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
楓林之中
這裡的夜晚美得讓人窒息,月光投射在楓葉之上,映的地上斑斑點點。青石坐在屋頂上看著不遠處的楓林,同坐的還有百里若素。
他一身醬紫色的長袍在夜色下宛如玄色的長袍,上面織繡的繁複花紋也成了金色。這種顏色,這種花紋的袍子,似乎有些熟悉。她似乎見別人穿過,可是回想所有,卻搖了搖頭,這是人界的袍子,天上之人,從來不會用這樣的料子,也不會用這樣的花紋。
百里若素見她搖頭,有些奇怪,半笑著「想起什麼事了嗎?」
這人給他的感覺很怪,似乎很危險,但是細看之下與常人又並沒什麼,除了武功極高之外,似乎與平常女子並無異處,她半抱著自己的雙腿,眼神看著楓林深處,像是深深目眩的樣子,可彷彿又在看著別的地方,有些神秘,有些讓人忍不住去窺探。
這是在連青走後第一次,他有了這種奇怪的念頭,身上的傷不知為何,用了她給的藥後就開始復合,這種速度就連用遍世界所有名貴藥材的他都驚詫,問她這是什麼藥,她只是說是她自己的秘方。
遠處的楓林之中,不時的傳出幾聲笑,男子的狂野散發的淋漓盡致,雖看不見人,也可以想像到其中宮九歌的一副醉態。
青石歪了歪腦袋,側頭看了百里若素一眼,略帶迷惑「我似乎在哪看見過穿這樣袍子的人。一樣的花紋。」她沒有歷過劫,腦子裡怎麼會記得這些?還是說她很早很早之前來過人界,見過這個圖案?
大約是後者。
「這天下可以穿這種花紋的人可還真沒有幾個。」他淡淡一笑,眼底卻多了一絲審視。他今日雖然是一身便裝,可是領子袖口還是繡著龍紋。可以穿上這個花紋的,除了他便是楚玉了。這天下,再無第三個人可以穿龍袍。
她若見過的話,似乎便是南楚的楚玉了。她與南楚帝王有關聯,那她似乎又不記得,真是越想越怪。
青石扯了扯嘴角「只是覺得眼熟,想不起來了,也許很久之前,我來過這裡,見到過吧。」
「你總是說很久之前,很久有多久?」她從開始就說著一些他聽不懂的話,談到的年歲也很長,似乎她見過多少似的,明明還不到二十的年齡,總是弄得自己跟很大似的。
「很久短則幾百年,長則幾千年。」這都是天界的年數,算到這裡,更是長久。
百里若素一震,忽而燦爛的笑了起來「難不成你還是千年老妖,活了千年了?」
青石不懂他為什麼笑的這麼讓人討厭,則道「千年算什麼,我是萬年魔主。」
「哈哈~」此話一過,百里若素笑的更是歡了,他心中是純粹拿青石的話當樂子了,所以並沒細想,若他細想就會知道,叫做武功的東西,根本不能再瞬間貫穿一個東西,也不可能抬手一指,一個東西就悄無聲息的到了血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