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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情債 059 給我一周的時間 文 / 草荷女青

    昶鈞站在床邊看著她近似虔誠膜拜的姿勢,眼睛也不知不覺紅了起來。舒骺豞曶

    猶豫了一會兒他輕輕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將她軟弱無骨的身子抱了起來,緊緊抱在懷裡,感覺她的身體正在微微顫抖,他的心再次痛了起來。

    「請給我一些時間讓我處理好一切來娶你好嗎?」

    對於他的出現米央沒有絲毫的驚訝,也同樣對於他的這句話她也一樣沒有絲毫的驚訝,依然緊閉著眼睛,她沒有說一個字。

    「相信我不會讓你等太久,我會很盡快處理好一切,等我,好嗎?」

    米央依然沒吭聲,甚至連眼睛都閉得更緊了。

    「明天我要出差估計要一周才後能回來,所以這幾天不能來看你,照顧好自己不要再哭了知道嗎?你的眼睛剛剛好不能再流淚了,要開心點,像遇到我之前那樣開心,你就當我從來沒有出現過,也不要想肚子裡孩子的事情,等我出差回來處理好一切我就來提親,不管怎樣我都會讓你爺爺和爸爸媽媽同意我們結婚的。」

    米央一直閉著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進入了夢鄉。

    輕輕吻著她的額頭,昶鈞輕輕笑了笑,「你說你究竟是哪裡吸引了我,讓我越陷越深難以自拔,你這個小妖精,反正我不管了這輩子我就要定你了,我要做你一輩子的牛郎,一天的價格根據你的表現而定,所以你要努力表現知道嗎?否則一晚上一千萬。」

    自言自願說了半天,他這才停下來,看著她熟睡的模樣,再次在她的額頭吻了吻,小心翼翼將她放下,他轉身再次從窗戶上跳了出去。

    第二天米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12點,見她一直熟睡所以鍾鶴軒沒讓人叫醒她,醒來她才發現脖子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條項鏈,她輕輕笑了笑,還藍鑽的,這男人挺大方的,不過就這一顆鑽石就想讓她留下這個孩子嗎?不可能!他以為她跟其他的女人一樣看上了他的錢看上了他的容貌?他錯了!錢很重要但是有時候在她米央眼中一文不值。

    摘下項鏈扔進了抽屜裡,她從床上下來,拉開窗簾才知道不知何時天竟然飄起了雪花,洋洋灑灑的好美麗。

    「吱--」門從外面推開。

    她扭過臉,笑著看著門口。

    鍾鶴軒笑著站在門口,「醒了?終於睡飽了吧?餓不餓?趕緊洗洗去樓下吃飯,李嬸已經做好了午飯。」

    「爺爺,什麼時候開始下雪的?」

    「也沒多長時間,不過看這樣子一直下到晚上的話應該能下厚厚一層,也不知道你爸爸那邊冷不冷。」

    米央笑笑來到他身邊,「爺爺,您就不要擔心爸爸了,爸爸都是個大人了,他會照顧好自己的,我去洗洗然後下樓吃飯,等晚上下大雪的話咱們去院子裡堆雪人好不好?」

    「好,那你趕緊去洗洗,爺爺在樓下等你。」

    「嗯。」

    午飯後,米央沒有出門,一直窩在房間裡,看著外面越下越大的雪,她的心也跟著亂飛的雪花越來越亂,昨晚上他的話還清晰地在耳邊響著,但是她知道那些話不能當真,手再次撫在了腹部,她皺起了眉頭。

    寶寶,明天你就要離開媽媽的身體了,其實媽媽也捨不得你,媽媽會一直祈禱讓你去天堂,如果有來世請你一定不要再來找媽媽,找一個愛你的媽媽而不是像我這樣惡毒的媽媽,我不是個好媽媽所以也不配再做媽媽……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切放佛又回到了以前,安靜祥和,晚飯後米央照舊早早回了房間,因為明天要去做手術所以今晚無論如何她都必須早早睡著。

    也許是自我催眠的作用,所以躺在床上沒多久她就進入了夢鄉,一覺睡到天亮。

    早飯後米恩去上班了,家裡還是她跟鍾鶴軒。

    「爺爺,我上午想出去一趟,好不好?」

    鍾鶴軒收起手裡的報紙,抬起頭,「去哪兒啊?」

    「嗯--」米央想了想,「爺爺您就別問了好不好,總之央央會保護好自己的,中午就回來,您就不要讓帥子哥跟著我了,好不好?我想辦一些私事。」

    鍾鶴軒想了片刻,「那好,那你的手機要保持開機不許讓爺爺聯繫不上你。」

    「放心吧爺爺,只要您一打電話我立馬就接。」

    鍾鶴軒點點頭,「行,那你去玩吧,中午記得回來吃午飯。」

    「知道了爺爺,爺爺再見。」

    到了大門口,米央扭臉看了看院子,深吸了一口氣,爺爺,等中午回來後央央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您。

    不遠處的一輛車子裡,昶恆像個賊似的偷偷摸摸的,「鈞哥,嫂子出門了。」

    「就她自己?」

    「目前是。」

    「跟著她,保證她的安全。」

    「是。」

    一直走著出了別墅,到了大路上,米央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去市醫院。」

    「哥,嫂子上了出租車。」昶恆繼續報告。

    「跟著她,看她去幹什麼。」

    「是。」

    出租車很快就到了市醫院,付完錢下車,米央扭臉看了看身後的醫院,手再次撫在了腹部,寶寶,已經到醫院了,不過你不要擔心,媽媽會一直陪著你的。

    「哥,嫂子到了市醫院。」

    「醫院?」

    「是的,嫂子不會是要打胎吧?」昶恆隨口說了一句。

    「胡扯!應該是做檢查的,你跟緊她,如果有什麼情況立即向我匯報。」

    「哥,早知道我代你出差了,你留在這裡跟蹤嫂子,我跟你說這跟蹤人真不是件容易事,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

    「少他媽廢話一堆,趕緊給我跟緊了,如果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知道了。」昶恆掛了電話下了車,將墨鏡扶了扶,衣領拉了拉跟著米央進了醫院。

    「你好,請問做人流手術需要到哪兒掛號?」

    護士抬頭看了一眼米央,淡淡的地說道,「5號窗口去取號,8號窗口繳費,然後去三樓排隊等。」

    「好的,謝謝。」

    「胖子,什麼情況,她現在在幹什麼?」這次不等昶恆打去電話昶鈞的電話已經打了個過來。

    「我離得遠沒聽清楚她跟護士說的什麼,我這就去問,你等一下。」

    「嗨,美麗的小姐。」昶恆笑著趴在了桌子上。

    護士抬起頭看著他,臉上頓時笑成了花,一臉的嬌羞,「請問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小姐你不但人長得漂亮,就連聲音都這麼甜美。」

    小護士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低著頭小聲說,「先生您可真會誇人。」

    昶恆笑笑,「我說的是真的,我發誓我見過的女人中你是最美麗的聲音也最甜的。」

    電話那端昶鈞早已火冒三丈,憤怒地吼道,「該死!再廢話我回去讓你再也張不開嘴!」

    小護士看了一眼昶恆手裡發出聲音的手機,偷偷笑了起來。

    昶恆撇了一下嘴,一臉的無奈,「我弟弟就是這樣,美麗的小姐你不要介意。」

    小護士笑笑低下頭。

    昶恆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神情,接著笑著問,「美麗的小姐,剛剛那位戴著黑色帽子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小姐問你什麼了?」

    小護士略微頓了一下,說道,「她問我做人流要去哪個窗口掛號,怎麼,她是你女朋友嗎?」

    「像嗎?我還是單身呢,那你告訴她了嗎?」

    一聽他還是單身小護士的心跳更快了,慌忙說道,「我跟她說去5號窗口去取號,8號窗口繳費,然後去三樓排隊等。」

    「你--該死!」昶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氣得咬牙切齒,媽的說的還真清楚,他轉身向三樓跑去,邊跑邊講電話。

    「哥,嫂子要做人流手術。」

    「該死!如果孩子留不住小心我要了你的命!」昶鈞在電話那端罵道。

    「知道了。」昶恆掛了電話。

    死死地拿著單子緊緊抿著嘴坐在凳子上,米央緊張得要命,看著前面出來的一個年輕的女子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的樣子,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肚子也開始痛了起來。

    昶恆氣喘吁吁地跑到三樓,左右看了看,看到還在走廊裡坐著的米央,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停下來稍稍歇一下,「老天,幸好還來得及!」

    手不自覺地捂在了肚子上,米央緊緊咬著嘴唇閉上了眼睛,連昶恆站在她面前都沒有發現。

    「嫂子。」

    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米央赫然抬起頭,見到是昶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他是不是也來了,慌忙四處掃了一眼,發現沒有,她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沒吭聲依然安靜地坐在凳子上。

    「嫂子,鈞哥讓我來帶你回去。」

    米央故意沒聽明白他說的,淡淡地問,「請問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昶恆撇了一下臉重新看著她,「不管怎樣這個孩子都是無辜的,既然他已經來到,你就不能剝奪他看到這個世界的權利。」

    米央看了他一眼索性閉上了眼睛,「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請你離開不要打擾我。」

    昶恆笑了下點點頭,「好,既然這樣我也不拐彎抹角,鈞哥出差我想你也知道,至少需要一周才能回來,我的任務是在這一周中保護好你還有腹中孩子的安全,所以你不能打胎。」

    米央輕笑了一下睜開眼睛,「是嗎?你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算老幾?」

    「我什麼都不算,我只是聽鈞哥的吩咐,保護好你和腹中的孩子是我這一周唯一的任務。」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不,跟你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我已經說了保護你和腹中的孩子是我的任務,一周後鈞哥回來你想幹什麼我都不管也管不著,但是這一周我必須管,所以你現在必須跟我離開醫院。」

    米央瞥了一眼走廊那頭,笑著站起身,「我見過多管閒事的還沒見過你這樣的,見過自大的還沒見過你這樣的,你覺得你能阻止得了我嗎?」

    「我會用盡全力的。」

    「那就試試看。」

    「少爺,已經到了。」保鏢拉開車門。

    昶鈞低頭看了一眼手機,陰森著臉將它揣進口袋,下了車。

    冷眼掃了一眼周圍,他不悅地開口,「祝江呢?」

    「鈞少!」不遠處一個滿頭大汗的人跑向這邊,來不及喘一口氣慌忙解釋,「對不起,鈞少,剛才有些事情耽誤了,請鈞少原諒。」

    昶鈞瞥了他一眼,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抬起衣袖輕輕彈了一下不知何時沾上的一點灰塵,淡淡地開口,「江哥事務繁忙,理解,理解。」他的聲音很淡但是卻帶著濃濃危險的氣息。

    祝江一聽瞬間一身的冷汗慌忙低下頭,「對不起鈞哥,對不起鈞哥,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請鈞哥繞過我這一次。」

    「以後?」昶鈞輕輕地抬起頭,嘴角露出了一抹輕笑,認識他的人尤其是他手下的這些人,沒有人不知道這笑是什麼意思。

    「鈞哥饒命!」祝江「撲通」跪在了地上。

    昶鈞看了一眼遠處,接過旁邊保鏢遞來的一支煙,叼在嘴裡,淡淡地說了一句,「起來吧。」

    祝江似乎是不敢相信他就這樣饒了自己,依然跪在地上沒敢動。

    「如果不想起來那就跪著吧。」昶鈞又淡淡地說了一句,繞過他向前走去。

    祝江一聽這才敢站起身,慌忙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跟在他後面。

    「鈞少,最近查的緊,這批貨還沒能運出去。」

    昶鈞沒吭聲,掃了一眼周圍,「你最近添新人了?」

    祝江一愣,表情有些慌張。

    昶鈞扭臉看了他一眼,輕笑,「看來江哥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呆久了。」

    祝江一聽慌忙跑到他跟前,「不!不是這樣鈞少,這裡面確實來了一些新人,昨天剛剛到的,我還沒來得及跟您匯報呢。」

    「是嗎?」

    「是真的,真的。」

    昶鈞點點頭,「那好,你現在說我聽著,我要所有新人的詳細資料,說吧。」

    「這?」祝江有些為難地看著他。

    「怎麼?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看來新人還不少啊。」

    「不,不是鈞少,沒幾個,沒幾個,我先給你說這個吧。」祝江擺了一下手,不遠處穿著一身衣服戴著墨鏡的人跑了過來。

    「江哥,你叫我。」男人說道。

    祝江點點頭,介紹,「這是鈞少。」

    「鈞--」男人扭臉一個字還沒完全吐出口,一臉的驚訝,不過這樣的表情連一秒都沒有持續便消失殆盡。

    「鈞少好。」

    其實從他跑過來的時候昶鈞就已經認出他了,鍾印鴻!沒想到他竟然比他跑得還快,而且還混進了他的人裡,看來這次他是有備而來,而且他手下的人一定出了問題。

    祝江看了一眼昶鈞有些驚訝的表情,以為他也覺得這人不錯,他拍了拍鍾印鴻笑著說,「鈞少這個是昨天中午牛發介紹來的,您看看怎麼樣?雖然年紀大了些,不過身手還算不錯。」

    昶鈞剛張開嘴還未來得及說話,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鍾印鴻轉過身掏出手機,是昶恆打來的,瞬間一個邪惡的念頭在他的腦海裡形成。

    「哥,你給嫂子說吧,我說了她不聽。」昶恆真的是費盡了口舌到最後還是沒能將米央勸動,甚至到後來她壓根都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不搭理他,任他一個人像個小丑一樣說個不停,無奈他只好給昶鈞打去了電話。

    「你把電話給她。」昶鈞低聲說,似是可以壓低聲音,又似乎想讓身邊的某個人聽到一些東西。

    「鈞哥讓你接電話。」昶恆將電話遞到米央的跟前,然而米央壓根都沒聽見一般,依然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

    「哥,她不接電話。」

    昶鈞故意放大嗓門,說道,「你跟她說,我這裡昨天來了個新人,問她想不想聽聽他的聲音。」

    昶恆皺了下眉頭,心裡嘀咕,這鈞哥說什麼呢,不過他沒問還是把電話又遞給了米央,照著他的原話給她說了一遍,但是米央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放佛睡著了一樣。

    「哥,這法子不行,她還是不理我。」

    「把手機放在她耳邊,我想她能聽得進。」

    「哦。」昶恆看了眼米央,說道,「嫂子還是讓哥給你說話吧。」說著他將手機放在了她的耳邊。

    「你可以不說話,沒關係,你只要能聽到就好。」昶鈞說完轉過身,看著鍾印鴻問,「你叫什麼名字?」

    鍾印鴻看著他沒吭聲,沒想到這個祝江也是他的人,他肯定也認出他了,這下該怎麼辦?還是見機行事吧,只是他這是在給誰打電話呢?剛才他的話明顯是說給他聽的,莫非電話那端的人跟自己認識?會是誰呢?

    祝江扯了下他的衣服,低著頭小聲說,「鈞哥問你話呢。」

    「呃?」鍾印鴻愣了一下,「怎麼了江哥?」

    「鈞哥問你叫什麼名字?」

    「哦,我叫牛漢明,牛發是我表弟。」

    米央倏地睜開眼睛,一把奪過昶恆手裡的手機,站起身,「昶鈞你到底想幹什麼?」次邊我床。

    昶鈞笑了一下,「牛漢明,好名字,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下去吧。」

    「是,鈞少。」鍾印鴻轉身離開。13607702

    昶恆一臉不解地看著米央,心裡納悶,這鈞哥到底給她說了什麼,能讓她一下子不但睜開眼睛說話而且還看著有些氣憤,到底說了什麼呢?

    轉過身走了幾步,昶鈞低聲笑著說,「我不知道我想幹什麼這要看你想幹什麼了,我跟你說了一周後我就會回去處理好一切給你一個交代,今天才是第二天你就不乖了,不過沒事,我這次不生氣,只要你接下來這幾天乖乖的呆在家裡。」

    「不可能!」

    「是嗎?剛才的那個聲音我想你已經聽出來是誰了,所以不用我再告訴你他是誰了吧?」昶鈞笑著說,扭臉看著不遠處站得筆直的鍾印鴻,他輕輕扯了下嘴角,做什麼事情還真需要一些巧合才好。

    「你這個混蛋!如果你敢動我爸爸一下,我絕對不會饒過你!」

    米央如此憤怒的表情和這句話一下子就讓昶恆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來鍾印鴻現在在鈞哥的手裡,不過鈞哥還是不要做到那一步為好,不然就算是到最後魚死網破米央也不一定會把孩子留下。

    「乖乖聽話讓胖子送你回去,記住什麼都不要想,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我們的寶寶,這樣皆大歡喜不是很好嗎?我還有事就不跟你說了,記住晚上不許關機我要跟你說話。」不等米央說話昶鈞已經掛了電話,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

    央央,我不想走到那一步,所以,請你不要逼我,我既然說過愛你照顧你一輩子我昶鈞就一定能說到做到,但是這樣的前提是你必須乖乖聽話。

    「鈞少。」祝江叫了一聲。

    昶鈞收起笑容冷冷地看著他,「把那個牛漢明叫到我房間來,我想跟他單獨談談。」

    祝江一愣笑著說,「鈞少是不是也覺得這個人不錯,我也覺得不錯,雖然年紀大了些,不過身板還挺硬。」

    昶鈞撇了一下嘴,媽的,把條子都引到窩裡來了還跟個笨蛋一樣,這話他沒說出口,因為他不清楚周圍的這些人中到底還有多少個跟鍾印鴻一樣的人,甚至更不清楚到底這裡的人中又有多少跟鍾印鴻一樣的人,在還沒有查清楚之前,他絕對不可以打草驚蛇。

    「鈞少,您這一路奔波肯定很勞累,要不您先休息一下,這個地方也沒什麼好的酒店,如果鈞少您不覺得委屈的話,就去我那裡,我叫來倆人給你按摩按摩,然後吃些東西,等吃完飯我再把牛漢明給您帶去,您看行嗎?」祝江笑著說。

    看著他那滿嘴的黃牙,一臉的橫肉,昶鈞真想一巴掌抽死他,如果不是他在這一帶還有些名頭,他早一槍崩了這個整天只知道吃喝嫖賭眼睛被糞糊了的混蛋,他略微掃了一眼嗯了一聲。

    祝江笑了一下小跑著前面帶路。

    「鈞少,這裡不比名羅市,讓您受委屈了,請--」祝江推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瞥了一眼這比自己住的地方還要豪華百倍的別墅,昶鈞瞬間皺起了眉頭,看來這個混蛋這些年沒少撈油水。

    「鈞少好!」一聲齊喊嚇了昶鈞一跳,不過好在只是心裡咯登了一下沒有表現出來,放眼望去他再次唏噓,這簡直就是宮殿,堪比古代君王的皇宮!粗略估計了一下,就這兩側站著的下人也有百十號人,看來這祝江的生活不但奢華而且還糜爛!

    保鏢接過他披在身上的大衣和手套抱在懷裡,站在一旁也掃了一眼周圍。

    見昶鈞有些呆愣,祝江笑著道,「鈞少這邊請。」

    祝江帶著昶鈞到了一個房間,瞥了一眼房間,昶鈞微微點了下頭,環境還不錯,看來比上次去的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好多了,至少能休息好。

    「鈞少這是您的房間,您看一下是否滿意,如果有什麼地方我沒想到的還請您提出來,我馬上改。」

    「沒事了,你去忙吧,我洗一下。」昶鈞淡淡地說。

    祝江使了個眼色,從外面進來了三個絕色美女,「這位就是鈞少。」

    「鈞少好。」三女子同時說道。

    昶鈞正在解西服扣子,聽到聲音扭過臉,對著三個女人上下挨個掃了一遍,指著中間的一個,「她留下,其他的出去。」

    「鈞少,還是都留下來吧,她們可以給您按按腿,捶捶背,捏捏肩,您這一路奔波肯定渾身疲乏,按摩按摩舒服,她們可是這裡最好的按摩師。」祝江笑著說。

    「那既然是江哥的一番美意我哪有再推辭的道理,那都留下吧,說實在的還真腰酸背疼的。」昶鈞說著扭氣了脖子。

    「都好好伺候鈞少,那鈞少您休息一下,我去準備午飯,到時候再來叫您。」

    昶鈞擺了擺手。

    祝江先出了房間,跟著的是昶鈞來隨身帶著的四名保鏢。

    關上門後,祝江笑著對四人說,「你們四位也都休息一下吧,鈞少在我這裡絕對安全,你們的房間我也準備好了,在這邊。」

    「不必了。」其中一人淡淡地說了一句,四人分成兩組各站在門的兩側。

    祝江笑了下,「那好,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我就在下面。」轉過臉他在心裡罵道,裝什麼裝不就是一個看門狗嗎,老子是看在昶鈞的面子上才跟你們客氣幾句,否則老子連看都不願看你們這群狗一眼。

    見昶鈞正在解扣子,一女子笑著上前,甜甜地說,「鈞少,我給您解扣子吧。」

    「我給您捶捶背。」另一女子見狀慌忙也湊上前。

    另外一個也不甘示弱,「鈞少,我給您捏捏腿。」

    昶鈞面無表情地抬起頭,三人同時站住。

    「都多大了?」

    「十八。」

    「十九。」

    「十七。」

    三人幾乎同時回答。

    「一個一個說。」昶鈞不悅地開口,將西服脫掉隨手扔在一旁,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雙腳習慣性翹在了跟前的茶几上,扯著領帶鬆了鬆。

    「鈞少,我十八歲。」

    「鈞少,我十九歲。」

    「鈞少,我十七歲。」三人依次又重新回答了一遍。

    「十八,十九,十七。」昶鈞似是在琢磨什麼,沉默了幾秒抬起頭,「不用我教都知道該怎麼做吧?」

    「是。」三人齊聲回答。

    昶鈞伸了一下手,「那就開始吧。」接著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三人似乎是沒聽明白,相互看了看,眼中都有些不解。

    抬眸看了一眼沒動靜的三人,他動了下身體,「忘了該怎麼做了嗎?還用我再說一遍嗎?」

    「不,不用。」其中一個女人慌忙回答,然後急忙去拉裙子的拉鏈,另兩個見狀也都慌忙去脫衣服。

    昶鈞輕扯了一下嘴角,一臉的鄙夷,然後低頭重新看著手機,進入寫信息頁面,略微想了片刻寫道:央央,請給我一周的時間好嗎?就一周,如果一周後你執意還要打掉孩子的話我絕對不會再強求你留下他。

    很快米央就回短信了,就三個字:不可能!

    為什麼?昶鈞也迅速發了三個字過去。

    最多三天時間,三天後我見不到我爸爸,我一定去醫院打了他。

    昶鈞略微想了想,回了一個字:好。

    三個女人脫的是一絲不掛站在他的跟前等了好一會兒一直見他低頭弄手機,其中一個大膽的小聲叫了一句,「鈞少。」

    昶鈞頭也不抬,問道,「嗯,都準備好了?」

    「是,準備好了。」

    「十分鐘時間去洗乾淨,記住,是乾淨!」最後兩個字昶鈞刻意念得很重。

    三女人相互又看了一眼,幾乎是衝刺,紛紛向浴室衝去。

    「來人。」昶鈞喊了一聲。

    門推開,進來一個保鏢,「少爺,有何吩咐?」

    昶鈞笑了下,「老規矩,你懂得。」

    保鏢也略微笑了下點點頭,走到窗前將窗簾拉上,瞬間,房間裡漆黑一片。

    「少爺,那我先出去。」v5z4。

    「嗯。」昶鈞點點頭,點起了一支煙,在黑暗的房間裡一顆紅點不停地閃爍著,看著讓人難免浮想翩翩,心生畏懼。

    門拉開,射進來一束光亮,接著門關上,但是沒過兩分鐘,門推開又關上,似乎進來了一個人。

    「準備好了嗎?」黑暗中昶鈞低低問了一句。

    「是,少爺。」有人應了一聲。

    接著有亮光從浴室射出來,緊接著是女人的一聲尖叫。

    「別叫。」只聽見有女人低聲呵斥。

    接著一個**的美人出現在了燈光下,看著房間裡那個紅點,她小聲叫道,「鈞少?」

    昶鈞撇嘴笑了下,「怎麼,這樣就害怕了?」

    「沒有鈞少,只是房間一時間有些黑不是很適應。」

    「把燈關了。」

    「啪!」一聲後,房間裡再次漆黑一片,除了那個紅點外,什麼都看不見。

    沒聽見有動靜,昶鈞按滅煙頭,冷聲道,「怎麼?難道你們的江哥沒有跟你們說過我喜歡神秘的感覺嗎?如果害怕的話,請離開。」

    「不!不!不是的鈞少,只是一時間沒有適應過來,我們不害怕,不害怕。」一個女人急忙說道,她們三個都很清楚如果就這樣離開的後果是什麼,那只有死路一條,而且還死的很那看,相反如果今天伺候好了鈞少,興許被他看上這樣飛上枝頭變鳳凰也是有可能的,聽說八年前在這裡有一個十八歲的女人就幸運地被他看上後來成為了他唯一愛過的女人,只是那個女人卻紅顏薄命四年前死於一場車禍,所以她們中的每一個人都希望自己也可以成為跟那個女人一樣幸運的女人。

    「很好,都躺到床上去,我不喜歡站著。」

    「是,是。」三個女人摸索著到了足足有五米寬的大床上。

    靠在沙發上,聽著讓人反胃的聲音,昶鈞第一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些年自己竟然是在這樣的一個個女人的身上馳騁過,現在想想都讓他噁心無比。

    閉著眼睛他想起八年前在這裡遇到季夢的情形,那年他十八歲,第一次代父親來這裡檢查,那時候也是祝江管著這裡,當天晚上他正準備睡覺,一個穿著性感睡裙但是卻一臉恐懼的女人被帶到了他的房間。

    只是一眼,他就認定了她是他的女人,因為她的那雙美得不可思議的眸子像極了十歲那年他見過的那雙眸子。

    當晚他要了她,第二天離開將她也帶走了,還有她年僅十歲的妹妹。

    後來他才知道,其實她就是十歲那年他遇到的那個女孩,他早已忘記她長什麼樣子,卻惟獨忘不了那雙眸子,甚至現在,他也絲毫想不起來季夢的樣子,但是那雙眼睛他卻依然記得,甚至此時就在他的眼前輕輕地眨著。

    原本是想著季夢的,他的眼前卻忽然跳出了米央的模樣,她瞪著憤怒的眸子看著他,放佛要把他吃了一樣。

    猛然睜開眼睛,周圍漆黑一片,他這才知道剛才自己那是幻覺,耳邊讓人作嘔的叫聲越來越大,他有些煩躁地用手堵住了耳朵,再次閉上了眼睛,然而眼前再次浮現米央的模樣,只是這次她不再瞪著眼睛看著他,因為她的眼睛被纏著紗布,而且紗布上浸滿了鮮紅的血。

    昶鈞倏地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流淚了,還掛在臉上尚未滑下。

    伸出手輕輕擦了下,他將沾著眼淚的手指放進口中,輕輕舔了一下,是甜的,原來別人說的如果心裡想著念著一個人的時候會默默流淚,但是流的淚確實甜的。

    他承認一開始對她完全是抱著玩玩的態度,而這還是因為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和她有著跟季夢極其相似的雙眸,但是後來,他知道自己已經悄悄陷了進去,甚至到現在已經不能自拔。

    可是,對她的感情跟對季夢的完全不一樣,他不知道究竟對她和對季夢哪個才是愛,甚至他不知道到底什麼才是愛,而且現在這樣執意讓他留下孩子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愛她,還是因為那個孩子。

    正在他呆愣的時候,外面嘈雜的聲音傳來,他慌忙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到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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