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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不僅僅是修斯和修瑪兩人傻了,就連那幾名護衛也在同一時間,身子一僵,不知道說什麼好。娜可露露更是看得一頭霧水,無奇隨意的掃了周圍一眼,他臉上的茫然之色更濃了。
場面頓時變得有些詭異,精靈族人全都被無奇這句看似簡單,卻直指要害的問題問的愣住了。
對啊。這兩人是那些人類大軍在這裡埋伏的士兵嗎?
主人!主人!主人!
小白不停的用舌頭舔舐著無奇的耳朵,足足在他內心連喊三聲,無奇這個才猛地從茫然的沉思中恢復過來。
沉默片刻之後,他抬頭看向身前的休斯,神情無比認真的問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
這次,為了讓對方聽的夠清楚,無奇故意把話說的很慢,咬字清晰準確,聲音也比之一開始要提高了一點。但就是這句簡簡單單的話,卻再次讓剛剛有意識恢復跡象的精靈族人再次一愣,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休斯,身為精靈族的現役族長,他自然也是考慮的最多的一人。不過,他卻仍舊沒有從先前的混亂思緒中擺脫出來,從而徹底的看清真相,而是仍舊處在混亂之中。
難道這小子不是那批人類大軍中特地派出來埋伏在這裡的精英士兵?不會啊。如果他真不是,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對,他應該是在裝傻,我懂了,這小子他是在想辦法套我的話,從而問出我們精靈族弓術修煉之法的藏身所在。對!絕對是這樣。
想到這裡,休斯神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眼中甚至對無奇剛才的那番提問,閃過了一絲嘲諷意味極濃的鄙視之色。
然而片刻之後,他忽然轉念一想,又目光變得複雜了起來,內心疑惑道:可是,好像又不對。如果這小子和遠處那個魔法師是那批人類大軍中特地派出來埋伏在這裡的精英。那個指揮官為什麼不親自埋伏在這裡呢?
難道他不知道我們精靈族現在大部分族人的實力到底是有幾斤幾兩?不可能。如果那名指揮官他真的不瞭解,也就不可能會選擇我們族內的數名大師級長老同時過世的時候才派出大軍侵略我們。
想到這裡,修斯的目光不再複雜,反而有些開始相信自己一開始的猜測,感覺對方似乎真的不是那些人類劍士大軍的同伴,可他身為精靈族的族長卻不能如此大意。於是,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他疑惑的輕聲問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剛才說的意思?」
無奇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惱怒的說道:「廢話!」與此同時,他目光突然一冷,聲音還在四周迴盪,人卻已經衝了出去,不是針對別人,正是他身前已然丟棄了武器的修斯。對於這種心狠手辣相貌又怪異的精靈族人,無奇沒有任何的好感,有的只是憤怒。
只見他身形一晃之下,整個人立刻化作一道黑芒直奔修斯而去,安靜了少許的空氣頓時再次變得暴躁起來,狂風呼嘯間,黑芒只是眨眼間便衝到了修斯的身前。
修斯的目光一凝,對方居然連自己家族有關弓術的修煉之法問都不問,就直接衝向自己,他也只是同樣一瞬間,便完全確定對方並非是妄圖把自己一族從這個世界上抹除的那群可恨之人。
但現在解釋明顯來不及了,就算立刻開口,也根本來不及說話,就會被對方打成重傷。只要自己一旦有性命危險,那些護衛便會立刻一擁而上。不但不能解開自己與對方的誤會,反而只會更添仇恨。
修斯只是看到無奇身形突然一晃之際,他便完全想通了這裡頭的蹊蹺,終於思緒不再混亂。於是,他毫不猶豫,身子也同時一晃,化作一道幽綠色流光急後退,同時一邊後退,一邊大聲說道:「等一下!」
為了怕自己的那些護衛又忍不住暗放冷箭,他還連忙轉頭對已然拉弓上弦做出射箭姿勢的護衛大喝一聲,命令道:「你們不許出手!」
「等你個頭!」無奇怒氣攻心,哪裡肯聽對方的解釋,他追趕的度不但沒有因此減弱反而更快了幾分,口中一聲怒吼,罵道。
與此同時,他右手猛地一揮,無名古卷立刻化作一道白龍,從自己的手中迅飛出,就好似一條白色的閃電一般,讓周圍的空氣頓時出現了一陣「辟里啪啦」的巨響。
「不好!」修斯的內心驀然一顫,這東西他剛才已經見識過威力,自己的弟弟修瑪便是在這白芒一撞之下立刻內臟爆裂,成為了一名奄奄一息的廢人。他的實力比弟弟還要強上一些,但他並不覺得自己可以抗衡這道白芒的衝擊。
可是,自己確實一開始得罪過對方,如果自己繼續飛退,誤會也許會越來越深。但他此時內心卻極其希望能夠盡快解開誤會,因為還在精靈之家頑強反抗的爺爺還有自己的其他族人現在還生死不知。
自己如果沒有遇到眼前的二人也就罷了,可現在既然遇到了,他就彷彿是突然從黑暗之中見到了第一道陽光一般,不可能會對渺茫的希望沒有追求之心,他現在甚至是異常執著的追求這那道黑暗中的希望之光。
因為他相信,只要能讓和這名實力非凡的少年與和他一起的那名魔法師少女出手,自己家族被滅的殘酷結局絕對可以改變。
所以,現在可供修斯解釋的時間很少。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這種的修斯,雙眼一亮之下,他便不再飛退,而是身子驀然一停,不過卻不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而是身子忽然向前踏出一步,左手一拳迎向好似是流星一般衝擊而來的可怕白芒。
「砰!」無名古卷重重的和修斯的拳頭撞在一起出一聲好似悶雷降落的悶響,修斯的身子頓時就被一股根本無法抵抗的巨力撞擊的直接身子離地倒飛了出去,「砰!」隨著一聲悶響傳來,他身子驀然間就把一棵萬年古樹的粗壯樹幹直接撞斷。
「轟」的一聲巨響傳來,萬年古書粗壯的樹幹就好似一座沉重的小山一般,重重的撞在地上,使得修斯周圍的近千米的範圍都出現了一絲輕微的震顫,大地似乎變得不再穩固,出現了一絲輕微的鬆動。
但這一切都只是錯覺,修斯靜靜地躺在地上,後背靠在已然斷裂的大樹樹樁上沉默了足足十秒鐘,才「哇」的一聲,從嘴裡噴出一大口綠色的鮮血。
同時,他和無名古卷碰撞的那條手臂也在瞬間就好似一團沒有骨頭的爛泥一般,在一聲又一聲骨碎筋爆的「卡卡」聲中,從內部直接裂出了數百道好似剛剛被人用刀子割過的傷口。
只不過,這種傷口可比普通的刀傷要可怕數倍。
因為,就在數百道好似刀傷的裂縫忽然出現之後,一道道宛如絲線般的鮮血頓時就好似一股被壓抑了不知多少年,卻突然找到了宣洩口的洪水一般,隨著一聲聲彷彿是血管爆裂的「啪啪」聲響起,剎那之間,修斯的那條手臂頓時就被從內噴而出的鮮血完全覆蓋。
綠色的鮮血順著修斯的手指一直流淌到了地上,地面之上原本就存在的小坑頓時就被蓄滿了好幾個。鮮血流淌的度非常可怕,修斯的面色也在瞬間變得一片蒼白,和綠色的身體相比,顯得更為顯眼。
他臉上的震驚也是溢於言表,然而,震驚卻只是在修斯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那張被蒼白覆蓋的臉居然就漸漸出現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笑意越來越濃,越笑修斯的心情反而越加的舒暢。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一開始錯把你們當成追殺我們的人了。現在,我的手也廢了,以後和我弟弟也就是兩個廢人。你的氣消了嗎?」
很奇怪,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對一名年齡才十二三歲的少年說出的話,這種年紀不可能會有誰會把一個還沒成年的小孩子放在眼裡,但修斯卻做了,而且他必須這麼做。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最最需要做什麼,他需要對方的力量。
無奇的神色再次一愣,他緩緩地收回無名古卷,一臉疑色的來到修斯身前,奇怪的問道:「你是說這只是一個誤會?」
「對。」因為手臂不斷傳來的劇痛,修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呲牙咧嘴著說道:「現在我們的誤會應該消除了吧。如果可以,我希望,不。是我請求你能幫幫我們。」
無奇沒有說話,他被面前修斯的突然請求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卻不敢胡亂答應,於是,仍舊保持著沉默,沒有說話。
「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們,我們的家園還有族人們現在正遭受著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如果你能幫幫我們,我們精靈族絕對會對你的恩情永生不忘,並把你的名字刻在我們精靈族的祖牌之上,讓後世族人謹記於心。我求求你了。」
無奇仍舊沒有說話,他不是不答應,而是突然被眼前這位自稱精靈族的男子嚇住了,到底是什麼災難要這麼求自己?
「你還不願意嗎?」看著面前少年那無動於衷的表情,修斯不再說話,沉默了片刻之後,他忽然哭了,就好似一個深陷黑暗的孩子忽然見到一絲光明,伸手一抓,卻現那根本就不是他能抓住的光明時,內心頓時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和無助。
兩行熱淚無聲的自修斯的眼角滑落,越過下巴,落在地上,出「噠噠」的輕響。無奇頓時被眼前轉變極快的一幕觸動,他輕輕的用手接住了修斯那和人類一模一樣的眼淚放在眼前仔細的看了一眼,隨後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哭呢?」
「因為我沒有力量!我需要力量,如果我有了足夠的力量,爺爺現在怎麼可能會還在家園苦苦抵抗那些人類劍士大軍的侵略。他都活了九百多歲了,這種年紀早該退下來好好享受這一生最後的平靜歲月了。
可是就因為我沒有力量,沒有辦法保護他,才害得他必須重新站出來指揮大家抵抗外敵。求求你了……」
修斯的目光真摯的看著無奇,不帶一絲的雜質,這種目光無奇很清楚,他甚至非常理解對方的心情。如果說一開始他擔心對方口中的災難可能危及自己的性命,所以才有所顧慮沒有開口的話,那麼現在他卻完全沒有了這種顧慮。
這並不是因為無奇找到了可以戰勝對方口中那些人類劍士大軍的方法,而是他非常非常非常的理解對方此時此刻的心情。在看到修斯此時這種絕望目光的一剎那,他頓時就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幾年前,親眼看著最最疼愛自己的貝妮姐姐死在自己面前的一幕。
那種感覺就和面前像個無助般的孩子一般哭泣的修斯一模一樣,無奇不願再次體會這種感覺,他也不願再看到這種眼神。對方能有這種目光說明這名精靈族男子也是一名和自己有著共同目標,共同志向的人,有這種想法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壞人。
所以,這一次,無奇在沉默了許久之後,終於答應了。
他緩緩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好。」無奇展顏一笑,淡笑的看著修斯,指了指那個被自己打成廢人的修瑪歉意的摸了摸後腦勺,說道:「抱歉,把你弟弟打成這樣。不過你放心,我馬上就用醫療術治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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