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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35章:外賊內鬼麻煩多 文 / 三更雨歇

    「娘子--」又是一聲冷哼,蘇桐聽出這聲音有幾分不悅了,怕他又當眾耍賴起來,於是走到他邊上問,「用過午膳了麼?」

    蕭逸塵搖搖頭,「我手疼……」

    陳楚聽得眼神一滯,從皇后姑母去世之後,表哥從不曾對任何人撒嬌,這會兒卻對王嫂撒起嬌來。

    蘇桐一愣,好端端的怎麼手疼了,一把抓起他的手,一看,鼻子有些發酸,他的手掌心裡,因為常年用力推輪椅,已經磨出一層厚厚得繭,許是春季越發乾燥,又沒有好好保養,竟然開始龜裂了,開出一個個口子,有的已經滲出血來。

    「你……你疼怎麼都不早些說?」她拿著他的手有些顫抖,虧得自己說要關心她,做了十來天的夫妻,她竟然沒發現他的手是這樣,說話的聲音也開始抖起來。

    蕭逸塵由著她握著,他就是要陳楚看著,娘子最關心的還是自己,不過見她有些無措,認真又心疼的樣子,一時間竟不捨的縮回手,迷戀上這種被人心疼的感覺,她擔憂的聲音像一片羽毛劃過心房,癢癢的,卻很……柔軟,讓人舒服,一如她握著他的小手。

    「習慣了。」蕭逸塵還是縮回了手,小孩子似的賭氣,不過對於這些的他來說,痛,早已習慣,不習慣的是別人的溫暖和關懷。

    「往後不許自己推輪椅了,你這手要好好保養起來?」蘇桐疼惜得說道,陳水綠看得臉色一暗,陳楚一直看著蘇桐不知是喜是憂。

    「我們回家-?」蕭逸塵一把扯了蘇桐,說著就自己轉過輪椅要回去。

    蘇桐心疼他的手,提著裙子去追,忽而又想起陳楚,回身說了一句,「楚楚,今天謝謝你,待會兒我寫個治咳嗽的方子讓小丫鬟送來,你記得按時服用?」

    「謝謝王嫂?」陳楚眼神中閃過一絲晶亮,某位轉著輪椅出去的人,嘴又撇了撇,不許關心別人。

    蘇桐幾步追了上去,掰開他的手,自己推著輪椅,心裡不知道這廝在彆扭什麼,估計是惱她自己不小心,一來西府就出了事兒。

    她推著輪椅走在後面,蕭逸塵一揮手,跟著的侍衛丫鬟都退了下去,走到蘇桐剛剛摔倒的那個地方,蕭逸塵讓輪椅停下看了好久。

    「我問你,你看清是誰把她推下水的嗎?」

    蘇桐搖搖頭,她自己也不確定是不是真有人推她,昨晚一場雨,路面確實很滑,這修在河中的路,中間鋪著青石板,邊沿處就是黃泥,打滑也是常有的。

    蕭逸塵咕嚕了一句,「叫你不要過來,你非得來,往後看你還敢不聽話?」

    蘇桐自知理虧的垂了頭,蕭逸塵又看她身上的衣服眼熟,問道,「這衣服誰的?」

    「哦,剛剛衣服都濕了,便拿了水綠的一套換上?」蘇桐不明白這有什麼不妥。

    「髒死了,多噁心,快脫了?」說著就去扒她衣服,蘇桐向後退一步,捏著領子,這廝怎麼說風就是雨。

    蕭逸塵也不理,拿著帶來披風裹住她,就把裡面的衫子和襦裙拽掉了,然後抱在懷裡,自己轉著輪椅回去。

    「你的手?」蘇桐提醒道。

    「難不成你想只穿著中衣自己走?」蕭逸塵揶揄了一句,用披風把她裹緊,見她一臉擔憂,只好打了個響指,黑影馬上就出現了,推著輪椅回去。

    輪椅走到了湖的對面,這一面才出現一個衣袂蹁躚的女子,她悉心的打扮,竟然沒能讓他看她一眼?

    那套衣裳扔在湖邊,她走過去,撿起來抱在懷裡。這衣裳是她去宮中拜訪時穿的,他當時疼得很厲害,她便為他跳舞;他說很好看,她便一直保留到現在。

    今日她拿出來給蘇桐換上,為的就是提醒他,看他還記不記得曾經有個穿著花裙子為他跳舞的女孩兒,沒想到換來一句,髒死了,很噁心?

    再說屋裡,蘇桐一遍一遍清洗著帕子,幫蕭逸塵熱敷著手,總算把所有的老繭子都泡軟了,便用手和小刀,輕輕撕去那一層層皮,蕭逸塵靜靜得看她。

    她忙碌的樣子一向認真,一雙眼睛晶亮,如黑暗裡啟明星,額頭上冒著細微的毛毛汗,白皙的小手迅速伸進熱水裡,那迅速擰乾那滾燙的毛巾,幾番下來,他手上的繭子泡軟了,也舒服了很多,她的手卻因為在熱水裡來來回回,燙得通紅。

    蘇桐這會兒正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他面前,把他的手捧著放在自己膝蓋上,輕輕得撕掉那些死皮,她想著把這些死皮撕掉,還塗上一些她調治的潤膚藥膏,用紗布纏上一些日子,這段日子她就守著他,不許她再推輪椅,他的掌心就能恢復正常。

    「疼麼?要是疼就吱一聲,省得我扯了好皮去也不知道,還讓你更疼?」

    她問話,他卻沒有答話,就那樣老實乖巧得任她為所欲為,蘇桐一抬頭就觸上他深情得眼眸,純淨裡帶著一點溫暖,一貫的妖冶卻不乏深沉,華美如寶石,一望進去,就失了神,手上的動作不經意間大了,扯得蕭逸塵一咧嘴。

    蘇桐故作凶凶的瞪了他一眼,讓你勾引我,這下疼得可是你自己。

    秋兒在一邊打下手,忙又遞了干帕子過來,蘇桐接著按在撕破的傷口處。

    蕭逸塵眉眼彎彎,他說手疼,無非是要她趕快回來,那個陳楚盯著她就沒挪開眼睛,他不喜歡別人看他的娘子,尤其是男人,楚楚也不行。

    蘇桐哪知道他心裡的這些小九九,只是細心的為他處理手上的傷痕,秋兒眼圈紅了紅,主子手上的這些傷她都是知道的,可是主子向來不喜歡任何人近身,自己每每想為他清理,都被他言辭拒絕。好在現在有了王妃,主子也不拒絕了,她心裡有種放心的感覺,卻又沒來由的苦澀。

    「娘子,其實沒用的,就算把老繭子都撕掉,長出來的新皮也會再被磨出繭子,還會開裂,再說,有了這厚厚得一層死皮嗎,我轉輪椅也不疼一些?」蕭逸塵聲音清澈,低低的,如悠揚美妙的歌兒。

    蘇桐聽得心裡一緊,倔強得說道,「不會的,我不會再讓你把手磨出繭子,弄到開裂的地步,從明天起,不許你自己轉輪椅,去哪我都跟著給你推椅子,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也會交代黑影推你,總之,你的手要保養好?」

    第一次有人這樣跟他說話,帶著霸道、不容他反對,執拗非常,偏生她的話聽來確實如此我信,蕭逸塵轉頭不去看她,他費了很大力氣才控制住自己立刻把她擁入懷裡的衝動。

    這些年他孤寂慣了,父皇忙著國事,就算心裡疼愛他,也沒法事無鉅細,其他的人也根本注意不到他細微處的疼,這突然而至的溫暖讓他難以承受。

    感覺到他手有點僵,蘇桐也沒在意,自己的心卻也如小鹿撲騰個不停,剛剛被他迷得失神,他竟然沒有罵她花癡。

    總算弄好,蕭逸塵的兩隻手被包成了大粽子,他看著自己的手,臉就塌了下來,瞪著眼睛看蘇桐,紅唇開合,「真是人醜包紮個傷口也很醜。」

    蘇桐忙活了半天,聽他這一句話,臉也由紅變黑,仔細看了那手,呵呵,確實很醜哦,不過,他美得妖艷,總算把他弄丑了點,這也算大功一件,想到這不氣反而小了,傻乎乎得道,「不醜的,配相公正好?」說著在他滑膩的臉蛋上捏了一把,手感真是好呀?

    蕭逸塵一扭頭,撇開那只蹂躪他的手,呼吸一滯,什麼叫做配相公正好,他明明很美?啊呸,很俊?這兩個大布包這麼醜,正要開罵,蘇桐搶先一步,嘟了嘟嘴,故作失落,擦乾了手就要來拆紗布,「既然相公覺得這麼醜,那我就拆了,一會兒叫鶯兒或者紅鸞過來,再來給你包好看點就是。」說著閃亮的眼睛裡泛紅,泫然欲滴。

    蕭逸塵猛地將手收回來,他才不要別的女人碰他的手,看她那副可憐樣,又覺得她也確實費了好大心思,算了,丑就丑-,舉著兩隻手道,「推我去歇晌?」眼睛卻注意著蘇桐,深怕她真的抓住自己手就把這紗布饅頭拆了,寶貝似的護著。

    蘇桐唇角勾出一絲勝利的笑容,小樣兒,就你會裝可憐,本姑娘我見多了,也出師了呢。

    蘇桐笑嘻嘻得推他往內屋去,秋兒神色裡一絲落寞,退了下去帶上門。

    伺候著他睡下,蘇桐並不喜歡午睡,便朝外面走去,到了屏風哪裡,回頭看了一眼床上,蕭逸塵正舉著他被包的棒槌似的手,在空中揮舞著,玩得不亦樂乎,蘇桐笑了笑才出門去。

    出了門交代了宋嬤嬤備禮物,通知老太君三日後回門。

    又去瞧了畫兒,今日落水的時候,這個丫頭二話沒說,就跳了下去救自己,這份忠心護主的勇氣讓她震撼,舅母說的沒錯,這丫頭經過她的調教,不敢有什麼錯處。

    進了廂房,畫兒一看見她就要從床上下來行禮,被蘇桐幾步走上去按住,順手為她掖好被子。「好好歇著-?」

    「王妃也落了水,怎麼補休息?」畫兒關心了一句。

    「我身子還好,幾碗補藥下去就暖烘烘的,中午我也睡不著?」蘇桐笑著說道,「我叫嬤嬤去給你盛了來,你也多喝些,女孩子家最怕寒?」

    「謝王妃關心?」畫兒坐在床上就要磕下頭來。

    「畫兒,我有事問你,你必須據實回答?」蘇桐神色嚴肅得說道。

    畫兒點點頭,蘇桐道,「你可看清今日我是怎麼滑下去的?」

    「……是,是水綠小姐?」畫兒輕聲說了一句,又補充道,「王妃,奴婢做不得準,因為她走在奴婢前面,奴婢只看見您腳下一滑,順勢向後面一抓,水綠小姐並沒有出手拉你,反而輕輕避開了,也可能是小姐當時伸手過來力氣很大,水綠小姐擔心你抓破她的肌膚,自保姓的後退了一步。」

    蘇桐沉思了一下,這事兒還真是無從查起,昨晚下了雨,那裡路滑也很正常,況且是自己向路邊走去的,怨不得別人。

    「那你好好休息-,你家人那邊你放心,我會拜託丞相府的舅母好好照料?」蘇桐安撫她後,就起身準備離去。

    「王妃……」蘇桐走到門口的時候,畫兒突然叫了一句。蘇桐一回頭,就看見畫兒欲言又止。

    蘇桐便猜測畫兒有什麼要是要向蘇桐稟報,又礙於什麼不敢直言。

    「你還有事兒?」蘇桐輕聲問了一句,畫兒一下子掀了被子,下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王妃,奴婢確實有事稟報,但是奴婢怕您不信……」

    「你且說出來,我自有公斷?」蘇桐轉過身,扶起畫兒,主僕二人都坐在床上。

    畫兒這才忐忑得道,「奴婢要給您看一樣東西?」說著她起身,伏在床下,伸手夠到一個木盒子,抵到蘇桐手裡。

    蘇桐怔了怔,打開盒子,竟是一塊白綾,抖開一開,中間一塊殷紅的血漬,四個角已經被燒去兩個,蘇桐臉色一變。

    「你是從哪來的?」這白綾是上好的錦緞,四四方方,鑲著金絲邊,一看就是內務府出來的繡品,這府裡除了她屋裡用得是皇宮的供應,其他人用的都是外面採購的,那上面的落紅分明就是自己和蕭逸塵圓房那晚留下的。

    「奴婢……」畫兒還是不敢說,因為她自己也是一介丫鬟,那個人卻跟了王妃那麼久,王妃會相信誰呢?

    「你說?」蘇桐又問了一聲,這塊白綾圓房次日就丟了,所有才會出現西府的陳氏興師問罪的事兒,要不是蕭逸塵以入贅相威脅,她估計都被趕出王府了,這會子這白綾出現了,她怎麼能不著急。

    「王妃圓房後的那天早上,奴婢見鶯兒姐姐從正屋出來之後就匆忙回了屋子,奴婢也正好回屋,見她神色匆忙便起了疑心,後來奴婢晚上的時候又見她神色匆匆的揣著一樣東西往後山去,奴婢便跟在後面,遠遠見她在燒什麼東西,奴婢不敢衝上去,這時睡美人正在後山遊蕩,奴婢便用石子砸了那睡美人一下,那貓兒驚了,就大叫了起來,鶯兒做賊心虛見火勢旺了,就撒著腿跑了,奴婢這才剛上前,踩滅了火苗,發現竟然是這個?」畫兒說完就跪在了地上。

    蘇桐氣得臉色煞白,沒想到竟然真是內鬼,圓房之夜她的落紅就不翼而飛,哪天她一直在懷疑燕喜嬤嬤,絲毫沒有懷疑到竟然是她的陪嫁丫鬟鶯兒。忽然又一想,這僅僅是畫兒的一面之詞,萬一是她……

    「你之前怎麼不說,過了這麼多天才拿出來?」蘇桐冷哼了一聲。

    畫兒急得快要掉下淚來,「奴婢一直擔心王妃不肯相信,鶯兒姐姐和奴婢住同一個屋子,奴婢才多注意到她,她是您的府裡帶來的陪嫁丫鬟,奴婢卻是蔣夫人送給您的丫頭,這主僕的情分孰輕孰重,奴婢明白,奴婢擔心王妃信鶯兒姐姐,不信奴婢,說出來反而讓奴婢自己被懷疑。」

    「那你現在為什麼又敢說了?」蘇桐問道。

    「奴婢今日跳水救王妃,王妃會大抵相信奴婢的忠心,更何況王妃說會拜託蔣夫人照顧奴婢的家人,奴婢心存感激,擔心王妃身邊有這樣一個內殲,將來您還會被她算計,所有奴婢就斗膽說了出來。」畫兒把自己心裡和盤托出。

    蘇桐面色緩和了些,畫兒的家人在舅母手上,諒她也不敢誣陷別人,更何況鶯兒那天也妄圖爬床,這些加在一起,證明她確實是看錯了人,這個鶯兒不值得信賴。

    「奴婢有證據?」畫兒突然想起來什麼,飛快得走到對面的床上,從床頭櫃裡搬出一個匣子,上了鎖什麼也看不到,畫兒卻道,「奴婢猜測這裡面裝的是首飾,從這細細的縫隙裡看進去,金光閃閃的,只要王妃命人把這匣子打開,追查這些首飾原來的主人,便知道是誰在主使鶯兒。」

    蘇桐看了看,點點頭,這個畫兒還真不笨,不愧是舅母調教出來的人。

    「此事不得張揚,你仔細留意她的舉動,我自有安排?」蘇桐交代了一句,對於內賊她就沒必要手軟了,起先她覺得按照蕭逸塵的辦法把鶯兒送給西府的舅舅做妾太糟蹋了她,這會兒她的顧慮完全打消了,多行不義必自斃,誰也救不了她。

    「我回門那天,你拿了我的帖子去蔣府,舅母自然會讓你與家人團聚一日,在我和王爺回府前,你趕回來就是了,這是給你額外的福利?」蘇桐對畫兒說道。

    「是,奴婢謝王妃,謝謝王妃?」畫兒磕頭不跌。

    翌日,蘇桐醒來的時候便覺得神清氣爽,睜開眼睛,自己正抱著蕭逸塵的一隻胳膊,他還閉著眼睛,蘇桐望了望他,真美呀,這麼多天的朝夕相處還是一點也沒看膩。

    蕭逸塵一睜開眼,蘇桐就發現他濃濃的黑眼圈,「相公……,你……你是沒睡好麼,眼睛都紅了。」

    蕭逸塵晃晃自己手上被纏成的大白饅頭,道,「你睡覺不老實,老是扯我的手,我怕你扯壞了繃帶,一夜都半睡半醒的?」

    蘇桐唰一下臉紅,蕭逸塵繼續道,「娘子,你還打了我一個晚上,疼死我了?」

    蘇桐一聽心裡更愧疚了,她睡覺不老實,一早她就知道,尤其是做夢的時候張牙舞爪,她忽一下坐起來,伸手掀他的褲子,「哪裡,打到哪裡了,我有沒有踢你,沒有踢傷-,給我看看……」

    蕭逸塵受不了她那雙小手四處點火,連連退避,又看到她故意扯自己褲子,像是緊張某個重要部位,再看看她眼裡的狡黠,便知道這丫頭在做戲。

    「哎喲,娘子,你快停手,好疼的?」說著提著內力,把額頭上逼出密密的細汗,這招百試不爽,他總是用這招騙皇祖母的。

    蘇桐起先只是去鬧著玩,想去咯吱他,這會子聽他嚷得這麼厲害,額頭都冒汗了,一下嚇住,真慌了起來,捲起袖子幫他擦了汗,道,「相公,你……還好-?」她很擔心他突然毒發。

    「好疼,好疼的?」蕭逸塵頭上仍然冒著汗,絕色的容顏皺巴巴縮在一起,別有風情,蘇桐卻顧不得欣賞美色,急切的問道,「哪裡疼,你說?」

    「肩膀疼,娘子,你快給揉揉?」蕭逸塵大呼小叫著,聳著肩膀故意發抖,那模樣要多慘有多慘。T7sh。

    蘇桐忙給他揉肩膀,蕭逸塵本來只想捉弄她一下的,沒想到她小手按下去,他真的很舒服,便閉上眼睛享受起來。

    「後背也疼?」蘇桐又給他按後背,她是懂血位原理的,每次按下去都是確保他血氣通暢才鬆開,力道適中,下手準確,蕭逸塵當然舒服的直哼哼……

    蘇桐一停手,他就立刻大叫,彷彿是有人在拿針一下下刺他,蘇桐忙更賣力的按摩。

    「手肘也疼,再捏捏肩膀?」某人裝大爺繼續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享受蘇桐的服務,蘇桐被他要求換了幾個位置,再看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是故意的。

    一隻手捏著手肘,另一隻手就往他的小腿而去,趁他不注意,她一下子按在他的外丘血上,蘇桐一按,蕭逸塵就哼了一聲。

    蘇桐用試著雙手按了幾下,小聲道,「相公……」

    蕭逸塵被她聲音喚得睜開眼睛,見她正在捏他的殘廢的小腿,忙要縮回去。

    「別……」蘇桐不停手,眼神期待得看著他,「很舒服是不是?」

    蕭逸塵被她深情的眸子鎖著,神使鬼差得照實點點頭。

    蘇桐一下一下順著血位疏通,偶爾能摸到一個個顆粒,眼睛望著他,是他太美了,才折了福分嗎?又或是上天嫉妒他的美麗,所有變著法子折磨她。

    「相公,你腿也疼的是不是?往後我每天早上都給你捏捏?」

    蕭逸塵本來特備討厭別人碰他的小腿,那是他的死血,現在看著她眼裡慢慢的心疼和哀傷,心不由得軟下來。

    本來要推開她的動作也停了,軟著聲音道,「那你輕些,我怕疼。」

    「那你躺下,我試試你的血位是不是都還有感覺?」蘇桐指尖按一下,就發現蕭逸塵動一下,阻滯的靜脈被疏通一些,蕭逸塵頓時感覺舒服很多。

    「娘子,辛苦你了?」蕭逸塵抬手替蘇桐擦汗,他知道這樣的辦法可以減緩神經壞死,可是母妃去世之後,他不相信任何人,不讓侍女近身,故而也一定程度上耽誤了治療。「感覺比以前舒服多了。」

    蘇桐抹了一把汗才鬆開手,「往後每天早上都來一遍。」

    蕭逸塵心裡暖融融的,舉著饅頭手將她擁進懷裡,安慰道,「別擔心,死不了的,你都跟了我,若是我死的--」就沒人要你了……

    一句話還沒說完,卻突然被蘇桐摀住嘴,摟在他的脖子就哭,邊哭便哽咽,「不許你說,我們都不會死的,你還要陪我一輩子,我要醫好你的腿,讓你帶我走遍大好河山?」

    蕭逸塵聽得身子一僵,她竟然比他都還要在意,於他來說生死早已置之度外,而她卻那麼執著得要他活著,甚至連假如都不許他提,還要他活得更好。

    「王妃,可是醒了?西府的陳少爺過來了?」門外秋兒的聲音,蘇桐嗓子噎著,說不出話,蕭逸塵答了一句,「就起了,讓他等會兒?」

    二人起床梳洗罷,蘇桐才推著蕭逸塵出了院子,陳楚候在院子門口,蘇桐笑著道,「楚楚,這麼早就來了,還沒吃過-,我們還沒有,一起到那邊院子用些?」

    蘇桐看著陳楚也是翩翩公子一個,一身長袍襯得他玉樹臨風,還真不愧是蕭逸塵的表弟,模樣生得不錯,雖然不能跟某人比,但是也是人中翹楚了。

    「謝謝王嫂?」陳楚看著蘇桐眼眶泛紅,心裡生出一絲擔憂,她不是深得表哥心意嗎?可為什麼會哭。

    「快些走,都餓了?」蕭逸塵舉著手上綁成的白饅頭揮舞著,衝著蘇桐吆喝著,陳楚的眼睛又不老實?

    陳楚皺了皺,難道傳言是假的,表哥不寵愛王嫂了?又看著表哥纏著的手,關心的問道,「表哥手受傷了麼?」

    蕭逸塵聽到他問,炫耀似的揮舞得更歡,蘇桐臉紅起來,昨天確實失手,都是被這個妖孽迷得失神,才綁出兩個這麼醜的疙瘩。她瞪著蕭逸塵,丑就丑嘛,幹嘛非要在人前舉起來,這廝分明就是故意的。

    「那……這……?」蘇桐一見說話結巴,最後索姓照實說了,「相公手磨壞了,若有塗了點藥,又包紮起來,呵……」

    都桐我兒。陳楚瞪大了眼睛,蘇桐繼續硬著頭皮,訕笑道,「包得厚了點,丑了點,下次改進,下次改進?」

    說罷幾步過去把蕭逸塵的手使命往下按,巴不得要藏到輪椅後面才好。

    蕭逸塵就是要在陳楚面前炫耀,哪裡就肯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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