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米央原本睡得好好的,卻突然叫了聲鈞,猛然睜開眼睛,眼中充滿了驚慌,接著她的雙手在身邊迅速地摸著,摸到他,她這才咧開嘴笑了笑,雙手緊緊抱著他,閉上了眼睛,連一秒鐘都不到似乎又進入了夢鄉。舒骺豞曶
昶鈞還沒睡,床頭的燈也沒有關,正低頭欣賞她這熟睡的樣子,在紅色的映襯下,她的小臉顯得更加的玉潤有澤,讓他忍不住想張嘴咬她一口,要知道今晚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可是她卻在酒席還沒結束的時候就在休息室睡著了,一直到抱著她回來,然後又給她洗了澡躺在床上這中間好幾個小時都過去了,她依然睡得酣然,跟個小豬似的,他的心裡是奇癢無比,抱著光溜溜的她卻不能做什麼,真是一種煎熬。
此時他正欣賞她這睡顏來慰藉自己那「寂寞難耐」的身體,不料她卻突然叫了他一聲,他正準備張嘴問她怎麼了,她的雙手卻在他的身上摸了起來,接著又笑著閉上眼睛,他先是一愣,隨即笑了笑,這個傻女人,肯定又做夢了吧,他輕輕將被子向上拉了拉,輕聲叫,「央央……」
第一聲,她沒有任何反應,似乎睡得很熟。
他想了一會兒,又輕輕叫了兩聲,米央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閉上,小聲嘟囔,「天亮了嗎?」
昶鈞笑著伸出手揉了揉她嘟起的小嘴,「你這個小傻瓜,現在才晚上十點鐘,早著呢。」
「那你為何把我叫醒?」米央說著貼著他向上蹭了蹭頭靠在他的肩上。
昶鈞笑著刮了下她的鼻尖,「你剛才叫老公幹什麼呢?」
米央眨著大眼睛看著他,幾秒鐘後,她的臉紅了起來,「我以為你走了呢……」
「小傻瓜,我們已經結婚了,以後每天晚上都抱著你睡覺。」
米央一聽倏地坐起身瞪著大眼睛,好一會兒她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驚呼,「對呀,今天我們結婚了!老公,我愛你!」
「老婆,我也愛你!」
米央紅著臉摟著他的脖子,跨坐在他的身上,嬌聲叫道,「老公……」
「嗯?」昶鈞笑笑,將她的頭輕輕按在自己的胸口,然後拉起被子給她蓋好,「睡吧,累了一天了。」
「可是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米央說著小手在他的胸前輕輕地畫著小圈圈。
昶鈞點點頭,他何嘗不想跟她洞房,可是昨天已經將她累成那樣,今天又累她了一天,她的身體哪裡還能經受得住他這折騰,所以他極力控制著自己,拉住她不老實的小手,「老公知道,可是你現在是孕婦,而且也累了一天,睡吧,等明天早上再洞房……」
「那……委屈你了……」
「小傻瓜,應該是委屈你了,不過為了我們的寶寶,只能這樣,老公跟你保證,等寶寶出生後,老公一定好好彌補你。」
米央的臉一下子紅到耳根,緊緊抿著嘴抱著他精壯的腰肢,從今天開始他們就是夫妻了,真真正正的夫妻,婚禮上雖然出現了小意外,但是好在有驚無險,而且雯潔也回來了,韜棟以後該幸福了。
「老婆,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夫妻了。」
「嗯,我們是夫妻了,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我們是真真正正的夫妻。」
昶鈞笑著輕輕撫摸著她光滑的脊背,對啊,他們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從今天開始,執她之手,與她偕老,這輩子能遇到她,愛上她,娶了她,是他的幸運、幸福,從今天開始他為人夫,為人父,他的肩上有著很重很重的責任,所以不管今後做什麼事,他都會小心謹慎,因為家裡有她,有孩子,有牽掛。
天地為鑒,從今天開始我昶鈞一心一意愛米央,疼米央,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大紅色的被子,大紅色的床單,大紅色的枕頭,就連身上的睡衣也是大紅色的,米央笑著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就連著味道都是喜慶的,她輕聲問,「老公,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昶鈞笑著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這一切當然不是在夢中,是真的。」其實就在剛才她熟睡的時候他也在一遍一遍問自己這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在做夢,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很痛,所以他知道這一切是真的,不是在做夢。
米央「呵呵」笑了兩聲,耳朵緊緊貼在他的心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一聲一聲都撞擊著她的耳膜,這聲音是幸福的聲音,是愛的聲音。
「睡吧,已經很晚了。」昶鈞輕聲說,想將她從身上抱下來讓她躺在床上舒服地睡,不料她卻緊緊抱著他不鬆手,像個孩子一樣撒嬌,「我不下去,我就要這樣。」
他輕歎一口氣,雙手下滑摸了摸她曲著的雙腿,輕聲問,「這樣彎著腿不難受嗎?」
米央抿著嘴頭搖得像撥浪鼓,「我想這樣睡覺。」
「那,那就睡吧,老公看著你睡著然後再睡。」
「嗯,那你躺下來,靠在床頭不舒服。」米央說著從他身上下來坐在一旁。
昶鈞點點頭滑下來,她這才又像個嬰兒一樣捲縮著身子躺在他的身上,然後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這才笑著閉上眼睛,其實有時候她在想,如果自己能變小變大那該多好,這樣可以晚上睡覺的時候變小點兒睡在他的心口,白天再變成正常的高低,那多好多美啊。
夜,靜悄悄的,雖然今天是他們的結婚的大喜日子,雖然沒有洞房花燭夜的激情碰撞,但是就這樣相互抱著,心貼著心睡在一起,一樣很美,激情有時候並沒有平靜要來得浪漫,動人心弦。
馬上就要睡著了,她卻又突然睜開眼睛,因為忘記了一件事,她笑著看著他說,「老公,晚安,做個好夢。」
昶鈞笑笑,再次輕輕吻了她一下,「老婆也晚安,做個好夢!」
「嘿嘿嘿……」她笑了兩聲,這才又重新睡下。
這個傻丫頭,昶鈞在心裡說了一句,這才伸手將床頭燈關上,輕輕閉上眼睛,從今以後漫漫長夜有她在懷裡,就再也不會覺得寂寞了。
然而,這裡情深意濃夜嫵媚,遠在他鄉的小酒吧裡,男人卻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晁對,晁對。」任曦輕輕晃了晃趴在吧檯上的男人,然而怎麼晃他都沒有吭一聲,她輕輕歎了一口氣,鼓足氣,將他架起來,搖搖晃晃朝門口走去,好在她還算有力氣,否則絕對扶不住這個醉得跟豬似的男人。
「央央……」男人哼了一聲,嘖了嘖嘴。
「央央,在你的心裡只有央央,為什麼你都看不到我呢?」任曦小聲嘀咕了一句,攔了輛出租車將他扶了進去。
「去海悅露酒店。」她報了地址,然後靠在車座上大口地喘著氣,真是累死了,跟他一起出差不但得不到他的照顧,反倒還讓她照顧他,真是的,她一臉不高興地看了眼歪頭呼呼大睡的男人,真想伸手拍拍他的臉,可是她又不捨得。
今天是米央結婚的日子,可是他卻沒有回去,她知道為什麼,跟他認識這麼多年,他第一次見他醉成這樣子,心愛的女人嫁人了,可是新郎卻不是自己,這是一件多麼讓人心痛的事情,正如她此時這樣,心愛的男人就在眼前,可是她卻覺得他們相距好遠好遠,她伸出手想摸一摸他憔悴的臉,可是卻始終沒有勇氣。
晁東,你知道嗎?從在校園裡碰到你的那天開始我就認定了這輩子你是我的王子,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已經從十八歲的少女變成了現在的二十八歲的老女人,整整十年了,我跟你的關係卻絲毫沒有更進一步,你依然還是我的學長,我的隊長,可是,你可知道,我多麼希望你還是我的……男人。
「央央……」晁東再次嚶嚀一聲,任曦清晰地看到有兩顆晶瑩的東西緩緩滑出他緊閉的眼睛,他哭了!她輕輕扯了下嘴角撇過臉,眼淚也在眼中高速地轉著,她記得看過一本說,上面有這樣一段話,一個男人在睡著的時候叫著一個女人的名字,那麼這個女人已經深深地住在了她的心裡,如果他在叫著這個女人名字的時候又伴隨著有眼淚流出的話,那麼這輩子這個女人都不可能從他的心裡離開。
任曦覺得自己永遠都不可能住進他的心裡了,因為他的心裡被那個叫米央的女人佔得滿滿的,可是,她不想放棄,十年了,她等待了十年,把一個女人最美的年華都給了他,所以,她已經無法再愛其他的男人了,這輩子,注定了要一直等待。
她伸出手輕輕將他的頭抱在懷裡,讓他靠在她的身上,聞著他身上濃濃的酒味,還有淡淡的屬於他的味道,她輕輕笑笑,也只有他醉成這樣,她才有機會離他這麼近,所以她有些殘忍地想,如果他每天都能醉成這樣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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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米央早早就睜開了眼睛,因為昨天睡得太多,所以天還沒亮她就睡不著了,她小心翼翼仰起臉看著他還閉著眼睛熟睡,她不想弄醒他,可是卻又想趁他睡著親親他,只是脖子都伸得酸了還是夠不著他的嘴巴。
她不樂意地嘟起嘴,突然眼睛「骨碌」一轉,她用手指在自己的唇上印了一下,然後輕輕撫在他的唇上,來來回回印了五六次,這才饜足地舔了舔嘴唇,重新趴在他的胸口。進本好的。
昶鈞瞇著眼睛偷偷地看了她一眼,見她似乎睡了,他這才徹底睜開眼睛,抿著嘴笑了起來,這個小搗蛋,竟然趁他睡著佔他便宜,她以為他不知道,其實她不知道,她睜開眼睛之前他已經醒來了。
米央睡了一會兒似乎還想再親親他,所以她又悄悄抬起頭,不料卻對上了他幽深的黑眸。
「你醒了……」她紅著臉說了三個字。
「那當然,不然被你吃了都不知道。」昶鈞說著將她向上抱了抱,此時兩人面對著面,鼻尖幾乎都碰在了一起。
米央笑著伸出手捧著他的臉,大膽地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然後笑著問,「我偷偷親你,你知道啦?」
「你說呢?」昶鈞俯身將她壓在下面,雙腿跪在她的兩側,不敢用力壓著她,因為怕壓著她腹中的胎兒,「大清早就不老實,這很危險哦,因為男人在清晨的時候是最危險的動物。」
他說著,大手已經伸進了她紅色的絲質吊帶睡裙。
米央大膽地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笑著說了三個字,「我不怕!」
「我會把你吃得精光的,連骨頭都不剩下。」
米央主動又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反正我不怕,老公,昨天晚上委屈你了,對不起……」
「沒關係,那今天就補償吧,今天一天哪兒也不去,就在床上。」昶鈞說著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意亂情迷之時,米央突然按住了昶鈞的手,「老公,會不會傷著寶寶?」
昶鈞略微想了下,按了下床頭的一個按鈕,「老公會很小心的,我們去浴室,在水中。」
米央紅著臉點點頭,臉埋在他胸前不敢抬起來。
浴室裡,水汽裊裊。
浴缸中,兩人糾纏在一起,做著做原始的運動……
因為考慮到米央腹中的孩子,所以昶鈞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進出,但是這似乎讓她有些不滿,「老公……」
他心疼地擦著她臉上的汗水,「乖……為了寶寶只能委屈你了……」
米央咬了下嘴唇,輕嚶,「寶寶沒事……」
昶鈞想了想,輕聲問,「那要是不舒服的話你趕緊叫老公停下來。」
「嗯。」她笑著再次吻住了他的唇。
雖然話這麼說,但是昶鈞依然沒敢完全放開,他深知自己放開後的程度,所以他只是比剛才稍微用力了一些,聽著她一聲聲的媚叫,他體內壓抑著的躁動因子一個個都活躍起來,但是他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因為她的肚子裡還有兩個小傢伙。
然而即便是這樣,他依然還是控制不住自己,進入一次比一次深入,而她的叫聲也一次蓋過一次,這是跟她纏綿以來第一次聽到她叫出來,所以他怎能再壓抑著自己。
直到她筋疲力盡,叫著不要了,他這才在她的體內釋放,然後抱著軟成一灘水一樣的她靠在浴缸邊大口地喘著氣,許是因為緊張怕傷著孩子的緣故,所以跟她這次是他從變成男人開始到現在最最美妙的一次纏綿,低頭看著她累壞的模樣,他心疼地在她的臉上親了親,「乖,有沒有覺得肚子不舒服?」
米央雖然渾身無力,但是意識還有一些,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肚子,「沒有。」
「好,乖,那睡吧,老公給你洗洗,然後抱你去床上,等做好早飯再叫你起來,睡吧。」
「嗯……」米央嚶嚀一聲徹底睡去。
等她睡著了,昶鈞這才抱著她出了浴室,將她的頭髮擦乾,然後將她放在床上,他則穿好衣服洗刷了一下,然後出了房間,去做早飯。
拉開門聞到香味,他才想起李嬸在家裡,他笑了下朝樓下走去。
「李嬸起床這麼早。」
「少爺你起床了,早飯馬上就做好。」
「不著急,央央還在睡著。」
早飯做好,昶鈞怎麼叫都叫不醒米央,最後無奈只好扶著她,一勺一勺的粥向她的嘴裡倒,她這才算勉勉強強喝完了一碗粥,就再也不願意張嘴巴了。
「好吧,小懶蟲,就讓你睡覺,睡吧,等中午的時候可不許再睡了。」
「嗯……」米央哼了一聲,抱著他甜甜地抿了下嘴唇。
昶鈞原本打算今天陪她出去逛逛的,不料她卻睡成這樣,正好公司還有些事情,所以等她睡熟後,他就出門了,臨走的時候跟李嬸交代讓她隔一個小時上去看她一下。
走到門口他又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跑回了房間,給她穿了件睡衣,因為他知道如果不給她穿上睡衣要是李嬸進來,她的臉肯定又會跟紅蘋果似的,這個小傻瓜就愛害羞,給她穿好睡衣後,他在她的額頭親了兩下這才出門。
中午十二點多一些的時候,李嬸第五次上去看米央,也正好打算叫她起床吃午飯,推開門她嚇了一跳,她正滿頭大汗捂著肚子在床上哼嚀,「小姐你怎麼了?」w589。
米央艱難地抬起頭,「李嬸……肚子疼……」
李嬸慌忙掀開被子,看著床上的一攤鮮紅的血,她的臉色瞬間白如紙,不知所措地呆愣住。
「給鈞……打電……」米央艱難地說了四個字。
李嬸這才反應過來,慌忙跑出去給昶鈞打電話。
昶鈞正從辦公室出來準備回去,原本打算給米央打個電話問問她起床了沒有,最後想了想還是讓她再睡一會兒吧,不料剛出門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從家裡打來的,難道是小懶蟲起床了?
他笑著接通電話,還未來得及張嘴,臉色瞬間轉變,「李嬸你說什麼?」
「少,少爺,小姐她流了好多血……」李嬸後面的話昶鈞沒有聽進去,因為只聽到一個血字他的腦袋嗡地一聲,眼前一黑,整個人直挺挺地朝前栽去。
「這大中午了小兩口也不知道起床了沒有。」昶斌和昶武說笑著從外面進來。
見到有人來,李嬸慌忙跑過去,一把拉住昶斌的手,卻緊張的說不出話。
「李嬸你怎麼了?」昶斌皺著眉頭疑惑地看著她。
「快……快點!」
「發生什麼事了?」昶武冷聲問,下意識看了眼樓上。
「小姐……小姐……流血了……」李嬸緊張得說不出話,幾個字她卻用了足足一分鐘。
昶武不悅地瞪了她一眼,冷聲問,「鈞呢?」
「不……不在家……」
「不在家?昨天才結的婚,今天他出去幹什麼了?」昶斌問。
「說……說是去……去公司」
昶武來不及思索,飛速朝樓上跑去。
但是到了門口,他卻倏地停下,慌忙轉過身倒退著向裡走去,問道,「央央你怎麼了?」
「肚子痛……」米央緊緊捂著肚子,此時臉色如白紙一般難看至極,就連嘴唇都毫無血色,好在昶鈞走的時候給她穿了睡衣,否則此時她連拉被子蓋著身子的力氣都沒有。
「你……你穿衣服了沒有?」昶武問,只是這一瞬間他已經一身的冷汗,此時豆大的汗水正順著他臉不停地下滑。
米央看了一眼身上,艱難地說,「有睡衣……」
昶武慌忙抹了一把汗水,這才敢轉過身,拉起被子迅速裹住她,抱起她便朝外跑去,邊跑邊說,「堅持住肯定沒事的,你和肚子裡的孩子肯定都不會有事的。」
米央輕輕哼了一聲,雙手依然緊緊捂著肚子,緊緊咬著嘴唇,眼淚不停地流著,她不是因為痛流眼淚,而是因為恨自己,如果寶寶要是出事了,她也不活了,都怪自己,如果早上不纏著他那樣也就不會出事,鈞,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對不起……
「我去開車!」昶斌說著飛速朝外跑去。
昶武和昶斌帶著米央離開了,李嬸這才從驚恐中稍稍緩解,她慌忙給鍾鶴軒打去了電話。
鍾鶴軒正在客廳看報紙,聽到電話響,他抬頭看了一眼,伸手拿起來。
「老爺子是我,李嬸。」
「哦李嬸啊,央央起床了沒有?」
「小姐……小姐她……」李嬸哽咽起來。
鍾鶴軒倏地站起身,「央央怎麼了!」
「小姐流了好多血……」
「你說什麼?」電話從鍾鶴軒的手裡掉在地上,發出了清脆刺耳的聲響,但是只是愣了兩秒鐘他便清醒過來,撿起電話大聲問道,「央央現在在哪兒?」
「昶,昶先生已經送小姐去醫院了。」
鍾鶴軒迅速掛了電話,大聲喊道,「鴻,小恩快點跟我去醫院,央央出事了!」
正在廚房忙著做午飯的米恩一聽女兒出事了,雙腿一軟,眼前一黑,歪在了地上。
鍾印鴻正在書房,聽到聲音但是他沒聽清楚是什麼,不過也匆忙跑了出來,正好看到鍾鶴軒匆忙出門,「爸,發生什麼事了?」
「央央出事了,快點去醫院!」
腦袋「轟」地一聲,鍾印鴻一連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站穩,「爸,你說央央出事了?」
鍾鶴軒來不及回答他大聲喊道,「帥子開車去醫院!」
「小恩,小恩!」鍾印鴻從樓上跑下來,看了看沒見她,但卻聞到有股燒焦的味道,他匆忙朝廚房跑去。
「小恩!」他叫了一聲,慌忙關掉燃氣,扶起地上的米恩,輕輕晃著她,「小恩,小恩你醒醒,小恩。」13842749
米恩緩緩睜開眼睛,「鴻哥,央央她--」
「別擔心,我們現在去醫院。」鍾印鴻說著扶她站起來,兩人也匆忙朝外跑去。
「昶鈞的電話怎麼打不通呢!」鍾鶴軒生氣地說,想起剛才李嬸說的是昶先生,他迅速給昶武打去了電話。
「我問你,我孫女怎麼樣了?」
「我們正在去醫院的路上。」
「哪家醫院?」
昶武愣了一下,問道,「阿文,去哪家醫院?」
昶斌看了眼定位儀,「最近的醫院是濱水醫院。」
「濱水醫院。」
此時米央已經痛得昏了過去,昶武抱著她,嚇得也是臉色煞白,他不停地催促讓昶斌開快一些,可是車速已經提到了最高,再快就會出事的。
「你說這好好的怎麼會出事呢?」昶斌說。
昶武一臉怒火地瞪著他,「你閉嘴!趕緊開車!」
昶斌歎了一口氣,不再作聲。
「給鈞打電話!」昶武突然說。
「我開車呢,你打。」
昶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拿起手機給昶鈞打去電話,然而卻無法接通,「這個混蛋又幹什麼去了,手機為何無法接通!」
「無法接通?」昶斌皺了下眉頭,「你是不是打錯號碼了?鈞的手機一般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不可能!他的號碼我難道還不知道嗎?」昶武雖然這樣說著,但是還是又看了一遍號碼,撥過去依然還是無法接通,他憤怒地扔掉手機,罵了句,「混蛋東西!」
「還是無法接通嗎?」昶斌問了句,想說你打他辦公室電話,還沒來得及說看前面已經到了醫院門外,他轉彎直接將車子開進了醫院,還沒停車就大聲喊,「醫生!醫生快點過來!」
米央被抬進了醫院,昶武也跟著跑進去,昶斌卻站在外面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想什麼,大概有兩分鐘後,他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給我接你們董事長昶鈞辦公室。」
「請問您是哪位?」
「昶斌!」
前台接線員略微頓了一下,看了看身邊的另一位接線員,兩人對視了一下,她這才說道,「董事長他突然昏倒了,剛剛被送去醫院。」
「你說什麼!」昶斌大聲喊道。
「是的,老董事長,董事長他剛才突然昏倒,救護車剛來把他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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