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戀一時間沒明白她的意思,不過停了一會兒她反應過來,「不是!不是!央央你千萬別想多了,才不是那個負心漢的兒子呢。舒骺豞曶」
米央輕輕笑了笑,相信她說的,因為這孩子跟他一點兒都不像,不過如果舒戀要是說是他的,她興許會相信,畢竟像他那樣處處留情,風流成性的男人這點事要是做不出來那就不是他了,手不自覺撫在腹部,她有些自嘲地笑了起來,原來自己跟季夢長得有些相像,所以他……
輕輕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她抬起頭看著舒戀,「你們兩個要去吃午飯嗎?我跟爸爸要去吃午飯,要不咱們一起吧?」
舒戀還沒來得及開口,舒盼就興奮地拍起了手,「好啊,好啊!」
米央笑了笑扭臉看著鍾印鴻,「爸爸,你不介意吧?」
「只要我的小公主開心,怎麼爸爸都高興,走吧,我們一起去吃飯,不過你們稍等一下,爸爸去開車。」
米央點點頭。
舒盼高興地拉住了她的手,「漂亮姐姐,我們去吃飯。」
「對啊,是不是很高興?」
「嗯,漂亮姐姐,寶寶非常非常的高興。」
舒戀一直看著鍾印鴻,突然問道,「央央,你爸爸真的是鍾印鴻局長嗎?」
米央一愣不解地看著她,「對啊,怎麼了?」
「他不是沒結婚嗎?怎麼有你這麼大一個女兒?你是他領養的嗎?」
米央抿著嘴笑著搖搖頭,「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再跟你說吧,車子來了,咱們上車吧。」
「叔叔,您真的就是鍾印鴻嗎?」到了酒店,舒戀盯著鍾印鴻又問了一遍。
鍾印鴻和米央對視都一臉的疑惑同時點點頭,「對啊,怎麼了?」
舒戀沒有回答他們,而是拉開包從裡面取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叔叔,您認識照片上的這個人嗎?」
鍾印鴻接過照片,立馬就叫出了一個名字,「石鐵!」
米央好奇地伸長脖子看著他手裡的照片,微微皺了下黛眉,「爸爸,這是誰啊?」
鍾印鴻笑著盯著照片,一臉自豪地回答,「這是你鐵伯伯,爸爸的戰友和同事,爸爸習慣稱他烙鐵。」
「烙鐵?」米央以為自己聽錯了。
鍾印鴻笑著點點頭,「沒錯,就是烙鐵的烙鐵,因為他這個人不但脾氣火爆,性子剛烈,就連嗓門都超級的大,而且又叫石鐵,石頭的石,鐵塊的鐵,所以戰友們就賜給了他這樣一個美稱烙鐵。」
「哦,原來是這樣,那戀戀你怎會有鐵叔叔的照片,難道你是鐵叔叔的女兒嗎?」米央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舒戀,驚喜地叫了起來,「你們肯定是父女對不對,你們長得好像耶。」
米央的話提醒了鍾印鴻,他慌忙抬起頭看著舒戀,「你是?」
舒戀笑笑,「叔叔,我就是您常說的那個我們雖從未謀面但卻是很好的朋友,小石。」
鍾印鴻一臉震驚地看著她,「你就是小石?烙鐵的女兒小石?」
舒戀笑著點點頭,淚水瞬間盈滿眼眶,伸出手緊緊擁抱了他,「叔叔,謝謝您,這麼多年如果不是您的鼓勵和幫助,我跟盼盼不可能活到今天,謝謝叔叔,謝謝您。」
鍾印鴻的眼睛裡也閃著晶瑩的淚花,對於當年石鐵犧牲的事情他一直耿耿於懷,知道他有一個女兒,但是在女兒十歲大的時候他跟妻子舒心離婚後女兒被舒心帶走,據說舒心帶著女兒移民到了國外,具體在哪兒誰都不知道,後來千方百計終於打聽到她的住處,才知道她已經另嫁他人,生育了一雙兒女,而她跟石鐵唯一的女兒離家出走了,那時候她才十五歲,唯一能聯繫上她的只有一個郵箱號,所以當年鍾印鴻只從舒心那裡得到了一個郵箱號。
「對不起,原諒叔叔這麼多年一直沒能找到你,讓你受委屈受苦了孩子。」
「叔叔,其實我一點兒也沒有受委屈,也沒受苦,真的沒有,真的。」
看著父親跟舒戀緊緊地抱著,就像是父女一樣地抱著,米央抿著嘴眼淚也在眼中打轉,她知道鐵叔叔跟小西哥哥一樣,都是為了社會的安定與和諧獻出了他們寶貴的生命,他們是值得所有的人敬仰的。
舒戀擦了擦眼淚慌忙鬆開手轉到舒盼這邊拉著他的手來到鍾印鴻的跟前,「來,盼盼,快點叫爺爺,好好謝謝爺爺,給你治病花的錢都是爺爺寄來的,如果不是爺爺,你現在--」話沒說完她再次捂著嘴哭了起來。
那段日子對她來說真的比噩夢還要恐懼,舒盼出生半年後,突然有一天發起了高燒,去醫院檢查,起初只是當做了一般的高燒來治療,但是一連幾天高燒一直不退,又換了一家醫院去檢查,結果是的了白血病,聽到這樣的結果,她當場就昏了過去。
醒來後她知道就算是再不願面對,她也必須面對,當時身邊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她更沒有錢,那時候她才二十歲,因為未婚先孕所以大學還沒畢業她就輟學了,所以沒有畢業證,找工作很多公司都不要她,到最後她真的已經走投無路,最後就差去夜總會當小姐了,那天晚上在電腦前查關於嬰兒白血病治療的一些資料,郵箱裡來了一封郵件,她以為是母親發來的,所以急忙打開,郵件內容是這樣的:
孩子你好,請允許叔叔這樣叫你,也允許我自稱是你的叔叔,我叫鍾印鴻,是你爸爸石鐵同志的戰友和同事,很遺憾地告訴你一件事情,但是孩子,叔叔希望你能堅強,而叔叔也相信你是堅強的!
孩子,一個月前你爸爸犧牲了,他去了一個叫做天堂的地方,但是孩子,你千萬不要難過,更不要悲傷,你要為你爸爸感到光榮和驕傲!
原諒叔叔直到現在才聯繫上你,原諒叔叔沒能保護好你爸爸,從今以後就讓叔叔做你的爸爸好嗎?叔叔會把你當做親生女兒來對待,叔叔希望你能回來,來到叔叔身邊,讓叔叔照顧你,保護你。
爸爸,爸爸,這是無數次在睡夢中都呢喃著的兩個字,一瞬間舒戀像是看到了光明與希望,就彷彿電腦那端那個她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叔叔真的就是她的爸爸一樣,所以很快她就回了信,內容是這樣的:
鍾叔叔您好,謝謝您!叔叔您的一句爸爸讓我的心真的跳得很快很快,放佛爸爸就在我身邊一樣。謝謝您告訴我這個消息,其實我已經在一個月前知道了,而且我也參加了爸爸的葬禮,雖然在我十歲的時候爸爸跟媽媽就離婚了,我跟著媽媽離開了爸爸,但是在我的心裡,我一直希望的是跟著爸爸,我愛爸爸,我為是他的女兒而無比的光榮與自豪!
鍾印鴻當時也在電腦前,所以很快他也就收到了舒戀的回信,又給他回了信,孩子,你記住雖然你失去了一個最愛你的爸爸,但是你還有一個爸爸,鍾爸爸,回來名羅市好嗎?爸爸在家等著你。
舒戀也很快回信了,叔叔,原諒小石無法叫您一聲爸爸,在小石心裡只有一個爸爸,唯一的爸爸。
鍾印鴻也給她回了信,沒關係孩子,那你就叫叔叔吧,但是不管怎樣叔叔都希望你能回來,你一個人在外面叔叔不放心,回來吧,讓叔叔照顧你,保護你,就像你爸爸以前那樣,好嗎?
這封信舒戀沒有回,一直到三天後,但是這三天之中,鍾印鴻每天都會在晚上的時候給她發一封郵件,每一封她都會看,而且很仔細地看,但是一封也沒有回,三天後的深夜,兒子已經睡了,打開電腦她這才鼓起勇氣給他發了一封郵件,很快郵件就回復了。
其實她不知道,這三天鐘印鴻幾乎一直守在電腦前,累了困了就趴電腦前休息一會兒,這天晚上他剛剛準備起身去躺衛生間,電腦響了一下來了一封新郵件,他顧不上去衛生間慌忙打開了郵件是她發來的。
那晚上,兩人用郵件一直聊到天亮,一夜之間,兩人一下子就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但是舒戀卻一直沒敢跟他說兒子得病的事情。直到兩天後,實在實在走投無路如果孩子再不做手術就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她這才鼓起勇氣跟他說了這件事。
一個小時後她收到了一條短信,提示卡裡到賬十萬元,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她就知道是誰打來的,接著又收到了一封郵件,短短的一行字,但是卻讓她一下子看到了光明和希望,但同時也讓她感動不已,只是一台電腦,兩個郵箱,從未謀面,短短的六天,但是他卻那麼信任她,相信她說的,一下子就打來了十萬,這對她來說,無疑是感動更是感激,那一行字就像是刻在了她心的磐石上一直到現在都清晰地還在。
孩子,有叔叔在,不要擔心也不要害怕!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四百零八天,一台電腦,兩個郵箱,跨越了千山萬水,連著兩個素未謀面的人,讓他們彼此的心緊緊,緊緊地連在一起。
四百零八天,四百零八封郵件,二十八筆共計一百零八萬元的匯款,沒有人知道這對於那時候的舒戀母子來說意味著什麼。
站在鍾印鴻的跟前,舒盼重重地跪在了地上,一連磕了三個響頭,說了三遍,「恩人爺爺,謝謝你!」恩人,這是他牙牙學語的時候最先會說的兩個字,這是在他躺在病床上舒戀每天都會跟他說的兩個字,現在他五歲半了,距離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已經整整四年,但是這兩個字依然還是舒戀每天都會提起的。
她時常對舒盼說的一句話就是,「兒子,等將來有一天我們見到恩人爺爺了,你一定要給恩人爺爺磕幾個響頭知道嗎?如果不是恩人爺爺,媽媽就再也看不到你了,你就再也不能叫媽媽了,知道嗎?」
這一跪,讓鍾印鴻再也忍不住潸然淚下,緊緊抱著懷裡的這個孩子,他低聲哽咽起來。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樣的場面,米央也忍不住淚如雨下,更別說站在旁邊的舒戀了,哭得是上氣不接下氣的。
「這--」酒店的服務生和廚師端著做好的菜走過來呢,見到這場面,一時間都愣住了。
米央慌忙擦了擦眼淚,笑著說道,「爸爸,戀戀還有寶寶你們都不要哭了,菜都上來了,今天是高興的日子大家應該高興才對。」
「對,對我們應該高興。」鍾印鴻也慌忙擦了擦眼淚,扶起懷裡的小傢伙,「爺爺給你擦擦眼淚,然後我們去洗洗手吃飯好不好?」
「好!」
舒戀擦了擦眼淚笑著揉了一下兒子的頭頂,「去跟爺爺洗洗手吧,然後回來吃飯。」
舒盼扭過臉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舒戀和米央,「媽媽,漂亮姐姐你們不洗手嗎?」
米央搖搖頭,「我們用濕巾擦擦手就行啦,你跟爺爺一起去洗手吧,記住要把臉蛋也洗洗喲,看看你跟個小花貓似的。」
舒盼一聽慌忙看向鍾印鴻,「恩人爺爺,寶寶像小花貓嗎?」
鍾印鴻點點頭,抱起他站起身,邊走邊說,「還很像呢,寶寶啊,爺爺告訴你,以後就叫爺爺,不帶前面倆字,記住了沒有?」
舒盼扭著身子看著舒戀,問道,「媽媽,恩人爺爺說以後只讓叫爺爺不讓帶恩人兩個字。」
舒戀笑著點點頭,「那你就聽爺爺的話吧。」
「嗯。」
「戀戀你多大了?」米央笑著問。
「二十五歲半,你二十二對吧?我剛才聽你說了一遍。」
「嗯,那你就是姐姐了。」
「什麼姐姐不姐姐的,你就叫我戀戀吧,我叫你央央。」veeg。
「好。」米央點點頭,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爸爸他們還沒有回來,她小聲問道,「戀戀,那寶寶的爸爸呢?你們沒有在一起嗎?」
舒戀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我也不怕你笑話我,跟你說實話吧,剛才跟你說的那個昶鈞是我的初戀男友,那時候我17歲,在我們戀愛的第二天就發生了關係,那是我的第一次,所以我就認定了他是我這輩子的依靠,因此對於他跟季夢交往跟我分手,我很傷心也很難過,整整一年辦我都鬱鬱寡歡的,而且還得了輕微的抑鬱症,好在那段時間胖子會不時地找我出去,安慰我,逗我開心,漸漸地我從分手的陰影中走出來,有一天同學們聚會,我喝多了,有幾個男同學要非禮我,他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將我救走了。」
說到這裡,舒戀的臉微微紅了起來,米央笑了笑,不用她說她也猜到下面發生什麼事了,唉!她在心裡輕輕歎了一口氣,女人啊都太傻,輕易就把自己給了一個男人,一個不懂得珍惜她的男人,所以說孩子是昶恆的,但是他應該不知道吧。
「媽媽,漂亮姐姐!」舒盼笑著跑了過來,一下子撲到了米央的懷裡,「漂亮姐姐,現在寶寶還像小花貓嗎?」
米央抿著嘴細細地看了一遍,笑著搖搖頭,「寶寶洗的真乾淨。」
「是爺爺洗的,爺爺洗的可乾淨了,你問問,還香香的呢。」
米央深吸了一口氣,「哇!真的好香呢。」
「媽媽也聞聞。」畢停停會。
「真的好香啊,有沒有謝謝爺爺呢?」
「謝了,而且還給爺爺親親了。」
「真的嗎?寶寶真懂事。」
「大家趕緊吃飯吧,飯菜都涼了。」米央笑著夾了一塊肉送到舒盼的嘴邊,「來吃塊雞肉。」
「小石,我剛才問寶寶了,你們現在是在外面租房子住,還是搬回來跟我們一起住吧,家裡還有好幾間空房間,你就跟寶寶回來一起住吧,這樣大家在一起也有個照應,我的心裡也能好受一些,這麼多年對於你爸爸犧牲的事情我一直耿耿於懷,所以--」
「爸爸,你就別說不開心的事情了,戀戀和寶寶今天就跟我們一起住,你就放心吧,寶寶,跟姐姐和爺爺一起住好不好?」
舒盼一聽高興得直拍手,「太棒了,太棒了,這樣每天都可以看到漂亮姐姐了,媽媽,好不好?」
米央笑著揉了揉揉他的小腦袋,「你媽媽肯定同意,不用問她啦,就這麼定了,現在我們開始吃飯吧,快點快點我都快要餓死了。」
舒戀也不好意思再推辭,笑著點點頭,端起桌上的紅酒,「謝謝鍾叔叔,謝謝央央,大恩不言謝,這杯酒我敬鍾叔叔。」
「我也要喝紅酒!」舒盼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真是吵。」昶恆不悅地皺了下眉頭,「哥,今天吃什麼?」
昶鈞搖搖頭,一聲不吭地坐在了椅子上,其實從昨天米央離開後他就一直這個表情,不死不活的,昶恆都恨不得給他兩巴掌讓他清醒清醒,可是他沒敢。
「我也要喝紅酒!」舒盼再次喊了起來。
米央笑著搖搖頭,擺了下手,「你好,給個空杯子吧,謝謝。」
「央央!」昶鈞突然叫了一聲,猛然扭過臉,一眼就看到不遠處的角落裡正一臉燦爛笑容的米央。
「央央?」昶恆疑惑地看了看周圍,「央央在哪兒?」
「央央!」昶鈞又叫了一聲,猛然站起身朝她走去。
「哥,哥!」昶恆也慌忙站起身,這才發現角落裡坐著的米央,重要的不是米央,而是那個女人。
「舒戀!」他吼了一聲。
舒戀剛喝完的酒杯還沒有來得及放在桌上,身後這樣一聲咋呼,嚇得她猛然一顫,被子華麗麗地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米央這才看到昶鈞正向這邊走來,看了他一眼,她若無其事地夾了一根青菜放進了口中,慢慢咀嚼著。13639396
舒盼有些生氣地狠狠瞪了昶恆一眼,說道,「媽媽,你不要害怕,有爺爺在,爺爺會保護我們的。」
舒戀不自然地笑著點點頭但還是緊張得要命,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他,真是的,死男人!
鍾印鴻扭過臉這才看到是昶鈞這個混蛋,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女兒一眼,見她正在吃東西,他也就明白她的心思了,「服務生換個杯子。」
昶鈞走到米央的身邊停了下來,小聲說道,「央央,我能跟你說幾句話嗎?」
米央沒理他,依然若無其事地夾著菜吃著。
「舒戀你給我出來!」昶恆生氣喊道。
鍾印鴻原本他還打算不搭理他們,但是此時終於忍無可忍,手使勁朝桌上一拍,站起身,「混賬東西,都給我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
「你--」昶恆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哼!」舒盼看了他一眼,撇過臉,「討厭的大叔,離我媽媽遠遠的,不然我讓爺爺打你,哼!」
「你--」昶恆氣得肺都快要炸了,小東西!
昶鈞深吸了一口氣扭臉看著鍾印鴻,「鍾叔叔,我就跟央央說幾句話,說完我就走。」
「央央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我保證說完就走,不打擾你們用餐。」
鍾印鴻看了他一眼,坐了下來,「不可能!央央小石我們吃飯,不用搭理他們。」
昶鈞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一直站在米央的身邊低頭看著她,其實她在低頭吃飯的時候餘光也一直在看著他的腳,看著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她突然覺得想笑,放下筷子她突然笑了起來。
一時間讓餐桌上的幾個人都呆住了,什麼情況?
不會是精神出問題了吧?這是昶恆的第一個反應。
但是笑著笑著眼淚卻滑出了她的眼眶,笑著接著停止。
「漂亮姐姐,你怎麼笑著笑著又突然哭了呢?」舒盼不解地看著她。
「姐姐沒事。」米央擦了擦眼淚笑著抬起頭,「爸爸,我跟他出去一下。」
鍾印鴻看了她幾秒鐘,最後點點頭,「去吧,爸爸等你回來一起吃飯。」
米央也笑著點點頭,站起身,看了昶鈞一眼,輕聲道,「走吧,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