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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伊甸園的禁果 第二十五章 小狗補丁 文 / 路人某

    第二十五章小狗補丁

    劉詩雨來到樓上,站在窗前看著屋外靜謐的世界,銀色的月光灑在遠處連綿起伏的山丘上,鵝型山有如一隻巨大的大白鵝,正挽著脖子在濃濃的晨霧中昏睡。靜下心來細看,鄉村的夜晚沒有那種燈火輝煌的浮華,她的肅穆卻似乎能托起人們的靈魂,在天地間翱翔,在山嵐間流連……

    如果能和心愛的人相依在這濃濃的月色中,傾聽著彼此的心跳,呼吸者彼此的呼吸,一杯淡茶,抑或一杯清酒,該是何等嫣意之事!

    想著在遠方的人兒,劉詩雨撥通了他的電話。電話許久才被接聽,吳劍鋒一句簡單的「很忙」便匆匆地掛斷了。這麼晚了,還忙。她低低地歎了口氣,脹然地回到了臥室。打開電腦,隱著身上了線。

    我為卿狂也在線,劉詩雨踞躊著,心想還是給他個消息吧,不管怎樣,他送來了那麼漂亮的一隻小狗,總得說聲謝謝才對。

    花落無聲:謝謝你送給我們那麼可愛的一隻小狗,我很喜歡!

    敲過發送鍵,劉詩雨心裡又是一陣後悔,她很害怕,這是否又是一個新的開始。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也回了消息:

    我為卿狂: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我也真的謝謝你能喜歡上它,既然無福伴在你的身邊,就讓我的靈魂附在這隻小可愛的身上,讓我能天天看到你……另外,小狗叫做「補丁」,是我給它取的名字。

    劉詩雨的心裡一陣顫慄,為這個男人的用心,也為這個男人的癡情。而「補丁」這個名字,卻恰如這隻小狗,又特別,又可愛!

    花落無聲:你別這麼說好不好,我好心疼的,使夫有婦,羅敷有夫,我沒有分身術……

    我為卿狂:使夫有婦,這是我的悲哀,我已不敢對你有任何哪怕是一丁點兒奢望,只能視你如珍寶,把你藏在我靈魂的最深處!

    花落無聲:再美麗的珍寶藏在身上,不經意間也會烙痛你的,還是丟棄了罷!

    我為卿狂:如果把她丟棄,那我的靈魂也不復存在,空留一副臭皮囊在這俗世上又有何用?

    女人最聽不得甜言密語,劉詩雨一陣感動,心裡面被自己設置的那堵無形的牆似乎在動搖,本來是想與張志霖不相往來的,然而,那根剛剛斷了的玄不經意間又被續上了。

    花落無聲:你的妻子呢?她不好嗎?我聽說也是個美女耶!

    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為卿狂:她打牌去了,現在打牌就是她的全部。她也不是不好,但再美又能怎樣……有些事情,不說也罷!

    劉詩雨心裡又是一震,隔著網絡,她似乎聽到了對面那個人低低的一聲歎息。這個男人,有時卻熱烈得如同一個情場初涉的毛頭小子,但更多的時候卻是沉默而內斂,一雙明亮而憂鬱的眼睛背後似乎隱藏著太多的不開心。

    我為卿狂:你讓我看看好不好

    花落無聲:前幾天不是看到了嗎?

    我為卿狂:現在好想看看你,就一眼……

    劉詩雨無言,那邊已經發了視頻請求,她猶豫著,點了接受……

    下了線,依然毫無睡意,腦海中總是浮現出一些人和事,一會兒是吳劍鋒結實的身體和一些藍色的藥丸,一會兒又是張志霖性感炙熱的雙唇,一會兒卻又變成了藍天白雲下,綠色草地上徐多喜和色哥激情相擁的情景……

    她懊惱著躺在床頭,隨手打開床頭的壁燈,妙桃今天送的那本經書就在床頭櫃上,她拿起來,一部《妙法蓮花經》。她拿在手裡隨意地翻閱著,原以為誦誦經文能擺脫腦海中那些飄忽不定的雜念,但呈現在眼前的全是密密麻麻的文言文,看得她頭都大了。

    不知道妙桃她們是怎麼念這樣的經文的,劉詩雨想,若不是四大皆空,六根清淨,每天敲著木魚念著這樣的經文,人不發狂才怪!但和尚是人,尼姑也是人,她們整天在一起,耳鬢廝磨的,能不發生點什麼嗎!

    劉詩雨這樣想著,突然又想起那天從深圳回來時吳劍鋒似乎送了一樣什麼東西給她了,而且還交代要她回來再看的,但到了家就給忘了。會是什麼東西呢,劉詩雨想,東西還在壁櫃的拖包裡,她下了床,打開壁櫃,拿出拖包。

    打開拖包,裡面躺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心想可能是個化妝品之類的東西吧,她拿起盒子來到床上,靠在床頭仔細地看了看:激情霸王。她的心裡一陣狂跳,莫不是別人說的那種女用的東東吧!

    顫抖著雙手撕開了包裝盒的口子,果然是一個傲然挺立的情趣用品!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心裡的**之火慢慢地熄滅下來,兩行清淚悄然爬過她潔白的臉龐……

    真的沒有料到,吳劍鋒居然會買這樣的一個東西送給她,可是,她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感有靈魂的活生生的人啊!沒錯,她是渴望**,但更需要的是愛啊!她不是動物,不能忍受像這樣**裸地就得到生理上的快感與滿足!也許快樂器真是個好東西,但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會喜歡。

    她拿起手機,撥打著老公的電話,依然是一句冷冰冰的用戶忙,無法接通,似乎連最初的激情視頻他都懶得給她了。**之火已全熄滅,心底裡卻慢慢地升起一股恨意……

    但該恨的是誰呢?吳劍鋒嗎?

    她不能確定,就像一個需求旺盛的女人面對自己的丈夫,而丈夫卻是一個嚴重的ed患者,很顯然,ed患者也是無辜的。但恨,卻真真切切地在她的心裡……

    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卻又進入到了一個奇怪的夢境中。在夢中,她似乎置身於一片開闊的草地上,和一個男人糾纏在一起,纏綿悱惻。這個男人不太確切,時而是吳劍鋒,時而卻又似乎變成了張志霖。一會兒卻又好像到了寺廟了,周周圍圍都是齜牙咧嘴的羅剎鬼。忽然間卻又衝過來一群張牙舞爪的怪獸,凶狠地撕扯著她的身體……

    她嚇得一身大叫,猛地從噩夢中驚醒,朦朦朧朧地睜開眼,月光斜斜地照在她的窗前。她伸手摸了摸額頭,細細密密地一層汗水。

    似乎又聽到了小狗嗚嗚的低吠聲,她仔細地聽了聽,沒錯,是小狗在叫,而且還有什麼悉悉索索的奇怪的聲音。

    她打開燈,看了看時間,居然還早得很,零點都不到。睡不著了,翻身坐了起來,發現地板上還躺著那個噁心的東西,她下了床,把它撿到盒子裡,猛地似乎聽到樓下婆婆的叫聲:

    「詩雨!在幹什麼?!」

    婆婆的聲音很奇怪,明顯的透露出緊張與不安。

    劉詩雨連忙把房間所有的燈都打開了,她出了客廳,來到樓梯間,打開樓梯間的燈,「怎麼啦,媽媽?!」她大聲地喊道。

    很快,樓下的燈也全部被打開了,這個獨處的農家小院頓時燈火通明。

    「詩雨,快下來!」

    她的婆婆在樓下大聲地喊著,同時聽到小狗嗚嗚的叫聲。劉詩雨心裡一陣緊張,連忙往樓下跑去,到了樓梯口,就聽到禾場前的馬路上一陣摩托車發動的轟鳴聲,旋即就消失在黑夜的遠方。

    到了樓下,只見她婆婆穿著薄薄的睡衣,哆哆嗦嗦地站在客廳通往堂屋的門口,手裡居然還顫抖地握著一把菜刀!

    「媽,怎麼啦!」劉詩雨全身一陣哆嗦,後頸似乎被一個調皮的小孩子抹了冰塊似的,涼嗖嗖的,她連忙跑了過來,緊緊地靠在婆婆的身旁。

    「有賊……」她婆婆牙關打顫,咯咯地磕得直響,全身還在不停地顫抖著,就如一個高燒打擺子的病人,她握著菜刀的手哆嗦著指了指堂屋裡。

    只見堂屋的門半開著,慘白的燈光漏過半開的門,在禾場上照出一個大大的長方形,就如黑夜裡一個巨大怪獸的白森森的大鋼牙,隨時都準備把著婆媳倆當做點心嘎崩嘎崩地嚼得粉碎似的。本來靠裡邊放著的那台摩托車已經被移到了大門口!原來真的是進了偷車賊!

    只見堂屋的門半開著,慘白的燈光漏過半開的門,在禾場上照出一個大大的長方形,就如黑夜裡一個巨大怪獸的白森森的大鋼牙,隨時都準備把著婆媳倆當做點心嘎崩嘎崩地嚼得粉碎似的。本來靠裡邊放著的那台摩托車已經被移到了大門口!原來真的是進了偷車賊!

    外面一片死寂,婆媳倆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小狗看到了兩個主人,連忙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搖著它短促促的尾巴,在劉詩雨裸露的腳背上輕舔著。

    過了好一會兒,婆媳倆看到外面沒有什麼動靜了,才顫巍巍地相擁著往門口走去。小狗似乎明白主人的心思,它一溜煙跑出門外,在外面汪汪地叫了幾聲,然後又跑了進來,黑葡萄似的圓眼睛盯著自己的主人,彷彿在說:別怕!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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