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給臉不要
作風較為開放的喬和艾米一直折騰到後半夜,謝天不得不佩服老美在性這件事情上的開放,雖然中國的社會風氣、男女之間對性的態度早已經如老美一樣開放,但中國人始終是顧及臉面,寧願遮遮掩掩的做更開放的事,但絕對做不出他們這種對週遭環境毫不顧忌的程度。
謝天猥瑣的想,若是真有一頂帳篷,帶著趙子葉到稍遠些的地方卿卿我,倒也是件好事,不過無奈沒那個條件,此刻也只能忍著,等到了南昌,有一個穩定而且安逸的環境,到那時候再與趙子葉突破最後一步也不遲,自己雖然是血氣方剛的青壯年,不過這點忍耐力還是有的。
抱著趙子葉,夾著鬥志高昂的小兄弟入睡,此刻的賽亞人還在連夜向著贛州趕路,軍隊在急行軍,雖然山區內的行進速度無法保障,但謝天已經做好了讓賽亞人一鼓作氣趕到贛州的打算。
此時的那些倖存者也是一樣,拼了命的跟住軍隊,即便是餓著肚子也要堅持,倖存者基本上是一輛車一個小集體,而軍隊則是兩百多人的一個大集體,不少倖存者都是獨自一人,開車累了想要休息都沒有機會,甚至想方便一下都很困難,畢竟後面還有大量的車輛尾隨,一個不好,甚至有可能成為眾矢之的。
有時倖存者的車出了問題,五分鐘內還打不著火的話,後面被堵著的其他倖存者就會跑過來,強行將出故障的車輛推入山谷,而這些失去了交通工具的人,則只能站在路邊不斷招手,哀求其他人能夠帶上自己,但是只有極少數的人會答應,剩下的人只能靠著雙腿步行,能否走出大山,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
後半夜的山路上燈光綿延數公里,倖存者隊伍中,一輛現代途勝的警車打開車外的揚聲器,大聲說道:「我們要吃飯!解放軍有那麼多的食品物資,為什麼不分給我們這些倖存者?我們已經不停的開了將近二十個小時了,一口吃的都沒有,再這麼下去,沒出大山我們已經餓死了!」
「對!」途勝旁邊的車窗打開,一個中年男子探出頭來,高聲吼道:「我們要吃飯!」
不多會兒,途勝前後的幾十輛車都被號召了起來,紛紛打開車窗喊著我們要吃飯的口號,這一下,就像點燃了導火索,一點點的將幾乎所有的人都煽火了起來,一時間吼叫聲響徹山谷,鳴笛抗議的人則更多,三千多難民在飢餓的慫恿下徹底爆發。
「解放軍不人道!眼看我們這些難民餓死也不幫忙,這還是人民的軍隊嗎?」
途勝再次掀起口號,三兩句話,便將難民們的情緒提升至了沸騰,甚至排在最前面的兩輛汽車已經開始設法超過前方的軍隊卡車,看樣子是想截停軍隊的車隊,但由於駕駛卡車駕駛員的提防並果斷採取了措施,對方的幾次努力均沒有成功。
後方傳來一聲較為猛烈的撞擊聲,卡車為了阻止後面的越野車超車而猛打方向,兩車的側面發生了碰撞,後面的口號聲、鳴笛聲早已經讓謝天不勝其煩,這次對方不但沒有收斂,還變本加厲,謝天氣憤這幫人的態度轉變之快,上路之前這幫人還服服帖帖的,一天之後的現在,這就要造反了?
謝天惱火的抓起對講機來,說道:「停車停車,全部停車!」
所有的軍車都停了下來,後面的倖存者也一輛接著一輛的減速停車,謝天操控著賽亞人扛起一把衝鋒鎗大步走到最後一輛軍車面前,在眾目睽睽之下,賽亞人對著後面的倖存者連開數槍,槍槍擊中輪胎,排頭前幾排的車輛全部被他打爆了車胎。
隨後,賽亞人帶著十多個士兵扛著槍在倖存者隊伍中找到了那輛途勝警車,警車裡那個煽風點火的傢伙已經嚇的不敢動了,賽亞人用槍托砸爛了駕駛室的車窗,對著裡面那個險些嚇的癱軟的男人厲聲吼道:「給我滾出來!」
那人絲毫不敢動作,賽亞人伸手進去將車門打開,隨即像提著小雞仔一樣,將他從車裡提了出來,那男人嚇的用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叫喊道:「解放軍殺人啦!解放軍殺人啦!」
這一下,算是呼扇起了倖存者心中的怒火,大量倖存者從車裡出來,蜂擁著向前湧來,嘴裡叫嚷著解放軍不為人民等諸如此類的話語,但本身,卻是為了軍隊的食品物資。
一看事態有些難以控制,賽亞人身邊的十多個士兵都有些過度緊張,端著槍的雙手都禁不住有些顫抖,而這個時候,那個途勝的車主再次叫囂起來:「解放軍有那麼多的物資,卻一點都不分給我們,難道要眼睜睜的看我們幾千人餓死嗎?你們之前說只要我們遵守秩序就帶著我們走出大山、抵達南昌,但沒有食品,我們根本就不可能走出大山,更別提抵達幾百公里外的南昌了!難道解放軍要讓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難民給你們殿後、做替死鬼嗎?」
沒想到這人還有幾分煽動能力,他的幾番話說下來,倖存者各個都表現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甚至不少人都已經做好了要拚命的架勢。
賽亞人冷哼一聲,一腳將途勝車主踹在地上,隨即踩著他的腦袋,從駕駛室裡拿出了揚聲器的麥克,將音量開到最大,對後面的人冷冷說道:「告訴你們,這他嗎的不是解放軍,是老子自己的隊伍!你們這幫混蛋誰……再敢造次,我就殺了他!別……給臉不要臉,允許你們跟在我們後面,就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還……想得寸進尺?要吃飯自己想辦法,我不是你們的老子,沒任何義務管你們的死活!」
賽亞人凶相畢露,那些原本已經被飢餓沖昏頭腦的人,現在也都愣住了,面對荷槍實彈的士兵,這些人忽然間沒了之前的聒噪,連個屁也沒人敢放,後面一輛途銳推開門來,一個不過三十歲的男人拉著一個面容嬌可的女人走了過來,一到賽亞人面前便轟的跪了下來,哀求道:「大兵哥,我們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過一口東西了,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們,給我們一口吃的,這是我老婆,您留著給兄弟們樂呵樂呵吧!我只求您給瓶罐頭!」
旁邊那女人本來十分虛弱無力,聽到這話,不斷的用雙手抽打那跪在地上的男人,罵道:「張鵬你他嗎的不是男人!你當初娶我的時候怎麼說的?要盡全力給我幸福,這話是你說的吧?你現在竟然為了一瓶罐頭就把我賣了?」
「我現在連……的力氣都沒有了,還給你什麼幸福?」那男人不耐煩的推了女人一把,繼續對賽亞人說道:「大哥,你就可憐可憐我吧,老婆給你,你給我一口飯吃,讓我能活著出大山!」
「滾!」謝天心中噁心,操控著賽亞人一腳將他踹出老遠,這些人都是不值得同情的蛀蟲,隨即,賽亞人走到途勝的側面,雙手猛然用力,竟然輕輕鬆鬆的將途勝側著推入道路一側的山崖之中。
「從現在開始,你們這些倖存者,誰敢接近我們的射程範圍之內,我們就會毫不猶豫的開火!」
說完,賽亞人帶著十幾個士兵返回車隊,軍車繼續出發,而那些倖存者的隊伍卻動彈不得,因為排頭的好幾排車輛都被賽亞人打爆了車胎,根本無法移動,給後面造成了徹底的堵塞,賽亞人怒吼著對士兵下達了死命令:「凡是在射程範圍內的,一律給我幹掉!絕不許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