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被周正看到了
劉詩雨帶著周正從樓下前面的窗戶量起,周正拿著把捲尺,邊量邊從衣兜裡掏出個本子作著記錄,還蠻專業的樣子。
量完下面的窗,劉詩雨帶他來都樓上,前前後後該要裝的地方一個也沒有漏,來到浴室時候,周正問道:「你們是準備在這裡安個消防窗嗎?」
「哦,是的。」劉詩雨忙說道。
「在這裡安裝也好,隔山上比較近,一跳就過去了。」周正自言自語地說道。
這些男人,不知道怎麼回事,老是想些晦氣的事情。劉詩雨心裡埋怨著,她當然知道「一跳就過去了」是怎麼回事,若是迷信的人,早就把他趕出去了,更別說請他做防盜窗了。
但劉詩雨畢竟是年輕人,她不會忌諱這些,防患於末然嘛!
正在這時,劉詩雨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徐多喜打來的。
「喜兒啊,你還記得我呀!」她接通了電話,故做誇張地說道。
「婆娘,怎麼就不記得你了,哪像你,去了深圳電話都沒一個!」徐多喜在那邊罵著,「中午過來吃飯,陪陪我老公!」
「你一個人陪不了啊!還要我來陪?」劉詩雨咯咯笑著故意急她,昨晚她們倆口子想必是激情滿屋了,她想著,心裡不由微微地一聲歎息。
「廢話!來不來!!!」徐多喜在那邊一命令地口氣說道,她和鳳姐兒在菜市場,人聲嘈雜,她不想跟她纏綿了,劉詩雨若過來吃飯,她就多買點菜。
「好好好!」劉詩雨連忙答應著,若再急她,她可是要罵人的。
掛了電話,抬起頭,周正正癡迷地看著她呢!
劉詩雨臉色微紅,心想到底是小男生,看人的眼神都是那麼直接,也難怪,誰叫自己杏眼桃腮的嘛!
「是徐多喜打來的電話嗎?」周正看著劉詩雨,直楞楞地問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劉詩雨感覺有點詫異。
「誰不知道,屋前屋後的……她可不是個良家女子。」周正放低了聲音說道。
「你說什麼?」劉詩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個良家女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的心裡一陣咯登!
「我是說……有一天,我看到她和我們這裡的一個男人從天城出來了……」周正納納地說道,她看著劉詩雨詫異地瞪大著漂亮的大眼睛,心裡琢磨著是說明白還是不說明白的好。
「哦?哪一天啊?」劉詩雨故作漫不經心地問道,在她的心裡,其實是真的很擔心徐多喜的,都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難道她們的好事真的已經被別人發現了不成!
「就是上個月的25號吧,那天下午還下了好大的雨呢……我正好在天成躲雨,正好看到了她們……」周正猶豫著,終於忍不住把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
這個蠢傢伙,真是闖禍不怕大!什麼話都敢說出來!劉詩雨心裡暗暗地吃了一驚,上月25號,不就是她和徐多喜,還有色哥張志霖四個一起上街的那天嗎!
那一天劉詩雨當然記得了,也就是在那一天,她被不是自己的老公的男人那麼熱烈地親吻過!
「那天啊!我們幾個人在一起呢!你是說她和色哥嗎?」劉詩雨輕描淡寫地說道,「那天在天成,我也在呢,我們一起上街去買東西的!」
「哦?是這樣啊?」見劉詩雨說出了色哥的名字,他半信半疑著。
「是的了,你可別亂說話。」劉詩雨說對周正說到,一半是提醒,一半是警告了。
「哦,知道了。」周正點了點頭,心想莫不是自己真的弄錯了不成。
劉詩雨偷偷地看了看心生疑惑的修車工,心裡狠狠地罵著徐多喜,這個婆娘,幹的好事!
俗話說人言可畏,唾沫星子打死人,劉詩雨的堅守,可能也考慮到了這個方面的原因,小心能駛萬年船啊!
然而,有的人,其實跟那些笨頭笨腦的飛蛾一樣,明明知道那是火,卻還要去撲一下!
來到徐多喜家的時候,喜兒的菜已經差不多都做好了,蔣浩正帶著小虎在禾場上玩著小汽車,一副溫馨滿足的樣子,男人都這樣,即使再強勢,也過不了小兒女們的這道坎。
「蔣浩,才出去多久啊,就捨不得老婆!」劉詩雨牽著小寶下了車,看著正埋頭跟自己的寶貝兒子嬉戲著的蔣浩打趣道。
小寶跟小虎早就混熟了,他跳下車就黏著小虎玩小汽車去了。
蔣浩抬頭看著婷婷娉娉地從摩托車上下來的劉詩雨,大腦就像是接上了頭的零火線,瞬間地短了路!
劉詩雨今天穿著一件掐腰的草綠色風衣,一條黑色的皮革腰帶鬆緊適宜地繫在小蠻腰上,黑色的絲襪使她的雙腿顯得更加勻稱而修長。最令人心動的是那張素顏的俏臉,不知道是否是真的桃江的山水養人還是怎麼回事,劉詩雨的臉上一塵不染,精緻的五官,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羞帶澀,欲說還休……
「就是啊,怕你們這些堂客們放在家裡荒蕪了,所以回來慰問慰問罷!」蔣浩偷偷嚥了下口水,盯著劉詩雨足足看了好幾秒,心想這個婆娘,幾個月不見,越發顯得魅惑了,吳劍鋒把她放在家裡,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劉詩雨俏臉悄悄地燒了一下,不禁暗暗地歎了口氣,荒蕪的只是她自己而已……
「還回來慰問呢,你們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劉詩雨嗔罵著,莫名地又想起了在深圳時的那粒藍色的藥丸,還有那天晚上老公電話裡那曖昧的女人聲,心裡隱隱地又痛了一下。
「蒼天在上,我蔣浩可是碩果僅存的好男人之一!」蔣浩站了起來,裝模作樣地發著誓。
「如果你要算是個好男人的話,陳冠希第一個舉手贊成!」劉詩雨看著蔣浩信誓旦旦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突然間又感覺自己說得是不是太露了,臉上不禁又燒了一下。時下的陳冠希幾乎成了過街老鼠,但對他又愛又恨的其實也不在少數。
「我要是陳冠希也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蔣浩歎息著。
「美呢你,陳冠希,你還陳世美呢!」看著蔣浩那癡迷的神情,劉詩雨嬌罵著,男人真不是個好東西。
「你們兩個,卿卿我我的,當我透明啊!」徐多喜菜都做的差不多了,她在廚房裡喊著,「蔣浩,去喊娭毑她們過來吃飯!」
娭毑,當然是小虎的奶奶了,這是湖南人所習慣的稱呼。現在的媳婦,真能把婆婆當成媽的可不多,當然,劉詩雨能算上一個。
蔣浩屁顛屁顛地小跑著過去喊他爸他媽去了,劉詩雨正準備到廚房裡去,隔壁的色哥端著碗飯從屋裡走了出來。
「美女,過來了啊,下午打牌不?」
「下午啊,要帶崽呢!」劉詩雨說道,心想這次喜兒沒叫色哥他們一起過來吃飯,看來還真的是做賊心虛了。
「你打你的牌,讓小寶跟小虎一起玩撒!」色哥說道,昨晚和鳳姐兒嘿咻了一場,看來後院的警報已經暫時給解除了,他也有了心情去找點樂子。
「不了,下次吧!」劉詩雨說道,不管牌癮有多大,她都不會讓小寶在沒人看管的情況下獨自玩耍的。
蔣浩的爸爸媽媽一會兒就過來了,徐多喜連忙就把飯菜端上了桌,劉詩雨本來還想跟她說說那個周正今天說過的話,但又沒有機會。
幾個人圍到桌子前,剛剛準備吃飯的時候,又來了位不速之客。
來的不速之客是誰呢?程三麻子。
沒有邀請,程三麻子是自己帶著酒來的。酒是那種瓶裝的劣酒,但是茅台鎮生產的,只要是茅台鎮的酒,他們就管它叫茅台酒。就像現在脫衣舞表演,但凡只要沾上藝術兩個字,就彷彿變得高雅了起來。
徐多喜隱隱地就有些不悅,程三麻子和蔣浩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鳥,狼和狽一旦混在一起,就會作奸,所以徐多喜其實打心眼裡是不喜歡三麻子的。
但來者都是客,既然來了,飯是要讓他吃的,所以徐多喜只能忍著。
菜一個個地端了上來,有清火敗毒的黃豆燉水鴨,豐胸美容的紅燒豬蹄,小寶和小虎最愛吃的清蒸鯽魚,湖南人的招牌菜辣椒炒肉當然也少不了。男人愛吃葷,女人愛吃素,劉詩雨最中意的還是那碟青翠欲滴的小白菜了。
徐多喜給兩個小傢伙一人夾了只肥鴨腿,兩個小東西忙抓在手裡,大眼瞪著小眼,賽著勁兒猛啃起來。劉詩雨愛喝湯,徐多喜給她盛了滿滿的一碗,「大家吃啊!」她說著,又給她的公公婆婆各盛了些鴨肉放在碗了,她的婆婆吃不動,把肉全都夾到了自己兒子的碗裡。
「三哥,你自己吃菜啊!」徐多喜對程三麻子說道。
程三麻子和蔣浩坐在一方,他把帶來的「茅台酒」開了,給蔣浩滿滿地倒了一杯,又給蔣浩他爸也滿上了,蔣浩他爸推辭了一番後欣欣然地接受了。老人家可憐,有得喝就不錯了,每每想解饞的時候就去沖裡的小店裡去打二兩勾兌後的白酒,瓶裝酒無論酒質好壞,對於他來說都是高檔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