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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04章:萬事有我你安心 文 / 三更雨歇

    「桐兒--」

    熟悉的聲音響起,蘇桐出現在外廳裡,蕭逸塵的輪椅落在門前,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她?

    蘇桐一眼撞進來溫柔的眸子裡,突然發覺才分別不過半日,似乎心中就有些想念。

    看來,她對他,在意的程度超出了自己預料。

    蘇桐瞧著他臉上的膚色已正常了很多,伸手就要探探他的脈象,沒什麼大礙?

    一抬頭,燭光映襯他的媚眼,蕭逸塵彎眸微笑,美好道令人沉醉?「你在關心我?」

    「誰關心你了,就怕尊貴得皇子臀下突然在這裡發病,我脫不了干係?」蘇桐凶道。

    「明明是很溫柔的人,為什麼要表現得那麼凶?」蕭逸塵溫柔而深情得說道,一雙眸子要流光瀲灩。

    蘇桐再一次被這個男人的肉麻震住,竟然沒注意到蕭逸塵已經捧起了她的手。

    然後,他把她的手指含進去了……

    男子溫熱的口腔,柔軟的香色舔過她的指尖,輕輕……

    蘇桐頓時臉頰染上一片紅霞,她不是害羞,而是氣的……他知不知道人的口腔裡多髒呀,還有口水口水,蹭了她一手的口水。

    「你流血了?」蕭逸塵滿意的舔完最後一隻流血的手指,無辜得說道。

    「你是屬狗的嗎?」蘇桐反詰,在山上過了一夜,她的身上多了很多被劃傷的口子,手上最多,都是為了給這廝拔草藥才磨傷的。T7sh。

    見她如此,蕭逸塵略略朝後退開,仍舊心疼得握著她的手,道,「方纔……冒犯了?」

    知道冒犯你還舔,還舔得那麼起勁?

    你當本姑娘的手是醬肘子嗎?

    蕭逸塵不再言語,從輪椅暗格裡掏出特製得金瘡藥,認真的擠出一些勻在她掌心,然後一點點塗開去,沒有遺留任何一個可能有細小傷口的角落。

    自蘇桐的角度可以看著他微垂著頭,柔軟的額發微微遮住他絕色的容顏,纖長的睫羽拉出一道優美的弧形陰影,神情認真而細緻,彷彿在做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看蘇上有。蘇桐的心又是莫名的一動,多久不曾有人對她這樣好了,上一世只有院長媽媽,這一世只有他,疼她到細微處。

    「疼不疼?」蕭逸塵溫柔的問道,蘇桐搖搖頭道,「這點傷口算什麼,曾經在孤兒院的時候,所有的小孩都必須到菜園裡幫忙種菜,那時候劃傷的更嚴重?」

    「為什麼?」

    「因為我們是沒有父母的孩子,靠著救濟過日子,只能自己動手讓生活盡量溫飽一些?」

    下一刻,她卻被人溫柔的擁入懷裡,耳畔是蕭逸塵低沉動人的聲音,「桐兒,要是早些認識你就好了,絕不會讓你受那樣的苦……」

    蘇桐:「……」說話就說話,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抱上了。

    一把推開圈在身上的手,蘇桐跟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桐兒……」蕭逸塵抬起微垂的雙眸,唇角撇了撇,「你好凶?」

    蘇桐反省了一下,她只是在受到不公正待遇的時候微微抵抗,於是認真道,「我已經很克制了。」

    一聲低吟,蕭逸塵忽然道,「桐兒,什麼時候可以讓我抱個夠呢?」

    蘇桐:「……什麼時候都不可以?」當她是抱枕麼?

    「蕭逸塵,你別鬧,我們好好說會話兒?」蘇桐覺得有必要把自己心中的擔憂讓她知道。

    「你說?」蕭逸塵老實了下來,為她捏著胳膊,為她鬆散筋骨。

    「琪表姐她待我極好,日後我害怕和她站在對立面?」蘇桐簡單了說了出來,她相信蕭逸塵能明白她的意思。

    蕭逸塵又半晌的沉默,而後沉沉得道,「我不會殺她?」

    他答得如此自信,難道他已有籌碼和太子黨一搏?更可怕的是難道他已經確定他的毒和先皇后的死是太子黨所為?

    蘇桐一聽打了個冷戰,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個,「真的是他們嗎?」

    「興許不是?」蕭逸塵刮刮蘇桐的鼻子,輕輕道,「萬事有我你安心?」

    只這一句,蘇桐便覺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熨帖?

    內室「吱呀」一聲,蘇桐一驚,蔣夢琪還睡在那裡,忙起身去看,是白影正在關窗戶,隱隱外面冷風呼嘯,蘇桐愣了愣,隱約瞧見白影一貫玩世不恭的臉上有著深深的溫柔?

    再看去,原本綁起來的床簾此刻已經落下,蔣夢琪在裡面睡得香甜,白影為何突然如此懂得關心人?

    「桐兒,過來?」蕭逸塵半刻不見蘇桐出來便叫道,蘇桐只得放下心中的疑慮出來,靜靜的道,「你知不知道擅闖女子的閨房是不對的?」

    「我知道?」蕭逸塵老實的回答。

    「那你還每天闖進來?」

    「我會負責的?」他說的篤定。

    「……」這一回合她完敗?

    「你不要競拍絕色坊的那套『紫戀』了?」蘇桐想起蔣夢琪今天提到的事兒,她現在不確定陳靖宇競拍是不是為了她,但是萬一真如蔣夢琪說的那樣,就等於為蕭逸塵又樹立了一個敵人。

    「為什麼,你穿著肯定好看?」蕭逸塵不以為然,這可是他第一次想為她的小女人買衣服,這『紫戀』就和她一樣,他都是志在必得。

    「我不許?」蘇桐嚴肅的說道,「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陳靖宇他是平南王世子,我不想你與他為敵,讓自己深陷險境?」

    「桐兒,你待我真好?」蕭逸塵眉開眼笑,「反正絕色坊就是你的鋪子,為夫就為你大出血一次?」

    蘇桐一聽「為夫,為夫」的自稱,又想去糾正,話還沒出口突然心生一計,「既然都覺得在一起,往後你的就是我的,你花錢買我鋪子裡的衣服,不等於就是將銀子挪了個位置,我們的銀子並沒有多呀?」

    「那要怎麼辦?」蕭逸塵想聽聽她的高見。

    「不如我們這樣?」蘇桐起身,伏在蕭逸塵耳邊低聲講述著她的賺錢大計。

    「咳咳?」將內室和外室隔開的屏風處,白影一隻手捂著眼睛,一隻手提著一隻鴿子籠,裡面三隻鴿子,說道,「這個留給夫人?」

    她和蕭逸塵沒做什麼,真的,她只是跟他講一句悄悄話而已,然而白影一副非禮勿視的樣子讓她羞紅了臉。

    蘇桐瞧了一眼籠子裡三隻白鴿啄毛啄的正歡,「是用來傳遞信息的嗎?」

    「聰明?」白影讚賞得說道,「這樣屬下我就不用整天晚上背著大椅子從東城跑到西城,只為了主子和未來夫人見一面?」

    蘇桐面露幾分愧色,都是蕭逸塵竟瞎折騰,她又問道,「用這白鴿傳遞信息會不會被抓到?」

    「不會。」白影對她笑了笑,取出一隻鴿子放了,鴿子在屋裡繞著飛,白影手指做彈弓狀凌空一擊,鴿子頓時翅膀一滯,再也忽扇不了,直挺挺得摔下去,落在了桌子上,兩隻爪子亂蹬幾次,身體抽搐,不再動彈。

    蘇桐不解的上前摸了摸,竟如死鳥一般,可是剛剛白影明明沒有打它呀,只是做了做樣子。

    「我們的鴿子都經過專門的訓練,一旦有任何危險即可裝死,即使有人劫走了它身上的信箋,它也會在脫離危險的第一時間飛回來通知我們?」

    蘇桐看著桌子呆頭呆腦的鴿子,肅然起敬。「這方法真是妙極?」

    白影頓了頓,道,「主子想出來的辦法?」

    蘇桐「……」

    這廝永遠不會按常理出牌,連信鴿都訓練的如此與眾不同?

    次日清晨蔣夢琪和蘇桐均很晚才起來,蔣夢琪道,「桐兒,昨晚可有人來過?」

    蘇桐一驚,難道她發現了,便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我的睡衣裡怎麼多了一隻簪子?」蔣夢琪從衣服裡掏出一隻髮簪拿在手裡看。

    蘇桐接過來瞧瞧,是上好的流金碧玉簪,但絕不是她這院子的東西,這簪子製作粗糙,隱約是技術不精湛的人手工磨製而成,「不是你隨身帶來的嗎?」

    「不是?」蔣夢琪搖搖頭,「奇怪的是這簪子和我曾經丟失的那只款式和材質都一模一樣,只是做工不如我原來哪只考究?」

    「會不會你看錯了,這就是你原來那隻?」蘇桐覺得這事兒蹊蹺,仔細求證道。

    「不會,我的首飾都是娘親請專人打造的,每一件都在內側刻了個『琪』字用作標識,這只簪子上沒有,所以它不是我的?」蔣夢琪指著簪子的內側說道。

    蘇桐仔細瞧著,那簪子內側確實沒有刻字,但卻刻了一個類似雲朵的圖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桐兒,你說這如何是好?」蔣夢琪沒什麼主見,問蘇桐道。

    蘇桐仔細回想這昨晚的情景,白影跟著蕭逸塵一起來,並且只有他進了臥室,蕭逸塵只在外廳呆過,難道這件事兒和白影有關?

    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她並不想讓蔣夢琪過多的胡思亂想,便道,「興許是我屋子裡哪個丫頭婆子們的,表姐無需擔心,我也經常丟些簪子類似的物件?」

    蔣夢琪見蘇桐這麼一說,略略放了心,這日下午蔣夢琪便帶著蔣傲雪辭別了蘇桐?

    小廝來報說孫雲錦明天就會抵達京城,蘇桐揉了揉太陽血,怎麼做才能最大程度的打擊道李姨娘,同時又讓孫雲錦不懷疑道她頭上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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