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過後,一片狼藉,米央累得想要死去,可是肚子卻不停地叫囂著,這讓她想死都難,她艱難地翻了個身跟身後正大口喘著氣的某男面對面。舒骺豞曶
昶鈞笑著撫摸著她紅紅的臉頰,這個小妖精,簡直要了他的命,「乖,是不是累壞你了?」
米央扭了下臉,不想讓他撫摸著自己的臉,他的大手太粗糙了,弄得她的臉有些疼,「鈞,我快餓死了……」
昶鈞的眼睛猛然一瞪,「噌」地坐起身,一臉的懊惱,「對不起寶貝,都怪我,我忘了你還沒吃飯呢,你等著,我現在就去給你弄吃的。」
他匆忙下床,拉起睡袍邊穿邊朝外急忙走著,米央窩在被窩裡看著他匆忙出去的樣子,她幸福地抿起了小嘴,手不自覺放在光滑平坦的腹部,「不知道這次中了沒有……」
「天都黑了,現在幾點了?」她嘀咕了一句,忽然想起什麼,倏地坐起身,這樣子完全沒有了剛才的軟弱無力。
「啪!」她打開床頭燈。
「老天,已經晚上九點了,糟糕!」她掀開被子,準備下床,無意間低頭瞥見自己的身子,她尖叫著再次鑽進被窩。
昶鈞正在廚房懊惱這菜都涼了怎麼辦呢,聽到她的叫聲,他飛一般衝出廚房又衝進房間,「央央怎麼了?」
「昶鈞你混蛋!」
「我混蛋?」昶鈞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解,「怎麼了?」
「你看看!」米央生氣地掀開被子,光溜溜地站在床上。
「咕咚!」昶鈞重重地嚥了下口水,老天,這不是要命嗎?該死,他家老二又不聽話了,「央央,你這是……」
「你怎麼可以咬我!」
「我咬你?」昶鈞愣住。
「你看看我身上,這不是你咬的難道還是我自己咬的嗎?要是留疤了怎麼辦?你這個混蛋,我恨你!」米央說著彎腰拿起枕頭狠狠地朝他砸去。
昶鈞又是一愣,繼而笑了起來,「哈哈哈……」
「你還笑,我打死你,我也要咬你!」米央頓時惱羞成怒,顧不上自己還沒穿衣服,衝到他的跟前,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看來她還沒餓壞,還有力氣,昶鈞壞壞地笑了兩下,大手一扯將身上的睡袍拉開,猛然將光溜溜的她裹進懷裡,用力貼著自己的身體,而且還故意蹭著她,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別!別!別老婆,你咬死我了。」
「你--」米央倏地停下來,一動也不敢動了,「你……你快點鬆開我……」
昶鈞故意攬著她的腰又向自己貼緊了一些,一副很緊張的神情,「怎麼了老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抱你回床上。」
「你快點鬆開手,還……還有,把你那個怪物藏起來。」
「怪物?什麼怪物?我哪裡又怪物」昶鈞明知故問,而且還拉著她揚在半空中無措小手沿著自己的身體緩緩向下滑動著。
「啊--」米央猛然推開他,閉著眼睛扯著嗓子尖叫起來。
「哈哈哈……」昶鈞再次大笑起來。
那個東西好可怕,竟然燙手,而且,而且……13757279
米央的臉瞬間紅到耳根,甚至此時連脖子胸口都是紅的,不過,雖然害怕,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好奇心,想看看那個怪物到底長什麼模樣,她小心翼翼又睜開眼睛,天吶!她看到了什麼!
她接著再次尖叫起來,而且聲音比剛才還要尖還要大,而且慌忙捂著臉轉過身,跺著腳大喊,「怪物!昶鈞你快點把它藏起來,聽到沒有!快點!」
昶鈞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將睡袍拉好,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好了,瞧你害羞成什麼樣子了,睜開眼睛吧,不逗你了。」
米央依然沒敢睜開眼睛,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把……把它藏起來了嗎?」
昶鈞笑著再次握著她的小手,「要不你摸摸……」
不料她卻「嗖」地抽回手,「不要!」
昶鈞笑著將臉埋在她的脖頸處,低喃,「好了,逗你呢,已經藏起來了。」
米央這才敢小心翼翼將手向後摸了下,摸到了他的睡袍,她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心依然劇烈地跳著,「昶鈞,我跟你說以後你那個怪物要藏好,不許再放出來聽到沒有?」
不放出來?那怎麼取悅你呢?怎麼繁衍後代造福人類呢,這話昶鈞沒敢說出來,因為他怕說出來肯定免不了一頓「毒打」。
妖某頰跟。「聽到沒有!」米央扭過臉瞪著他。
昶鈞點點頭,輕輕晃著她,「老婆,我還想要……」
米央猛然掰開他的手,生氣地轉過身瞪著他,「咬,咬死你!我要吃飯!」
昶鈞一臉失望卻雙眼色迷迷地看著她,「好吧,那你親我一下,我去廚房把菜熱一下,然後開始吃飯。」
他的眼神怎麼……米央低頭一看,再次叫了起來,一把推開他,迅速鑽進被窩,只露著一顆小腦袋在外面,「昶鈞你臭流氓!」
「是你才流氓好不好?我還穿著睡袍你倒好穿著空氣,你說到底誰流氓?」昶鈞笑著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站住!」米央大喊一聲。
昶鈞停下來,可憐巴巴地望著她,「老婆,我還想要……」
米央張了下嘴巴,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咬,咬死你!快點去給我弄吃的,十分鐘,如果你弄不來吃的,我饒不了你!」
昶鈞極其無奈地點點頭,「遵命老婆大人,那你先歇息著,老公去給你弄吃的來。」
「快點!」
昶鈞歎了一口氣轉過身,同一時刻米央鬆了一口氣準備躺下來,不料一陣風從眼前掃過,接著嘴唇痛了一下,待反應過來的時候某人已經又轉過身朝門口跑去了。
米央狠狠地揉了揉被他蹂躪過的嘴唇,扯著嗓子大喊,「昶鈞你這個臭流氓!」
某人停下來,回以無比燦爛的笑,「老婆,吃完飯我接著做流氓啊。」
「你做夢!」隨著話音的落下,一不明飛行物急速飛來,昶鈞閃身,同一時刻,那玩意側著他的身子飛出去。
「啪!」一聲脆響在別墅裡迴盪。
某人靜靜地站在欄杆邊,看著樓下地上靜靜地躺著的碎成無數塊的相框,欲哭無淚!
他緩緩轉過身站在門口,眼巴巴地看著米央,「老婆,你也不看看是什麼就扔啊?」
其實,東西扔出去的時候米央就後悔了,不過她倒沒想摔壞什麼,想的是別砸壞他,因為她也沒看是什麼東西拿起來就扔了出去,而且拿著還很沉,那要是砸著他怎麼辦?
「誰……誰讓你要耍流氓!」說完她又覺得心虛,小聲問道,「是什麼東西啊?」
昶鈞眨巴著眼睛,一副即將流淚的模樣,「你的相片,我親手打磨的相框。」
米央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是什麼寶貴的東西呢,原來是一相框,她學著他哄她時候的口氣,「不就一個相框嘛,明天我給你買一個,乖,不哭啊,不哭,你要是再哭我的心都碎了,哈哈哈……」沒說完她自己都覺得肉麻,趴在床上笑了起來。
昶鈞噘著嘴大步走到床邊。
米央警惕地緊緊裹著被子,「你,你幹嘛?」
「你要親我一下作為補償,不然我的心裡太難受。」
米央想了想,這個要求也不過分,她點點頭,勾了下手,「行,那你把臉湊過來。」
昶鈞坐在床邊將臉湊了過去,米央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好了,不許難過了,去弄吃的吧,我都快要餓死了。」
不料昶鈞卻猛然將她壓在床上,狠狠地將她的唇蹂躪了一番,這才鬆開,「老婆,這才叫親,你那不算,以後每天我都給你上一節課,名字叫如何親嘴。」
「你--」米央氣呼呼地揉著被他弄得火辣辣的嘴唇,狠狠地罵道,「臭流氓!滾!」
昶鈞吃飽饜足了,美滋滋地舔著嘴唇,「乖,不要生氣,老公馬上就去給你弄吃的,乖乖坐在這裡等著,哪兒也不許跑,知道嗎?」
米央回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拉起被子蒙住了頭。
飯菜還沒有全部熱好的時候,米央已經餓的快堅持不住了,她迅速穿好衣服來到觸犯,不耐煩地問,「到底好了沒有?我快要餓死了。」
「好了一部分,你先吃著。」
「這才差不多。」米央很不淑女地端起一個盤子來到餐廳,大口吃了起來,等昶鈞端著其他的菜出來的時候,她手裡的盤子已經見底了。
昶鈞無奈地奪掉她手裡的盤子,放在一旁,「央央你慢點吃,這裡就咱們兩個,我又不跟你搶著吃,你慢點別噎著,等一下我把湯端出來。」
米央囫圇地嚥下嘴裡的東西,轉而進攻另一個盤子,嘴裡還不滿地嘟囔著,「你怎麼這麼煩人,我快餓死了。」
「快點放下,喝口湯再吃,你這樣會噎著的,而且對胃也不好。」昶鈞慌忙按住她的手,將湯送到她的嘴邊。
米央推開他,「我不喝湯,喝湯都吃不進菜了。」
「乖,聽話,只喝兩口,這樣對胃好,還有就算是再餓也不能著急著吃,要慢慢吃,否則對身體不好。」
米央不樂意地看著他,知道他是對自己好,可是她都快要餓死了,哪裡還能細嚼慢咽啊,真是的,她歎了一口氣,連手都懶得伸,直接張著嘴,「那你餵我。」
「樂意效勞。」昶鈞笑著坐在椅子上,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她的嘴裡,「味道怎麼樣?」
米央舔了下嘴唇,心口不一,「還湊合吧。」
昶鈞一聽不樂意了,「什麼叫還湊合吧,這可是我最拿手的湯,你怎麼說湊合呢,來,再喝一口嘗嘗。」
米央白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口湯,而且還夾了一塊肉塞進嘴裡,不清不楚地說著,「說湊合已經是對你最大的表揚了,我這是飢不擇食才吃你做的菜喝你做的湯,要是不餓,你求我吃我也不會吃一口呢。」
「行行行,老公炒菜技術不行這總行了吧。」
米央點點頭,拿了一隻雞腿塞撕了一塊肉塞進自己嘴裡,將剩下的遞給他,「教育」道,「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就要改正,這樣才乖,以後要多加練習,記住了沒有,這個雞腿是賞賜給你的,吃吧,好歹你也辛苦做了這麼多菜。」
昶鈞美滋滋地接過雞腿狠狠地咬了一口,「多謝老婆大人的賞賜,老公願意每天做一大桌子好吃的給你吃。」
「真的嗎?」米央此時連筷子都不用了,全都用手捏著吃了起來。
「那當然,只要你願意,一天三頓飯我都做給你吃,加夜宵四頓都不是問題。」
米央撇撇嘴,心想現在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無非就是想騙她跟他結婚,她才不會被他的花言巧語給哄住呢,現在考驗期還沒進入,想結婚,還早著呢!
「有饅頭嗎?」她扭臉問。
「有!等著,老公這就給你拿。」
「要一小半就夠了,多了吃不進。」米央交代。
昶鈞在廚房裡回道,「知道了,你等一下,我加熱一下,有些涼。」
「臭男人,饅頭不說跟菜一起加熱,真是的。」米央嘟囔著,看著盤子裡的東西,琢磨著接下來該吃哪個才好,因為每一個都好吃的不得了,餘光瞥見餐廳門口似乎站著一個人,不對,好像是兩個人,她倏地扭過臉,整個人瞬間怔住,捏在手裡的菜掉在了桌上。
「爺爺……爸爸……」
「饅頭好--」昶鈞拿著加熱好的饅頭笑著從廚房向餐廳走來,話沒說完,生生嚥了回去,「爺爺,叔叔。」
「現在幾點了?」鍾印鴻冷聲問。
米央搖搖頭,「不,不知道。」
昶鈞抬眼看向牆壁的鐘錶,小聲回答,「九點四十五。」
米央緊緊抿著嘴皺著眉頭,緩緩低下頭,糟糕剛才醒來的時候是九點,鬧了半天忘了時間了,看來今天又少不了一頓數落了,都怪他,臭男人!大臭男人!臭流氓!
「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晚飯最晚幾點吃?」鍾印鴻的聲音再度響起,只是這次聽著比剛才柔和了很多,而且還有一絲無奈的意味在裡面。
「不超過晚上七點半。」米央小聲回答。
「那現在幾點了,為何還在吃東西?而且全都是些油膩的東西。」
「對不起叔叔,都是我的錯,我下次記住了--」
「你閉嘴!沒跟你說話!」鍾印鴻吼了一聲。
昶鈞張了張嘴選擇了沉默。
鍾鶴軒看不下去了,瞪了兒子一眼,「好了,央央這不是沒吃飯餓了所以才吃嘛,你不也沒吃飯呢,別拿你工作時的一套來教育我的孫女,央央別搭理他,繼續吃吧,爺爺也沒吃飯呢,爺爺陪你一起吃。」
米央偷偷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看看鍾印鴻,沒敢吭聲。
「爺爺,我給您拿雙筷子。」昶鈞慌忙放下饅頭,轉身向廚房走去。
鍾鶴軒挨著米央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餐巾布握著她油乎乎的手慢慢擦著說,「央央啊,你都是個大人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用手捏著東西吃呢?這樣不但不衛生而且還很不雅觀。」
「知道了爺爺,央央以後記住了。」
「對不起爸爸,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記住了以後晚飯七點半以前一定吃了,而且也不吃油膩的東西,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昶鈞拿著筷子從廚房出來,「爺爺您的筷子,叔叔您也坐下一起吃吧。」
鍾印鴻站著沒吭聲。
米央想了想站起身來到他跟前,拉著他的手。
不料鍾印鴻卻甩開她的手,嘟囔,「油乎乎的,別拉我。」
「我就拉。」米央笑著用力握住他的手,小聲說,「爸爸,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嘗嘗他炒的菜怎麼樣,看看以後會不會讓你的女兒吃不好,嗯?」
鍾印鴻生氣地再次甩開她的手,但是卻走向餐桌。
米央暗暗鬆了一口氣,好險啊,幸好半小時前他們沒來,否則非剝掉她一層皮不可。
「爸爸,媽媽呢?媽媽吃飯了沒有?」
「你媽媽在家等著你呢,給她打個電話,讓她別等了,讓她自己吃飯吧。」鍾鶴軒說。
「哦,那我給媽媽打個電話。」
「我也去。」昶鈞跟著她一起出了餐廳,兩人同時吁了一口氣。
「今天的事情不許讓爸爸和爺爺知道,聽到沒有?」米央小聲交代。
「聽到了,老婆大人。」昶鈞也小聲回答。
米央慌忙看了一眼餐廳,低聲說,「不許再叫老婆!你是不是又想被罵了?」
「不想,所以你就早些跟我結婚這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叫你老婆也不會被罵了,你說對不對?」
米央推了他一下,拿起電話,「對你個頭,離我遠地,我要打電話。」
餐廳裡,鍾鶴軒偷偷看了眼門口,小聲問,「怎麼樣,這味道還行吧?」
鍾印鴻依然拉著臭臉,不過卻點了點頭,「還湊合。」
「我看味道相當的不錯,雖然跟我沒法比,但是跟你比綽綽有餘。」鍾鶴軒美滋滋地又夾了一塊肉塞進嘴裡,說道,「這樣以後咱家央央就不愁會餓肚子咯。」
「爸,你真的同意央央跟這混蛋結婚?」
「不同意能行嗎?你看看咱家央央,現在是死心塌地了,你給我說說看,不同意你有什麼辦法阻止?」
「我……」鍾印鴻氣呼呼地說不出有何辦法,最後來了句,「反正我就是討厭他!」
「討厭你以後可以不見他不就行了,反正我不討厭,以後我就搬來跟我的孫女住,你看看這房子,跟央央房間的童話小屋多像啊,住著肯定也舒服,以後那個老宅就給你和小恩住了,我以後就搬到這裡跟我孫女,孫女婿住了。」
「爸!」
晚飯後沒有停留,米央就被威嚴的父親,慈祥的爺爺帶走了,當然在路上也免不了一頓數落,不過在數落的過程中她已經華麗麗地靠在車座上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而且是被門外的聲音吵醒的。
「這大早上怎麼這麼熱鬧啊?」米央疑惑地拉開門。
「哇!我們的小公主不用叫就自己醒了。」鍾華笑著站在樓下。
「姑姑!」米央從樓上飛奔而下,摟住了鍾華的脖子,「姑姑,央央想死你咯,嗯嘛!」
「真的嗎?想姑姑為何不去國外看姑姑呢?」
米央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不是太遠嘛。」
「坐飛機幾個小時就到了,哪裡遠了,淨說騙姑姑的話。」
「才沒有呢,姑姑就你自己回來了嗎?姑父呢?」
「他剛才路上遇到一熟人正聊天呢,我就先回來了,讓姑姑好好看看我們的小公主,看看是胖了還是瘦了。」
鍾華看著米央搖了搖頭,一臉的不高興,「央央啊,你這樣子可不行,太瘦了,跟你姐學學,吃胖一些,聽到沒有,你這樣子對身體不好,而且還有啊,姑姑跟你說,如果女人太瘦了,不容易受孕。」
「啊?」米央瞪大了眼睛,「真的嗎?」
「姑姑騙你做什麼,這是真的,不信你問問你媽媽。」
「哦。」米央抿著嘴,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吃胖一些。
正在這時,米恩從廚房裡走出來,「央央快點去洗臉刷牙換衣服,一會兒大家都到齊了你還沒有收拾好。」
「知道了媽媽,對了媽媽。」米央看了眼周圍,走到她跟前小聲問,「媽媽,姑姑說女人太瘦了不容易受孕,是不是真的?」
米恩微微一愣,隨即點點頭,「對啊,所以你要吃胖一些知道嗎?」
「知道了,那我去洗漱了,媽媽姑姑一會兒見。」
米央跑到房間正好手機響了起來,她以為是昶鈞的,笑著跑過去拿起手機,低頭才發現是個陌生號碼,猶豫了片刻,她還是接通了,「你好,請問哪位?」
沒有聲音,米央疑惑地將手機拿到眼前,接通著的呀,她再次問了一遍,「你好,請問哪位?」
停了兩秒鐘依然沉默。
「奇怪。」她直接掛了電話,準備去洗臉刷牙,這還沒走兩步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次應該是他打來的吧,米央慌忙轉身,笑著抓起電話,「怎麼還是剛才的號碼?」她絲毫沒有猶豫,直接掛斷。
只是沒幾秒,電話又響了,她想了想,還是接了吧,說不定是誰有事,剛才那端信號不好。
「你好,請問哪位?」
「鍾小姐。」電話裡一個低沉而且略帶滄桑的蒼老的聲音傳來,米央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你……是你!」
「呵呵呵……」電話裡傳來一陣笑聲,米央慌忙將手機拿離耳朵,這笑聲太恐怖了,那人究竟是誰,為何這聲音這麼的恐怖?
「你……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你在害怕。」男人略帶笑意的聲音傳出來,米央禁不住又打了一個冷顫。
「沒……沒錯,我就是在害怕,你到底是誰?」
「明天下午兩點,見了面你自然就知道我是誰。」隨著聲音的落下電話也被掛斷了。
「喂,也不問問人家有沒有時間,再說了明天下午兩點在哪兒見面?真是的,神經病!」米央氣呼呼地放下手機,剛準備轉身,它又響了起來,她咬著牙皺著眉頭扭過臉,看著屏幕上寫著的三個大字,她立馬變了臉色,眉開眼笑的,慌忙拿起來,只是卻大聲問道,「幹嘛?」
昶鈞笑著從樓上下來,「喲,脾氣不小啊,看來昨晚上回家還真被數落了?」
「你是不是幸災樂禍?」
「哪裡敢呢,親愛的老婆大人,我現在準備上班,你呢?起床了沒有?記得吃早飯。」
「那你吃早飯了沒有?」
「還沒呢,要不你給我送一些過來?」
「你想得美吧,自己出去買些吃的,外面下雪了路太滑,你開車小心點。」
昶鈞笑笑抬起頭,看著門口站著的幾個人,他的臉色立馬拉下,但是聲音依然極其的溫柔,「知道了,寶貝,你趕緊起床洗臉刷牙吃早飯,等到公司了再給你打電話,親一下然後我掛電話。」
米央看了眼門口,迅速對著電話親了一口,臉瞬間漲紅。
「真乖,那我掛了。」
昶鈞說完不等米央的索要直接掛了電話,冷冷地看著門口的不速之客,一大早好好的心情瞬間糟糕透頂。
「嘖嘖嘖,真恩愛呀,羨慕死我了。」凡妮莎說著酸溜溜的話,扭著腰肢抬起頭打量著屋子,「看不出來呀,堂堂的昶世董事長住這麼幼稚的房子,瞧瞧,還粉紅色的格調,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昶鈞冷掃她一眼,看向門口的昶武,雖然他今天戴了面具,但是昶鈞依然可以一眼就認出他,這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三年的時間,他似乎對這個男人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當然討厭他這是必然的。
「爺爺,您看央哥這裡是不是很幼稚?」凡妮莎笑著問昶武,在她眼裡,此時的昶武名叫凡武,她的爺爺,確切說收養她的爺爺。
「莎莎。」昶武叫了一聲,聲音裡帶著怒火,凡妮莎看了他一眼,噘了下嘴,選擇了沉默。
昶鈞輕哼一聲從樓梯上下來,直接向廚房走去,老婆交代了讓吃早飯,所以他必須聽話,而且現在他還真的有些餓了。
凡妮莎見他徑直進了廚房,她一臉委屈地走到昶武身邊挽著他的胳膊,「爺爺,您看他,不搭理我就算了,也不把您放在眼裡。」
「莎莎,照你這樣下去,沒有男人會喜歡你的,明白嗎?」
「我……」凡妮莎紅著臉低下頭,小聲說道,「爺爺,我知道錯了,可是爺爺您不知道,央哥他外面包養女人,而且媒體都報道了,他現在都不理我了,您要替我做主。」
昶武看了她一眼,極為的不滿,但卻沒再說話。
好在凡妮莎比較有眼力價,「爺爺您坐沙發上吧,別站著。」
昶武點點頭,跟著她坐在沙發上。
「爺爺,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您等一下。」
凡妮莎還沒走到廚房的時候,昶鈞拿著站著果醬的麵包邊走邊吃從廚房出來,攔住了她的去路,雖沒說話,但是眼神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我……我去看看有沒有吃的,不……不是我吃的,爺爺還沒吃早飯。」
昶鈞依然沒有讓步。
凡妮莎也不敢再上前,轉過身來到客廳,小聲說,「爺爺,他不讓我進廚房給您弄吃的。」
昶鈞很沒禮貌地吃著麵包走到客廳,而且很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我要去上班,你們都離開。」
「艾先生,凡先生今天是特意來看您的。」伯尼低聲說。
「現在我就在這站著,已經看過了,看過了就趕緊走吧,我還要上班,上午還有事情,恕不能奉陪,而且我家沒有保姆也沒有保鏢,你們在這裡我也不放心,所以,請吧。」
「你怎麼可以這樣跟爺爺說話?」凡妮莎小聲質問,其實也談不上質問,因為她不敢,頂多算是一句抱怨,就這還是仗著昶武在才敢說的。
昶鈞輕笑著扭臉看著她,「那你教教我該怎麼說話,嗯?」
「我……」凡妮莎不敢與他對視,慌忙低下了頭,小聲叫道,「爺爺……」
昶武淡淡地說了句,「你們都出去吧,我跟他單獨聊聊。」
昶鈞毫不猶豫,也絲毫沒給他留任何情面,冷聲道,「我沒時間,下班再說,馬上離開!」
昶武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凡妮莎和伯尼看了看他,出了屋子。
客廳裡就剩下這兩人,一個穩如泰山般坐著,一個居高臨下地站著。
昶武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坐吧,我說幾句就走。」
昶鈞沒有搭理他,轉身向門口走去。
「站住!」昶武喊了一聲,同時站起身。
昶鈞鼓了下嘴,停下來。
「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你跟哪個女人在一起,在外面有多少個女人,這我都不管,但是你跟莎莎絕對不可以離婚!」
昶鈞冷笑了兩聲轉過身,「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我今天也鄭重地告訴你,我必須跟凡妮莎離婚,因為我馬上就要跟央央結婚!」
「你跟米央絕對不可能結婚!你不要忘了你的命是誰救的,如果沒有莎莎,也就沒有現在的你!」
昶鈞再次冷笑,「那就試試看到底是什麼絕對可能,什麼絕對不可能,你說我的命是她救的,好啊,那你讓她把命拿回去吧,不過我想,她有這個心沒這個膽。」
他說著轉過身,還沒走卻又轉過身,「哦對了,今天早上的報紙你看了嗎?我想你應該還沒看到,不然你不會這麼理直氣壯地跟我說話,希望你一會兒看到後不會氣急攻心,哦對了,還有,我警告你,這裡的任何一個東西,你最好都別碰,否則……我不知道我還會做出什麼事來,再見,請馬上離開這裡。」
「混賬東西!」昶武罵了一句,蹲坐在沙發上,大口喘著氣。
「凡先生,艾先生他走了。」伯尼走進來低聲說,這是二十年來他第一次見到黑暗中的凡先生,不過他並不知道這並不是真實的凡先生,他所看到的是戴了面具的假的凡先生。
「爺爺,央哥他走了。」凡妮莎一臉不高興地走進來,她原本以為叫著爺爺來了能幫她把他帶回去的,可是他竟然也拿他沒辦法,看來這事只能她親自動手了,只要把那個醜女人給除掉了,她就不信挽不回他的心!
昶武沒有說話,坐了一會兒後就離開了,臨走的時候他故意在桌上留下了他手上一直戴著的戒指,他想昶鈞應該明白他的意思。
路上,昶鈞給米央打了電話,跟她說外面下雪路滑天冷等一系列之後,說了他的目的,那就是讓她沒事就在家裡呆著,哪兒也不要去,米央也沒在意,因為她正在吃早飯,所以她就答應了他,也忘記跟他說早上那個陌生人的電話那件事。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這一天米央確實哪兒也沒去,因為外面的雪確實太大,她這人又比較懶所以也不想出門,就在家裡窩了一天,晚上快睡著了她忽然起早上那人打來的電話,她慌忙爬起來給昶鈞打電話想跟他說說這件事,不料--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關機了?」她嘀咕了一句,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他應該也睡了吧,乾脆明天早上再跟他說這件事吧,一想到白天報紙的頭版他聲明跟凡妮莎解除婚約,而且還附有兩人簽的離婚協議書,她就激動得徹底睡不著了。
沒想到他昨天說的還是真的,真的今天就跟凡妮莎離婚了,可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能現在就嫁給他,爸爸和爺爺肯定不同意,這事至少要等春節過後才能提上日程,年前甭想了,而且她也不想這麼早就結婚,因為還沒考驗他呢,算了,從明天開始讓他提前進入考驗期,少則三個月,長則一年的考驗期,就這麼定了,明天開始正式向他宣佈。
想到這裡她捂著嘴躲在被窩裡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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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凡妮莎哭得眼睛都腫了,依然還在哭,昶鈞靠在沙發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悠閒地叼著煙,昶武也靠在沙發上,但是臉色卻非常的難看。
伯尼站在凡妮莎的身邊,不停地給她遞著紙巾,小聲勸道,「小姐,您擦擦眼淚不要再哭了,您的眼睛已經腫了,不能再哭了。」vitb。
「嗚嗚嗚……」凡妮莎哭得更凶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婚都離了,我連哭都不能哭了嗎?」
「不,不是的小姐,您可以哭但是要注意身體呀。」
「反正都沒人要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昶鈞撇了下嘴,反正承不承認字是你簽的,你否認不了。
一直拉著臉一個字都沒說的昶武,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莎莎你說,離婚協議書上的字是不是你簽的?」
凡妮莎使勁用紙巾擦了擦眼淚和鼻涕,「我沒簽字!我壓根都沒見過什麼離婚協議書,就算是見了,我也不會跟央哥離婚的,我這麼愛他怎麼可能跟他離婚……」
昶武似乎是不相信她說的,又問了一遍,「真的不是你簽的字?」
凡妮莎點點頭,「爺爺,我真的沒簽過,而且那份離婚協議書我壓根都沒見過。」
昶武看了她一眼,扭臉看向昶鈞,就看他這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樣他就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設計的,只是他依然有些不明白,既然莎莎沒有簽字,那離婚協議書上的字會是誰代簽的呢?他已經讓人查過了那不是合成的字,確實是手簽的。
「簽字是怎麼回事?」他低聲問。
昶鈞看了他一眼,「什麼怎麼回事?你要問她,別問我,她自己簽的字,我怎麼知道。」
凡妮莎激動地站起身,「我沒簽字!」
昶武看了她一眼,「坐下!」
凡妮莎委屈地看著他,眼淚再次流了出來,撇著嘴重新坐了下來。
昶鈞笑了下,「是嗎?看來你的記性可真不好,幸好我當時想到了日後你不會承認這點,我有錄像,要不大家看一下?」
「錄像?」昶武疑惑地看著他。
昶鈞點點頭,「對,你沒聽錯,確實是錄像。」
凡妮莎的眼淚立馬止住,怔怔地看著他,「什麼錄像?」
「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昶鈞拍了拍手,門從外面推開,昶月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遙控一樣大小的東西。
「少爺。」他叫了一聲,看了昶武一眼,走到昶鈞的身後。
「把錄像播放一下讓凡妮莎小姐看一看。」昶鈞低聲說。
昶月點點頭,將手裡的東西對著前面白色的牆壁按了一下,瞬間,像是放電影一樣,一個清晰的畫面呈現在了牆壁上。
畫面裡昶鈞,確切說那時候的他應該叫艾央,他正在桌前看什麼東西,凡妮莎穿著睡衣走過來,單薄的黑色吊帶睡裙絲毫遮擋不住她誘人的身軀,她確實有著讓男人為她發狂的資本,只是,似乎房間裡的這個男人對她沒有絲毫的興趣,因為他此時衣衫整齊,甚至領帶都系得好好的。
看樣子這應該是幾個月前他們結婚當天的錄像,因為窗戶上大大的紅喜字還沒有來得及揭去,院子裡還有賓客沒有離去,大門口還掛著大大的紅燈籠,如果不是有喜事誰家沒事掛著大紅燈籠幹什麼,所以說,安裝攝像頭的人似乎是故意的,因為從這個角度恰到好處可以看到窗戶外直到大門口的一切動靜。
看到這裡,昶武的臉色更加難看,混小子原來早就防著他了,他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他是他老子,難道會害他嗎?跟莎莎結婚有什麼不好,她是孤兒沒有什麼親戚不用擔心以後有什麼麻煩事,而且又是他一手看大的,對她十分瞭解,這樣的女人做他的妻子難道不比那個鐘笑笑強嗎?
「親愛的,你在幹什麼呢?」凡妮莎笑著趴在艾央的跟前,那對傲人的**似是不甘於躲在單薄的睡裙裡,所以「噌」地跳了出來。
昶武下意識瞥了下眼睛,伯尼也慌忙低下頭,昶鈞壓根也就沒正眼看,惟獨昶月,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畫面。
「猜猜看。」艾央的聲音響起。
「嗯……」凡妮莎想了一會兒搖搖頭,「猜不出來,親愛的,今天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你穿戴這麼整齊莫非還要出門嗎?」
「當然,我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辦,如果辦成了能掙兩個億,不過這事你不許跟你爺爺說。」
「我保證不說,只是這麼多是真的嗎?」凡妮莎驚訝得張著大嘴巴。
艾央笑笑,「當然,我騙你幹什麼,不信你看看這合同。」
凡妮莎低頭看了一眼,慌忙搖搖頭,「這麼多文字,我才不看呢,頭疼。」說著她轉過身,眼睛「骨碌骨碌」轉了兩圈,高清的攝像頭把她這一動作拍的清清楚楚的。
過了幾秒鐘她又笑著轉過身,「親愛的,我們從今天開始就是夫妻了,所以說,你的錢和我的錢其實都是我們的,對不對?」
「那當然!」艾央回答得乾淨利落。
凡妮莎咬了咬嘴唇,指著他手裡所謂的合同,「那……這掙的兩億……」
艾央一愣,想了一會兒,說道,「那這樣吧,這合同我還沒簽字,你簽了吧,到時候錢全部打在你的卡裡,反正我們是夫妻,你的我的都一樣。」
「真的嗎?」凡妮莎雙眼直冒金光。
昶武輕輕歎了一口氣,下面的不用看他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看來這小子壓根就沒打算跟莎莎真正的結婚,這個傻丫頭,就這樣稀里糊塗地簽了字,結婚當天就已經離了婚。
錄像看完了凡妮莎還沒明白過來,「這……確實有這回事,這跟離婚協議有什麼關係?」
「你收到這筆錢了嗎?」昶武問。
凡妮莎看了昶鈞一眼,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輕輕點點頭,「收到了,不過是韓幣……」
「撲哧--」有人笑出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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