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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00章:皇子的病她的痛 文 / 三更雨歇

    她好久都沒說一句話,肯定是嚇壞了,可是他連去安慰她都做不到?

    為什麼要現在犯病?為什麼要在她第一次主動約他的時候犯病?為什麼他沒能順利送她離開?為什麼最終還是給她看到?他就是個廢物,蕭逸塵狠狠的咒罵自己?

    早知道是這樣,當初他就不該那麼貪心,不該奢望愛情,不該去叩開她的芳心?

    他一直都想給她留個好印象,情願把自己所有的美好都給她,而不是這樣,這樣狼狽,這樣醜陋,這樣人不人鬼不鬼……

    一波劇烈得痛楚又襲來,身心的雙重折磨讓他再也無法保持清醒,「嗷嗚」一聲哀嚎之後他身體向前撲倒,撞開了面前的蘇桐,一頭重重的扎進雪地裡,世界一片漆黑?

    「小塵?」蘇桐又立刻站起來,顧不得自己肩膀的劇痛,重新把他扶在輪椅上做好,他開始抽搐。

    醫生的直覺告訴她,此刻正是他這是毒發最劇烈的時刻,挨不過去,就永遠也無法醒來?

    「小塵,你醒醒?」蘇桐用力掐了他人中幾下,最後一下甚至掐出血了,蕭逸塵迷迷糊糊看清面前的身影,她還是不肯走嗎?

    「蕭逸塵,你看著我?看著我?」蘇桐連名帶姓的叫他,把他的頭抱在懷裡,一股少女的暖香襲來,蕭逸塵覺得痛楚稍稍紓解?

    「不許睡,看著我?」雙手捧著他的臉,逼著他保持清醒?他的身體好冰,必須儘管為他取暖,蘇桐騰一下脫了自己披風,裹住她,然後推著輪椅往馬車跑去?

    蕭逸塵被顛簸得厲害,嘴裡又吐出幾口血來?蘇桐逼自己要鎮定,她用盡力氣把他弄上車?

    她的掌心早已因為大力的拖拽蕭逸塵被磨破,因為流血的作用溫熱,指尖一卻片冰涼,但是他的身子卻更冷,馬車裡常備的毛毯、褥子全被裹在了蕭逸塵身上,漸漸的他體溫有所回升。

    蘇桐握了他的手,漸覺不對,體溫越來越高,他的手燙到灼人的地步,蘇桐飛快掀開了蓋在他身上的東西,迷糊中的蕭逸塵嘴裡喊著熱,手卻不停的在空中抓撓,似乎要握住什麼?

    說她衣子。蘇桐將自己的手抵到他手裡,他緊緊攥住,才漸漸安靜。

    不能任由他這麼發燒,怎麼辦?

    酒,蘇桐一回頭瞧見茶几上的酒,眼神裡精光一亮,酒精是降溫良品。

    蘇桐半立,沉靜了片刻,閉上眼睛,解下自己的羅裙,裙擺很大,能完全蓋住蕭逸塵的身體。然後她手伸進羅裙裡,迅速開始解蕭逸塵的衣服,大氅、外袍、褲子、一開始她動作麻利,漸漸開始有些慢,耳根處一片紅暈,卻始終沒停手,直至中衣、褻衣都被她扒了下來?

    她的腳邊堆了一堆他的衣物,該脫的脫了,不該脫的也脫了?

    她迅速拿起酒壺,顧不及手上的傷口,一大口酒倒上去,傷口被激得疼痛難忍,她咬牙,貼著他的皮膚塗開,胸口,頸項,後腰……

    接觸到他的皮膚,蘇桐的臉愈發紅,一邊繼續手上的動作,一邊轉移注意力,避免此刻的尷尬--焱兒的功課怎麼樣,沈老太太會不會對李姨娘發難,上次他吻了她就讓她負責,這次被她脫光摸盡,估計會……

    嘎?怎麼又想到他身上?蘇桐定定神,接著倒酒,塗抹?手上的傷口因為與他的肌膚摩擦,一塊塊嫩肉捲起來,模樣猙獰?

    終於全身都塗過一層酒,酒精迅速揮發,他身上觸手可及的都是清涼?蘇桐怕他再受了寒,就用薄痰微微蓋著他,抽出自己的羅裙穿上?

    他是在冷熱交替,不停的捂被子,搽酒也不是個事兒,就兩壺酒,已經用了一壺,下一波他又會開始冷?

    抑製冷熱交替必須用姓子極溫的藥物來平衡,剛剛在半山腰玩的時候她見到過這裡有一種黃色的植物,依稀是黃芪,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植物的根莖正好姓子溫和,可以入藥?

    蘇桐迅速下車,漫天白雪裡一個一個纖細的身影,她連找了三株,又跑回去爬上馬車?T7sh。

    果然蕭逸塵已經開始漸漸發抖,寒症馬上就會襲來?蘇桐看看手裡的幾株黃芪,折斷成小塊,此刻他是昏迷,若強行把這藥餵進他嘴裡,不是吞不下去就是被噎死?

    一抹紅暈蔓延到她耳根,顧不了那麼多了,她大口嚼碎了幾塊,低頭將藥汁哺入蕭逸塵的嘴裡,然後伸到他的後背處,微微用力一拍,藥汁被順了下去。

    如此多次,最後一次蕭逸塵吼間發出吞嚥的聲音,他能吞嚥了?蘇桐立刻就要離開他的唇,奈何此時蕭逸塵似乎有些清醒,下意識雙唇一合,準確得和蘇桐唇膩在一起。

    蘇桐一下子呆愣住,隨即立馬跳開一步,仔細瞧他,又沉沉得昏迷?

    蘇桐拿了被子給他蓋上,暗自祈禱這草藥真能抑制住他的冷熱相激?

    不知過了多久,握在蘇桐手裡的他的手,溫度漸漸有些正常,蘇桐面露幾分喜色?

    寒風從車門處呼嘯進來,蘇桐打了寒戰,已經是傍晚,留在這裡也是挨凍,況且這馬車這麼顯眼,沒準還會招來他的仇家趁虛而入,剛剛她採藥的時候注意到半山腰雜草掩蓋的地方隱約是一處山洞?

    那裡地方隱蔽,而且背風,總好過倆個人在這裡受罪要好。

    蘇桐拿毯子裹緊了蕭逸塵,慢慢把他往外挪到輪椅上,又抱了他的衣服放在蕭逸塵的懷裡,推著輪椅往半山腰上去。

    終於到了山洞,應該是獵人們落腳的地方,有水,有柴?蘇桐把蕭逸塵弄在那個大炕上躺好,自己沒忘了出去把輪椅掀下懸崖,順便回來的路上,用腳亂踢,把輪椅的印子也都掩蓋了。

    回到洞裡的時候外面已臨近天黑,她去看看蕭逸塵,隱約身上的顏色已經沒有最初那麼深,他應該是熬過這一劫了。

    她拿了火折子生起了火,好在洞口隱蔽,外面並看不到亮光?

    火光印著蕭逸塵的臉,他的膚色在慢慢變淡,蘇桐捧了他被雪打濕的衣物晾在火邊烤著,他的頭髮被扯得稀爛,蘇桐從自己懷裡拿出梳子,一點點為他梳理。

    蕭逸塵便是在這個時候醒來,纖細的玉指在他的烏髮裡翻飛,順著那雙手往上看去,美麗的容顏,溫潤的眼神,他一時間怔住?

    那些逝去的都回來了嗎?

    「母后?」他低喚了一聲,緊緊抓住蘇桐的手?

    蘇桐一時間愣住,「母后?」,轉瞬間又微微一笑,燒糊塗了-,她可沒那麼老?

    「母后,你回來看小塵了?」蕭逸塵見面前的人沒有應答,撐著就要起來。

    「躺下?」蘇桐凶他一眼,按住他的肩膀不准起來。

    蕭逸塵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陡然一惱,「你怎麼還沒走?」語氣帶著幾分不善?

    蘇桐才不理他,接著梳頭髮,最後全部都理順,用束髮頭冠固定好,然後白了他一眼,起身離去。

    既然醒了就不用她伺候他更衣了,衣服也剛剛好烤乾,蘇桐一件件收下來,有條不紊得折好。

    蕭逸塵怔了怔,她竟然不肯拋下他?被窩裡的舒適讓他賴洋洋的不想動,於是側著身子仔細注視著火堆旁邊的她--

    她正在折衣服,外袍,中衣,褲子,褻衣--

    褻衣……

    褻衣??

    蕭逸塵唰一下拉開被子,迅速看了一眼,又忽的一下蓋上。

    「你,你,你……」你了半天他也沒能說出一句話。

    蘇桐淡定得撇了他一樣,又拿起褻衣仔細摸了摸,看哪裡還沒烤乾。

    蕭逸塵見她越來越囂張,竟然高高舉起他的褻衣查看,一時間再也忍無可忍喝道,「放下?」

    蘇桐無辜的看了他一眼,繼續?

    彆扭的男人,本姑娘還不是為你好,要是穿了濕衣服在身上,受了寒你自己受罪。衣服已經折好,蘇桐放在了蕭逸塵的床頭,淡淡道,「穿上-?」

    蕭逸塵看著眼前故作鎮定又略顯羞澀的女子心情出奇的好,又運了運功,毒氣都已經安定的回到雙腿,應該是她幫了他-,他的病一發作起來,除了白影沒人能制得住?

    一時間就對蘇桐高看了幾眼,他的小女人真厲害呢,像一本博大進深的百科全書,不過他有足夠的時間慢慢讀懂她?

    趁她立在床頭的空檔,他一把扯了她過來,蘇桐的頭髮披散開來,陡然被她壓到,有些吃痛,嗔了他一句,「別鬧?」一把推開她到火堆邊上取暖去了。

    語氣是她一貫的凶勁,帶著些溫柔,有對他的體貼,又似在控訴他的頑皮,一時間蕭逸塵覺得自己心裡的火苗越燒越旺。

    他躲在被子裡穿了褻衣和中衣之後,輕輕道,「桐兒,過來?」

    蘇桐不理她,繼續烤火?蕭逸塵眼裡一絲精光閃過,「哎喲?」

    蘇桐一抬頭就看到他掀了被子,臉皺巴巴的緊在一起,身體縮成團,雙目泛紅,緊緊抱著腿,難道寒症剛過,高熱又來了,那藥沒有作用。

    蘇桐大驚,立刻走過來,伸手就要解開他中衣的盤扣,正演戲演得起勁的蕭逸塵一把抓住自己的領子,道「你幹嘛?」

    蘇桐一怔,以為這廝又在裝純潔,實在沒心思理會他的小彆扭,馬上就要發熱,必須把他衣服都脫掉散熱。

    不理他,繼續解扣子?

    「你……你這女人,真是……真是……」蕭逸塵的臉深色已褪,此刻紅得就如那句歌詞「山裡的花開紅艷艷?」,眼神也有些迷離,羞澀得看著蘇桐。

    蘇桐惱了,喝道,「脫掉?」這廝真是,裝純潔玩玩就好,還裝上癮了,難不成真想拿奧斯卡影帝,不過這好像還沒設立這個獎項呢?

    「你……你,你不知羞?」蕭逸塵堅守最後幾顆扣子,抵制蘇桐的暴行?他的病發是裝的,他的害羞還確實是真的,除了母后沒有人看過他的身體?

    「怎麼樣?」蘇桐停了手像個大大的女王立在床邊,俯視著瑟瑟發抖的小鹿蕭逸塵,「你是想待會被高熱燒死呢,還是犧牲你的皮肉趕快脫光?」

    「真粗俗,哪裡像個大家閨秀?」蕭逸塵嘴裡咕嚕著,見蘇桐停止扒他的衣服,倒身躺下,拉上毯子蓋好?

    蘇桐一愣,馬上反應過來,這廝剛剛實在裝病,故意引她過來,但是為時已晚,躺在炕上的蕭逸塵戰鬥力一點也不差,一把攬了蘇桐的腰,頓時她也歪倒在炕上?

    「一起睡?」就三個字,噎得蘇桐說不出話來,什麼叫做「一起睡?」

    蘇桐定定神,努力以平靜的口吻對身後摟著自己的人說道,「小塵,你不是說我不知羞嗎?那你就要做好榜樣,快點放開我?」

    「不放?」蕭逸塵孩子氣的又緊了緊胳膊,頭貼在蘇桐耳邊。

    你丫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蘇桐再也不顧他雙腿不便,他正在發病期間,左手用力一個背轉身勾拳,右手對著某人的關鍵部位一個肘擊?

    蕭逸塵剛來的及避開她第一個動作,第二個動作就結實的挨了一下?

    蘇桐騰一下跳下床去,蕭逸塵佝僂著上半身,摀住他的那話兒,「你,你……」

    「這叫做『斷子絕孫手』」這一局蘇桐完勝,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疼了半天,蕭逸塵才緩過來,可憐兮兮得道,「真把我打壞了,你就受活寡了?」

    蘇桐臉刷一下通紅,什麼叫做把他打壞,她就要受活寡?

    「天涯何處無芳草,本姑娘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皇子臀下放心?」蘇桐又把火撥旺了些,嘴尖牙利的回擊。

    「嗚嗚?」

    什麼聲音?蘇桐聽著不對,一抬頭,那廝捂著被子正哭得起勁?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嬸也不能忍?

    「你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哭,你害不害臊?」蘇桐起身叉著腰,凶婆娘似的吼著炕上瑟瑟發抖的「小屁孩」蕭逸塵。

    「嗚嗚嗚,嗚嗚嗚?」蕭逸塵一聽哭得更起勁了,蘇桐簡直氣得就要跺腳,堅決不能過去理他,不能?

    「母后不要我了,父皇也不管我了,都不要小塵了?」那蕭逸塵見蘇桐還不肯過來,哭得更可憐,嘴裡咕嚕咕嚕說著自己的遭遇。「都嫌棄小塵是瘸子,是怪物,嗚嗚?」

    蘇桐一聽有些動容,他的腿殘了,身體也中了毒,就算她竭盡全力也未必能醫好他?本應該庇佑他的尊貴身份,不但沒能給他帶來至高無上的低位,還每每讓他身陷險境?

    命運對他如此不公,才造就了他這喜怒無常的姓子,她對他是不是有些強求,思及此蘇桐站起來。

    捂著臉的蕭逸塵透過指縫將蘇桐的情緒和動作盡收眼底,忙又來了一記猛藥,「你剛剛為什麼不走,現在又不理我,你是不是也嫌棄我?」

    蘇桐一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腳,她沒有嫌棄他,知道他的痛楚她只有心疼,怎麼會不理他,不管他?母愛大發的桐美人三步並兩步來到他身邊,拉開他的手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就在你身邊?」

    蕭逸塵一把捉住了她的雙手,破涕為笑,眼裡是淚,嘴上卻樂得說,「可把你逮著了?」說罷就使勁把她往床上拖。

    蘇桐無奈的搖搖頭,由著他去-,浮生諸多苦難,他的樂趣本已經少的可憐,何苦再剝奪,只求這短暫的相伴能讓他的苦楚稍稍紓解?

    「地上冷?」蕭逸塵見她不再堅持要坐在地上,輕輕道了一句,再無半分的孩子氣,蘇桐怔了怔,他是在關心她?

    蕭逸塵三下五除二,利落得也剝了她穿著身上的半濕的衣服,只剩下中衣的時候蘇桐一把捏緊,不給他脫?

    蕭逸塵也沒勉強,以自己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向他傳遞著熱量,輕輕問道,「你怎麼知道如何抑制我的毒?」

    蘇桐又向溫暖的地方縮了縮,柔聲道,「我以前是大夫?」

    蕭逸塵點頭,又道,「你為什麼不問?」

    蘇桐知道他是在說她為什麼沒有問他的病,終於願意主動跟她說了麼?還算識相?嘴裡卻說道,「你若願意說,我不問你也會告訴我,你若不願意說,我問了也只是多此一舉?」

    蕭逸塵點點頭,她真的懂他?

    「我出生之後,父皇格外喜歡,所以經常來母后宮中看我,連帶著我那母后也漸漸受寵,你是知道的,父皇年輕的時候曾經衷情於你的娘親,直到我的降臨,他才漸漸放下,注意到身邊的妻子?」蕭逸塵說這些的時候神色溫柔,彷彿一切發生在昨天。

    蘇桐點點頭,蕭天越對她母親的感情她確實知道,若不是對母親用情至深,又怎麼會讓蘇妃鑽了空子,這其中蕭逸塵的母親也是個受害者,沒有人願意整天面對冰冷的丈夫?

    「父皇漸漸體會道母后對他的付出,為了彌補母后,他幾乎在我出生之後對母后專寵,還決議在我十歲的時候立我為皇太子,可惜正是那一年,我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蕭逸塵說道這的時候眉宇間的苦澀愈加明顯?

    蘇桐不忍他去回憶,搖搖頭,握住了他的手?

    蕭逸塵回握住她的手,繼續說道,「那一年,我不知怎的就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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