兩個,戴著鬼面具的傢伙。聽說,你們是世俗考核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嘖嘖,拽的很啊」
這種愚蠢的挑釁,江塵如果每次都去計較,他也沒時間於別的了。
不過,他不理會,這些人卻是更加得意。立刻有一道身影一晃,攔在他們的前面,一臉的囂張跋扈。
「小子,你很狂啊。宗門弟子叫你,那是看得起你。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如此無禮?」
「滾。」江塵只有一個字。
「什麼?你……你叫我滾?」
江塵不再說話,猛然一探手,速度奇快,直接抓住那人的衣襟,手臂一振,強大的力量奔湧而出,就跟摔一隻死狗一樣,將那人直接摔出十幾米遠。
那人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摔的七葷八素,好不狼狽。
如果不是規則禁制一切形式的私鬥,江塵早就一巴掌拍飛他了。
那人雖然狼狽,卻沒有受傷。一張臉漲得通紅,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被一個世俗武者丟垃圾一樣丟開,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好死不死的,小飛這個傢伙,彷彿唯恐天下不亂似的,竟然鼓起掌來。
「好,好一個摔狗式,太帥了」
那名挑釁的弟子聞言,差點吐血。摔狗式這是罵他是狗啊。
「小子,你罵誰是狗呢?」那宗門弟子大怒,但卻忌憚江塵,終究是不敢再衝上來。
小飛嘿嘿一笑:「誰擋道,誰就是狗。這還用我教你嗎?」
那宗門弟子氣的哇哇大叫,這時候,又一名宗門站了出來,這人表情漠然,眉目之間,跟那成師兄有幾分相像。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成真。我聽我堂弟說,昨天你在院子裡,很是囂張。我不知道,你一個世俗武者,憑什麼囂張。不過,我警告你一句。你若敢動我堂弟一下,我成某人,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威脅,又見威脅。在這百戰擂台前,竟遇到如此公然的威脅。足見這些宗門弟子,有多麼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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