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又重新打開,紀宛瑩站在你門口,但是她的身後卻是米恩。舒骺豞曶
見米恩站在那裡,昶鈞略微有些意外,不過隨即他的表情又恢復了正常,平靜地站在那裡看著她們。
「請問兩位有什麼事?」一警察問。
「稍等一下,我幾句話要跟這位先生說。」米恩說道,然後上前走了一步,「昶總裁,我想跟你談一談。」
似乎她的話就在他的意料中一樣,昶鈞看了一眼身邊的警察,笑了下,「很抱歉米總,我怕現在恐怕不行……」
米恩明白他的意思,略微想了片刻,「那我等你從警察局出來,醫院對面的咖啡館,我等你,不見不散。」說完,不等昶鈞說話,她便轉身離開。
真是個反應迅速的女人,昶鈞在心裡說了一句
紀宛瑩扭臉看了看米恩,又看了看昶鈞,不懂為何她要跟他談話,談什麼?是關於央央的嗎?
「鈞……」她叫了一聲。
「放心,我沒事。」
「我不知道恩姨找你有什麼事,所以我——」
昶鈞笑了下,「我想應該也是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吧,放心,我什麼都沒做,所以你不必擔心什麼。」
「嗯,我知道這件事肯定跟你沒關係,那你注意安全,沒事的話給我打電話。」
警察局裡,昶鈞的半個身子都陷在了柔軟的沙發裡,雙腿華麗麗地翹在眼前的茶几上,嘴裡叼著煙,悠閒地抽著,還不時哼幾句小曲,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放佛這裡就是他的辦公室一樣的隨意自在,站在一旁的警員不時皺皺眉頭,不時張張嘴,但是終究還是沒說什麼,除了這樣站著還是站著。
終於,一支煙抽完了,他這才動了下身體,彎腰將煙蒂按在茶几上的煙缸裡,不錯,還算有些素質,卻一不小心瞥見了油亮皮鞋上不知何時蹭上的一些灰,他不悅地皺了下眉頭,抬眸掃視了一圈簡陋的辦公室,目光停留在門口的衣架上,然後伸出手指了下,「把那個拿過來。」
警員看了眼衣架,又看了看他翹在茶几上的腳,會意,慌忙拿起毛巾陪著笑臉雙手遞過去,「鈞少,您的毛巾。」
「是擦鞋布!」
「對,是擦鞋布,不是毛巾。」
昶鈞瞥了他一眼,索性靠在了沙發裡,指了指自己的皮鞋。
「匡當!」門被人一腳踹開。
昶鈞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來了,死胖子,這是警察局不是家裡,他在心裡罵了一句。
「混蛋,還不趕緊給我哥擦皮鞋!」昶恆喝道。
警員攥了下拳頭,在心裡罵道,媽的,都是什麼人呢,撒野都撒到警察局來了,如果不是看在你老子的面子上,老子還懶得搭理你們呢,擦鞋,你以為老子是擦皮鞋的?門兒都沒,你們最好別落在老子手裡。
「不用了。」昶鈞抽回腳,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氣很大度地說,「鞋回去我自己擦,叫你們的局長過來親自給我賠不是今天的事情就算了,我還有事,沒時間陪你們在這裡浪費。」
「這個……」警員為難地看著他。
「怎麼,不想去?那好,胖子,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住在這裡了,你找幾個人把這裡好好收拾一下,下午我要在這裡召開公司高層會議。」
「是,鈞哥,我這就去。」
「別,別,鈞少,我們局長真的在外地開會,是真的,我沒騙你。」
昶鈞扭臉看著他,一副深表懷疑的眼神。
「是真的,我們局長真的在外地開會。」警員再次解釋。
「在哪兒?」
「這個是機密,我也不知道。」
昶鈞笑了笑,扭過臉,「既然你們局長不親自來給我賠不是,那麼我也不勉強,胖子,還愣什麼,下午三點半的會議如果你敢給我耽誤了,小心你的腦袋!」
「是,我馬上就去準備。」
「鈞少,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們局長真的去外地開會了。」
看情形鍾印鴻真的不在名羅市,如此說來邊境傳來的消息沒錯,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他!看來事情比他的想像要複雜了很多,此時昶鈞才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己犯了一個幾乎致命的錯誤,那就是不該跟紀宛瑩有關係,更重要的是,不應該對米央動了情。
「既然這樣我也不為難你,但是回來轉告你們局長,這件事我昶鈞不會就這麼算了。」
「一定,一定。」
臨走,昶鈞又環視了一圈辦公室,嘖了嘖嘴,「說實在話,你們局長的辦公室還少了幾樣東西。」
「什麼東西?鈞少您說,我回來一定轉告我們局長,警民一家嘛,你們的意見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有什麼意見您提,我一定轉告。」
「胖子。」
「哥。」
「鍾局長的辦公室如此簡陋,你難道不覺得少些什麼嗎?」
昶恆一愣,隨即笑著點頭,「哥說得對,下午我就安排。」
「記住,錦旗不能少。」
「那寫什麼字呢?」昶恆笑著問。
昶鈞歪著腦袋想了片刻,一拍腦門,「就寫,警民一家親,應該不錯吧警察同志。」
警員一愣慌忙點頭,「很好,很好。」心裡卻說,警察要是跟你們這種無賴親的話,那就天下大亂了,可是這也只能心裡說說,不能說出來,誰不知道昶世在名羅市的地位,就算是鍾局現在在局裡的話也會對這種人客氣三分的。
昶恆壞笑著點點頭,「好,就寫警民一家親,這件事哥你就放心吧,保證令你滿意。」
「很好。」昶鈞點點頭,抽出了一支煙,昶恆慌忙給他點著,小聲問,「哥,就這樣走了?」
昶鈞揚手給了他一巴掌,「不走難道你要住在這裡嗎?笨蛋!」
離開了警察局,昶鈞忽然想起在醫院的時候米恩跟他說的話,她會找自己聊什麼呢?無疑是關於米央的事情,但是她想知道什麼呢?她是個極其聰明的女人,所以跟她談話,他還真的有些壓力。
「哥,咱去哪兒?」
「回家洗去這一身晦氣。」
昶恆點點頭,發動了車子。
「哥,看樣子鍾印鴻真的不在名羅市。」
昶鈞略微點了點頭。
「那他真的是去開會了嗎?」
「看情形不是,讓我好好理理思路,有些亂。」
兩個小時後,昶鈞收拾完畢,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二十分了。
「你不用跟我一起了,我自己開車。」臨出門,他對昶恆交代。
「我不用去公司了?」
「誰說的?」
昶恆不解地看著他,「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有些事情要處理,公司那邊就交給你了,把會議記錄整理一份交給我。」昶鈞說著人已經到了停在門前的車子旁,「鑰匙給我。」
昶恆把鑰匙扔過去,卻又問,「你這是去幹什麼?為什麼不讓我跟著。」
「那這樣,你代我去辦這件事,我去公司,你覺得如何?」
昶恆一聽這語氣,再看這表情,慌忙笑著搖頭,「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去公司。」
昶鈞沒搭理他,拉開車門坐進去,「對了,如果晚上我回來晚的話,你做好飯給小想送去。」
「哦,好吧,做什麼?」
「隨便,你做什麼她吃什麼。」
「有你這話一切都沒問題,放心,保準不會給你丟面子,你就放心去吧。」
昶鈞關上車門發動了車子。
昶恆歎了一口氣,感慨,「唉,這輩子注定要被這個傢伙折磨死。」
他的話剛落,只見昶鈞搖下車窗,叫了一聲,「胖子。」
昶恆嚇了一跳,瞬間一身冷汗,愣了一秒慌忙上前,「呃?怎麼了哥?」
「記住,不許跟小想吵架,聽到沒?」
「放心,我不會跟她一般見識,畢竟我是當哥哥的嘛,還是個男子漢,這個哥你就放一百個心。」
昶鈞點點頭搖上車窗。
昶恆轉過身,拍了拍胸口,「懸啊,幸好聲音小,否則就——」
「胖子!」這話還沒說完,身後聲音再起。
昶恆猛然顫抖了一下,咬了下牙,心想這下子死定了。
「你幹什麼呢?」昶鈞坐在車子裡不耐煩地喊了一聲。
昶恆慌忙扭過臉,笑著說,「沒,沒幹什麼,哥,又有什麼交代的?」
「怎麼?不耐煩?」昶鈞靠在車座上,滴了兩滴眼藥水,閉上眼睛,這一夜沒休息好,眼睛都酸澀的要命,看來今晚該好好睡一覺了,不然等明天到了那邊更不可能睡好了。
「怎麼會呢哥,你看我這嘴巴,都是這嘴巴的問題。」說著他揚起手就要去打自己的嘴巴,昶鈞懶得睜開眼睛,一想起那個人極有可能是鍾印鴻他就心煩,這輩子最討厭條子,卻偏偏惹上了條子!
「哥,還滴嗎?我幫你。」昶恆看了他一眼,笑著上前。
昶鈞緩緩睜開眼睛,擦了一下,不悅地看了他一眼,「錦旗的事情別忘了,你要是把這件事給我搞砸了,小心我饒不了你。」
昶恆立馬笑著保證,「哥你就放心,我保證讓你滿意。」
「告訴邊境暫且停止活動,等我明天到了再說。」
昶恆一聽,立馬收起笑臉,一臉的嚴肅,「哥,明天去邊境?」
「是,剛剛決定的,你去安排一下,記住,不能讓小想知道這件事,不然她又要跟著去。」
「這個我明白,那如果她問起來怎麼辦?還有瑩瑩。」
昶鈞有些不高興地看著他,語氣輕佻,「瑩瑩?你叫得還挺順口的。」
「不是的,哥,我,你——」
「好了,該怎麼說你自己想,總之我要的是結果,過程不重要。」昶鈞看了他一眼沒再交代什麼,開車離開了住所,這次確定他出了大門,昶恆才拍了拍劇烈跳動的心口,徹底鬆了一口氣,「幸好有驚無險,否則又要挨罵了,只是要用什麼辦法才能讓季想不跟著呢?這可事件讓人頭疼的事情,必須好好琢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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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對面的咖啡館裡,米恩已經等候多時,再次抬腕看了看時間,她有些急躁地看了眼門口,恰恰昶鈞走進來。
看見米恩,他一臉歉意,連忙道歉,「很抱歉米總,事情處理得有些麻煩,讓您久等了。」
米恩輕輕扯了下嘴角,這樣的理由似乎合情合理,但是他不知道,其實他從幾點幾分從警察局出來,什麼時候到的家,甚至什麼時候出的門她都清清楚楚的,「昶總裁坐。」
「喝些什麼?」
昶鈞看了看她眼前的杯子,笑著說,「跟您的一樣就行,我來叫,今天讓米總久等應該罰,這次我請客,您就不要跟我客氣了,服務生,再來兩杯咖啡。」
「跟這位女士的一樣,對嗎?」服務生笑著問。
昶鈞笑笑,「是的,你很聰明。」
很快咖啡就端上來了,昶鈞示意先給米恩,然後笑著說,「米總您的咖啡已經涼了就不要再喝了,對身體不好,換上這杯熱的吧。」
米恩微微一愣,剛才她還在納悶什麼時候他這個人有一次喝兩杯咖啡的習慣,沒想到是給她叫的,她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下,「謝謝。」
「米總您客氣了,雖然我們算不上朋友,但是也算是商業上的合作夥伴,再說您是瑩瑩的恩姨,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昶鈞點到為止的話讓米恩又是一怔,難道他已經猜到了自己今天找他的目的嗎?
她笑了笑,端起咖啡輕啜了一口,「說到瑩瑩,我還真該跟昶總裁說一句,瑩瑩是個好姑娘,還請你能好好對她,雖然有時候她任性了些,但是絕對是個好孩子。」
「這個當然,她是我女朋友,女朋友就是需要捧在手心裡呵護的,我是個男人,我懂得。」
「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米恩輕聲道,低頭輕攪著杯子裡的咖啡,不知為何此時心裡稍稍有些不舒服,剛才央央在昏迷中不是很清楚的幾句話到現在還讓她滿心的疑惑,她寧願相信那是自己聽錯了。
昶鈞笑了下,也輕啜了口咖啡,然後看了眼腕表,這才開口,「不知道米總今天找我有什麼事要跟我說,還請您直說,不必有所顧慮。」
米恩輕輕抿了抿嘴,抬眸看著他,頓了有三秒鐘,「其實我今天找你是因為央央的事情。」
「米小姐?」昶鈞一怔,神情有些慌張,難道她出事了嗎?剛才瑩瑩說她突然昏倒,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了?」
他慌張的神情悉數落入米恩的眸底,憑她的直覺,他對央央絕對有想法,再次想到晁東中午的話,現在米恩可以肯定他對央央絕對有想法,而且他跟央央之間絕對發生一些事情,一些她這個做母親的,甚至鴻哥和爸都不知道的事情,而這件事情或許超出了她的想像,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不然央央不可能剛才在昏迷中怕成那樣子。
「她現在已經沒事了,剛剛吃過藥睡下。」
昶鈞暗暗鬆了一口氣,「哦,米總您有什麼想知道的請問,我昶鈞知道的一定全部相告。」
米恩點點頭,直奔主題,「我想知道,在央央出事前你們之間為何發生爭吵,內容是什麼。」
昶鈞微愣了一下,雖然這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他還是沒料到她如此的一針見血。
不等他猶豫,米恩又說道,「請跟我說實話,我想你應該理解我作為一個母親的心情。」
昶鈞點點頭,「我能理解,米小姐出了這樣的事情,換做是誰都不好受,雖然我跟她還不算是朋友,但是我一樣深感遺憾。」
「請不要轉移話題,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昨天晚上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爭吵?」
昶鈞扯了下嘴角,一副很難為的樣子,「米總,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還是覺得——」
「昶總裁,我們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請你直接回答就行。」
「好。」昶鈞一副無奈的神情歎了一口氣,「這件事還要從差不多一個月前說起。」
「一個月前你跟央央就認識?」
昶鈞點點頭,「確切說也就二十多天吧,大概是米小姐訂婚的那兩天,這件事情我不知道是否應該跟你說,但是我覺得還是應該由米小姐說比較合適,所以我只能跟你說昨天晚上的事情。」
米恩張了下嘴,「好,那就說昨天晚上的事情。」
「米總是否記得我送米小姐回家的那天晚上。」
「記得,你說央央在ktv喝醉了,正好碰到她,把她送回來,這件事我還要謝謝你。」
「那晚上其實在我送她回家之前,我帶著她去了麗煌雨酒店。」
「你說什麼?」米恩差點沒站起來。
相對米恩的激動,昶鈞倒很平靜,他笑了笑,「米總您不要著急,我想您應該是想多了,當時米小姐吐了我一身,她自己也一身的污穢,我帶著她去酒店洗了洗,不過到酒店她已經清醒了,您放心,我沒有對她做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情,我這個人雖然名聲不好,但是也懂得分寸,在說米小姐是瑩瑩的妹妹,我是瑩瑩的男朋友,這點我還沒忘記。」
米恩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對於自己的失態,她尷尬地笑了下,「很抱歉,我有些失態了。」
昶鈞回了她一個燦爛的笑,「我能理解,畢竟您是米小姐的母親,而且像米小姐這樣聰明美麗的女孩子,哪個男人能不動心呢,我承認,我確實對她動過邪念,那次我在酒吧碰到她,當時她喝醉了,我也喝了些酒,所以,對那件事情我很抱歉,不過幸好沒有造成錯誤。」
昶鈞主動提起晁東說的那件事倒讓米恩對他的看法轉變了一些,但是她不知道,這就是這個男人,他總是能通過一點聯想到很多還未或者已經發生但是他還尚且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他總是能恰到好處地將自己不利的局面扭轉。
「這件事小東跟我說過,不管怎樣我還是要提醒你,你現在的身份是瑩瑩的男朋友,對央央,你只能有兄長的心思,其他的不可以有。」
昶鈞有些尷尬地笑了下,點點頭,似乎為了掩蓋自己的心虛,他端起咖啡啜了一口,「咖啡涼了,服務生,換一下咖啡。」
「好的,兩位稍等。」
一時間兩人都看著窗外沉默起來,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似乎在思索著該如何進行著下面的談話。
「我還是接著剛才沒說完的說吧。」昶鈞首先開口。
米恩微愣了一下,笑著點頭,「你繼續。」
「其實我們爭吵的根本是因為三套衣服,就是米小姐弄髒我的那身衣服,和我後來又讓人送來的她的一身和我的一身衣服,在酒店的時候我們因為兩句話吵了起來,我一生氣就告訴她,三套衣服二十萬,讓她在一個月內還給我,她說我敲詐勒索。」說到這裡昶鈞尷尬地笑了笑看了眼米恩。
米恩沒吭聲,很耐心的樣子看著他,聽他所謂的解釋,衣服二十萬甚至三十萬都不重要,重要的為題是她現在想知道這件事到底跟他與央央爭吵有什麼聯繫。
很起們就。昶鈞當然知道她想知道什麼,而他也知道究竟該怎樣說才能讓她的思路跟著他的步子走,他繼續說道,「我承認確實有些敲詐勒索的意味,不過這真的只是我的玩笑話。」
正在此時,服務生有些不合時宜地走過來。
「先生您的咖啡。」
「謝謝。」
「女士您的咖啡。」
「謝謝。」
昶鈞端起咖啡輕啜了一口,繼續說,「接著就是第二天,米小姐過生日,我去了又提前離開,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正好第二天碰到她跟瑩瑩在商場逛,我想請她們吃飯,對生日我提前離開的事情賠不是,她們答應了,但誰知瑩瑩又接到了她媽媽的電話離開,所以就剩下我們兩個,起初米小姐推辭說瑩瑩沒在就改天再約,但是我已經訂好了酒店,所以她也沒再推辭,我開車帶著她去酒店,半路提起飯錢這回事,她說這頓飯是我提出的請客,不許算在她的頭上,我當時真的覺得她很可愛,所以就想跟她開個玩笑,誰知我們就又提起了衣服的事情——」
話到這裡,米恩算是明白了,原來爭吵是因為這。
「然後我們就爭吵了幾句,她讓停車,我停車讓她下去,然後我就離開,不曾想離開後她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早知道會這樣,我怎麼也不會停車的,對不起。」說完,昶鈞一臉的自責,不過這是他發自內心的,他真的很自責,自責如果當時他能夠再堅持向前走一段距離,停在比較繁華的路段,她也就不會出事了。
米恩笑了下,「昶總裁不用自責,這不是你的錯,我女兒的脾氣我很瞭解,她想做的事情一般人很難阻止,這件事情我想警察一定會查清楚,不管是什麼人都要繩之以法,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耽誤你寶貴的時間真的很抱歉,如果改天有機會,再表達我的歉意。」
說著她低頭看了眼時間,心想這會兒央央應該醒來了吧,如果看不到自己她肯定又著急了,她一臉歉意站起身,「實在抱歉昶總裁,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恐怕央央這會兒已經醒了,現在她看不見東西,如果再聽不到我的聲音肯定會著急的,所以……」
昶鈞也慌忙站起身,笑著說,「那你趕緊去吧,別讓她等著急了,我們改天再聊,代我向米小姐問好,祝她早日康復。」
米恩點點頭,拿起包,笑了笑,「那我就先離開了,賬單已經買過,今天還是我請客比較合適,今天我說話有讓昶總裁感覺難為情或者說得罪的地方,還請你能見諒,央央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我的情緒很激動,所以難免有些急躁,還請原諒。」
「米總言重了,米小姐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很難過,如果有什麼能需要我幫忙的,您儘管說,畢竟將來我們也是一家人,央央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這句話昶鈞說得很含糊,可以有兩種理解,米恩是個聰明的女人,所以她當然知道他的話中話,但是她更願意相信他說的是他跟瑩瑩日後結婚他們成為一家人。
她笑著點點頭,「當然,央央是瑩瑩的妹妹,將來也就是你的妹妹。」
昶鈞笑了笑沒再說話。
離開咖啡館,米恩幾乎是一路小跑到了醫院,正好趕上米央醒來。
「爺爺。」米央叫了一聲,想坐起來,自看不見東西開始,她就超級沒有安全感,一會兒聽不到聲音她就害怕的要命。
鍾鶴軒慌忙從椅子上起來,彎腰拉住她的手,將她扶起來靠在床頭,「爺爺在呢,你摸摸是不是?」
米央伸出手摸了摸笑著點點頭,「央央以為爺爺不在呢。」
鍾鶴軒心疼地看著她,知道她沒有安全感,畢竟如果換做是自己什麼都看不見也會沒有安全感的,所以他一早就決定了,如果不是非要離開這個房間,他是絕對不會離開的,「傻丫頭,爺爺怎麼會不在呢,放心吧,爺爺一直都在。」upzl。
「媽媽呢?」
「你說呢?」米恩氣喘吁吁地出現在門口。
「爸,我回來了。」
鍾鶴軒點點頭,鬆開米央。
米恩放下包快速走到床邊,伸手將女兒抱在懷裡,笑著問,「是不是媽媽?」
米央點點頭,準確無誤地在她的臉頰親了一口,「嗯,空氣中飄散的味道就是媽媽的味道,當然是媽媽。」
「是嗎?那你說說媽媽的味道是什麼樣的味道?」
米央歪著頭想了片刻,「媽媽的味道就是跟爺爺和爸爸的味道不一樣的味道,總之不管是媽媽的味道還是爸爸爺爺的味道,只需要吸一下鼻子就能認出來是誰。」
米恩心疼地在她的頭頂親吻了幾下,「傻孩子……」
「媽媽,小東哥哥呢?小東哥哥離開了嗎?」
米恩看了看房間沒看到晁東,剛準備張嘴,鍾鶴軒說道,「你小東哥哥去熱餃子了,你呀,沒吃午飯也害得大伙都沒吃午飯,現在餓了嗎?」
「對不起爺爺,對不起媽媽,都是央央不好,對不起。」米央自責不已,她知道都是自己不好,不但沒保護好自己還讓家人為自己擔心勞累,她真的不是個好孩子,不是個好女兒,不是個好孫女。
鍾鶴軒歎了一口氣坐在床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央央,爺爺沒有要怪你,更沒有責備你的意思,但是爺爺要跟你說,央央,你已經是個大人了,已經二十二歲了,不管你做了什麼事情爺爺都希望你能夠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以及做這件事可能有可能帶來的後果,這就行了,爺爺還有你爸爸媽媽不會去過多干涉你,但是有時候我們還是要管一些事情,畢竟你還小,社會太複雜,很多人很多事情你都不瞭解。」
「很多時候爺爺就在想,如果你要是個平常人家的孩子那該多好,這樣你就不用受這麼多委屈,承受這麼多壓力了。」
米央搖搖頭,鬆開米恩摟住了鍾鶴軒,「沒有爺爺,央央一點兒都不覺得委屈,相反央央為是您的孫女,是爸爸媽媽的女兒而感到驕傲與自豪,央央知道,央央很任性,時常惹爺爺和爸爸媽媽生氣,央央不是個好孩子,而且央央還做了很多讓爺爺爸爸媽媽生氣的事情,對不起,央央以後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鍾鶴軒眨了眨氤氳的雙眸,緊緊抱著她點點頭,「嗯,爺爺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爺爺知道。」
米恩慌忙擦了擦眼淚笑著站起身,「爸,您看您跟央央,這都是怎麼了,說什麼呢,快點,小東已經把餃子打熱好了,我們開始吃飯了,等一會兒吃完飯我再去買些食材,然後回家做晚飯,央央想吃什麼呢?」
晁東剛才就過來了,但是一直沒進去,米恩說話他這才笑著上前,「爺爺,央央該洗手吃餃子了。」
鍾鶴軒也擦了擦眼淚鬆開手,「好,爺爺去打水,然後給我的寶貝孫女洗洗手。」
「嗯,謝謝爺爺,我們要吃餃子了耶,太棒了,爺爺,媽媽我愛你們,也愛小東哥哥!」
她的話剛落,晁東的臉瞬間漲紅,而這一幕恰恰又被米恩看到,她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傻丫頭,都這麼大的人了,到現在依然沒有點兒分寸,唉,孩子們的事情還是由他們吧。
飯後,鍾鶴軒跟米央講他在旅遊中的奇聞奇事,米恩和晁東離開了醫院,去買食材準備做晚飯,不過這晚飯估計也吃成夜宵了。
米恩推著晁東走在熱鬧的大街上,兩人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所以從醫院出來就一直沉默。
「小東。」她終於輕叫了一聲。
「嗯,恩姨。」
米恩笑了笑,「小東,恩姨問你,你是不是喜歡央央?」13544603
晁東沒有猶豫,笑著點點頭,「恩姨,確切說我愛央央,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變過。」
「那如果央央以後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美麗漂亮了你還會像以前那樣愛她嗎?」
「恩姨,您是看著我跟小西央央長大的,您還不瞭解我嗎?不管央央變成什麼樣子,都不能改變我對她的感情,只要央央願意,我會疼她愛她讓她幸福一輩子的。」
米恩抿著嘴點點頭,眼淚瞬間盈滿眼眶,有晁東這樣一個懂事的孩子愛著她,她這個做母親的應該高興,也應該放心了,「小東,有你這話恩姨就放心了,你放心,恩姨大力支持你們。」
有了米恩這句話,再加上之前父親的話,晁東對自己更加有信心了,「謝謝恩姨,我會努力讓央央也愛上我的,我有這個信心。」
米恩笑著撫摸了一下他的頭頂,「傻孩子,恩姨也對你有信心,但是這件事恩姨只能說盡力去撮合你們,你也知道央央很任性,所以不管你們最後是否能走到一起,恩姨都希望你們這幾個孩子能夠快快樂樂平平安安的,小西已經離開了,恩姨真的不想再看到你們誰再出什麼事,所以,恩姨想了很久,等央央好了以後,恩姨想送她去國外讀書。」
晁東沉默了一會兒,笑了笑,「恩姨,我明白您的意思,如果可以,我會陪央央一起去國外讀書。」
有了晁東的話,米恩的心這才算是放回了心裡,接下來,她該處理其他應該處理的事情了,在鴻哥回來之前她要把這些事情都處理完,這樣他們一家就可以去過他們想要過的生活了。
「小東,恩姨問你,你知道央央跟昶鈞之間的一些事情嗎?」
晁東微愣了一下,搖搖頭,「不是很清楚,但是似乎早些時間他們就認識。」
「哦,我還以為央央跟你提過他們之間的事情呢。」
「怎麼了恩姨,央央跟昶鈞之間有什麼事情瞞著您嗎?」
米恩搖搖頭,原本她以為晁東會知道一些事情,但是現在看來他跟她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如此說來,央央跟昶鈞之間的事情一定很嚴重,不然她不可能藏在心裡連小東都不告訴,不管怎樣這件事她一定會查清楚,「我也不知道,感覺應該有些事情,央央這孩子從小到大被你叔叔我們兩個管得太嚴了,有些事情她不敢跟我們說,我還以為她會跟你說呢,既然沒說我想應該也沒什麼事吧,沒事了,咱們趕緊去超市買東西,回去做些好吃的,給你爸爸打電話讓他別做晚飯了,做好你給他送回去。」
「行。」
———喜歡請支持———
「哥!」
昶鈞正在沙發上擺弄手機,昶恆的一聲鬼一般的吼叫嚇了他一跳,站起身不由分說給了他兩巴掌,警告,「下次再這樣,小心我把你趕出去。」
昶恆委屈地揉了揉腦袋,一臉無辜地將手機遞到某人面前。
「幹什麼?」昶鈞瞥了一眼手機,懶得看一眼,轉身準備坐下。
昶恆依然揚著手,「你自己看看。」
昶鈞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地接過手機,嘴上依然嘟囔道,「有什麼好看的。」
「16點10分到賬20萬,什麼意思?」
昶恆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誰欠你錢不成?」
「沒有啊,沒人欠我錢。」
「那這是什麼情況?反正是現在你的賬戶裡到賬20萬,雖然不多,但也不是個小數目,會不會是誰打錯了?」昶恆疑惑地看著他。
昶鈞搖搖頭,也是一臉的疑惑,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定睛一看,是米恩打來的。
米恩?他的腦子迅速轉了兩圈,一下子明白了這20萬是怎麼回事。
「米總好。」
「很抱歉又打擾昶總裁了,我就是詢問一下20萬是否收到。」
「原來是米總打的,我還正在納悶怎麼會到賬20萬呢,不知道米總打來這20萬,所為何事?」
米恩笑了笑,「我替央央跟你說聲抱歉,欠你的衣服錢這麼晚才還,真的很抱歉,央央很不懂事,還請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只要確定錢已經到賬我就放心了,今天時間也晚了,就不打擾昶總裁了,再見。」
絲毫不給昶鈞說話的機會,米恩迅速掛了電話,然後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央央,錢媽媽已經還過了,從現在開始,媽媽希望你能夠把媽媽不僅僅當做是媽媽,還要當做是可以說心裡話的朋友,不管什麼事情媽媽都希望你能夠跟媽媽說。」
「恩姨,恩姨。」晁東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米恩這才回過神,慌忙收起手機,出了廚房。
看著昶鈞呆愣的模樣,昶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哥,什麼情況?」
昶鈞沒吭聲,盯著他看了足足有五分鐘,突然轉身向樓上走去。
昶恆追著屁股後喊道,「哥,哥,到底什麼情況啊,為何米恩會給你打20萬?她欠你錢嗎?」
「關你屁事!」此時昶鈞的心情糟糕透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低估了米恩這個女人,他明白她的意思,同時他也不得不再次佩服她,如果她不是鍾印鴻的妻子,或許她可以成為他生意上最好的合作夥伴。
昶恆悻悻地轉過身,小聲嘟囔,「不說拉倒,反正你不說我早晚也能查到。」
「你說什麼?」昶鈞倏地陰著臉轉過身,盯著他。
昶恆扮了個鬼臉,陪著笑臉轉過臉,「沒說什麼,哥,沒事我出去一趟,你晚上就先睡吧,拜拜。」說完他就要逃離,但是,能逃得走嗎?
「你給我站住!」身後一聲冷喝,昶恆瞬間定住,就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樣,不但身體僵硬,跨出的一隻腳半空懸著,就連表情也都僵住,呼吸也都屏住。
足足有十秒鐘,他才小心翼翼地將抬起的腳輕輕放下,咧著嘴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緩緩轉過身,「哥,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不管用什麼辦法,我下周必須跟紀宛瑩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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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郎究竟想要幹什麼呢?大家猜猜看o(n_n)o~~訂閱呢,留言呢,鼓勵呢?青需要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