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討價還價
作為俄羅斯的最高領導人，老普同志是非常悲催的，他好不容易贏得大選重掌俄羅斯，但沒多久就爆發了喪屍病毒，他帶著人民離開了莫斯科，到西伯利亞北部，隨後又離開西伯利亞，前往摩爾曼斯克，1.5億人口還剩下八十六萬，還不如一個市長。
俄羅斯一直都不是個富有的國家，而且這個國家雖然地理面積極大，但是發達地區小的可憐，在摩爾曼斯克，這裡有俄羅斯一個十分重要的不凍港，老普帶著他的人民聚集在這裡，想著如果這裡還混不下去，那就帶領人民殺到北極，反正這裡已經距離北極沒兩步路了。
在這種地方，糧食成了他們最大的問題之一，而且眼下入冬，這裡的溫度已經到了極寒，煤炭更成了他們急缺的物資之一，不過俄羅斯人確實有他們特殊的粗獷路線，沒有煤炭，沒法取暖，老普一聲令下，俄羅斯兩艘北風之神級核潛艇直接被改造成了水上核電站，每艘核潛艇都有兩座總功率達到450兆瓦的核反應堆，直供整個摩爾曼斯克倖存者的用電。
當中國方面的信息傳到老普耳朵裡的時候，他立刻便來了興致，防空導彈？中國人現在要防空導彈做什麼？防誰？防我嗎？我現在能用的戰鬥機不過幾十架，而且喪屍病毒發展了這麼久，誰還有充足的航空燃油？難道是防美國？更扯淡了，美國人哪還有時間管亞洲的情況？
不過老普想事情和美國人想事情完全是兩個套路，老普召集他的手下開會討論，當其他人還表示這麼高端的武器，不能夠出售給中國人的時候，普京反問一句：「現在就算把白楊m給中國又如何？沒有衛星，他們能用嗎？而且你也不用擔心他們會剽竊了你的技術，原因很簡單，現在全世界的人口銳減到了極端數量，這麼少的人，想恢復之前的工業基礎，沒有百年以上根本不可能，百年都是樂觀估計，因為人口數量在這裡放著，不但要補充人口，很多學術、科學類的人才都耗盡了，需要人們重新撿起來，這又需要大量時間，而重型工業，尤其是高科技含量的重工業、軍工業，需要大量的工業人才，積攢這麼多人才，需要更長的時間來完成，這樣一來，我們現在把s-500賣給中國人又如何？」
眾人仔細思索片刻，均認同普京的話，普京這個時候又說道：「畢竟很多科技雖然並沒有就此消失，但是想實際變成產品，卻是太難了，別說造導彈，現在就連造拖拉機都困難，首先，說鋼鐵問題，採礦需要多少人？冶煉需要多少人？鍛造又需要多少人？各種設備又需要多少人？誰去製造橡膠、誰去製造輪胎？誰去製造發動機？」
普京這麼一說，眾人便都有些絕望，誰也沒有細想過喪屍病毒帶給人類文明的衝擊竟然大到了這種地步，普京說的很對，一切的工業基礎都是環環相扣的，人口銳減，想重新把整條工業鏈重組，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太困難了。
「糧食對我們來說，才是最實際的東西。」普京淡淡說道：「正好，我們在摩爾曼斯克部署了大量的防空導彈，別說是s-500，只要中國人願意，防空雷達也可以拆掉給他們。」
很快，俄羅斯便達成了共識，並且給了謝天一個肯定的回復，s-500防空導彈系統，俄羅斯目前一共有六十多套，裝備與全國各地，還有更多的s-400，以及大量先進的防空雷達，其中，s-500防空導彈，每套價格100噸糧食，小麥、大米均可，s-400則售價60噸，雷達系統每套80噸，要多少有多少。
俄羅斯的報價頗有些敲竹槓的意味，畢竟這些東西現在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堆廢鐵，卻要拿來換幾十上百噸的糧食，這讓謝天有些接受不了，隨即，謝天立刻聯繫俄羅斯人，說道：「你們的價格太高了，我們接受不了，況且我們要的不是一套兩套，你們在價格上讓步一些，才能促成我們雙方之間的這筆交易。」
俄羅斯人回復道：「抱歉謝先生，這是我們普京總統與議會成員共同商定的結果，而且這個結果我方是無法做出任何讓步的，還請您能體諒。」
謝天皺了皺眉，便開口道：「那行吧，我只當你們這是送貨上門的價格，我要十套s-500和十套s-400，以及六套地面防空雷達，你們可以直接將我要的這些貨物，空運到上海，我會準備好糧食，等交易完成後，你們就可以帶回去了。」說罷，謝天又道：「你們的速度盡量快一些，我希望能在一個星期內在上海見到我要的貨物，就這樣，再見。」
謝天斷掉了與俄羅斯方面的通訊，卻讓俄羅斯人錯愕半晌，隨即，這個消息被通報給了普京，普京聽到之後只覺得胸口一陣發悶，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
他確實是想敲一敲中國的竹槓，卻沒想到謝天竟然要求自己送貨上門，大俄羅斯雖然很大，但是目前卻根本沒有這麼強大的空運能力，將謝天要求的這些武器裝備全部運抵上海，而且俄羅斯人也沒能恢復航空燃油的生產，航空燃油也十分緊缺。
「總統閣下。」一位議員開口道：「中國人純粹是無稽之談，他想從我們這裡買東西，為什麼還要我們送貨上門？」
國防部長苦笑著說道：「軍售和其他買賣不同，一向都是送貨上門的，不但要送貨上門，還要負責在他國完成組裝調試與培訓，你見哪個國家賣武器，是讓買主自己過來運的？我們賣給中國人su-27，難道讓他們自己來到我們的國土上，然後開著su-27飛過我們的大片國土然後回中國嗎？」
「這」議員們都傻了眼，這些人平日裡關注的都是法律、國內治安、經濟發展等問題，在軍事和國防問題上，他們根本就是一知半解，而國防部長所說的，正是國際慣例，但凡是出售武器，都需要賣家將武器裝船、裝機運到買家手上，謝天這擺明是給俄羅斯人出了一個極大的難題，就好像身在北極的俄羅斯人飢餓交加，而中國人卻在南極放了一大堆吃不完的麵包。
「我們是沒有能力運輸這些武器裝備的。」喪屍病毒爆發後，負責整個俄羅斯軍民航空的伊索洛夫將軍開口說道：「如果我們想用這些武器裝備，跟中國人交換糧食，我們必須得做出一定讓步，讓中國人自己派運輸機，把他們的糧食運過來，把咱們的武器裝備運回去。」
國防部長開口道：「我們要不要試一試海路？從摩爾曼斯克港口出發，然後前往中國上海。」
「這個路程太遠了。」海軍統帥搖頭說道：「不但路程很遠，而且也十分危險，要穿過多個海峽，現在沒有指引、沒有航標，航行這麼遠的路程，很容易出問題。」
普京淡淡道：「那就不要考慮海路，海路不行，陸路更不行，我們唯一能夠選擇的，只有空運，既快捷又安全，不過我們沒有能力，得讓中國人自己來運輸。」
國防部長道：「但是中國人那邊卻要求我們按照慣例送過去，況且，慣例也都是以海路運輸到中國的港口，然後由中國政府在港口完成接收。」
普京沒有理會國防部長的話，開口問了一句：「咱們現在有沒有專業的人員可以對這些武器裝備進行調試、維護以及教授的？」
「有。」國防部長開口說道：「防空部隊還有三百多人倖存，這些人現在全部被編入陸軍了。」
普京點了點頭，歎氣道：「沒辦法了，中國人做生意的頭腦很精明，想佔他們的便宜，基本上是癡人說夢了，這樣吧，把所有報價砍掉一半，讓中國人自己來取。」
「砍掉一半？」國防部長詫異的說道：「這樣的話，我們的損失也實在是太大了一點。」
「損失？」普京反問道：「這些東西，你留著有用嗎？」
「沒用。」國防部長悻悻的搖了搖頭。
普京淡淡道：「沒用還留著幹什麼？沒用還哪裡提得上損失？就這麼定了，告訴他們。」
「好。」
普京自己把價格砍掉一半，謝天心中還是可以接受的，畢竟是做生意，雙方都不可太過分，況且自己也很需要這批俄羅斯頂尖的防空力量來徹底鞏固上海和樟樹兩個地方的防禦，不然萬一哪天東窗事發，跟老美幹起來了，老美的飛機才能被自己擋在門外。
確定了價格之後，謝天便開始張羅著準備糧食，他的糧食物資還是十分充足的，而且周邊還有大量的糧倉沒有開發，不然隨便找找，也能找到幾萬噸陳糧，況且和俄羅斯人的交易總共才千餘噸糧食而已。
俄羅斯人也沒有閒著，最快的速度開始準備謝天需要的所有武器裝備，三天之後，俄羅斯正式通知中方，所有的武器裝備已經準備就緒，全部都在摩爾曼斯克軍機場等候。
謝天這邊早就將糧食準備好了，他準備了伊爾76軍用運輸機，以及波音747-8f民用全貨運飛機，747-8f是聯邦快遞的貨運機，每架飛機的最高載荷達到130多噸，運力很強。
機場方評估了最近的天氣狀況，以及俄羅斯目前的天氣狀況，決定在明日上午自上海起飛，謝天也決定親自前往，不過父母與趙子葉她們卻不明白謝天為什麼每一次都要親自去才能放心，當謝天說出這批防空導彈對中國的重要性後，身邊的所有人都表示了充分的理解。
就在謝天在腦中設想著明日抵達俄羅斯時的情形時，手下人將一個消息匯報給了謝天：「美國總統奧巴馬，希望能在近期對中國進行友好訪問。」
「什麼情況？」謝天有些好奇的問道：「奧巴馬主動要來訪問？」
「是的。」手下人點了點頭，將一份文件遞給謝天，說道：「這是美國國會發佈的外交函。」
謝天拿過來仔細看了看，外交函上大概的內容就是：在喪屍病毒爆發的這麼長時間一來，中國與美國在與喪屍的抗爭中為全人類做出了卓越的貢獻，美國認為中美兩國承載著整個世界的希望，所以美國很希望能就這個話題，與中國高層領導人展開面對面的交談，希望中美兩國能夠結為戰略合作夥伴，並且進行資源上的共享以完成對東西半球的穩定，並增強東西半球的聯繫，對此，美國願意向中國提供大量先進的武器裝備，具體事宜要在面談之後才能確認。」
美國人這個時候，把自己看成了西方社會的救世主，把中國看成了東方社會的救世主，言下之意就是，我是西半球老大，你是東半球老大，咱們兩個聯合起來，就是世界老大，到那時候，世界就是咱們兩個人的，不過既然是要一起做老大，就必然要結為同盟關係，我們有大量先進的武器彈藥，你們有大量的人口、燃油、食品物資，互相幫助，互惠互利。
謝天對這個外交函嗤之以鼻，但是由於這是外交函，不是自己能夠做主的，起碼，不是自己真實的身份就可以做主的，這件事情，還是得韓主席來拍板，如果韓主席不管不問，那自己就可以利用巴頓的身份直接拒絕奧巴馬，如果韓主席想讓奧巴馬過來，那問題就多少有些不好解決了，謝天可以把偷偷搞來的美國飛機都飛到樟樹去，可以把潛艇全部潛入水下，但是那麼大的航空母艦，謝天能往哪藏？不過想來，韓主席也會顧忌到這一點。
謝天親自將外交函送到了臨時軍委，韓主席將巴頓與自己帶入了自己的辦公室之內，笑著說道：「正選、小謝，美國人，也是沉不住氣了嘛！以往都是牛皮哄哄的等著別人邀請他訪問，現在竟然恬著臉主動要來訪問咱們。」
謝天操控著巴頓開口道：「美國人這才真的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們有求於我們，之前提出的交易意向被我們拒絕，這才想出這個辦法，總統親自過來斡旋，不過咱們可千萬不能給美國人機會，如果美國人真的通過我們重新崛起，那麼將來肯定也是我們的一大麻煩，依我看，直接拒絕他的訪問請求。」
「這可是很嚴重的外交問題了。」韓主席笑道：「如果你拒絕了他，那就是擺明了不把他放在眼裡，美國人是來尋求幫助的，所以他多少帶著幾分希望，但如果你直接拒絕他們，那就是讓美國人絕望，這不就成敵人了嗎？」
「成敵人也無所謂。」巴頓道：「就目前這種情況，我們不見得比美國人遜色。」
「多個朋友，多條路嘛。」韓主席淡淡說道：「我們不能讓奧巴馬來，不然他飛機還沒降落，看見港口停著他們的航空母艦，他肯定立刻掉頭回去，然後回國就對咱們宣戰了，不過咱們不讓奧巴馬來，咱們可以派人過去，一方面是探探美國人的底，一方面，帶著糧食過去，多少也能讓美國人無話可說。」
「好。」巴頓點頭說道：「那我回頭跟奧巴馬聯繫一下，就說您年歲已高，不方便長途飛行，我過幾天會親自飛美國一趟，並且帶去一定的物資。」
「嗯。」韓主席點頭笑道：「這就對了，而且，你到了美國之後，要學會示弱，要讓美國人知道，我們目前也並不真的是那麼好過，尤其是我們在國防能力上，千萬要讓美國人放心，讓他們以為我們依舊比他們差出很遠。」
「我知道了。」巴頓很是受教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韓主席又看向謝天本人，問道：「小謝啊，你明天就要去俄羅斯了？」
謝天點頭道：「是的韓主席，飛機明天上午起飛，糧食我們也都準備好了，俄羅斯那邊也都準備好了我們需要的武器裝備，而且專業的人員也都準備好了，到時候會和那批裝備一起跟回來。」
韓主席微微一笑，道：「既然是人才，那來了就不要讓他們再走了，我想俄羅斯政府也不在意這麼幾個專業人員的，我們的防空力量一定要強，這樣，才能保證應付一切空中打擊，我們現在可能遇到的威脅中，空中威脅最大，至於地面威脅，根本不算什麼，因為我們有強大的空中打擊力量作為保障，就好像之前我們在克什米爾地區打印度人，他們沒有制空權，地面軍隊再多也是送死，除了這兩個之外，剩下的就是海上的威脅了。
海上威脅，我們目前並不需要擔心，因為我們的艦隊實力也足夠強大，而且如果打登陸戰的話，對方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而且我們的空中優勢在這放著，不用擔心。
我最擔心的，是導彈，我不怕美國本土的核導彈，因為他們現在根本不可能把導彈發射到中國來，但是我擔心戰略核潛艇，如果他們以海洋為基礎而靠近我們之後，我們很難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