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石頭布!」
「剪刀石頭布!」
「平手!再來一次!」
沃爾森以為猜拳是一種速戰速決的方式,但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一戰會拖這麼長的時間,烏金斯和亞伯兩人竟然足足大戰了數十個回合都沒有分出勝負,這可把他看得傻眼了,不過讓一旁的無奇大開了眼界。之所以會數十個回合下來都雙方持平,原因也很容易理解,並不是兩人事先就商量好了,而是這兩人都能在看到對方出招過後迅速的變換手中的招式。
當亞伯看到烏金斯比劃出拳頭後,他就會在比賽判定前的瞬間將手中的布或者拳頭改成剪刀,而對方看到亞伯突然變招後,自然也不會甘心就此被對方算計,也會同時變招。
結果當沃爾森說完宣佈兩人開始猜拳的口令後,烏金斯和亞伯那兩只用來比試的手就從未真正的停下來過。兩人一會拳頭,一會剪刀,一會又布的變換手勢,動作極快,幾乎每次轉換手勢都是在瞬間完成。烏金斯和亞伯兩人此時專注的看著對方的手指在剪刀石頭布這三個手勢中快速的轉換,可圍觀這一切的沃爾森卻是徹底傻眼了,那讓他眼花繚亂的手指動作就如同一個正在不停旋轉的骰子一般,根本看不清到底是幾點,只能看到一道道的殘影在眼前不斷的晃動,把從未下過山的無奇直看的目瞪口呆,讓他這個才7歲大的孩子心中,第一次烙下了聖域強者那讓人為之仰望的實力是多麼高深莫測的印記。
看著這根本不聽自己指揮的亞伯和烏金斯,沃爾森只得用自己的雙手同時拍在兩人不斷變化的手上,依靠他突然打斷兩人變化手指的這個瞬間做出勝負的判斷。但即便如此,沃爾森還是沒有成功,每一次他都驚訝的看著兩個一樣的手勢搖頭苦笑。
最後,還是無奇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他看著面露失望的沃爾森,微笑著說:「師父!讓這兩個大叔都背對背,然後把他們要出的剪刀,石頭,或是布給我們兩個人看一下,然後我們代替他們出不就行了嘛。」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聽了無奇這精妙的辦法,沃爾森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他微笑著拍了拍無奇的小腦袋,眼中透出讚賞之色,「還是你個小兔崽子聰明!既然決定了,那我們就來試一試。」
這次連半分鐘都不到,沃爾森就和無奇兩人得出了猜拳的結果。
「亞伯的拳頭對陣烏金斯的剪刀。所以亞伯勝。由劍聖亞伯帶無奇下山,去奧托曼帝國。」在沃爾森的這一聲判決下,無奇終於忍不住心中的興奮在不小的屋內歡呼著來回跑動起來,他畢竟還只是個7歲的孩子,一有讓他高興的事便會以最原始的身體動作來慶祝,根本還不懂得什麼是克制。
知道了結果後,亞伯的臉色變得一陣黃一陣白,一點也看不出這像是一個獲勝者的表情,似乎倒像是在決勝時失手的失敗者一樣,不但沒有用言語表露出一絲高興的神情,反而還擺出一張難看的苦瓜臉。而他對面的烏金斯則相比亞伯的臉色要紅潤的多,心情自然也是高興了不少。太好了,我不用帶那個廢物回去了,謝天謝地。讓亞伯訓練他1年,再讓我帶回國時,就不會被人取笑了。我完全可以說這是亞伯訓練不當造成的。
烏金斯雖然心中得意,但臉上卻是擺出了一副極為惋惜的神色,甚至還故意苦笑著搖頭歎息,「哎。可惜啊!」看的他對面的亞伯恨得牙根直發癢。
「既然今天的事已經為談完,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亞伯和烏金斯,你們就在這休息一晚,明天再走吧。」見亞伯和烏金斯兩人沒有異議,沃爾森對二人同時發出了邀請。
「好!我還想再多品嚐一下你的茶葉呢。」烏金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可他身邊的亞伯此時臉色卻是難看的像是剛吃了苦瓜,他在沉默了半晌後,竟然沒有點頭而是選擇了謝絕邀請。
「不了。我還有事急著回去處理,既然已經決定是我帶無奇下山,那就讓他現在去準備一下吧,我們立刻就動身。」
「亞伯,這麼急啊?再留下來住一晚再走吧。晚上我還想多和你聊聊修煉的心得呢。」烏金斯說出了真心挽留的話語,可他的這番話聽在亞伯耳中卻是那麼的刺耳,似乎烏金斯剛才是對他說了像「你運氣不好得到了這個廢物,也不能這麼不給沃爾森面子嘛!」這句諷刺的話一樣。
亞伯沒有回話,而是沒好氣的瞪了烏金斯一眼,烏金斯這才放棄了挽留亞伯的念頭。沃爾森知道亞伯不僅是在生自己徒弟的氣,也同時在生自己的氣,因為這個提議當年可是他主動提出來的,如果沒有沃爾森當年的提議,他一個堂堂聖域級巔峰的強者,也沒必要為了面子非要帶無奇這個沒任何才能和潛力的孩子下山,真是難為他堂堂劍聖了。
沃爾森心懷愧疚的看了亞伯一眼,就吩咐無奇收拾東西去了。整整一個小時過後,沃爾森才聽到門外再次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和無奇氣喘吁吁的喊話:「師父!我回來了。」
三人聞言紛紛掉頭看向大門,心中奇怪,這無奇怎麼去收拾東西耗費了這麼長的時間,而且他剛才的喊話分明聽上去有氣無力的,難道就這樣跑了個來回就把他累成這樣了?不單是亞伯和烏金斯兩人心中不解,連和無奇相處了6年的沃爾森此時腦中也是生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砰!」一聲重物撞擊大門發出的悶響從三人的前方傳了過來,接著大門再次被人撞開,映入三人眼簾的還是無奇那張稚嫩的笑臉,不過他的身後卻多了一樣東西。當三人仔仔細細的把無奇身後的東西端詳了一遍後,他們才終於明白剛才他的喊話為什麼會這麼吃力,他去收拾一下東西為什麼會耗費這麼長的時間。那是一個高約2米寬約3米的麻袋,被東西塞得向外鼓起,一眼看去,不仔細辨認的話,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橄欖球。
當三人看清無奇要帶的東西竟然有這麼多時,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亞伯更是不理解的說:「你一個小孩子,怎麼有這麼多東西?裡面裝的到底都是些什麼?」
「無奇,你就順便打開給我們看看吧。」
見自己的師父沃爾森也對麻袋中裝著的東西感到好奇,無奇不由得得意的揚起了小腦袋,他對著亞伯天真的一笑後,就在三人的眼前拉開了麻袋的拉鏈。只見無奇從麻袋中拿出了幾個比麻袋要小上幾號的塑料袋,顏色各異,塑料袋的正面印著一些黑色的小字,他一邊把自己做好標記的袋子往外拿,一邊就像是報賬一樣的解釋說:「這個紅色的袋子是放牙刷,牙膏,毛巾,洗頭膏,肥皂,洗滌劑和吃飯用的碗筷這些生活用品。這個綠色的大袋子是放被子,毛毯和墊背用的。這個紫色的袋子則放著臉盆和腳盆。藍色的這個放著各種書籍,雜誌,以及我的一些學習用品。」
看無奇從麻袋裡取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塑料袋,似乎有全部都解釋一遍的意思,亞伯終於受不了開口制止了對方想要繼續下去的舉動。他吩咐無奇把這些袋子重新放回了麻袋裡捆紮好。可就在這個時候,麻袋中突然掉出來了一個數碼相機,亞伯一眼便認出那是自己國家去年才生產出的最新產品,他順手拿起相機,上下端詳了一遍,確認無誤後,不解的問道:「你會用相機?」
「嗯。」
「那你會用他拍照嗎?」
「會。師父教我的。」
聽到無奇這不假思索的回答,亞伯的心中突然一喜,要知道一個7歲的孩子會用相機拍照並不稀奇,關鍵是他手中的這個相機想要拍出一張照片可不是那種只需按一個快門鍵就能做到的,而是需要事先調試焦距,顏色等一些較為複雜的設定才能拍出照片來。每拍一張照片都必須重新調試一次,如果胡亂的按下快門鍵,那拍出的照片只會是一團模糊的白點。無奇這個只有7歲的小屁孩,竟然會使用這種操作複雜的相機,看來這孩子的記憶能力非同一般啊。
在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後,亞伯終於在帶無奇下山前發現了他的長處,不禁心中再一次升起了一絲泯滅的希望,此時他再看無奇的目光也不再相同了,而是臉上充滿了歡喜的神色,越看就越覺得眼前的孩子順眼,不過如果他知道無奇之所以會用這台相機,是為了在偷看他師姐們洗澡時拍下最精彩的畫面才在刻苦學習後掌握了這門技術,哪怕亞伯根本就沒留鬍子,他也一定會氣得吹鬍子瞪眼。
亞伯欣慰的在無奇的腦袋上摸了摸,小心的把相機還給他後,從盔甲的內衣口袋裡取出了一隻閃爍著銀光的手鐲遞到了無奇的面前,把第一次見識到做工能做到如此精緻的無奇看的兩隻小眼睛都彎成了兩道細長的月牙。
亞伯見無奇的小眼睛盯視著白銀手鐲一秒都不肯離開,微微一笑道:「很漂亮,對吧?這個是空間手鐲,送給你。」
「啊?真的嗎?」無奇興奮的抬起小腦袋,不過很快他就收斂起了花兒般燦爛的微笑,失望的說:「我又不是女孩子。帶這個東西太丟人了。」
聽聞此言,亞伯突然哈哈大笑,烏金斯和沃爾森兩人也被無奇逗得捧腹不止。亞伯很快收起了笑容,他微瞇著雙眼低下腦袋看著無奇那雙天真的雙眸淡淡的笑道:「還真看不出,你小小年紀居然都懂男女分別了。無奇啊,這個手鐲不是給你帶著好看的,而是給你存放東西的。」
「放東西?」無奇把腦袋無意識的歪向一邊,小眼睛不斷的在亞伯的臉上掃瞄,當他看到亞伯對自己點頭不語後,竟然學著大人的樣子皺起了眉頭,有些生氣的撅著小嘴說:「你騙我。手鐲怎麼裝東西,又沒有缺口,還那麼小。哼。別以為我是小孩子,就好糊弄我!」
看到無奇學大人生氣的樣子有模有樣,亞伯又是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了一陣,才收斂起笑意,住口不語,用眼神示意無奇看向他身後剛剛捆紮好的大麻袋。才7歲大的無奇畢竟是個孩子,在亞伯的引導下,根本就沒考慮就半帶好奇半帶奇怪的心思看向大麻袋,他以為自己面前的大叔又在戲耍自己。可是當他看到亞伯把白銀手鐲輕輕的丟向麻袋,口中吐出一個「收」字後,便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是兩眼呆呆的看著這讓他目瞪口呆的一幕,那原本在他面前的巨大麻袋,被白銀手鐲中突然射出的白光就那麼一照,竟然就那麼憑空消失了,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