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梁也有些惱了,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舒骺豞曶「你有什麼資格說不同意。還不都是你闖的禍。你沒看到陸霆鈞看曉冉的眼神嗎?哪裡是一個長輩看晚輩的眼神。若再不送曉冉離開,遲早會毀在他手上。」
安國梁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還有什麼看不通透的。陸霆鈞雖說是老頭子的私生子,年紀卻與安程遠相仿,他看曉冉的眼神,赤.裸.裸的男人審視女人的目光。何況,毀了曉冉,也就等於報復了安家。
「陸霆鈞要報復,他衝著我來就好,我不會讓他動曉冉一根手指。」
「衝著你來?」安國梁冷哼了聲,「以陸霆鈞現在的身份地位,我們還能耐他如何?你弟弟現在還被關在局子裡,難道還想在賠上曉冉的一生嗎!」
安程遠單手托腮,面色灰暗。他不得不承認,父親的話是對的。想要保護曉冉,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放手讓她離開,送到陸霆鈞勢力範圍之外,她才能安全。
……
d大校園之內,一輛黑色大奔穿梭其中,極是吸引人眼球。車子在教師樓前停住,車們被推開,走下一個三十出頭的英俊男人,一身純手工剪裁的休閒西裝,側臉的輪廓如刀削般分明。大奔的主人,比他的車子還要耀眼。
「霆鈞。」門口處,五十出頭的女人對他揮了下手。
「姨媽。」他走過去,極為恭敬的喚了聲。陸霆鈞的姨媽名叫王雪梅,是d大的知名教授。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王雪梅低頭看了眼腕表,半個小時後,大禮堂有一場公演,她是評委之一。
「有人送了我兩瓶漢帝茅台,我不太好這個,就給姨夫送來了。」
王雪梅笑著拍了下他肩膀,「你姨夫這兩天血壓又高了,正打算讓他借酒呢,你小子就送兩瓶來饞他。」
陸霆鈞也笑,「要不您先扣著,等他血壓降了再給他也成。」陸霆鈞從後備箱中取出兩瓶精裝酒,送上了樓。他自小沒有父親,母親一個人拉扯他長大不容易,王雪梅夫妻沒少照顧他,甚至比對自己的孩子還要好。陸霆鈞在外面耍勇鬥狠,在王雪梅夫妻面前卻一向恭敬。
「一會兒要是沒事兒,和我一起去看場公演,芭蕾舞《天鵝湖》。」
「成啊,還是高雅藝術。」陸霆鈞嘻哈的回了句。他對那種東西並不感冒,但最近軍區事兒忙,很久都沒來看過王雪梅,也難道抽出時間陪陪她。
大禮堂中幾乎人滿為患,陸霆鈞陪著王雪梅坐在貴賓席上,他實在想不出這種東西有什麼可觀賞性,音樂剛剛想起,他便有些昏昏欲睡。但當那麼美麗的倩影跳躍在舞台之上,瞬間驅散了所有的睡意。
陸霆鈞還是第一次將一場枯燥無味的芭蕾舞演出從頭看到尾。他單手托腮,唇角暗藏著玩味的笑意。目光緊緊追隨著台上女子的身影,旋轉、跳躍,她踮起的腳尖好似踩在雲端,每一個變幻的動作都讓人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