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白薇極不厭煩的問出一個把人氣得吐血的問題,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倉迦青筋暴突「好狗不擋道,麻煩讓一讓?」
「你說什麼?」倉迦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一瞬間向四周瀰漫開來,受牽連著無數。
白薇心中陡然一驚,此人是連花錦年都能傷到的存在,莫說她如今實力不濟,就算當真達到了天階,也不過被他視為螻蟻般的存在-?
白薇勉強抵擋住那洶湧的殺意,姓子確又倔勁上來「你這麼好心情,居然還讓我再說一遍??」白薇冷笑蹙眉。
倉迦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女人好大本事,竟然將他氣的夠嗆。
興許這樣的話說給別人聽,別人打一架便算了,可是他是倉迦,而白薇前世是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王妃,當年他說東她不敢往西,他說跪著她不敢站著,如今居然敢對她說出這樣混賬的話來,他又如何不氣??
「白薇,你越來越長記姓了啊?」倉迦說出的每一個字都似帶著一把凌厲的刀子,惡狠狠的割在白薇身上,白薇有些不耐煩「這樣說-,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誰?更不可能和你有什麼瓜葛,拜託你離我遠點?」
一個叱吒風雲的魔王竟然被當眾斥責出這樣的話來,倉迦再不動怒那他就不是倉迦了?
他的動作又何其快??殺死白薇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來的容易?即使靈澈知他動手,然他的動作已在靈澈感知之時侵入白薇身前?
這是何樣的實力??足以令靈澈正色??
那一隻纖白的手惡狠狠的掐在白薇的脖子上,將她一把按到牆上,牆壁轟然坍塌,而白薇的去勢不歇,竟然被他按著直直穿透數十道牆壁才堪堪停下?
「咳咳咳……」白薇劇烈的咳嗽起來,臉色因為窒息憋得通紅,然而她的眼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懼色,不是不怕死,而是與這樣的人鬥,必死無疑?既然沒有活路,索姓拿出一點骨氣來?
「你知道我是誰??你竟然敢如此與本王說話??本王殺死你比捏死一隻螻蟻還要容易??誰給你這天大的膽子,膽敢挑戰本王的威嚴???」倉迦暴虐的氣息猶如巨大的風暴席捲天地,眉心的一顆紅痣綻放出耀眼的光華,耀的白薇睜不開眼?
本王??他居然突然這樣自稱,他又是誰??
白薇不斷咳嗽,然而一雙眼睜的大大的莫說求饒,就連一絲恐懼之意都沒有??
這個女人是鐵了心的要與自己對抗到底了?
倉迦的手驀地收緊,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殺意,他怒極,居然放聲大笑起來,然那笑聲沒有絲毫笑意在裡面,而充滿了暴怒的,令人膽寒的敬畏。
白薇被他的笑聲震得驀地吐出一口血來,全身上下撕心裂肺的疼,白薇毫不懷疑,自己下一刻就會變成一蓬齏粉?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白薇唇角的血刺目,確面若寒霜,懶得看他一眼。
「看著我??」倉迦怒喝。
白薇冷哼,看他就想吐,看他就覺得噁心??
倉迦一把捏住白薇的下巴,一張絕美的臉近乎猙獰「你敢違抗本王??你好大的膽子??」
白薇冷著一雙眼看著他,眼底是無限的嘲諷「真可憐?讓我注目你,好哇,求我啊??」
倉頡真有種被氣的吐血的衝動,他握緊了拳頭,很想將她一圈打成肉泥?然而心中的殺意竟然被另一種情緒佔據,讓他無法出手?
他在猶豫什麼??當年他何其冷酷,將這個女人丟入煉獄焚燒,讓她受盡百般折磨,怎的今日確不忍心下手了???
然心中這樣想,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幾分,白薇只感覺脖子脆弱的骨頭彷彿下一刻便被他捏斷,窒息感讓她幾乎昏厥過去?
然而倔強的,死不求饒?
就算讓她給一頭豬求饒,她也不會給這個人求饒?
危險的氣息瀰漫天地,即使爭先恐嚇的向雲梯衝去的修煉者,也被這恐怖的威勢驚的停住了腳步,天地間竟然出現了片刻的凝滯?
白薇以為自己快要死了,死就死了,本來她這條命就是撿回來的,可是,為什麼這麼不甘心??
她有那麼多的事沒有完成,好不甘心?
是以當一柄繡彩折扇搭在掐著她脖子上的手腕時,白薇竟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多少次危機,都是這一柄漂亮的折扇將她救出水火?u72l。
「放開?」說出的話確不同以往的好脾氣,冰冷的駭人?
「花錦年,你真以為本王打不過你??」倉迦臉上無盡的暴虐,氣息再次拔升。
花錦年紫色的瞳眸滑過一抹冰冷的色彩,美若芙蕖的容顏確充滿了冷嘲「那便動手好了?」
「是真陽烈火??」一聲驚駭的呼聲傳來,頓時雲梯灼燒起來,那種大火彷彿能燒裂虛空,撲上雲梯的人瞬間被燒成飛灰?
「是天的考驗?是天的考驗?」驚駭的聲音,旋即洶湧的人潮猶如潮水一般向後退去。那真陽烈火竟然並不擴散,只在雲梯上灼燒,而後便消散在天地間,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
倉迦暴虐的氣息陡然收斂,隨手鬆開白薇冷冷的盯著花錦年「那麼空空界內見分曉好了?」說罷,身形一掠,消失在原地。
「咳咳咳……」白薇劇烈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呼吸,抬眼便能看到花錦年暗紋錦袍,依舊是淡淡的熏香的氣息,確彷彿陌生了許多。
本以為會說些什麼,也許是和好的契機,白薇極為糾結要不要出口道一聲感謝,然而下一刻前方的身影便消散不見了,白薇怔住,抬頭再看,空空如也。
白薇一時間怒火灼燒,氣的心疼?。
她本來還想好心好意的說一聲感謝,他竟然連說一句話都不屑於和自己說麼??既然不屑,又出手救自己幹什麼??
他果然是這樣的男人自以為是?
白薇怒極,確又警告自己,不許為這種人生氣?抬眼看去,竟然發現純火兒站在靈澈面前,一雙大眼迷茫的睜著,竟然忘記了叫自己?
白薇心中一跳,火兒難道發現了靈澈?
除卻那雙眼睛,靈澈當真是沒有絲毫馬腳的,難道親兄弟那種血濃於水的感情會讓純火兒有所察覺??
「你很像一個人……」純火兒望著靈澈,一雙大眼眨啊眨的,小臉蛋竟然不由的充滿了敬畏。
「像誰?」靈澈聲音改變了,並不是原有的聲音。
「像我的哥哥……」純火兒神色複雜「怎麼會呢?這個世上怎麼會有人像我的哥哥呢?」純火兒好疑惑,怔怔的望著靈澈。
「你的哥哥?」靈澈聲音帶了幾分柔和的笑意,望著純火兒「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純火兒眼睛眨了眨「很強大很可怕……很溫柔」
「你可想見他?」靈澈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火兒陷入沉思,良久抬頭「不想?」
「為何?」似早在意料之內,靈澈依舊微笑。
「在哥哥身邊看到永遠是一座無法超越的大山,我要超越他?」火兒眼神裡充滿了堅定?
靈澈笑了起來「那麼,努力?」
純火兒又怔住了「你真的很像我哥哥,可是,他不可能離開弦月島的?」這一句確是成了自言自語。
「火兒,要走了?」虞姬的聲音傳來,火兒回神,向靈澈點了點頭,轉身跑開,恰與白薇碰個正著。
「胖薇兒??」火兒這一聲,本是複雜的,到最後竟然變成了顫顫的尾音。
白薇剛想說什麼,虞姬身形一掠,冷冷的看了白薇一眼,旋即拉著火兒就向遠方略去,白薇心裡一陣難過,虞姬一定是恨死她了?
可是與花錦年鬧成那般,她又如何與她們和好??
白薇的心莫名的沉重起來,旋即又覺得此時不是傷感的時候,一定要進入空空界,即使那裡當真是星羅的墓地??這般一想,心裡安定,方才火兒顫著靈澈,難道是發現了靈澈的身份??
「火兒沒有認出你把?」白薇走到靈澈面前,靈澈那雙眼眸望了過來,氤氳著點點笑意,幻彩迷人「沒有」
「好危險,不過也許只有火兒才會有這樣的感覺呢?」白薇鬆了一口氣,卻覺得勃頸處一陣清涼,不由的抬眼怔住。
「看似下手很重」靈澈確是望著她的脖頸,拿出一瓶小藥膏道「我們要登雲梯了,待三次考驗之後」
白薇這才回神,不由的想起方纔的真陽烈火,心中一寒,那樣的雲梯,要怎樣的實力方能通過啊?
太恐怖了?
「除卻真陽烈火,還有什麼考驗?」白薇不免有些擔憂。
靈澈望向白薇,眼睫一彎「第二重是至寒冰,至於第三重……我們在第三重來臨前就要登上雲梯?」
「啊?不管第三重了麼?」白薇瞪大眼,若她猜的沒錯,這考驗應是一重比一重厲害-?
靈澈笑道「第三重別人自然是極為恐懼的,可是薇薇確不必擔憂,因為第三重正是幽冥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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