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胖妃傾城,魔君好難纏

龍騰世紀 第202章 文 / 沈芊羽

    原來心被/插入匕首時這般寒涼,白薇望著白風,看著他痛苦的有些猙獰的臉?

    這就是他一心尋死的理由麼??

    血順著心口滴滴答答的落下,白薇抬手落在他的手腕上,望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問道「為什麼?」

    白風的身子猶如風燭殘年的老人,彷彿下一刻就會失去呼吸,白薇也許一個指頭都能碾死他?然而她想知道為什麼??他不是說相信她麼??為什麼還要對她動手???

    「薇兒……不要憎恨白族……你若想憎恨,就憎恨我好了……」這樣至少也是記得他的?至少偶爾也會想起他這個人的存在,至少他不會徹底湮滅在她的記憶裡?

    白薇看著他,眸光漸冷「我的生命中只有朋友和敵人?你要與我為敵??」她感受到她的每一次心跳都貼近冰冷的匕首,一直將她的心冰凍?

    「我不恨你?因為你根本不值得我恨?」白薇怒極,心底的傷感如水一般瀰漫開來?她對白風,自始至終都是不一樣的??既然他決定親手毀掉,她又有什麼好留戀??

    白風僵住,他的手在匕首上不斷顫抖,直到猶如落葉一般緩緩倒了下去?

    「風哥哥?」白影臉色陡變,就撲了過來,白薇身子一個踉蹌,後退一步,白風望著她,眼底的光彩是絕望,歉疚,悲傷,無助,他一直望著她,眼角滑落一滴淚來?

    他不願看到白薇和白族反目,如果非要一個人去承擔後果,他來承擔好了,他為一切仇恨買單?然而她冷冷的看著他,沒有感情,沒有溫柔……亦沒有明媚?

    似乎很久以前,她對著他笑,叫他「白風」喜歡給他翻白眼……那樣的日子,終究一去不復返了啊……為什麼會變成這種結局??如果重來一次,他還是會將匕首插入她的心臟?總有一個人要成為仇恨的犧牲品,他不是最合適的人麼?他是個廢物罷了……

    他眼底的光彩一點點暗淡下去。

    白薇冷然的眸底越來越亮了,亮的如同妖鬼?

    心很痛……也許只是匕首插入心臟的痛楚,必須是?

    「風哥哥?」白影悲傷的哭聲傳來,白風緩緩伸了伸手,用盡力氣道「不要報仇了……薇兒,不是兇手……仇,我已經報了……」

    「風哥哥?」白影哭的悲痛,外面澎湃的殺意頓時凝滯,而後驀地變成遮天蔽日的傷感,傷感的連每一片葉子都似乎在哭泣……

    白薇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胸口氤氳的血將衣襟上的薔薇染成血色,分外妖異……

    她轉身走了出去,指尖有血滴落,圍在外面的白族子弟在看到白薇時沖天的怒火與恨意騰的爆出,濃重的向白薇撲來?

    她淺色的衣衫被染上血色的華彩,立在門前,眸光冰冷,然心是痛的,那匕首險些割斷她的心脈,白風是真的想殺了她的?

    身後白影淒楚的哭聲伴著揚起的風飄出去很遠,白薇想人終會死的,誰也不能得永生,她不會可憐任何一個死去的人,因為總有一天,自己也會化成一抔黃土?

    「是她害死了白風???」殺意沖天的白族子弟悲痛大呼?

    「殺了這個妖女??」

    「滅族大恨,不共戴天??」

    白薇冷眼望著眼前悲憤的目光,突然覺得,愚昧的人最可恨?他們要逼著她成為真正的敵人嗎??

    「殺了她??她是兇手??」身後傳來範梅尖聲的大叫,刺耳難聽。

    「白薇?你要血債血還??」白芷咬牙切齒大叫。

    「薇兒??」驚呼聲傳來,白薇冷然抬眼,匆匆走來的身影幾乎讓她冷笑了,她自有記憶便不知親情為何物?唯一給她親情的娘親至今未醒,第一個對她好的人是花錦年,然後她才有了一切?

    可笑,她的親情竟然要依附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男子??

    「薇兒,你怎麼能做出這麼糊塗的事來?你糊塗啊?」多年不見,白印堂的第一句話便是責備她糊塗??

    白薇冷笑出聲「你算個什麼東西,也來訓我??」

    白印堂臉色陡變,看著白薇冷銳的眼只覺從頭涼到腳??這還是他那個癡傻蠢笨的女兒麼??

    「你?你放肆??」白印堂雖震驚確也驚怒,白薇竟然敢如此對她說話?簡直是放肆極了??

    白薇冷笑「憑你們也想攔住我??」她本身有傷沒有痊癒,此時又心臟遭受重創,白薇不知道支撐自己的意志是什麼??

    她無論如何都不要在白芷面前露出一絲怯弱?多年後再見,她就是站在雲端?她就是要囂張放肆?她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什麼才叫自作孽不可活??10sv0。

    「抓住她?」有人怒喝一聲,旋即所有的身影向白薇撲來?白薇微微閉上眼睛,終究還是要動手的?若是動手便是你死我活了?

    呵,什麼誤會?結果一樣?

    「都退下?」涼涼的聲音冷若冰雪,玄奧莫測的大蘊沉沉壓了下來,所有人的氣息皆是一滯,白薇冷冷睜開眼,她以為他不會出手?

    立在虛空的少年,有著漆黑如墨夜的瞳眸,望著白薇淡淡道「你走-」

    「白羽哥?」眾人驚呼。

    白薇隨手一收,范梅和白芷被她扯了過來?

    「把她們放下?」白羽淡淡開口。

    「我若說不呢??」白薇冷冷回擊,她從不想將關係僵硬到這種地步?然而現實迫她,她也沒有什麼好顧忌?

    她必須帶走范梅母女,跪在娘親的床前懺悔認錯?

    「放下她們?」白羽重複了一遍,面無表情。

    白薇倔強的冷冷盯著她,堅決不妥協?

    白羽一步踏入她面前,黑漆漆的瞳眸閃爍著怒火,離的近了才發現那怒意滔天,只因太過幽深太過漆黑,令人無法發覺?

    白薇冷眼看著她,血不斷自胸口湧出,兩個人之間瀰漫著肅殺與血腥氣,誰都不退讓一步?

    「我沒必要等你恢復,現在就可以殺了你?」白羽冷然的盯著白薇?

    「殺啊?」她不想再將這種關係牽扯下去,早死早超生?她盯著他,冷然強絕,白羽眼底洶湧出暴怒,一把抓住她身形一掠消失在原地,白薇只覺胸口痛的連呼吸都困難,回過神已被他按在樹上,兩個人的距離近的近乎曖昧,然那插在胸口的匕首確因為他的接近一點點刺深她的心臟?

    白薇冷冷盯著他,匕首的寒意直達心底。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白羽眼底的怒火竟有著妖異的亮光,情緒如海浪翻湧,恨不能撕裂她的身子「你就這麼想和我為敵??你就這麼想讓我恨你???」

    他的怒火來的太過洶湧,白薇簡直無法在那種強大的怒意下呼吸。

    她何曾想過要和他為敵??這一切根本不是她所預料??

    什麼解釋都是無力蒼白的,他若不信,她說什麼都是狡辯?

    白薇微微揚起下巴,冷冷盯著他「既然如此,殺了我?這樣你就可以不恨了不是嗎??」

    白羽想若是不恨了,那麼剩下的是什麼??是什麼讓他恨的如此深沉??是什麼??是當年不經意間的心靈悸動,是最初萌發的情感,是無數無數日夜的輾轉反側形成的心結?沒有恨剩下的竟都是愛了……他竟然是愛著她的?愛到恨不得殺死她?

    他望著她冷絕至極的神情心突然徹徹底底的痛了,比插入她心臟的匕首還痛?

    週身的大蘊瘋狂旋轉,他漆黑的瞳眸突然閃過一絲光,如淚一般轉瞬即逝。

    「好?我殺了你?」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而後身子靠近,唇落在她的唇上,涼若冰雪,他的手臂收緊,白薇便跌入她的懷抱,白薇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脈斷裂的聲音,她愕然的瞪著他,唇角滑落一滴血來。

    天地大蘊旋轉,風起葉落,這本是唯美的一幕,確淒絕的令人心痛?

    他的睫是緊閉的,這樣近的距離看,這個少年的出色一覽無餘,然白薇此時此刻確沒了欣賞的心情,唇上傳來的感覺竟都是血的味道……很澀……很苦……

    綺羅玉陡然輕顫起來,旋即恐怖的波動砰的瀰漫出來,緊貼的兩個人陡然被分開,白羽的身子竟在那恐怖的威壓下直接重重的飛了出去?

    天地間,狂風止,大蘊凝滯?

    一柄折扇掃出凌厲的弧度,陡然向白羽切去?那種力量幾乎是無法躲避?即便強如白羽在那樣恐怖的力量之下也無還手之力?

    「噗」冷絕的光沒入白羽的身體,白薇的身子一顫,一把抓住花錦年「不要殺他……」白的出去的。

    花錦年陡然回身,泛紫的瞳眸深深,繾綣著恐怖的風暴,確溫溫潤潤吐出冷絕的字眼「他必死??」

    白薇臉色蒼白,搖搖欲墜「花錦年……我求你?」算了,還是算了……這一切真的都是個誤會啊?白族至此,已經凋零,若是白羽死了,這一族真的要滅絕了?

    她終究還是流著白家的血脈……終究還是無法狠心?白風已經死了,難道讓白羽也在她面前死去??這兩個人,都是不同的?

    花錦年盯著她,良久吐出一個字,確有著咬牙切齒的味道「好」

    ******

    白薇醒來時,心口還是痛的,但是至少證明她沒死?在花錦年手裡,她估摸著也死不了?一根銀針刺了過來,直直的插入她的胸口,白薇吃痛大叫了一聲,立時怒視身側的人?

    「好痛……」白薇在看到花錦年深深的瞳眸時,口氣立刻軟了?現在的花錦年好可怕,讓她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的感覺?

    話音一落,又一根銀針落了下來,白薇這次真的是被刺的沒脾氣了?

    他出手,快,狠,准?隔著薄薄的衣料,準確的刺到了她的血位,心是疼的,那樣深的刀口,要怎樣久的時間才能癒合?白薇驀地想起白羽那個冰冷的吻來,帶著一抹決絕的意味,若不是花錦年出現,她必死-?最後死在他的懷裡……

    又一陣劇痛傳來,白薇驀地從遐思中回過神,確看到花錦年幽深的風暴迭起的眸,不由腦袋一大,怯怯道「你生氣啦……」

    「我看起來像在生氣?」他揚唇竟然笑了起來,那張容顏笑起來美若天人,確讓白薇覺著腦袋發麻,還不如生氣呢?

    「這是有原因的……」她還是有必要再解釋一下,否則他若真的震怒,自己的小心肝可受不了?

    「嗯,說」他抬手,指尖落在銀針上,輕輕旋轉,白薇感受到一陣細密的疼,心想若是他震怒之下,一掌把銀針拍進去,那還了得??可是這樣的事又該從何說起??說她對白風是不同的?或者對白羽也是不同的……

    「花錦年……我現在頭也痛心也痛全身都痛……」她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努力擺出一副虛弱的模樣,甚至討好的抬手抱住他的手像個小動物似的蹭啊蹭啊的,企圖博取某人的同情。

    「嘴也痛??」他俯身靠近,怒火在眼底流轉,白薇立刻懨懨道「嘴不痛……」

    「那就好好說?」他下達命令,白薇心想她怎麼這麼可憐啊,都傷成這樣了,人家根本不關心不理睬的。

    「其實嘴也很痛……」她實在不知從何說起,怯怯弱弱的冒出一句,頓時覺得整個房間如墜冰窖,他抬指落在她的唇上聲音撩撩「你可以再痛一點……」

    「啊?」白薇傻了沒反應過來,他的身子已經壓了過來,唇瓣嘶磨,帶著懲罰的怒火?這下白薇真的痛了……就連大腦也開始窒息的要痛死了?

    「我說……」實在受不住,她求饒的溢出一絲聲音,他的眸子更幽深了,確收回身子,又恢復了方纔的模樣,確冷銳的可怕。

    白薇的臉色通紅,看人家面不改色的模樣,心想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想到白風,想到白羽,白薇覺著心裡複雜的像是要揉捏出個什麼東西來,良久開口,確說出一句讓花錦年唇角微抽的話來「在我還是個胖仔的時候……」

    於是這樣那樣,那樣這樣,白薇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半響花錦年淡淡開口「死的好?」

    「……」不要說這麼黑心的話,白風的死讓她真的有種無法言喻的傷感?

    「繼續說」他的臉色似乎少了那麼一絲絲慍怒,抬手又開始轉動白薇心口的銀針,白薇被他轉的心跳飛速,至於白羽……實在是不知從何說起啊,她對白羽,本來並無什麼特殊的情感,可是想到那個涼薄的吻,白薇就覺著,她和白羽果然有些貓膩?

    「不說了?」白薇突然來了脾氣?有些事越說越黑好不好?「你乾脆一針扎死我好了,我也好早死早超生,最好下輩子投胎做男人?」

    看她突然來了脾氣,花錦年的指尖微頓,慵慵懶懶道「我這一針自然不比人家那一刀,切不斷心脈傷不到心」這話怎麼就有些醋溜溜的味道,白薇看他面無表情的容顏,心道莫不是他醋了?

    「上一次我如何說的?」他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眸光微閃,隨手將銀針清除,帶出幾縷血跡來,指尖一彈血跡化作虛無。

    「上一次?」她有些腦子不靈光,見他眸光壓了過來,立刻腦袋靈光了「下不為例?」

    他驀地笑了,俯身雙臂撐在她枕側,一雙眸子因笑而生輝,確讓白薇覺得似乎有些不妙。

    「既然薇兒如此期待知道後果,我自然是卻之不恭的」

    這兩句話是不是中間省略過渡然後轉折了??白薇臉色唰的紅了,驚駭的瞪大眼睛道「花錦年,你是君子不能趁人之危?」

    他的笑猶如暗夜下的妖精,一雙眸光越發的瀲灩,抬手落在白薇的下巴聲音撩撩「薇兒倒是說說,我怎麼個趁人之危了?」

    白薇想和他說話真的好鬱悶好鬱悶,危險的氣息猶在,讓她覺著此時的花錦年是個沒人姓的魔神,避之猶恐不及~?

    「我錯了……」識時務者為俊傑?白薇討好道「我錯了還不成?絕對下不為例了?」

    「還有下次?」他唇角微抬,有了威脅的意味。

    「沒有了沒有了?」她立刻道。

    他俯身落在她的唇上,長吻細膩,不同剛才的狂風暴雨,這一次清風和月,溫柔若水「若有下次,薇兒只需試試……」

    白薇想她若非腦袋抽掉了,就一定一定不會去試的?她看著他的眼,打了個寒顫?

    花錦年揚唇輕笑起來,已然起身執扇輕搖,似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笑意盈盈慵慵懶懶「天色已晚,薇兒還需早些休息才是?」白薇看他笑得實在不似生氣,這才斗膽冒出一句「你也需早些休息才是」文縐縐的好要命?

    花錦年笑的越發迷人了「如此,甚好」

    欸?她是否不小心說錯了什麼??

    他將她撈在懷裡,側身躺了下去,白薇覺著她果然是說錯了什麼??然靠在他懷裡,她的心似乎不那麼痛了……她實在疲憊,緩緩睡熟……

    花錦年的眸子在暗色的夜裡漸漸璀璨,白羽麼……他倒要看看,他是怎麼個不同法?

    ******

    男人心,海底針,咩哈哈,俺似乎不小心又虐了一下~~加更章節在下午,寶兒們晚上看最妙,俺遠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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