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就被人追著屁股要錢,昶恆的心裡相當的不舒服,如果不是看在哥的面子上,他早就把這個女人趕得遠遠的。舒骺豞曶
「你到底給不給?五萬總行吧?」季想伸著手,一副極其不耐煩的樣子,這要錢的比給錢的還要神氣厲害。
昶恆從車子裡拿出包,從裡面掏出一萬,「最多一萬,多一分沒有,要的話你就拿,不要拉倒,讓開,我還要去公司!」
季想一把抓過他手裡的錢,塞進包裡,再次伸出手,「不行,最少要五萬,一萬連一套衣服都買不起。」
昶恆真想抽她兩巴掌,三年,她變成了這樣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濃妝濃墨,嘴巴跟喝了雞血一樣,大冬天穿著超短裙,不凍死才怪呢,誰要是娶了這樣的女人,一定是眼睛被狗屎糊住,腦袋被驢踢了,「最多就一萬,愛要不要,而且我想你不需要穿衣服吧?這樣男人才更感興趣。」
季想笑了笑,故意將已經露出半個胸的衣服又向下扯了扯,一臉魅惑的笑,「不如這樣吧恆哥,今晚我陪你,兩萬如何?」
「你?一晚兩萬?」
季想笑著點點頭,「別人一般都三萬,我只收你兩萬,如何?而且保證讓你舒服得想要死去,比你家那個黃臉婆的技術要好上一千倍。」
「是嗎?不過我就是喜歡我家的黃臉婆,你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仍人噁心。」
「是嗎?那你不一樣上過我這種女人的床?你敢說你曾經沒有過?」
昶恆輕笑,懶得搭理她,一把將她推開,拉開車門。
「恆哥……」季想慌忙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豐滿的胸部使勁蹭著她的胳膊,「一晚一萬,一萬如何?這已經是最低的了,就一萬,你現在給我錢現在咱們就做,我最喜歡在車裡做。」
「你還是去求那些一晚給你三萬的老頭子吧,他們有錢,我沒錢,錢都在我家黃臉婆那裡。」昶恆說著再次將她推開,坐進了車子。
不料她卻趁他還沒發動車子,竟然坐到了後面。
「你下去聽到沒有!」
「不下,除非你再給我四萬,否則我就跟你去公司!」
是可忍孰不可忍,昶恆咬著牙扭過臉,「季想,別給你臉不要臉,我數到三你再不下車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三結束了,可是季想不但沒下車,而且還更加的肆無忌憚,雙手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身上,「恆哥,你就再給我點錢好不好?就算是不看在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就算是看在姐夫的面子上還不行嗎?」
好在昶恆對這種女人不感興趣,所以才沒有亂了心智,只見他若無其事地從口袋裡掏出火機和煙,點了一支叼在嘴裡,幽幽地說道,「季想,你知道嗎?如果哥回來你的下場會很慘,你對米央對小夢做的那些事情足夠讓他將你殺死一百遍了,所以我勸你還是趁早趕緊離開這裡,免得有一天他回來,到那時候你想走都走不掉了。」
季想的手猛然顫抖了一下,繼而笑著拿過他叼在嘴裡的煙,放在了自己的紅唇上,「姐夫還能回來嗎?不可能了,他已經死了!去跟他的米央,他的季夢團聚了,而我,還活的好好的,不是嗎?」說完她還朝他的臉上吐了一口煙。
昶恆皺了下眉頭,他最討厭的就是抽煙的女人,尤其像她這樣的女人,「季想,我覺得你這種人不但讓人可憐,更讓人噁心,我覺得你還是趁早自己死了算了,免得活著污染環境,害人害己。」
季想聽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你還沒死我為何要死?就算是死,我們也要一起不是嗎?」說著手已經伸進了昶恆的襯衣,在他結實的胸前不停地撫摸著,而昶恆自始至終連抖都沒有抖一下,就放佛她不存在一般。
然後她又伏在他的耳邊輕吹了一口氣,「恆哥,今天你就不要去公司了,讓我好好陪陪你好不好?」煩個趕服。
「你?我看你還是去陪那些一晚給你三萬的人吧,他們需要你,我昶恆有一個女人就足夠了。」
「那是因為恆哥你沒有領教過我床上的技術所以才會這麼說,要不咱們試試後你再決定如何?我不介意做地下情人為你,一輩子。」
昶恆輕笑握住了她正在他身上游動的手,然後推開車門,直接將她從後排車座拉到前排然後又拉到車外,甩了出去,季想沒有站穩摔倒在地,「恆哥,你能不能懂得憐香惜玉,你弄疼我了要給我補償,四萬,現在給錢!」沒有站起來,但是她卻伸著手。
昶恆看了她一眼,彎腰從車裡掏出包,從裡面又掏出了兩沓錢扔在她跟前的地上,「這是兩萬,從今天開始如果你再敢出現在我面前,我絕對會把你送到地下夜總會,那裡是個什麼樣子我想你比我要清楚的多。」
「你--」季想下意識向後縮了一下,然後又慌忙撿起地上的兩萬元緊緊抱在懷裡,「我,我不去那裡,死都不去!」她怎麼會忘記在那裡的那段猶如地獄般的日子,那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一天二十四小時,幾乎有二十三小時都是在一個又一個男人的身下度過。
「既然害怕就拿著這些錢趕緊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我不走,我哪裡都不去,我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我就認識你,我哪兒也不去,姐夫死了你不能趕我走。」季想說著還想上車,但是卻被昶恆攔住,冷冷地看著她,一句話都沒說,但是她卻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那讓我走可以,你再給我兩萬,就兩萬,你給我了,我馬上就走,以後再也不找你。」
「不可能!就這三萬,多一分都沒有!」昶恆說完轉身準備進車裡,季想慌忙跑過來拉住他的胳膊,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不知是真的有什麼難處還是淚腺豐富,眨了兩下眼睛她的眼淚就出來了。
「恆哥,我只要兩萬,就兩萬,我欠了別人五萬,他們限我今天必須還給他們,否則就把我賣到夜總會的當小姐,我不去那地方,死都不去,恆哥,你再給我兩萬好不好?就兩萬,以後我掙錢了一定還你。」
昶恆哪裡還會相信她說的,每次她都這樣那樣的理由騙他給她錢,這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給她,她是死是活跟他沒有關係,這三年因為哥,他已經對她夠好了,給她的錢和花在她身上的錢連他自己都記不起來有多少了,他不是開銀行的,更不是慈善家,雖然這三萬五萬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是他寧願給路邊的乞丐也不給她。
「鬆開手!」
「恆哥。」季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恆哥我求求你再給我兩萬好不好?我身上現在一分錢都沒有就這三萬,如果今天湊不夠五萬,他們就會把我賣了,恆哥,看在姐夫的份上你就再給我兩萬好不好?」
「她在那兒!」不遠處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接著不知道從哪兒一下子冒出了五個男人,一個個長得賊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是地痞流氓社會敗類,「喲!又勾搭上一個,這個看著還不錯,應該有錢,賤人,現在還錢!十萬!」
「恆哥,恆哥救我!」季想嚇得慌忙爬進了車子,關上車門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昶恆不屑地看了這五人一眼,將季想從車子裡拉出來。
「不!我不出去!我不出去!」季想死死地摳著車座就是不出去,因為她知道她一出去他就會自己走,三天猶如地獄一樣的日子她真的不想再經歷了,如果那樣她真的會死掉的,她不想死,她才二十一歲她不想死這麼早。
最終她還是被昶恆拉出來扔在了地上。
「恆哥,恆哥!」季想爬起來抱住了他的腿,躲在他的身後,嚇得小臉發青,「恆哥,我求求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昶恆從來沒有見過怕成這樣的她,他彎下腰扯著她的衣服將她扯起來,咬著牙問道,「告訴我你為何這麼怕他們?」
「我,我--」
「不說算了。」昶恆說著就要鬆開手,季想慌忙抱住了他的手,嚥了下口水,偷偷看了五人一眼,下意識又向昶恆的身後躲了下這才小聲說,「他們說我如果我陪他們三天就給我五萬,我,我不同意,他們就**了我,而且還問我要錢,他們把我身上的兩萬塊錢搶走了,而且還讓我在兩天之內給他們五萬,否則就把我賣到夜總會,恆哥,你救救我好不好……」
昶恆一聽火冒三丈,即便是他再不喜歡這個女人,她好呆也是季夢的妹妹,所以今天如果不把這幾個狗東西解決了,他就對不起季夢,對不起哥,但是同時他也相當的生氣,生季想的氣,所以他拉開車門將她塞了進去,然後關上車門,扭過臉冷冷地看著這五個人。
「帥哥,這女人的床上功夫如何?十萬,十萬她就是你的了。」一胖子笑著上前伸出手想去拍一下昶恆的肩膀,不料還沒到他跟前,就被擰住胳膊,接著只聽見「咯崩」一聲,接著殺豬般的聲音響起。
「看來你是活膩了!上!」一男人喊了一句,剩下的三個男人同時從腰裡抽出砍刀。
昶恆絲毫沒有驚慌,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四個人,「今天如果不閹了你們,我就對不起天下的爺們。」
被昶恆擰斷一隻胳膊的男人也拿了一把刀站在昶恆面前,「今天如果不砍死你和這個賤女人,我就不是馬哈哈,兄弟們上!」
他的話音剛落,昶月和昶星不知從哪兒就冒了出來,站在五人的身後,昶恆的對面。
昶恆努了下嘴,「看看你們身後。」
其中一人還果真扭過臉,只是這一扭臉不打緊,就沒再扭回去。
其他四人也都同樣的結果。
「謝謝了。」昶恆笑這說。
昶星踢了踢腳下的一個人,說道,「你小子以後還是小心點比較好,這幾個死豬怎麼處理?」
「當然是交給警察了。」昶恆說著撥了一個號碼,掛完電話他舔著嘴唇低著頭玩味似的看著地上的幾個人,嘖了嘖嘴,「真可惜,我還沒動手你們就一命嗚呼了。」
見他還站在這裡得瑟,昶月慍怒的聲音響起,「你還不快去公司!」
昶恆抬起頭一副無奈的神情聳了聳肩膀,指了下車裡,昶月和昶星這才注意到車子裡躲著一個女人。
昶星彎腰趴在玻璃上向裡面看了看,一臉諷刺地看著昶恆,「喲,胖子,膽子大了呀,你就不怕舒戀看到跟你離婚嗎?這可是在家門口,舒戀隨時都會出來的。」
昶恆一臉無所謂地撇撇嘴,「如果你喜歡送你了。」
「我?我看還是算了吧,這樣的貨色也只有你能看得上。」
「還不走!」昶月陰著臉又說了一句。
「走,馬上就走,那你能幫我把裡面那個女人弄出去嗎?我實在是沒辦法。」
「喲,什麼女人胖子你搞不定啊,我倒要看看了。」昶星說著拉開了車門,猛然向後一退,驚呼,「這不是季想嘛,什麼時候你跟胖子搞在一起了?別不好意思,出來吧。」
「星星,這話你可不能胡說,我什麼時候跟她搞在一起了?是她纏著我不放,天天問我要錢,你說這哥不在了,現在我成了她的提款機,一沒錢就來找我,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呢?老婆孩子要養,還要供這女人吃喝玩樂。」
昶月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看向季想,「你,快點下車!」
季想原本就怕昶月,此時更怕,所以她一個不字沒敢說,拿起包抱著錢下了車。
昶星上下打量了季想一番,一臉的諷刺,「季想,你很熱嗎?這零下十幾度你穿這麼涼快幹什麼?難道是剛才跟胖子熱火了一把,熱成這樣了?」
「我,我……」季想漲紅了臉低著頭。
「快點去公司!」昶月又說了一遍,轉身離開。
「脾氣真大!」昶恆見他走遠了,這才敢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進了車子,「季想,拿著錢趕緊走,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了,看見你就倒霉,還有如果你再不離開警察就來了,看看地上這五個人,我看你如何解釋。」
「我,我,我現在就走。」季想說著將錢全部裝進包裡,匆匆跑開。
見她走遠了,昶恆這才歎了一口氣,搖搖頭,哥,如果將來你回來的話看到現在這個樣子的季想你還會可憐她嗎?我想如果你知道是她害死小夢又讓人對嫂子下手我想你怎麼都不會原諒她的,更不要說可憐她,或許也不一定,你這人一向對女人心軟,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不過,這個女人,我看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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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比昨天要暖和一些,早飯後米央沒事,又出了門,只是這次她沒開車,而是步行。
走了多久她不知道,只是感覺有些累了,想找個地方坐下歇歇,看了看周圍,沒有可以坐的地方,惟獨前面的一家小咖啡館,雖然一直都不喜歡喝咖啡,但是她卻喜歡咖啡館的幽靜感覺。
「小姐,請問您需要來杯咖啡嗎?」
米央想了想,「來杯黑咖啡吧,不加糖。」
「好的,您稍等。」
打量著這個不大不小的咖啡館,米央的心情也跟這音樂一樣,淡淡的。
「露露,你到哪兒了?我去接你。」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她猛然扭過臉,剛張開嘴,卻又閉上,以前的米央已經在三年前死了,現在的米央誰都不認識,就讓他們都以為她真的已經死了吧,她心想,看著湯宗遠拿著手機講著電話匆忙跑出去的背影,她笑了,學長跟露露終究還是走到了一起,真好,只是韜棟和雯潔呢?他們是否也在一起了?
目光跟著湯宗遠的身影一直到他來到停在門外的車子跟前,米央這才笑著扭過臉,嚇了一跳,什麼時候對面竟然坐了一個人!
「很高興鍾小姐,我們又見面了。」艾央笑著說。
米央笑了笑,男人的那點兒心思她還不懂嗎?雖然她算不上閱人無數但是這樣的伎倆,她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一個人嗎?」艾央輕聲問,**裸的眼神看著她,如果換做是別人,米央或許早就給他一巴掌了,但是今天她沒有,只因這雙眼睛讓她看到了他,真的太像太像了,大膽地與他對視了幾秒鐘,她輕輕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斂下眸子。
艾央笑著看著她,看著她微紅的臉頰,他知道她一定是害羞了,「怎麼樣,我們有緣吧?又見面了,所以,可否賞個面子一起共進午餐?」
米央依然低著頭,但卻輕輕搖了搖頭。
「為什麼?難道鍾小姐中午有約嗎?」
米央抬起頭看了看窗外,這才重新扭過臉看著他,輕聲說,「我幾乎不在外面吃飯,而且也從來不跟陌生人一起吃飯。」
艾央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陌生人?我們怎麼說也算是見過四面了吧?怎麼還是陌生人呢,雖然算不上朋友,那也不至於是陌生人吧?」
米央沒有說話,索性站了起來。
「別,別走!」艾央慌忙叫道,也跟著站起身,「我不說了還不行?那就一起喝杯咖啡也不行嗎?」
米央依然沒說話,留了一張百元鈔票放在桌上,拿起包離開了。
艾央見狀也跟了出去,「喂,鍾小姐,你這人還真怪。」
米央沒理他,拉了拉衣服,順著馬路慢悠悠地走著,艾央也不再說話,不緊不慢地跟在她後面。
米央絲毫沒有理會身後的他,走一會兒,停下來盯著某處發會兒呆,然後再走,在停下發呆,艾央終於忍不住輕聲問道,「鍾小姐,你這個人真不是一般的怪,怪不得別人都說你天生有語言障礙,不過我想你把自己封在了自己的世界裡不與外界接觸,是有原因的吧?失戀了受打擊了?」
米央放佛沒聽到他的話,依然站在那裡盯著地上的雪發呆。
一輛車子突然停在了兩人的身邊,車窗搖下,晁東笑著擺了下手,「央央,上車,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米央扭過臉,笑了下搖搖頭,「小東哥哥,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曬曬太陽。」
晁東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艾央,「央央,這是你朋友嗎?」
米央看了眼身後,搖搖頭,「我跟他只是見過一面而已,不認識。」
「哦,那你真的不跟我去嗎?」
「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走走一會兒就回去,也快中午了,媽媽應該也做好午飯了。」
晁東點點頭,「那好吧,那你自己早些回去,路上注意安全。」13721552
看著車子走遠了米央這才扭過臉看了艾央一眼,輕聲問,「你準備這樣一直跟著我嗎?」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是沒什麼事。」艾央笑著說,上前跨了一步跟她並肩站著,「這雪裡有什麼東西嗎?你盯著看了這麼長時間,看到什麼了?」
米央沒吭聲,轉過身又看了起來。
「你叫央央嗎?」艾央輕聲問。
米央點點頭,沒有否認而且還說道,「對啊,我有兩個名字,一個是笑笑,一個是央央,跟你的名字一樣的字,很奇怪嗎?」
艾央點點頭,「何止有些奇怪,而且著更說明我們很有緣分,你看,你叫央央,我叫艾央,諧音愛央,我們是不是超級有緣分,這意思就是說我愛央,我愛你,說不定我們以後還真能在一起呢。」
米央看了他兩秒鐘,然後撇過臉,其實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她真的很詫異,天下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而且他的聲音還跟他那麼像,如果不是這容貌,她或許真的會以為他回來了,可惜他不是,縱然是他的眼睛跟他也很像,但是他不是他,不是。
「怎麼了?」艾央疑惑地看著她,「我說的不對嗎?」
「我還有事要回家了,不要再跟著我了。」米央說完大步離開。
「央央!」艾央慌忙叫道,這樣的稱呼放佛早就在他嘴邊掛著一樣,叫得那樣的順口流利。
米央猛然一顫,這樣的一聲叫喊,真的跟他太像太像了,難道眼前這個叫艾央的男人是他派來的嗎?vzbm。
見她不說話,艾央跑了兩步來到她跟前,「央央,我我,真的不能跟你交個朋友嗎?」
米央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觀察著他,不是他,怎麼會是他呢,就算是再像他也不是他,不是,「很抱歉,我不需要朋友。」
留下這樣一句話,她緊緊握著包沿著馬路跑了起來,眼淚不知不覺再次滑出眼眶,為什麼,為什麼非要遇到一個跟他那麼相似卻不是他的男人?
你是在考驗我嗎?一定是,你一定是在考驗我,對不對?你要看看我對你的愛是否是堅定的,看看我是否能夠經得起誘惑,對不對?你放心我不會被他迷惑的,不會,絕對不會,我會等你回來,一直等,哪怕是一輩子。
看著她跑開的背影,艾央笑著說了一句,「真是個傻女人!」
扭過臉才發現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他微微一愣,隨即收起笑容,表情再次變得冷冰冰的。
「你不用再裝了,好歹我們在一起也生活了二十年,就算是第一次第二次不敢肯定,但是第三次一定就能肯定,哥,我知道是你,不然一切不會那麼巧合,艾央,其實就是愛央,就算是你整了容,刻意改變自己說話的聲音,但是你的眼神不管怎麼改都是改不了的。」
艾央輕輕笑了下,「昶總裁可真有意思,如果你執意把我當成昶鈞我也無話可說,隨你的便,我還有事,今天就不陪你閒聊了。」
他說完就要離開,昶恆拉住了他的手臂,「哥,回家看看爸吧,他很想你。」
艾央略微頓了下,轉過身,「昶總裁請鬆開你的手。」
昶恆沒有鬆開,反而上前跨了一步緊緊抱住了他,「哥,你就別裝了,再裝都太沒意思了,我知道是你,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不願意回家,為何不願意跟我相認,但是我知道一定就是你,爸住院的那晚你去了醫院,對吧?爸醒來後一直看著窗戶,嘴裡叫著你的名字,起初我不相信,但是後來聯想了一些事情,我知道一定是你,你去了醫院,那晚上護士睡著了,所以她並沒有發現你進了病房,而且你是從窗戶進出的,也只有你能來去不留痕跡。」
「哥,三年了,不管什麼原因,你也該回家了,爸很想你,我也很想你,回家好嗎?你的房間我每天都給你打掃,不信你回去看看,絕對一塵不染,哥,大家都很想你,你就別再躲了,回家好嗎?」
艾央一直一動不動地站著,聽著他像個女人般不停地嘮叨著,到最後他實在忍不下去了,一把將他甩開,「我見過像女人的男人,卻沒見過像你這樣的。」
昶恆點點頭,表情也變得冰冷起來,瞪著他生氣地說,「這一切都歸功於你,我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你,你沒有資格這麼說我!我告訴你昶鈞,你就是個孬種,遇到事情不敢面對卻要換一張臉在我們周圍出現,有本事你就一輩子別出現,有本事你就一輩子別回來,有本事你就別去醫院看爸!」
艾央沒有理他,轉身離開。
「昶鈞,你就是個混蛋!」昶恆扯著嗓子大喊。
「老二,這胖子在跟誰說話呢?」昶星問。
昶月沒說話,眼睛一直盯著背對著他們離開的艾央,突然他加大油門,經過昶恆,猛然停在艾央的跟前。
「老二你幹什麼?」昶星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差點撞死他了。
昶月沒理他,推開車門站在艾央的跟前,低沉地叫了一句,「少爺。」
艾央沒吭聲,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繞開繼續向前走。
「少爺!」昶月又叫了一聲。
「少爺?」昶星也慌忙推開車門下去,沒錯,這背影看著是跟少爺很像,但是似乎又不怎麼像。
「老二你就別叫了,這個混蛋他不敢承認自己就是昶鈞,他就是個孬種,是個縮頭烏龜,你就別叫了,叫破嗓子他也裝作不認識你。」昶恆在後面喊道。
「真的是少爺?」昶星疑惑地皺起眉頭。
「少爺。」昶星跑上前拉住了艾央的胳膊,又慌忙鬆開手,朝昶月和昶恆喊道,「這哪裡是少爺,你們兩個是不是眼睛被糊住了。」
「你的眼睛才被狗屎糊住了,那不是哥是誰?笨蛋!」昶恆罵著走上前。
昶星疑惑地扭過臉盯著艾央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看了一遍後,搖搖頭,「看不出哪兒像,除了個頭,我還真沒看出來哪兒還跟少爺像。」
「你讓他說句話你聽聽。」昶恆說。
「說句話?」昶星皺了下眉頭,「老二,這真的是少爺嗎?」
昶月點點頭。
「既然老二都說是少爺了那就一定是少爺,只是少爺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在哪兒整的容,我去把醫院拆了,怎麼給你整成這樣子,簡直沒法看。」昶星說著伸出手準備去摸一下艾央這臉是真的還是假的,不料還沒摸到就被他扣住手腕,推了出去。
「如果你們再無理取鬧不要怪我不客氣!」
昶恆靠在車上,用小拇指捅了捅耳朵,歪著脖子看著他,「哥,你這聲音可真難聽,還是別捏著嗓子了,多難受。」
艾央看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們,拉了下大衣大步離開。
看著他走遠了,昶月這才開口,「胖子,少爺為何不認我們?」
昶恆搖搖頭,卻又輕聲說道,「不過我想是因為米央吧,她死了,所以少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所以他就整了容裝作誰都不認識。」
昶星一直瞇著眼睛看著遠處,還是不相信那就是少爺,「那真的是少爺嗎?你們到底肯不肯定?」
昶恆點點頭,「肯定是,只是他不願意認我們罷了,走吧,還是先去公司,要是公司被我搞垮他非吃了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