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那青石真的是傾心佛陀麼?」
念生不曾想他會問這話,淡淡一笑,反問「你覺得呢?」
「啊哈,看佛陀這樣子也知道此事為真了,果真不愧是兩姐妹,脾性都是相同的,不過我還是喜歡她,不喜歡她姐姐,她姐姐一定是個厲害狠辣的人,嗯,惹不得。」那種只能張望的女神,一定是下手比下刀還狠的人。
念生沒再說話,心中拂過幻境中的一幕,想到她溫柔卻滿足的臉龐,不自覺的淡淡一笑。
在別人眼中,青石就是無情的寫照,但是他知道,她一定不是那樣的人。
就如在他面前,她是那般簡單快樂的人一樣。
很多人看到的不過只是表面,內心,除非真的接近,否則誰也發現不了。
有的人看似溫柔大方,實則口蜜腹劍。有人看似冷血無情,實則如水溫軟。
這些不過都是大眾看到的而已。真正的看,並非用眼,而是用心。
真正的青石,渴望的就如那幻境之中,只是簡單的與他相擁,除此,再無其他。她的堅持,簡單的心驚。只是為了這個,這些年在刀尖上滾來滾去,無數次受傷,無數次重新站起。
這所有的堅持,不過都為了有一日站在他身邊,依偎在他的懷抱。
「你未見過她,她與青落不大一樣。」青落,不管怎樣,總是比青石冷了一些。面冷,心也冷的人。
而青石則是面冷,心熱的人。
只為他一個人熱。
心口衣衫裡放著那綹交纏的發,貼在心口,隨著心跳而動。
雖然還不曾記起所有,但是現在僅是知道這些,他就已經無法克制了。
數百萬年來的堅持,所有的震驚,都在遇到她後灰飛煙滅。
這便是情劫。
從來說只是上唇碰下唇,做,卻難如登天。
誰可以對著曾經愛的人揮劍斷情?誰可以真的說放下便放下?
若可以放下的,那可還真的算是情麼?
情之一字,最難懂,最難忘,故而才有忘情水。
有時候忘記不了,只能借助那東西去強行消散曾經的記憶。
不是不痛,只是太痛,所以才選擇忘記。很慶幸,她一直以來的堅持。
那一年,西山之下一曲鳳求凰,他聽得心肝亂顫,只是經年之後,不記得罷了。此刻因著天奉的話,他竟然隱約的記起了那首曲子。
鳳求凰,鳳求凰,求得心愛之人。一生一世一雙人,從此定不負相思意。
那年那月,曾經的誓言,曾經的感動,全數融進血液,除非流盡,否則終有一日會返回到心尖之上。
那心尖上的一滴血,永不會隨著時間的消逝而褪色。
「嗯?似乎是呢,若一樣,佛陀定不會替她狡辯一句。」天奉是個洞悉一切的人,對於念生隻言片語的言語,已然猜到了什麼,一雙眼睛裡儘是不可置信。
天啦,原來最大的驚人消息竟然是佛陀自己。
當真深不可測,深不可測。
怪不得看別人怎麼動情怎麼追求都沒個表情,原來最大的秘密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