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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虛張聲勢上 文 / 羽文到

    怎麼辦?居然連陰陽眼神通第二式都無法對他構成什麼威脅,我還應該怎麼做?

    這時,無奇眼中目光閃爍,帕爾撒的那番話讓他徹底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看來想要在這地獄第二層戰勝對方那真的就是不可能的事,自己還能怎麼辦?難道真能有辦法戰勝對方?

    一念及此,無奇立刻就苦笑著搖起了頭,開始否定自己,但片刻之後,他的眼眸一亮,腦海之中卻是瞬間就浮現出了一個驚奇的念頭。

    等等!有了!

    而後,無奇直接激動的一拍手,迅速的掃視了一圈四周,抬手猛地向前一拍,一股恐怖的衝擊力立刻就呼嘯而出,化成衝擊波的形式,以奔雷之勢,直奔剛剛恢復的帕爾撒而去。

    帕爾撒看到這一幕,儘管不屑,卻還是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抬手一揮,直接就回了無奇一道衝擊波,威力相比之下,遠勝無奇,幾乎剎那間就要把無奇的衝擊波擊潰。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意外卻是發生了。

    只見無奇對著帕爾撒神秘的一笑,居然主動捨棄操控衝擊波的雙手,對著身前狠狠一撕,「呲啦」一聲脆響過後,一道三米多長的空間裂縫強行被無奇給撕開了,而後,就在這個時候,一團漆黑如墨的霧氣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兩人中間。

    霧氣劇烈翻湧之下,如同烏雲一般,根本看不清其內到底有什麼,但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好!!!

    果不其然。帕爾撒的反應還算快,幾乎一看到身前有莫名的黑霧出現,就意識到了不妙,身子猛地一晃,作勢要遠離黑霧。

    但,還是晚了一步,不是他速度慢,而是他體型太大了,明明半個身子已經遠離了黑霧,另外半個身子卻是因為體型太大。來不及撤離。就在準備撤離的時候,被一隻體型絲毫也不遜於自己的大手死死抓住。

    這一突然驚變,讓帕爾撒的心頭猛地一顫,下意識的朝著無奇看去。冷汗立刻就從額頭流了出來。

    這……這是天書之主的手?怎麼……怎麼會變得這麼大?還有!他的手怎麼能夠伸這麼長。就像是能隔空取物一般!好厲害的神通!!

    帕爾撒忍不住暗自驚呼。

    不過。他才剛從無奇這式神通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又發生了更讓人害怕的事,這件事直接就讓帕爾撒的心神猛地一震之下。又一次臉色變得蒼白無比,冷汗更是比之先前多出了無數倍,剎那之間把衣衫都打濕了。

    「給我過來!!!」

    只見這時,無奇狠狠的對著帕爾撒一拽,帕爾撒龐大無比的身軀被這只漆黑如墨的大手猛地向後一扯,直接就身不由己就向著黑霧之中倒飛了進去,嚇得帕爾撒慌了手腳,如同一個嚇壞了的孩子一般,忍不住失態的哇哇大叫。

    「你……你到底要幹什麼!!!?天書之主,你……放開老子!!!」

    與此同時,帕爾撒拚命的反抗,試圖掙脫束縛,但卻由於心中一直都在忌憚天書的緣故,始終不敢拿出全力,所以,抵抗反而顯得有些無力,變得束手束腳了起來,讓無奇也都看的有些愣住了。

    不過,不知內情的無奇並沒多想,一察覺到帕爾撒居然輕易就能被自己拖動,這麼龐大的身軀力量反而還不及自己,立刻就在心中忍不住諷刺了起來,看來這傢伙是典型的外強中乾,不然,又怎麼可能輕易就被自己拖動呢?

    一念及此,無奇反而信心更足了,注意力也變得更集中,根本不給帕爾撒強行掙脫束縛的機會,就早早的將帕爾撒以隔空取物之術,強行拉扯到了自己面前,而後,猛地方向一變,對著側前方剛剛撕開的那道空間裂縫就是狠狠的一塞。

    帕爾撒的身子即便龐大無比,但在空間亂流之中還是顯得很無力的,片刻之後,他就徹底被空間亂流中的可怕分解之力完全分解,成為了虛無。

    「呼……」

    看到阻礙自己的大敵終於被自己的一次奇招解決,無奇鬆了一口氣,休息片刻後,心中的大石也終於落了地,當氣息徹底穩定下來後,他沒有任何猶豫,立刻開始施展醫療術,希望盡快將小白的魂魄召喚而回,向著小白的屍身走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無奇以為被丟入空間亂流中過後,帕爾撒被空間亂流中的分解之力分解,已經永遠不可能會再看到了,卻沒想到,才剛休息完畢,剛剛開始要施展醫療術,消失的帕爾撒就再次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同樣的臉和身軀,同樣的氣息,只是目光不同了,如果說片刻前,對方的目光還混合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之色,那麼現在,狂魔帕爾撒的眼中已經沒有任何別的目光了,只有最為單純的暴怒之色。

    這種暴怒之色已經濃郁到了把帕爾撒那臉盆一般大的眼眶要徹底填滿的地步了,可想而知,此刻的帕爾撒有多憤怒,心中的怒火必然是上升到了滔天的程度。

    「天!書!之!主!你居然敢把我丟進空間亂流之中!好大的膽子!!!你徹底激怒我了!你真的以為我狂魔帕爾撒拿你沒辦法嗎?你真的以為我的戰力只有那麼一點嗎?別以為你仗著天書和還原之氣我就拿你沒辦法。

    居然把我丟進空間亂流,若不是我的身份,恐怕,我還真的回不來了!你小子,你有種!!!不過,你的運氣到此為止了,這一次,我是真的生氣了,不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我就不是狂魔!」

    一聽這話,無奇知道大事不妙。對方的報復一定會如同暴風驟雨一般,瘋狂而又暴力的朝著自己襲來,若是自己抵擋不住,那可就完蛋了。

    因為,從帕爾撒能從空間亂流中回來,他就已經認識到這帕爾撒有多可怕了,接下來,對方一定會如同瘋狗一般,喪心病狂的對待自己。自己的生命死後可以復生,這沒什麼問題。可是。自己若這一次死了,那麼就將會使得局面被動,這才是值得擔心的。

    而像帕爾撒這樣的恐怖存在,是絕對不可能給自己翻身機會的。所以。這一次的風暴。對自己至關重要,抵擋住了,那麼對方的信心就會大降。自己才能有機會重新將局面扭轉過來,把優勢轉化成勝勢,可若是抵擋不住,那自己就永遠沒機會了。

    甚至,別說是難以復活小白,無法戰勝對方,連逃估計都做不到。因為,這裡是地獄,而且,還是第二層,在這裡,一切都是帕爾撒說了算。

    意識到這一點,無奇的眉頭皺了起來,第一次感覺到壓力如山一般沉沉的壓來,這種感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發生過了,自從十年前孤獨殘雲的那次大事件過後,這樣大的壓力,十年來還是第一次。

    因為,現在他的身邊沒有了昔日能夠信任的同伴,也沒有了能夠替自己分憂解難,分擔壓力的親人,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唯一一個能幫自己的小白現在還已經死了,在只有自己的情況下,無奇才會罕見的露出了凝重之色。

    不過,無奇並沒有被壓力擊垮,經歷過無數次劫難的他,在心智上已經非常成熟,在加上十年的苦修,讓他的心境得到了更大的提高,已經不再是一個單純的三十歲上下的壯年了,現在無奇的心境已經和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差不多。

    可是,此刻的情況畢竟過於危險,而且,狂魔帕爾撒的話都放出來了,給自己思考的時間根本就不多,若是不能在一兩秒的時間內想出最有效的應對方案,那麼,等待自己的將不是什麼生死危機,而是永遠都看不到希望的未來。

    這才是最可怕的,那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呢?替感術沒用,陰陽眼神通也沒用,就算以隔空取物之術把對方扔到了空間亂流世界,可還是沒用,自己還有辦法對付這個帕爾撒嗎?

    一念及此,無奇苦澀的搖了搖頭,即便多麼的不願意相信這就是事實,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帕爾撒真的是無敵了,若是現在小白還活著,那麼他好歹還能施展無敵金身術,靠這招更為逆天的絕招拼一把,可是,小白已經死了。所以,這無敵金身術也就等於沒有。

    意識到這一點,無奇的心跳「砰砰……砰砰」跳得越來越快了,內心也變得越來越緊張,呼吸甚至都在這一刻,不知不覺間停了一下,他拼了命的在運轉自己的思維,想要讓自己找到一個理想的答案。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無奇對自己期望太高,最終換來的只是毫無頭緒的一團亂麻。

    而這個時候,帕爾撒終於出手了,只見他雙目寒光一閃,對著無奇的身子一衝,巨大的手掌抬手一揮,手中驀然間就有一柄長度恐怖的大關刀出現,被他牢牢一握對著無奇狠狠一掃,一道半月形的刀氣直接就如同實體一般,以電光火石般的速度凝聚在了刀刃之上。

    看到這道刀氣,無奇嚇了一跳,這麼強大的招式為什麼直到現在才使出來?難道之前對方真的留手了?若是這樣,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道對方一直都在戲弄自己?

    可是,看對方的樣子不像啊!對方的相貌也不屬於那種喜歡戲弄別人的人,既然如此,為什麼對方明明早早就可以解決自己,卻要拖到現在才把絕招用出來?一定有什麼重要的原因!那到底是什麼?

    這個原因必然和我有關,難道他是對我有所忌憚?不對。如果真是這樣,他不可能到現在才用出絕招,身為地獄一層和二層的看守者,對自己的實力肯定有充分的瞭解,這帕爾撒不可能不知道空間亂流奈何不了自己。

    可既然帕爾撒對自己的能力有著充分的瞭解,又遲遲沒有對我下重手,那到底是在忌憚什麼?難道我身上還有能讓帕爾撒這樣的人都忌憚的東西?

    一念及此,無奇的雙眸猛地一亮,終於明白了一切,嘴角一挑,笑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

    就在這時,帕爾撒的大關刀有了新的動作,只見刀刃被帕爾撒狠狠一甩,寒光一閃,刀刃甩動的速度突然之間就加快了無數倍,眼看著帕爾撒就要一擊之下,直接把這道刀氣掃出,將無奇的肉身與靈魂直接斬成粉碎了,可無奇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了。

    無奇並沒有做出任何抵抗的樣子,而是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平靜而又自信的看向帕爾撒,就像是在用這個動作告訴帕爾撒你的這道刀氣對我無效一樣,讓帕爾撒特別的意外與不解,但他的話,卻是讓帕爾撒一聽就能明白了。

    因為意思簡單明瞭,聽上去沒有任何虛張聲勢的成分。

    「帕爾撒,你難道不忌憚我的天書了嗎?如果是這樣,那就儘管放馬過來試試!」

    但是,無奇真的沒有虛張聲勢嗎?那當然是否定的,因為從這一刻起,無奇就開始了虛張聲勢,包括說的話與所有的神色與動作,只是演繹的太過逼真,讓人難以看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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