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甜一笑，像個得了糖果的孩子，她手指在石桌上瞎畫著。半晌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道「這皇城周圍可有尼姑庵？」
大娘一愣，想了想一笑「你莫告訴我你是那尼姑庵的。」
青石抿唇「不曉得，只是似乎知道這個地方，記不大清楚了。」記憶全部模糊，她也不知道哪裡跟哪裡了。
「你倒是別說，那尼姑庵中，倒是真有些從前的人物，先前的帝王的妃子便在哪裡，還有先皇未登基時的太子妃，說來也怪，這兩個人似乎都是當時連太傅家的人，都是些大人物，卻落得為尼的下場。不過說來還是比那些死的人好多了，連太傅被全家抄斬，能活下來沒連累那些人倒也算不錯。」大娘說著，就像說著故事，青石也坐在那靜靜的聽著。
「為何要被抄斬？」將胳膊支在桌子上，她趴在那，像個小孩子。
「據官府的人說是連太傅預謀造反。要說這連府，當年也是出盡了風頭。那個六女兒也是個讓人艷羨的人，只是甚少會出現，人們剛知道這六女的時候，她便落下了不好的名聲，弒姐的名聲不好聽，可偏偏被當時的睿王，也就是先帝看重，收進了府裡，不過到是先帝結髮之妻，只可惜命運多舛，早早的便去了。」那一段早年之事，此時已經成為人們口中的流傳。那個當年風雲暗湧的日子，早便成了閒談。
青石點頭，想了想那連家的六女兒，疑惑「既然是弒姐，為何先帝還會看上？」
「要說這個，也沒有誰知道具體的，那般性情的人，先皇竟然御賜皇后的位子，但是還未行儀式，那人便去了。大約是沒那福氣的，後來皇上又娶了大翰的錦王爺，那也是一個讓人稱讚的女子，巾幗不讓鬚眉，一人之力就將叛軍首領的頭顱拿下，只是殺戮太重，也沒落得好死，宮殿一夜大火，風流盡去。先皇很傷心，讓人重建，精神萎靡不振，便連朝都罷了，後來不久也便去了。」先帝的事總是比現在皇帝的事要多許多，雖然英年早逝，但是發生了太多的事，那些曾經的感情，宮裡的巨變，足夠皇城的人們說幾天幾夜。
「那先皇到底是喜歡他的結髮之妻，還是喜歡後來的那個錦王爺？」若有愛，一輩子只愛一個人，小小的心如何能承載下兩個人？
「這個嘛，誰也不知道。但是那結髮之妻死時，倒沒見先皇如何傷痛，若這樣說，大約是喜歡那個大翰的錦王爺。」大娘被她的話題說的，也是絞盡腦汁的想，那是六年多前的事了，一些事總是想不起來了。
「我覺得也是。」聽著陌生的故事，喝著水，再也不記得當初身上的一切。
小小的院門被人猛地踹開，彭的一聲，青石嚇得一抖，水便在碗中撒了出來。潑了一手濕濕的。
大娘見此直接站了起來，趕緊將青石護在懷裡，聲音似乎有些厭惡「家裡已經沒錢了，早便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