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在白府的時候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白府的丫鬟和家丁沒有誰不給她面子的,如今雖然來了玄風大陸,而且還住進了王府中,行為舉止本該收斂一些的,可是她想著白靈深受鳳九霄的禮待,這幾天他們兩人的關係好像要親密一些了,相信假以時日,她家小姐就能成為靜王妃了,到時候自己一定是作為陪嫁丫鬟來到王府,那地位自然而然也就和他們這些丫鬟是不同的。
遂,墨兒根本就不給他們面子,看著那個嗆聲的丫鬟說,「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其他人也受不了她的鬼德行了,大家都是但奴才的,何必如此欺負人?
「她說的沒錯,你既然嫌我們做的不好,那就自己來伺候你們小姐吧!」邊上的丫鬟也開口了,而她啟聲之後也得到了很多人共鳴。
廚房裡的廚娘和丫鬟都說,「就是!」
「不也是奴才麼?神氣什麼呀!」
「可不是麼?仗著王爺對他們禮讓三分,還正當自己是這裡的女主人麼?」
「就是就是,狗仗人勢!」
「……」
墨兒看她們全都攻擊自己,臉色也有些難看了,在環視一眼她們之後,她盯著最後一個丫鬟問,「你罵誰是狗呢?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說你呢!狗仗人勢!」那個丫鬟也不給她面子,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墨兒眉眼一低,抬手就甩了那個丫鬟一個耳光,還趾高氣昂的看著她說,「你才是狗呢?就你們這些笨蛋蠢貨,活該在這裡當一輩子的下人!」
大家都傻眼了,沒想到她居然敢動手!
「你怎麼打人呀!」
「就是呀,太過分了!」
「你算什麼東西呀,憑什麼打人?」
「對啊,王爺都沒有責罰過我們,你憑什麼動手打人呀!」
「就是就是,欺人太甚了……」
墨兒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做錯了,她一一掃過她們,還回道,「打你怎麼了?打得就是你,誰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我這是替王爺教訓你!」
「你是呀,你憑什麼打人呀!」丫鬟們越來越氣憤了,一個兩個發生推搡之後,最後演變成了打架鬥毆了!
很快,廚房的躁動也引來了王府的主人,白靈得知此事以後也匆匆趕了過來。
雖然墨兒這丫頭牙尖嘴利,在白府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吃過虧,可是這裡畢竟不是白府,而且丫鬟眾多,每個人給她一下,都能將她當成沙包來打,這不,清早還是清秀乾淨的臉上已經布上了青紫的印記,而且整個臉都腫了,看得出她這次被揍得很慘!
當鳳九霄和白靈趕來的時候,這些丫鬟還抱在一起打得火熱,如果不是有人喊了一聲,估計她們都不會住手。
「王爺來了,你們還不快住手!?」管家見場面混亂,似乎她們都沒有發現鳳九霄來了,隨即大喊一聲,心裡也跟著顫抖起來,心想這次的事可是鬧大了。
而白靈見墨兒傷的不輕,隨即喊道,「墨兒,你這麼樣?」
小丫鬟看自己的靠山來了,也立即先發制人,還哭著控訴起來,「小姐,嗚嗚……她們太過分了,這麼多人打我,唔唔唔……」
白靈一項將她當成自己的妹妹,名為主僕,可是誰都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並非如此簡單。
這不,她看她滿臉腫脹,也是擔心的不得了,還緊張道,「要不要緊的?我找大夫去……」
墨兒點了點頭,還不忘報複眼前的那些丫鬟,抬手指著她們道,「小姐,她們太壞了,你一定好給我做主呀!」
而那些丫鬟見鳳九霄居然都來了,全都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嘴裡在呼了一聲王爺之後,誰也不敢再說話了。
鳳九霄只是看了她們一眼,心知自己府上的規矩一項嚴謹,丫鬟們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群體鬥毆的事,所以此事一定另有緣由……
遂,他也沒有武斷的懲罰她們,反而故意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墨兒搶先道,「她們以多欺少,還對我家小姐不敬!」
跪在地上的丫鬟們全都擰眉,其中一個還反駁道,「你說謊,明明是你先動手的!」
其他人紛紛點頭,一個人開口以後,另一個也辯解道,「是啊,她一來就找奴婢們的麻煩,而且還先動手打了水萍!」
墨兒見她們居然反駁,而且鳳九霄似乎也沒有要馬上懲罰她們的意思,一時間也有些著急,隨口又道,「你說謊,你們全都願望我!」說完就向著白靈求救,抓著她的手臂說,「小姐,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她們先罵你是狗的,是他們出言不遜,我看不下去才動手的。」
王府的丫鬟又道,「你胡說,我們從來沒有對白小姐不敬!」
「就是啊,你冤枉我們!」
墨兒瞪著她們質問道,「那你們是在說我辱罵我家小姐了?你們有沒有搞清楚,我怎麼會對我家小姐不敬呢?你們想要冤枉我,用這樣的理由也太可笑了。」
王府的丫鬟全都面露著急之色,心裡其實也擔心鳳九霄會看在白靈的面子上懲罰她們,畢竟他們主僕是客人。
想到這裡,丫鬟們一個個心裡發毛,暗想這次她們是真的闖下大禍了,估計是性命不保了。
而白靈也覺得墨兒不會欺騙她的,心裡也想知道,鳳九霄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於是,她也看著他,等著他給他們主僕一個結果!
一時間,氣氛變得緊張而低迷起來,眼下跪著七八人,即使這些下人的命賤如螻蟻,可是鳳九霄也沒有濫殺無辜的嗜好,再加上他對墨兒的印象已經在月亮山莊的時候大打折扣,心知這丫頭恃寵而驕,根本就沒有端正好自己的身份。
遂,鳳九霄並不想借此來助漲墨兒的囂張氣焰,他只是側過腦袋看著白靈,見她的神情似乎也在等著他的決定,於是他並將決策權交給她,還說,「既然此事有關你的侍女,那這幾名婢女就全權交給白姑娘處理,要殺要刮,全由你處置!」
聞言,墨兒的心裡很是高興,還迫不及待的說,「小姐,你千萬不要放過她們,她們太目中無人了。」
而跪在地上的丫鬟則一個個全都面露絕望之色,暗想這下真的要完蛋了,恐怕她們的死期將至了。
就在所有人都等著白靈的答案時,她卻看著鳳九霄,眼神還有些猶豫。
白靈覺得,如果自己嚴懲這些丫鬟,那麼在鳳九霄的眼中,一定以為她是個記仇小氣的女子,他勢必不會喜歡她了……
「小姐,你快好好教訓他們!」墨兒還在一旁催促著,就等著看這些丫鬟被懲罰呢!
可白靈最後卻道,「算了,這件事我不追究了。」
「小姐,你怎麼能算了,她們合夥把我打成這樣,你可要為我做主呀!」墨兒不甘心,也對她的決定很是詫異,甚至有些氣憤。
白靈回道,「算了,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墨兒吼了起來,「怎麼能算了!你沒有看見她們是怎麼打我的嗎?」
一時間,四下頓時安靜了下來,因為大家都覺得,區區一個丫鬟,怎麼可能對主子怒吼呢?
這不,就連白靈也是愣了愣,神情全都僵在了臉上。
墨兒也反應了過來,隨即慌亂的解釋道,「小姐、小姐,我、我剛才是太急了,不是存心要冒犯你的,你千萬不要生氣。」
白靈抿著唇,也沒有說什麼,看了她一眼之後就先離開了。
雖然平日裡她可以忍受她的沒大沒小,但是現在他們身在王府,眼下又這麼多人看著,而且還是在鳳九霄的面前,她居然被她一個丫鬟如此呵斥著,頓時讓白靈覺得自己顏面盡失,所以她真的很介意,現在也很生氣!
「小姐!」墨兒喚了她一聲,可是白靈卻沒有理她,這也讓她有些尷尬,遂,她只能追了上去!
而一旁的鳳九霄始終沒有說些什麼,不過他對墨兒的印象又深刻了幾分,看得出,這個丫鬟欠調教!
隨後,鳳九霄也離開了廚房的院子,不過他在走的時候還看了一眼管家,似乎另有吩咐。
……
前處,墨兒追上白靈以後就急著解釋,還說,「小姐,小姐你聽我解釋,我剛才真的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真的,我也是被氣糊塗了。」說完,她還向她打起了同情牌來,將一張傷痕纍纍的臉湊上去,說,「你看,她們合夥把我打成這樣,還有身上也有,我真的是氣糊塗了,你別生氣!」
若是在平時,白靈一定會原諒她的,也許這次她也會,可是至少現在,她還在氣頭上。
白靈看著她,臉上已經沒了笑意,反而多了幾許的認真和嚴肅,她說,「墨兒,我覺得你應該改改自己的脾氣,雖然我不知道剛才的那件事是不是你引起的,可是,你一定也說了什麼過分的話,不然的話,她們怎麼會動手打人呢?」
墨兒聽她這麼說,臉上的神情也慢慢的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