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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17章 文 / 三更雨歇

    「桐兒,你告訴姨母昨晚你們是不是沒圓房?」鄭夫人認真的問道。

    蘇桐臉色一紅,早上不都問了嗎,怎麼現在又問一遍?

    「不許欺負娘子,快說到底什麼事?」蕭逸塵轉著輪椅過來把蘇桐拉到身邊護著。

    「是不是你們在亂嚼舌根?」鄭夫人朝那嬤嬤怒道。

    「老奴不敢,燕喜嬤嬤拿著那東西就在外面,夫人可以把她們請進來自己問問。」那老嬤嬤跪在地上道。

    「讓她們進來?」鄭夫人說道。

    「夫人,王爺,你們請看?」進來的燕喜嬤嬤把手中的一塊白綾打開,一展開後,那四四方方的白布上什麼也沒有,別說血跡,連個紅點都沒有。

    其中一位燕喜嬤嬤展示完床單後,看著鄭夫人道,「早上奴婢來收了床單,便按照規矩在先皇后靈位前焚香,準備燒了,布料一打開,這白綾上並沒有血跡,奴婢起初以為王爺並未與王妃同房,誰知昨晚侍候在王爺臥房外的嬤嬤丫頭們都說圓了房,奴婢這才慌了神,來請示夫人?」

    鄭夫人難以置信的看著蘇桐,蘇桐神色平靜得看著蕭逸塵,蕭逸塵此刻已是目光陰沉。

    「姐姐,只要看看王妃的手臂上守宮砂還在不在便知他們有沒有圓房。」陳氏笑意吟吟的起身說道,「王妃就胳膊露出來給我們瞧瞧?」

    「放肆?」宋嬤嬤怒道,「王妃的清譽不容許任何人玷污?」

    蘇桐示意宋嬤嬤別說話,靜靜得捲起了袖子,「守宮砂已經沒了?」

    鄭夫人一愣,桐兒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可是這白綾上卻沒有落紅,這說明什麼?

    如果他們昨晚沒有圓房,她不是黃花大閨女的事實都能讓她坐不穩王妃這個位置;如果他們昨晚圓了房,這白綾上沒有落紅,只能說明她大婚之前就被人……

    這後果太嚴重了?

    「這可如何是好呀,王爺是皇上的兒子,自古為了皇室血脈的純正,都要求嫁入皇家的媳婦兒是處子,可是姐姐,你看著……」陳氏煽風點火道。

    「你住口?」鄭夫人一時間也有些無措,混淆皇室血脈這可是大罪,蕭逸塵臉上已經是烏雲密佈。

    「姐姐,都到這時候您還不讓我說嗎?誰都知道我們府裡的王妃在花轎進門的路上被劫走了大半天,這落在劫匪手裡那麼久,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陳氏不甘心的說道。

    「你給我閉嘴?」鄭夫人已經有些站不穩,桐兒確實有被劫,難不成她真的被糟蹋了?

    「姐姐,王爺的母后不在,他又不通曉事理,難免被那只——」

    「啪……」

    眾人已經,只見陳氏臉上一道紅痕已經滲出血來,此刻正捂著臉哀嚎,「王爺……,我可是你舅母啊,你怎麼能對長輩動手???」

    「小塵,快住手?」蘇桐一下子按住了蕭逸塵手裡的鞭子,無論如何打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娘……子?」蕭逸塵撇著嘴,拉著蘇桐手,眼裡滿滿都是心疼。「他們欺負你,為夫替你教訓他們?」

    鄭夫人看著自己的侄女對蘇桐回護,心裡更擔憂,若是自家侄子不那麼寶貝這個女子,那就丟車保帥,大不了把她送回將軍府就是,可是看著狀況他是非常喜歡蘇桐,二人又有了分,恐怕不能割捨?

    桐兒是個好孩子,怕就怕那日被劫,有人對她行了不軌之事,現在劫匪用迷藥什麼的多,保不準桐兒自己都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是黃花大閨女?T7sh。

    「姐姐,你看小塵——」陳氏正要告狀。

    「啪……」

    蕭逸塵不顧蘇桐的阻攔又是一鞭子,對陳氏怒道,「小塵不是你叫的?」

    陳氏的臉一左一右各挨了重重一下,此刻血絲滲了初來,觸目驚心。

    「王爺你不懂事,但是舅母和姨母都是為你好啊,要是王妃婚前失貞,早已做出上傷風敗俗好的事情,安寧王府丟不起這個臉,皇室更丟不起這個臉?」陳氏改了稱呼,大聲嚷嚷著。

    「哼,我不管?」蕭逸塵利落得折回鞭子,「誰欺負我娘子,我就打誰?」

    「小塵,你告訴姨母,昨晚可有看到床單上有血漬?」鄭夫人此刻選擇相信自家侄子,就算他是小孩子心姓,但是他不會對自己撒謊。還子上要。

    蕭逸塵拉著蘇桐的手,對鄭夫人堅定得點點頭,呆呆的說道,「娘子流了血,小塵好心疼,早上還是小塵給娘子上了藥?」

    蘇桐一愣,這廝怎麼把他倆的閨兒說了出來,羞得低頭。

    蕭逸塵卻是忍著心裡的怒火滔天,但是這事兒他不能直接插手,必須有桐兒自己來解決,往後她才能坐穩王妃的位置,把這些不安分的一個個都得處置了。

    鄭夫人看看陳氏,又看看那些燕喜嬤嬤,怒道,「當這個王府沒有當家人是不是?一個個都蹬鼻子上臉了,來誆我,巴不得我這侄兒侄媳生了嫌隙,好任由你們編排是不是?」

    三個燕喜嬤嬤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其中一個道,「夫人息怒,奴婢們只是奉命行事,就算王妃婚前是郡主,又貴為將軍府的金枝玉葉,但是這是岐國的規矩,奴婢們不敢壞呀?」

    另一個趕緊幫腔道,「夫人明察,此事茲事體大,事關王爺和皇室的尊嚴,岐國律法有規定,婚前失貞的女人是要浸豬籠的?」

    鄭夫人定定神,「難不成王爺在撒謊,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

    三人瑟縮了一下,剛剛一直沒說話的一位,此刻坦然得開口道,「夫人,奴婢們知道您疼王爺王妃,王爺和王妃也是新婚燕爾伉儷情深,可是此事關係皇室血脈,奴婢只有一顆腦袋,今兒個夫人要回護王妃要摘了我們的腦袋,他日東窗事發皇上同樣會要了奴婢的腦袋,奴婢們不敢欺瞞啊?」

    鄭夫人一愣,燕喜嬤嬤一身正氣,是從宮內過來的,向來做事本份,也不像是在說謊。

    蕭逸塵此刻已經完全聽不下去,竟然敢這麼侮辱他的小女人,只有自卑懦弱、心裡陰暗的男人才會拿什麼處子之身說事兒,桐兒是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輪不到這些指摘,別說桐兒嫁進來時確實冰清玉潔,就算她真的被陳靖宇怎麼了,他也只會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往後更加疼愛她,憐惜她。

    蕭逸塵正要發作,被蘇桐攥了攥手,示意他不要發言。蘇桐看著那幾位燕喜嬤嬤道,「本妃有一事不明,三位的職責既然是檢查落紅,出了職業習慣和本姓,你們應該一大早去本妃房裡收白綾的時候就應該發現沒有落紅,白綾鋪在床上,難道你們當時看不見嗎?為何當時你們只是把床單帶走了,到了這會子又來西府發作呢?」

    「這……」三個人面面相覷。

    「三位如果不能給本妃滿意的答覆,本妃是不是該懷疑這條白綾根本就是你們事後換的,原本那條被你藏起來甚至銷毀了?」蘇桐瞧著地上瑟瑟發抖的三人,冷笑道,「大膽刁奴,竟然敢污蔑本妃,還不認罪?」

    說到最後蘇桐已經提高了音量,落紅是早上蕭逸塵和她都看到了的,這會子竟然有人質疑,若說她之前不注意,早早得就落了紅,所以圓房之夜沒有落紅,她沒準兒還信,可是她和蕭逸塵兩雙眼睛都看到了,竟然還有人敢在他們眼皮底下鬧眼子,當真要好好殺一殺這歪風邪氣。

    陳氏怒其不爭得看了三個燕喜嬤嬤一眼,「王妃可不要拿身份壓他們,你們且好生說著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剛稍稍淡定一些的那位嬤嬤,想了一會,急忙說道,「落紅乃王妃的聖潔之物,奴婢怎敢冒然去看,只有取了床單之後,到先皇后的靈位前上香禱告,而後才能打開查看?自古都是婆婆檢查落紅,奴婢怎敢在沒有到先皇后靈位前先行打開,這是對王妃和先皇后的大大不敬,奴婢們就算有一百個腦袋也是不敢冒犯的?」

    哼,連先皇后都搬出來了,蘇桐的看向那燕喜嬤嬤的眸子有幾分冷然,她可真是抓住蕭逸塵的軟肋,知道他就算傻了也是極為孝敬母后的。

    「你們都瞎說,來人,把他們都拖出去摘了腦袋?」蕭逸塵懶得跟這群人理會,白白惹得娘子不痛快。

    「王妃饒命?」另一位燕喜默默求饒道,「奴婢們的腦袋是小,王妃的是大,王爺若是殺了我們,只怕坐實了王妃婚前失貞的罪名,這可是關乎整個岐國皇室的聲譽?」

    還真是越來越上綱上線了,一涉及到國家尊嚴,就是無論太后,蕭天越再怎麼疼愛她和小塵,最後都得治她的罪,來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以挽回皇室的面子。

    「快別嚷嚷?」陳氏故作緊張道,「大家也都看到了,王爺這麼疼愛王妃,就算王妃婚前有什麼,王爺也是不忍心她浸豬籠,不如這樣只要將王妃送回將軍府,這件事就不追究,反正你們也只是要維護皇室血統的純正,只要蘇家大小姐不再是王妃,就不涉及這麼嚴重的問題了哈?」

    蘇桐冷笑,你有什麼權力這麼做,更何況事情尚未定論,你就來了個轉圜的做法,表面上看你是在為我說好話,這一樣一來至少免了浸豬籠之刑,可實質上你根本就是在誘哄我為了抱住小命,接受這個退一步的懲罰,自己要是答應了才真是坐實了婚前失貞的罪名。而且不光是誘哄她,還誘哄蕭逸塵,你們都只當他是個傻的,可那廝根本就聰明著呢,哪就這麼容易上鉤?

    蕭逸塵故作沉思狀的想了想,最後道,「你說的有道理,那就送桐兒回去將軍府-?」

    啊——

    蘇桐和鄭夫人都是一愣。

    蘇桐心想這廝是怎麼回事,他不可能看不出這陳氏就是安置了個圈套等著他往裡鑽得啊?

    鄭夫人臉色一變,「小塵,你剛剛不是說有看到子流血嗎?怎麼這會兒又要趕她走?」

    蕭逸塵不理,一個大力把蘇桐扯進了懷裡,蘇桐本來就著急著,被他這一扯,也不知他葫蘆裡又賣得是什麼藥,她可不認為他那麼笨?

    「難道你剛剛的話是騙舅母的?」鄭夫人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侄子,他那麼疼桐兒,很可能為了桐兒不惜跟自己這個姨母說謊。

    「沒有,小塵不敢騙舅母的?」蕭逸塵抱著蘇桐一臉滿足,憨憨得對鄭夫人說道。

    陳氏聽到蕭逸塵說要把蘇桐送回去的時候,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傻子就是好騙,這王府沒有女主人,還不是任由他們折騰,這會兒看著蕭逸塵抱著蘇桐,以為他們在做最後的訣別呢。

    「那你為何要送桐兒走,你不要她做子了嗎?」鄭夫人俯身問著蕭逸塵。

    「現在的問題不是小塵要不要娘子,而是娘子要不要小塵了。」蕭逸塵略帶沮喪得說道,「都是為夫不好?」

    蘇桐被他說得雲裡霧裡,只能一言不發,看他接下來要怎麼做。

    「小塵為什麼這麼說?」鄭夫人又問道,陳氏也是有些驚訝,隨後又笑了,這個傻小子向來說話顛三倒四,說出這樣沒有頭緒的話也正常。

    蕭逸塵卻是不理任何人,只看著蘇桐道,「娘子,你還要為夫當相公麼?」

    蘇桐瞧著這廝可憐巴巴求著她的樣子,心裡便是一軟,他有什麼要求她沒有答應?當即也顧不得有外人在場,寵溺的捏捏他的臉道,「娘子當然是要相公的?」

    「那就好?」蕭逸塵一下子把蘇桐摟緊,「這樣我就放心了?」

    隨後蕭逸塵抬頭對鄭夫人客氣得說道,「勞煩姨母準備馬車,這就送娘子回將軍府去?」

    「這——」鄭夫人一時錯愕,陳氏也有些不相信事情竟然能這麼順利,一擊就把這王妃趕回老家去了。

    「對了?」蕭逸塵又對宋嬤嬤道,「嬤嬤,勞煩你去為我收拾些衣裳,把娘子婚前為我做的那幾身帶上就好?」

    宋嬤嬤一怔,蘇桐聽到這若是還不明白的話就妄為蕭逸塵的娘子了,心裡簡直佩服這廝到五體投地,這種招他竟然想得出來。

    「慢著?」鄭夫人攔了宋嬤嬤,「備馬車送桐兒就罷了,你要收拾衣服作甚?」

    「姐姐,這還不明白,王爺剛剛都說把王妃,哦不,是把蘇家小姐為他做的衣裳收拾一下,王爺是生氣了,連蘇家小姐為他做了衣裳都讓她一併帶回去?」陳氏自作聰明的解釋道。

    鄭夫人搖搖頭,小塵的臉色分明是有深意,他剛剛問桐兒要不要他,又讓宋嬤嬤收拾衣裳,難道?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心裡蔓延?

    「姨母你就讓嬤嬤去-,小塵打算入贅到將軍府去,在這王府裡小塵保護不了自己的娘子,還好娘子剛剛說了她還要我的,小塵就跟娘子回去將軍府?」說罷蕭逸塵一臉乞求得望著蘇桐道,「娘子,在這小塵保護不好你,到了將軍府你可要保護好小塵哦?」

    蘇桐心裡簡直要為這廝的演技鼓掌了,鄭夫人已經驚得目瞪口呆,小塵要入贅?

    陳氏也有些按捺不住了,蕭逸塵卻繼續說道,「小塵入贅了將軍府就不再是王爺了,姨母您就幫我跟父皇說一聲小塵不孝,這府裡的一切連通這王府都是父皇賞賜的,小塵成了將軍府的上門女婿就不能再享有這些榮華富貴了,勞煩姨母通知內務府清點一下,收回國庫-,包括小塵的之前的侍女和衣裳都收回去,所以只能勞煩宋嬤嬤收拾東西,並且只能帶走娘子從前在將軍府為小塵做的衣裳?」

    蕭逸塵說得一本正經,陳氏此刻悔得腸子都青了,不當王爺,財富收回國庫,連王府都是不要了,那不就意味著他們這一幫子人都得滾了?

    老爺子是國丈,不貪戀這些榮華富貴,可是他們一家好不容易才憑著蕭逸塵對老爺子的孝心搬進這王府來,這富貴日子還沒過上癮就得搬走?她可是一點也不想,她相公那個人好吃懶做根本沒有什麼本事,她膝下一兒一女,兒子沒有功名,靠老子養著,女兒至今沒有婆家,她原本還指望靠著蕭逸塵王爺的身份攀高枝的,甚至直接成為他的……

    可是蕭逸塵要入贅,這一切不都成了黃粱美夢麼,成了泡影了,往後他們還得守著陳府的老宅清貧過日子麼?

    她不要???

    「王爺,您看……」陳氏對蕭逸塵賠笑道。

    「不要叫我王爺,我已經不是王爺了?」蕭逸塵打斷道,看著蘇桐道,「娘子,當年就招贅了探花郎你爹爹做上門女婿,如今你招贅為夫,為夫可不是探花郎,又身無分文沒有官職,還是個瘸子,你不會嫌棄為夫-?」

    蘇桐忍住笑,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沒關係,妾身不嫌棄你,相公吃軟飯,妾身也不介意,將軍府養得起你的?」

    「那就好?」蕭逸塵乖乖得點點頭,「為夫胃不太好,飯確實要吃軟一點才行?」

    今日萬更完畢,明日繼續,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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