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闖入了『雷雲嶺』?」
雷麗大驚失色,她沒有想到,自己剛剛回來竟然就碰到了這種事。
沒過多少時間,這位族人口中所說的闖入者,在數十人的壓送下緩緩走來。
那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身上被特製的鎖鏈牢牢鎖住,從兩名男子凌空架著。
「不會吧,竟然連『雷雲鎖』都用上了,對付一個少年,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麼?」
雷麗更加驚訝了,不禁對那個少年多看了幾眼。
可以看出,少年身受重傷,氣若游絲,鮮血幾乎將整個身子染紅。
「是雷執事,雷執事回來了!」
「參見雷執事!」
「雷執事你可算回來了!」
壓送闖入者的這支小隊在雷麗的面前停了下來,紛紛行禮。
可以看得出來,雷麗在整個族中,地位不是一般的高,而她更是年輕一輩中的偶像。
雷麗點點頭,然後問道:「這個少年是什麼來歷?為什麼會闖入『雷雲嶺』?」
「暫時還不清楚,需要嚴刑審問之後才能知道。」一個族人回答。
「對付一個少年,你們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雷麗皺了一下眉,她看得出來,少年身上的傷並不是「雷雲嶺」內的陣法所傷,而是被族人的鬥技所傷。
少年的多處要害有被攻擊的痕跡,很明顯在戰鬥的過程中,族人想制這少年於死地。
她現在甚至有些佩服這個少年的生命力,如此重的傷,竟然還能夠保存一口氣發,如果換成旁人,估計此刻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雷執事你有所不知,別看這個少年年紀輕輕。可是實力非常強悍,族內的近百名精英,被他重傷!我們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將他抓捕回來……」那族人回答道。
「他有這麼厲害?」雷麗不禁再次打量一眼這位重任昏迷的少年。
「雷執事,說來也奇怪,這個少年使用的鬥技也是雷電屬性,與著家族內的『雷雲鬥氣』很相似,但又有著不同……」那族人在停頓了片刻之後,又補充道。
「還有這種事,難道他會是……」
雷麗若有所思地沉默起來。
「雷執事。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們先將他帶回去關押起來,這少年身上邪門的很,多次以詭異的方式從我們的包圍網中突圍。」
「好,你們先忙去吧!」
雷麗沒有再做挽留,也沒有再盤問,她難得回趟家,可不是來辦案的,族內自會有人處理好這件事!
時間一晃過去了三天。
由於「雷雲門」想要盤問雷牙。在他們的一番特殊救治下,雷牙的生命暫時保住了,但實力卻不可能恢復。
「老實交待,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闖入我們『雷雲門』重地?」
監牢內,一位長相兇猛的男子正在拷問著勉強能夠保持頭腦清醒的雷牙。
雷牙卻是閉口不言,完全沒有要配合的意思。
「勸你不要考驗我的耐心,如果不想吃苦頭的話。最後乖乖配合!」
男子一甩手中的鋼鞭,擊在地面之上,竟是將石磚擊碎。可見這鞭子的威力。
然而他的這個舉動,卻並沒有讓雷牙產生畏懼,反而將視線轉移到了別處,思緒似乎都已經不在這裡。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男子冷哼一聲,手中的鋼鞭猶如出擊的毒蛇,猛然向著被吊在半空中的少年抽去。
「卡」
隨著一聲脆響,可以清晰地聽到少年被擊中的部位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響。
然而這一擊,除了讓少年的額頭上多冒出幾滴汗外,甚至都沒有讓少年叫一聲。
「我看你能夠嘴硬到什麼時候!」
那男子手中的鋼鞭狂舞,每一鞭都結實地打在少年的身上,雖然不是致命處,但每一擊都一定會骨斷肉綻。
直到雷牙再一次暈過去,也沒有發出一聲。
「可惡的小鬼,他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毅力,竟然可以完全無視鞭打!」
揮鞭的男子不得不停止攻擊,因為如果他再繼續下去,這個少年鐵定會斷氣。
宗主有命,在沒有查清楚之前,絕不能讓這個少年輕易死去。
「交給你們了,我過一會兒再來!」
男子扔下手中的鞭子,對著牢房外守候的醫師擺了擺手……
雷麗與安香妍四人,剛從後山打獵回來,她們的收穫很多,交到廚衛,一定會美餐好幾頓。
「雷執事!」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族人匆匆跑來,傳話說家主要見雷麗。
家主邀見,雷麗不敢怠慢。
「雷雲門」的家主,是一位年過古稀的老者,在能力上,他將整個家族打理得井井有條;在實力上,他還要高過雷麗一些。
「參見家主!」
走入房間,雷麗對著正在背著手皺眉思索的家主施了一禮。
「雷麗,本來是不想打攪你與你的朋友,可是這件事事關重大,你又是族內的執事,有必要讓你知道!」老者轉過身,沒有過多的廢話。
「不知是什麼事?」
看著家主那愁眉不展的神情,雷麗心中猜出,事情絕對不是小事。
「想必你應該知曉咱們『雷雲門』的歷史,在八百年前,『雷雲門』分為兩大堂,分別為『左』、『右』。」
家主突然提出族內歷史,讓雷麗覺得一定還有下文,所以她只是靜靜地聽著,並沒有插嘴。
果然,在短暫的沉默後,老者接著道:「可是在五百年前,這兩大堂發生了衝突,刀兵相見,以至於族內血流成河,死傷無數!」
「那一仗。右堂之人,幾乎被全部誅殺,雖然結果是我們左堂獲得了最後的勝利,可是也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因為那一場洗劫,我們『雷雲門』原本可以傲視鬥戰大陸的勢力,結果卻元氣大傷,以至於被後來崛起的四大家族超過。」
「更為惋惜的是,『雷雲門』的鬥技近一半失傳,使得現如今,無人再能夠修煉到『九龍雷霆』之境……」
說到這裡。這位老者一陣唉聲歎氣。
「家主,你也不必如此難過,事情畢竟已經過去了,而且當初是右堂挑起的事端……」雷麗想要安慰兩句,結果卻並沒有收到效果。
「話不能這麼說,當年之事,又有誰能夠說得清。如果『雷雲門』不是將鬥氣與鬥技各分為兩部,也就不會有左堂與右堂的一較長短……」
說到這裡,老者突然打住。可能是意識到自己將話題扯得太遠了,也可能是不想再議論先輩們的過失。
「雷麗,想必你已經知曉,前幾天我族內抓到了一位闖入『雷雲嶺』的入侵者!」
「是的。我回來的時候,正巧碰到!」雷麗心中一動,忙點頭應道。
「雖然這些天我們未能從那少年口中瞭解到任何信息,但是。從受傷族人對他施展鬥技的描述推斷,他很有可能就是『右堂』之人的子孫!」
這真是一語驚人。
雷麗整個身體都為之一震。
右堂的人竟然還存在,那豈不是說。家族內的鬥氣與鬥技,終於可以實現圓滿?
要知道,雷麗如今的實力,基本上已經到了一個瓶頸,想要再精進一步,很難很難。
但如果能夠找回到那丟失的鬥技與鬥氣功法,她有信心可以讓自己的實力在短時間內來一次翻天覆地的改變。
甚至,她還有可能衝擊鬥戰大陸守護者的身份。
要知道,自從蟲族事件之後,鬥戰大陸的守護者死亡多達一半,空出的位置有好幾個。
甚至,她不禁在幻想,如果自己成為了守護者,那麼就起名為「八步雷母」。
就在她浮想聯翩的時候,家主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充滿了無奈:「可惜啊,那個少年寧死也不肯說一個字,想要從他身上找回失去的鬥技,很難!」
「雷麗,作為一名出色的獵人,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可以說來聽聽?」老者一臉認真地盯著雷麗。
「這個……」雷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可以先不用急著回答,我這次把你叫來,其實主要是想讓你幫我鑒別一樣東西,我想你長期在外,見多識廣,興許會知道!」老者話峰一轉又道。
「什麼東西?」雷麗來了興趣。
「就是這個!」老者竟然從納戒中取出了一張咒符來。
看到這張咒符,雷麗如遭電擊,臉色大變。
她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具體叫什麼,可是卻是知道,它是屬於東方修哲經常使用之物。
當初在目睹東方修哲大戰蟲族時,就曾見東方修哲數以萬張地使用。
在她看來,這東西就像是東方修哲的專屬之物,除了東方修哲,任何地方都沒有賣的!
「少年?等等!」
就在這時,雷麗的頭腦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她猛然間記起,在剛結識東方修哲時,東方修哲曾經向她打聽過一個名叫「雷牙」的少年!
「難道那個少年會是……」
雷麗簡直繼續想下去,她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慘白無比。
「雷麗,你怎麼了?是不是認識這東西?」老者詫異地問道。
「家主,那個少年被關在什麼地方,我要立刻見他,要馬上!這件事很重要,關係到整個家族的生死存亡!」
雷麗突然發瘋般大叫起來,把面前的老者嚇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