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安清一怔,隨即轉過了頭,見是阿涼,又是大吃一驚。
「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嗎!」那天帝后死薨,阿涼也不見了影子,難道不是也被燒死
了?
「你才死了呢!」對著他的腦袋狠狠的又拍了一下,阿涼咬了咬牙「我死也得拉你當墊
背的,你們去幹什麼啊?」
「你沒死?」安清登時睜大眼,將阿涼看了一遍,終於嘿嘿一笑「我還以為你死了,那
日帝后火燒聽雪樓,可是把我嚇壞了,原來你還活著啊,皇上下命去聽雪樓拿娘娘的狐裘袍子。」
他說到這一愣,又是湊近了阿涼「宮裡突然回來一個女子,皇上非說是帝后娘娘,可是
面容一點都不一樣,你與你家主子呆的時間多,一會去看看,我總是覺得這個女子有種讓人害怕的感
覺,不似之前的帝后那般,雖狂妄,倒也溫柔。」
阿涼朝天翻了個白眼,道「我方才去看過了,狐裘我也拿來了,那是我家主子,如假包
換。」
以前的凡胎**,自然無法比擬主子的氣勢,如今換了真身,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散出一
股子懾人的氣勢,也就是對著佛陀,主子才發自內心的歡喜,才會跟個女子一般,平時,光是那氣勢
,就無人敢近身左右。
這也是曾經那個殺遍魔界的女子,踩踏著無數鮮血終於走向了最頂端。
她的愛,她這一生所有的堅持全部只是為了那個長生殿誦經的佛陀。
這或許,一開始就是一個無法猜解的謎題。
下棋的,或許已經是天地。
天地之間的一場大賭局,賭一個叫**的東西。
這場賭局裡,誰人都不可辨的結局,誰都不知道即將歸位的佛陀將受怎樣的天劫。天
劫過後,是不是也會說明天地之間的一些決定。
「可是明明」安清呢喃兩句,想到皇上的寵愛,終於化作了一聲歎息。只要皇
上高興便好。
其實,他只是有些想念曾經的帝后。
帝后回宮這件事只有帝都與最近兩個城池的官員才知道,別人是都不知道的。
「主子常說的一句話就是這個世界本沒有什麼不可能。」也許就是這句話,她從不
相信她不能站到佛陀身邊。
「額」安清又是一愣。
「額什麼額,主子方才不是說要出城看楓葉麼?你還不快去備車!」催了安清一聲,
她也跟著安清前去了。
天上的一顆極亮的星星,離那一群小星又近了,主子是要在最後的時間留下最美的回
憶吧。
佛陀馬上就要歸位了,也許就在這兩日。
馬車備好了,青石一身狐裘,他依舊一身玄袍滾金邊的衣服。
「驚天,答應我,無論日後如何,你都會等著我。」伏在他的膝蓋,任他用梳子不連
貫的梳著她的發,她柔柔的道。
楚驚天一愣,最近她總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以為是之前大火之中的擔憂,所以安慰
著「放心,我一直等著你,不管多久。」
「你只可以愛我一個人。」
「好。」