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營救
祝進喜、宋輝還有劉牧三個人守了前半夜,謝曉飛則抓緊時間給後八輪換上了一個備胎,謝天休息了幾個小時後,代替祝進喜、宋輝守下半夜,劉牧卻一直不願休息,他的精神十分亢奮,連抽了一整包煙,一步不離的守著這十多個混蛋和一個女人。
被謝天擊中腹部的那個小子前半夜便已經死亡了,謝天盯著那人的屍體,心中卻十分平靜,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殺人了,而且殺的是該殺的人、殺的還不夠多!對這樣的人,他恨不得多殺一些,這樣,就能也能在無形中挽救更多本性善良的無辜之人。
後半夜,那個開始時想要檢查劉牧身體的小子也死了,死於失血過多,杜強卻沒死,他的傷口被簡單包紮了起來,又因為沒有擊中要害和動脈,所以只是一直處在昏迷狀態,一直到天亮,一直到祝進喜和宋輝睡完了囫圇覺,幾個人終於要對這些人的處置,做一個統一的共識了。
謝天不是軍人,末世之前也不是什麼執法者,他的想法更趨近於末世的現實,主張把他們全部殺掉,對這種惡貫滿盈、手中沾滿同胞鮮血的混蛋,殺再多也不會眨眼,而且現在法律已經沒有了作用,殺這些人,沒人會治罪於他們。
宋輝卻不同意,他反對這種殘酷的處置方法,劉牧提議把這些人的手砍下來,讓他們以後無法作惡,謝天忍不住衝他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在現在這種特殊的年月,剁掉手必死無疑,而且死的會更痛苦,老劉,你丫比我還狠!」
討論一下子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境地,不能殺也不能放,帶著上路更不行,好像怎麼處置,都有些欠妥當。
「咱們是不是得把村裡的姑娘救出來?另外,他們在村子裡的同夥我們也得趕緊解決掉。」謝天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其他四個人面面相覷,真操蛋,怎麼把這個事忘了。
謝天拉過韓文才,問道:「你們把那些女人關在哪了?」
「村委會。」韓文才熬了一夜,有些虛弱的說道。
「你們出來這麼久都沒回去,其他人會不會疑心?」
韓文才說道:「我們出來劫道都是一干整個晚上,到天亮才回去,所以他們不會起疑心,而且那些女人被關的地方已門窗都已經加固,他們不會太警覺……」韓文才說到這裡,畏畏縮縮的問道:「大哥,我說句實話你們能不能別生氣?」
「說!」
韓文才哆哆嗦嗦的說道:「一般……一般都是在之前的行動中立了功的人,才可以在第二天留下來守家,留下來守家的人有一個特權,那就是……那就是……」
「就是什麼?快說!」
韓文才急忙道:「那就是,抓到的那批姑娘,他們可以隨意玩上一個通宵……」
謝天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轉過頭問宋輝他們:「昨晚這裡的槍聲,村裡能不能聽見?」
「聽不到。」宋輝肯定的搖了搖頭,說道:「村子離這應該還有好幾公里,昨晚沒什麼風,槍聲不會向北傳播那麼遠。」
「那就好。」謝天點了點頭,問道:「誰跟我過去看看?」
「我去。」劉牧脫口說道,隨即,他轉頭對宋輝道:「頭兒,我和謝天帶著這個韓文才,開路虎過去。」
宋輝思量片刻,點頭說道:「盡量還是不要殺人。」
「嗯。」劉牧隨口應承下來,沖謝天擺了擺手,說道:「小謝,咱們走。」
謝天將橫擋在橋面上的麵包車開到一邊,又將被劉牧踩斷了腿的韓文才拖上了路虎車,汽車在韓文才的指引下開始向著小營村駛去,一路上劉牧都沒有說話,只是不斷擺動著手中的那把92式手槍,一臉的煞氣,謝天心說劉牧還是很對自己脾氣的,不像宋輝,總是在意條條框框,自己給自己太多的約束。
很快,小營村便已經在三人眼前,韓文才開口說道:「順著這條路進了村,村委會就在路西邊,有一個大院子,一眼就能看見。」
謝天點了點頭,想必韓文才這個時候也不敢耍什麼花樣。
進了村,謝天放慢了車速,盡量避免發出太大的聲響,在一個掛著「小營村村委會」牌匾的小院子前,謝天將車停了下來,一聲不吭的把韓文才拖出來,低聲說道:「在哪間屋,帶我們過去。」
韓文才雖然斷了一條腿,但是也深知不能在這兩個煞星面前造次,便輕輕點頭,極艱難的走入院中,指著西側的一間會議室,說道:「留守的人都睡在這裡。」
劉牧看了一眼,木質的大門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問題,便對謝天做了一個手勢,自己輕輕靠過去,把手背在身後,以手指當做訊號,3、2、1,轟的一聲,便將大門踹開。
劉牧發現房屋內打上了一溜地鋪,上面赤條條的躺著四個男人和四個女人,只不過四個女人的雙手都被人從身後捆住,謝天緊隨其後,卻不如劉牧那般鎮定,這麼露骨的混亂場面,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八個人被劉牧踹門帶來的巨大動靜驚醒,隨即女人們驚叫成一團,男人們爬起來準備抄傢伙上,但劉牧一槍便打爆了最靠近大門的一個男人的腦袋。
其他三個男人瞬間啞了火,他們只有刀,沒有槍,整個隊伍只有那麼幾把槍,都被老大帶出去劫道了,他們那些刀,嚇唬嚇唬這些女人很管用,但對兩個持槍的男人來說,實在是有些不夠看的。
「你們三個,雙手抱頭給老子出來。」劉牧暴喝一聲,三個人急忙照做。
將三個光腚的男人押到院子當中,其中一個抬頭看見躲在一旁的韓文才,怒罵道:「……韓文才,你敢賣我們!」
劉牧上前抓住他的頭髮,槍口抵在他左邊的腮幫子上,扣動扳機,子彈將他整個臉貫穿出兩個血洞,疼的那人嗷直叫。
「誰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打爛你的喉嚨!」
這下三個人動也不敢動,劉牧看了看謝天,說道:「謝天,裡面的女人交給你了。」
「交給我了?」謝天有些發飄,雖然他對這些女人並沒有非分之想,但任誰見了那種場景,恐怕身體都難免會有些生理反應,謝天硬著頭皮進去,對蜷縮在一起的四個渾身上下光溜溜的女人說道:「那什麼,我們是來救你們的,你們都把衣服穿上吧。」
一說是來救她們的,四個女孩頓時鬆了口氣,甚至開始圍在一團哭個不停,其中一個與謝天年紀相仿、長相還算不錯的女孩紅著臉說道:「大哥,我們的手都被捆上了。」
謝天撓了撓頭,他不是個正人君子,但是既然是來救人的,就要有救人的做派,所以一直強忍著不往四個女人的身上的重點部位瞟,但這下不瞟也得瞟了,怎麼說都得先給她們鬆綁才行。
既然必須得看,謝天也就放心大膽了,走上前去,將那個女孩被捆在身後的雙手解開,隨後說道:「你幫其他人解開繩子吧,抓緊時間穿上衣服出來。」
女孩點了點頭,順手拿了一條毛巾被裹在身上,便急忙去幫其他女孩鬆綁,謝天走出房門,問三個被劉牧看守的傢伙,道:「還有四個女人呢?」
「救命!」還沒等那三個人答話,對面一間門窗被加固的房間裡傳來了女人的呼救聲。
謝天跑上前去,抬腿一腳,那被加固了的房門一下子便被踹開,四個女人從裡面跑了出來,一見整日對自己無所不為的惡棍都被控制住了,激動的抱作一團大哭起來。
先前的四個女人也穿上破爛不堪的衣服走了出來,劉牧看了謝天一眼,說道:「這三個傢伙怎麼辦?」
謝天道:「你在這守著,我開車回去把他們帶過來,不然他們車不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